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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有人要等着上去。”国香想了会,道,“这个活也不是很累,应该没有问题的。”自此;挺章去工地上干临工;不在话下。
单说这曲老表所在东方红公社;因头几年管理的几十箱蜜蜂的老头子没有接班的;想着自己年纪也大了;便收了曲老表做自己徒弟;几年下来;曲老表也算是养蜜蜂高手。老师傅便向公社打报告;又推荐了自己的徒弟接班。公社只得允许;又分派给曲老表的两个帮忙的社员;不想;第二年;曲老表都找种种理由辞退;公社只得另外分派;如此;公社分派的社员总是干不长久。正好郭XX这两年因这郭XX没有生意门路;曲老表也就缆郭XX跟着自己学喂养蜜蜂。实际上二人借这机会;开始干自己的私事。郭XX又建议曲老表在那蜂蜜里面掺假;加些白糖;如此多余的蜂蜜就拿出来;由郭XX背着公社分派来的社员拿出去倒卖;二人又互相扣手;专门倒卖这蜂蜜;从中牟利。郭XX又是个投机老手;知道如何倒卖的秘诀。曲老表也是如鱼得水。
只说这年春天;这曲老表料定陕西那边预定的路线上的油菜花应该繁盛;因此带着郭XX和几个公社分派的社员;一起沿着预定路线喂养过去。不想这日就到了一处开阔平原之处;因四周菜花浓密;就准备住几天。那里知道;又有几个回民在那里放马。那马儿吃草时候喜欢甩尾巴。不小心迎来蜜蜂狂蛰。尽管那马蹶踢狂奔;蜜蜂只是死盯着这匹马儿蛰;最终这马还是休克而死了。马主人就要让郭XX和曲老表两个人陪。郭XX只道;“光说你的马死,那我的蜜蜂死了这么多,你是否也应该赔偿。”马主人仗着自己当地人,那里肯依。说话间,便和郭XX发生抓扯。这马主人,只会摔交,一心要来摔郭XX。郭XX也是年轻气盛,三下五出二,挥舞拳头,把马主人打倒在地。马主人爬起来,一溜烟跑了。彼时候,有看热闹的老乡道,“他去喊人去了,你们赶快走吧。”曲老表道,“我这么多箱蜜蜂还没有回来,怎么走。”又有老乡道,“那些回民,不会打拳,但你们千万不要被他摔,厉害得很,脚都可能被他摔断。”还有老乡顺便递过两根短棍子让郭XX两个人拿着防身。另两个公社分派来的社员见状;也拔脚先走了。果然不多久;来了一大帮回民。不由分说将二人团团围住。郭XX和曲老表两个人手里一人手持一根短棍子;背靠着背。但见冲上来的回民就迎头痛击。一连打到几个;剩余的一哄而散。四周看热闹的老乡忙劝郭XX二人快走;否则性命难保。郭XX和曲老表商量了一会儿;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回到旅馆;又汇合了公社分派的社员;大家商量着;现在蜜蜂损失了一大半;只好就此回家向公社打报告。
公社的干部听了他们的报告;也只得来年再为他们另外购置。
如今且说挺章在工地上挖土方;按每天1。20元计算,每月还是有三十多块钱。可一大家子吃穿用度;加上国乡每个月药钱全部靠这点工钱;哪里够用。日子本来就过得越来越紧巴巴的。遇到工地上的工钱又非要月底才能拿得下来;一家人也就只好寅吃卯粮。国乡头两个月还能借到点钱,到了这个月,稍好的朋友,亲戚都借了个遍。再向人借,那些朋友那里还肯,众人见国香已经快50岁的人了,疾病缠身,断定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借钱于国香,那还不就是肉包子打狗,纷纷推说没有。这日国香正坐在堂屋里的大板凳上,思考那里再去借点钱来。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那城墙边叫唐安友的朋友。主意打定,又念着头个月已经借了一回还没还,如今又去,情面上过不去,眼见马上临断粮之危;四个小娃娃每日都饥肠轳轳;眼巴巴望着自己。也只好厚着脸皮去一趟。临行时候;便牵了只有几岁的小儿子一起出门。
唐安友坐家在旧城墙边,时常在自己的家门口摆了点东西来卖,因而过去经常和国香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因为现在风声紧,年纪也大了,就不再做那买卖。只想一味地靠点退休工资过这完余生。今见国香带着孩子来上门,也就知道来意。拿了板凳给国香坐后,互相寒喧几句后,国香就提起再借点钱的事情。唐安友叹了口气道,“二哥,你家里6口人,两个老的,你又病汉儿,全靠二婶打点零工,如何养这么大家人,到底怎么办嘛?”国香在一旁道,“我屋头到了月底就领工资了,到时候借你的钱一齐还你。”“这不是你还不还钱的问提。二哥,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的意思,你们现在这种处境,到底怎么办?你四个娃娃又都这么小,你又是药罐罐。总得寻条出路!”说罢叹了口气道,“钱呢,我还没领到工资,我妹妹手上有,我去帮你借点来。”一面说,一面又喊他妹妹出来耳语了一阵。就见他从妹妹手上接过20元钱,转手递与了国香,国香收好这钱,又聊了会聊天。就见唐妹妹走过来,对国香道,“二哥,你不妨碍就叫二婶来跟我学点小手艺。”国香因道,“不知道是何种手艺?”唐姓朋友道,“妹妹的意思让二婶去他们单位上学卖凉粉。好歹学来一门子手艺,能够养活你一大家人。”那要得,明天我让她来找你。”当下无话。
国香回来告诉挺章,就立即答应了。只道;";有门子手艺做总比打临工强,经济上也活动些。如今有人指出了这门路;当然要去试一下。再说难得别人有这么好心。";次日,挺章6点钟出门,依照约定,径直去了县城东门口唐姓妹妹的单位上。原来这唐妹妹是在一家国云馆子里面掌灶。因见国香接二连三地来找哥哥借钱,只怕拖累了哥哥,牵连了自己。便出了这个法子让挺章跟她学卖凉粉。如果挺章学了这门手艺,有个小生意能够养活自己一家人,权当自己作了善事,如果不能养活自己一家人,到可以说出懒惰之类的现成话来堵断国香这借钱的念头。因此,唐姓的妹妹到是一味地认真做起老师来。又口授了秘诀,只道,“这凉粉当天搞(GAO;当地方言。‘制’的意思),当天卖,凉粉才新鲜,柔和,爽口,又不断截。只是起点早床——我们这凉粉,主要是黄豌豆打成的粉,与那白豌豆粉,按招2:1的比列相混。”一边说一边称了一斤白粉倒进了大缸钵,舀了半瓜瓢水倒进去。又告诉挺章道,“等个10分钟左右,这白粉就散了。你方能倒进黄粉,加水,这黄粉容易成干团子,须用手把它捏散,否则它就成了干团子,不会熟的。”说罢,又让挺章坐会儿,大约过了10分种。唐姓妹妹又称了三斤黄粉出来,倒进了缸钵,又加了几瓜瓢水。这才挽了袖子,用手捏里面的干团子。一边捏一边又指着锅上面横着的老竹干,道,“这是我让农村的亲戚拿过来的。先前买的都不好用。”这里,挺章又拿起竹竿,两头看了看。直等着她把干粉团子弄散,唐妹妹才接过挺章手中的老竹竿。一手抱住缸钵,慢慢倒入装满涨水锅里,这只手也握住竹竿,一头插入锅底,一头放在肩膀上,开始试着搞(重庆方言,‘搅拌’的意思)了起来。又听她道,“开始火不能太大,容易在锅底成锅巴。”说话间,缸钵里面的东西已经倒完。放下手中的缸钵,两只手又握住了竹竿用劲搞,“已经生了锅巴,千万不要搅动了锅底。就这样,直到这锅里面的凉粉尝起来回甜,没有了豌豆生臭味。就可以起锅了。”唐妹妹说罢,又令挺章道,“你帮我把那两个大的洗脸盆拿来放在地下。”挺章忙把桌子上的两个盆子放在地下,几分钟后,唐妹妹就已经端起满满的一大锅头倒入了两个洗脸盆。
唐姓妹妹放下锅头,又取了另外一口锅。对挺章道,“我给你讲将这盐料如何制的。”一边说,一边又向锅里头倒了一盐罐的盐,参了水,倒了些酱油进锅里头。又拿出个小碗,倒了些白豌豆份,匀了些水。这才对挺章说道,“等这锅里的水开了,就用这一个白豌豆粉碗水满满地倒进去,稍微搅拌,它成酱状之后,就舀起来,就制成了盐料。其她的味精,辣娇,蒜水你自会做的了。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辣椒最好用杵舂粹,不粘铁器,再用菜油煎,这样它才香辣。基本的就是这些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再来问我。你先少搞(GAO)些,试一下。”挺章道,“我都记住了。”唐姓妹妹又道,“这黄粉,白粉,我今天先称几斤给你,你先拿回去自己试一下。以后你直接买婉豆到城外的翻沙台去打成粉,那里有个打米机器,他也对外打这豌豆的。白粉是有个姓翁的,叫他叫翁大爷的,送来的,等明日我跟送粉的打个招呼,叫他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