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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公司的运营,李建国不得过问,只有委屈做个外科医生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当然窥视董事长这个位子很久了。
张海开门见山的说:“雨欣,你提出的条件能不能改动一下?”
“不行!我必须拿回属于我爸爸的东西。”
“可是,我才是你的……”
“住口!你不配说出那两个字,我只有一个爸爸,他是方国庆,他永远都会是我的爸爸!”
沉默的竣逸安慰着我,说:“雨欣,别太激动,我们继续谈下去!”
竣逸满怀期待的看着我,令我的心平衡些,尽力控制自己一触即发的情绪,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想想自己,为了眼前这一切,我不知等待了多久……
张海有错在先,所以此刻他更加不敢再激怒我,四个人都沉默着,各自头脑里想着什么只有自己才清楚。
李建国将手环抱在胸前,微笑着看着我们的表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之前他策划让我骗竣邵做DNA鉴定,还让张海放松了对我的警惕,他总是对张海说我是一只上不了房顶的蠢猪,说我根本掀不起大浪来,没想到张海居然听信了他的话。十二年前,他利用公司名义走私货,被张海抓住了把柄,处处受制。有一天,他醉酒驾车打算撞死在街边玩耍的竣邵,想让张海痛不欲生,结果我救了竣邵,我的大腿也随即被他的车子撞断。于是他又有新的把柄落在张海的手里,很快便失去了公司所有的经营权。他想在我和张海斗得两败俱伤后,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如果让他就这么用卑鄙的手段轻易得到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岂不是太便宜了这个老鬼,岂不是证明我无能,只能依附这个老狐狸了。
“既然如此,我再让一步,我之前要求得到公司1/4股权一分也不能少。我会将20%的股权交给张经理全权打理,剩下的则卖给你——张海,你只需要往我的户头汇200万资金。我想,本公司拥有几千万的资产,不会少了我的那点吧!”
“什么?……”
“什么?什么?……”
“怎么,不满意?如果我把剩下的5%卖给李伯伯,恐怕他给我的会更多!”
“好,我答应你!”
“方雨欣,你……我不赞成!”
李建国马上站出来表示反对,他不能让自己的心血白费啊,这么多年在张海面前阿谀奉承,低头哈腰,唯唯诺诺,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却没有一丝收获,反而失去了张海的信任,以后他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张海当然会考虑他的得失,没有理会李建国的强烈反对。
两天后,我和他们签订好所有的合约和文件。
(二)
这几天我在家里整理行李,弄得四处乱糟糟的。小狗斑斑抬起它乌溜溜的眼球瞧着我,摇动着毛茸茸的尾巴表示抗议。嘿,小家伙,你的抗议无效,放心,临走前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住处,不会让你露宿街头!
这个我暂时居住的小窝是哥哥买彩票中奖后购买的,他出国留学后就不再住这儿了,把这里全部交给我打理。在这里住了3年了,多少有些留恋,整理好行囊后,又将这里清洁了一番。饭桌都摆得整整齐齐,碗也洗好了,地也擦了,那样做了之后,却……其实……其实这是因为要离开而做的事吧?
雨轩说不回来住,他还要坚守他的爱情,他还说屋子空着就让它空着,如果他的爱情能圆满,他就会带着她回来,如果没有完美的结局,到那时就一个人回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也不知道未来的女主人会不会爱惜这个小窝,只是希望它不要随着主人的心的疲倦而慢慢变老。
前天,我把音响店盘给了一位好心人,说他是好心人是因为他至少没让我们亏本。本来,我们做这一档子生意时间不长,顾客不多,回头客更是少得可怜,算一下总帐,乖乖,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收入与支出刚好持平。这两个月投入不少人力、物力,对于初出茅庐的我们,应该算是不错的业绩了。
刚走出音响店来到嘈杂的大街上,一个算命的瞎子拦住了我的去路。他说:“小姐,你该给我你欠下的卦钱了。”
我说:“是吗?需要多少?”
瞎子伸出4个手指头,我没有再说什么,从钱包里掏出四百块钱,然后匆匆的走开。
林涛和媚旅行后曾打过一个电话回来,刚好那时我有要紧的事离开了一小会儿,偏巧我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后来翻看手机记录才发现那通未接来电。不过,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我想大概是碍于媚整天粘在他身边,不方便问候。我当然明白我们之间的尴尬关系,不能明目张胆的给他增添负担。
二十岁那天傍晚,我收到一张精美的电子贺卡,是精心制作的,一定花了不少工夫。我很开心,一颗眼泪不小心被挤了出来,当下打开视频要求与他聊天。有快三个月没看到这副熟悉的面孔了,有些紧张,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雨欣!”
“哥,我在这儿!”
“……”
“哥,我今天结婚了。”
“……”
林涛傻傻的看着我,脸上布满惊愕,他没办法相信雨欣结婚的事实,他疼爱的妹妹居然结婚了,竟然是用这种方式,这个时间告诉他,他好着急,不知道是哪个男子抢走了妹妹的芳心,正当他想问新郎是谁时,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说:“恭喜你!”
“谢谢!”
“再见,雨欣!”
“再见,林涛!”
我们就这样匆匆挂断了视频,心里简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好像苦味最多,最浓。茫然的看着早已暗淡的OO头像,才发觉他真的已经走出了我生命,我也已经走出了他的生活。
因为孩子的问题,我和小薇产生了很大的隔阂,她至今还没有原谅我。我没理由责怪她,毕竟是这么多年相依相伴的朋友,在孩子这个问题上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各自的立场、主见不同而已。
昨天下午,我有偷偷地看过她,她安静的躺在无菌室里,骨髓移植手术之前要将她体内所有的白细胞杀死,医生说这样才能达到至之死地而后生的目的。再过1天,她就会有一个全新的生命,美好的未来近在咫尺等着她去采取。
小薇,还记得我们的那首诗吗?‘你就像一朵鲜花/温柔/纯洁而美丽/我一看到你/哀伤/就钻进我的心里/我觉得/好像应该/用手抚摸着你的头/我乞求上帝保佑你/永远纯洁美丽而温柔’。
很抱歉,小薇,我不辞而别了。今天你躺在手术太上,而我却踏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去倾听天堂的声音,让它来告诉我的错与对。祝福你,我的朋友!
(三)
高文博被公司派往韩国工作两年,我也跟着他去了那边,因为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随行的还有茜茜,虽然她的抚养权仍在竣逸的手上,但是我要带她走,没有人会阻拦。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她长大后不会因为家庭的尴尬而痛苦不安,她现在才刚满4岁,过去的记忆是很容易淡忘,而且我已经开始为她编织了一个更完美的谎言——家。
“爷爷,奶奶,爸爸,还有小叔叔和汤姐为什么不来送我们啊?”
“茜茜乖,今天你的汤姐要做手术,他们都去陪汤姐啦!”
“为什么我们不等到汤姐好了之后再走啊?那样爷爷,爸爸他们就会来送我们啦!”
“姐姐买飞机票的时候忘了今天是你汤姐的手术日子,可是啊,茜茜,飞机票是花钱买的,我们不去坐飞机,不是浪费吗?小朋友乱花钱的话,天上的爷爷会惩罚没有教好孩子的大人,会让他们脸上长满疙瘩,好恶心的,对不对?”
“对”
“你也不希望漂亮的姐姐脸上长那种东西,是不是啊?”
“茜茜不想,漂亮姐姐不会生疙瘩的,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可是你一定要抱着这个的娃娃走吗?让哥哥帮你拿着吧!哥哥的力气很大的哦!”
“不要,茜茜不要哥哥拿,这是爸爸送给茜茜的礼物,茜茜到哪儿,它就跟茜茜到哪儿!你们不让茜茜抱它,茜茜就不走,茜茜要回去找爸爸!”
“……”
“好,茜茜喜欢的话,哥哥姐姐就让茜茜拿!”
……
今天来送行的只有我的哥哥——方雨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什么突然结婚,更没有想到妹妹要离开他的世界,爸爸妈妈去世后,他自认为有尽义务照顾好妹妹。他什么都不会知道的,因为他是我的傻瓜哥哥,我最爱的哥哥。
哥哥祝福我们,我也要他好好照顾自己,并祝他快点找到真爱,快点被他的爱人拣回家。人群中应该还有一位送行者——冰老大,他也会祝福我!
竣逸和小薇此时应该躺在手术室内,竣邵也会在手术室外等候,他们当然不会来送我和茜茜,还有高文博。我似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