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俗语云:江山易该,本性难移。攀文素的话还没说多久,挺心老毛病又犯了。不是隔三差五的卖谷子,就是偷偷地卖田地。最后,又怕容集来帮母亲来打骂自己,干脆偷偷地卖些给容集,这一来,容集也不再批评,私下只管把侄儿的田地不断地买入自己名下。攀文素虽然说是训斥与喝骂,没有了容集帮忙,哪里还管得到自己的儿子。这挺心依然我行我素。这日因挺心在外面赌输了钱,宋小小就在一旁唠叨。这挺心心里正当窝火,就顺手给了一个耳刮子。宋小小那里肯衣,两口子就在房里扭打。攀文素听见里面小两口打起来,忙进来喝住二人。宋小小说他卖了田,又去赌。输了钱拿老婆出气。挺心道,“卖田,怎么呢,那次卖了田你不是占了股。那些钱用到那里去了,我又何尝问过你。”这攀文素不听卖田则已,又听见卖田,气就不打一处来。因道,“你这个败家子,你这个败家子。。。。。。”攀文因见里面闹得凶,也进来把他母子俩劝开,又拉着姐姐出去。这里挺心也竟直出了房门,便想到容集这边来坐会儿,却见容集和赵铁板并族中的几个长辈在堂屋里。因头几日容集说过想办法把自己卖给赵铁板的那块祖先留下来的大田买回来,想必现在正和赵铁板交涉这事情。这赵铁板深知容集是最看中祖业的,也就趁机抬价牟利,为此,容集私下里骂过自己的侄儿几回,说他把祖上留下来的田给卖了外人,现在花大价钱买回来,白白地让那赵铁版多算计了他12担谷子。想到这些,挺心又不好意思进去,急忙退出去,心里更加烦恼,也就想到暂去县城里挺德那里去散心。
这挺心在读书时候,就经常与挺德来往。后因容集出面阻拦,这挺心有所收敛,自分家后,容集也就不好对挺心的事情一味地横加干涉。挺心也就时常跑进县城里和挺德鬼混,又认识戏班里的众戏子。这天,戏班子刚好接了一个单子。有个大户人家给老头子作寿,请他们戏班子去唱戏。挺德请班主弄了不打紧的小角色与挺心,让他过过戏隐。稍作排练后,挺心也就跟着众人,在舞台上去走了一着。便下了台。由于事先排练,上台时候又千万叮嘱。挺心首次登台,到也没有出差错。众人也便借机吹捧。挺心高兴之于,免不了破费点钱财招待大家。又对大家说道,“我这个人看戏看得多,唱得少,如今再登台,小脚色我没趣了,就是有那么一天,想当一回皇帝,过过皇帝的瘾!”众人又齐声道,“若论唱功,你在我们当中算第一,怎奈你的资历太浅,这事情你还需要多亲近班主。到时候我们在大力推荐就行了。”自此,这挺心有空就来县城里;跟着戏班子的人排练,直想等着自己过过皇帝瘾,当当皇帝!私下里又用些钱财去讨好班主,正好那班主收了县城一大户人家的请贴,于下个月去唱戏。因这户人家特意点了一段折子戏《打金枝》。挺心便又费了些钱财,班主就决意让挺心当当";皇帝。";私下里特地让挺心加紧排练。尽管如此;那班主只想挺心还没正式上过台,有些不放心,私下里又叮嘱一同出场的挺德时常台上提醒,免得挺心在台上望了唱词或者出其他什么差错。一切安排就续,那日轮挺心上台。
这挺心连日来的苦心都用在唱功上,加上第一次“当皇帝”,心情即高兴也紧张,就忘了脚下的工夫。那些敲罗打鼓的见挺心径直象乡下人家进城赶场般地走出来,全然没有了皇帝出场的步伐,一时候也不知道如何敲法。好得接下来,那挺心唱功勉强过得去,加上台上其他戏子私下提醒,这挺心也勉强算完成任务。
下得台来,那班主也不好太过指责。私下里却再也不敢让挺心登台唱主角。这挺心却大呼过瘾,道,“这辈子也算当了一回皇帝!”自此,这挺心偶尔也上县城,必须上舞台客串一下,方回家里。来的时候,带些钱,回家时候,口袋里的钱也一个不剩。
且说挺章在县城女子中学初中刚毕业后,一心要去县城读高中,将来也能够象哥哥那样上大学。容集那里肯同意,只对挺章道,“女子都要嫁人,读书始终没出息,一年还要花多少租谷。你好好就在家里做做家务,过几年就该嫁人了。”挺章执意要去县城读书,见父亲不同意,也就开始做过场,原先自己领来的家务活,也不干——容集见女儿如此这般来恼她,也不搭理。挺章不去挑水,就叫个工人来挑;女儿不去帮大家的洗衣服,他也就喊李姓佃客的老婆领了这些差事。。。。。。
见挺章着实恼自己的父亲;宋小小又不时过来开导说挺章都这么大岁数了,与其闲着与大大斗气,不如跟学做些针线活。谁知道;金兰去后山挂发火的木材;扭伤了腿;厨房里更缺人手;挺章也只得每日到厨房里帮母亲干活;就渐渐地不在把读书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年去成都读书回来的挺代,送了挺章一支钢笔,顺便说起了在成都的新闻来。说那里虽然不及上海十里洋场,也算繁华了。不说众多的人烟,单是那些西洋把戏,有钱人家的派常。也不是我们这些山沟里的人家所能比的。真是听者无心说者有意。这挺心只是一味粘着耳朵听,心里却有了到成都去见识一下的念头。就想和攀文素商量。话刚到嘴边,攀文素就已经是一阵大骂。“你读书,从小到大,你就没认真读过书,单是在县城里读书就一年要花多少租谷不说,还到处惹事生非。这下你又想起了,要去成都读书;白花钱不说,还不知道要弄些什么事情出来。听我的,趁早死了这心。”这挺心见母亲不允许,忙道,“你也不要吵,我不去便是了。”私下却又问挺代几时后启程,相约在县城里等他。好一起去成都读书。
转眼启程的日子就到了。这挺心私下里又拿出几份田地的契约,给容集。因道,“二爷,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卖些东西。你如果要就比照外面的价钱,我们私下作了这买卖。你也不用吭声。这些好歹是祖先留给我的,卖给外面的人,那自是不好的,卖给自己屋头的人呢,这肥水不流外人。不算是糟蹋。”王容集问道,“你又想干什么?”挺心道,“这次我是想到成都读书,也算是正事。缺点学费。”容集因道,“按理我不该买你的,但我不买回来这些祖先留下来的田土,你又会卖给外面的人。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些外面的人买了你的东西就加价买给我。”“所以,我这次卖田土都要先问问你。”挺心笑道。
这挺心拿了钱,第二天打了包袱,对攀文素撒了个谎说是去县城挺德处耍几天,实际到县城汇合挺代上成都去了。那攀文素发现家里的地契失了几份。猜想恐怕自己的儿子又偷去了。就来问容集。容集拿出挺心的现款收条,对攀文素道,“挺心的东西,我不买,他还不是要买给外人。祖先辛苦换来的家业落在他人手里,已经是对祖长辈门的不敬,我若不买了来,也是不孝。”这攀文素只道,“这个砍老壳的,背着我就卖田卖土。天知道做什么孽!”容集只道“当年是你们自己要求分家的,你说你管得住他的。”见容集捻到她的痛处,攀文素也不好说什么。只唉声叹气道,“那里晓得,这个野东西这么不成才嘛”一边说一边出去了。
这挺心到了成都,也不过是想出来开开眼界。说到读书自然是三天打两天晒网的混日子罢了。不出半年,成都的新鲜玩艺儿都已经玩遍,什么篮球,板球。。。。。。想得到的都已经玩过,该去看看的地方,也都去过。直觉得这成都没什么趣味,这便打道回府。
这攀文素见儿子回来,知他定是用完了钱。在外面呆不下去了,经常唠叨,“你不是去读书,怎么又回来啰,我还以为你此去必定要读出个名堂,不中个探花也定要中个榜眼。闹了半天还不是空着手回来。”挺心道,“你也不必要和我吵,不就是卖了些田土吗?告诉你,这次去成都,我得了消息,共产党快要来了,我们哪些田土也是保不住的。还不如索性那天全部卖出去。”攀文素听他又说要卖田土,便道,“你这败家子,一回来就嚷着卖田卖土的,将来卖光了吃什么,这祖先留小来的财产,我也有一半的,如果你还是动不动卖田,我们就分开过,我把自己的那一半掐出来,你要卖就卖自己那份。”那宋小小正在那边房子里教挺章作鞋子,听见这边闹得不可开交,急忙过来劝走了攀文素。挺心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道,“回来就没清静一下,那天惹火了,老子全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