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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的歌很舒服,是你自己写的吗?”
“恩,还有很多首。”他说,“希望可以能多唱几首给评委听。”
“你叫什么?哪里人?”我问。
“从西安来,我叫陈理。”他说,又低下头。
我被和程立很像的读音雷到,差点打个趔趄。
“为什么来参加这个比赛呢?”他居然乖乖被我套到名字,却没有起心问我的情况。
“就是……我想也许能……出一张唱片。”他有点羞赧的说,脖子和脸都红了。
“你会成功的,唱的那么好呢!”我笑,后退几步,挥手告别。
陈理会是Shay的对手吗?
说不好。他长的比Shay差很多,但原创是一个很好的噱头,加上他本身实力不弱,很容易被爱好用PK来做话题的悉遇拿来炒作。
端看会不会出现一个唱歌好长相又好过陈理的人了。
如果有,反而更好。
看谁能炒得过谁。
坐在车上发动车子,电话响。
周倩。
接吗?接吧,都约了下午去ZING了,应该一定会见到她吧。
“思淳……”她声音有点奇怪,有点沙哑和疲惫。
“周倩,下午我去ZING,你会在吧?”我问。
“会。你带谁过来?”她问。
“一个叫Shay的男孩子。然后去ManChan那边拍照片。”我说。
“你现在……在做什么?”她问。
“在做有意思的事情。”我勉强自己带点笑意。
“思淳……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那边扭捏的说。
“中午还有约,下午见吧,拜了。”我迅速收线。
中午,找一个咖啡店,迅速地看绿色的企划写出来的几条新闻稿。
对了,佟羽佳的新专辑叫《我是第一名》
第一条:佟羽佳舒郅恺合作传恋曲,娱乐圈第一才子佳人诞生?
我摇头,在标题的旁边打了个问号。
第二条:贾诺出一亿天价为佟羽佳赎身,女星身价排行大换血
这条有点意思了。
第三条:绿色娱乐辟谣:我们没有听说佟羽佳要离开
第四条:分析:佟羽佳合约未到期,绿色是否接受天价转会?
第五条:房地产巨鳄进军娱乐圈?目标锁定绿色旗下内地第一女星佟羽佳
……
一共近20条。
我基本都满意,除了第一条。
但是不拿Shine和舒郅恺出来炒作绝对是守着宝山不挖矿的行为——但是真的要拿他们的绯闻来炒吗?
我觉得有点不妥。
但是似乎如果只是写写合作,写写共同创作的火花——这还真的……完——全——没——有——点!
我一边心不在焉的吃了点沙拉,一边致电绿色的企划,谈了一番没有结果,她去请教何寒冰,我打电话给佟羽佳。
“YOGA,唐唐写的通稿第一条找的点是你的绯闻。”我说,“你看呢?”
“和谁?贾诺吗?无所谓。”她说。
“和……舒郅恺。”
“哦,这样。我会和绿色说,舒郅恺那边还是冷一点吧。”那边说,“虽然跟贾诺已经有共识,但是现在炒绯闻实在有点不合适。”
“我会想一个更好的点,关于你和Shine。”
“恩,都丢给你了。”那边迅速收线。
不让绿色炒这条其实并不难看的绯闻……我其实也想不好要换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条不妥而已。
时间到了,该找Shay去ZING了。
我走进周倩的工作室的时候,一个女孩子也在里面。
长的很好看也很面熟——是力捷旗下组合NEOLOOK的甄菲然。清华美院在读的才女,几乎一手包办NEOLOOK的所有造型。
“走了。”女孩拿起东西出门,顺手拍了下周倩的脸。
周倩脸色有点阴晴不定地看着Shay:“思淳,你来了。这是?”
“Shay,我和你提到过。”我微笑。
尹维和周倩握手。
“很完美的长相。”周倩抓了一下Shay的头发,“太容易弄了。”
周倩的手指抚上Shay的腮和下巴:“在美国做的?不是很韩国,也不日本。”
“思淳。”她说,“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CM摄影坊。”
“不用了,做好我们直接去就好。”我说。
“没事,反正一会儿没事,给你们优惠,跟妆不要钱。”她把梳子丢在化妆箱里,“弄好了,走吧。”
“不用了吧?”我说,“别麻烦。”
周倩抬眼看了我一下,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径直走了出去。
尹维笑咪咪的跟在我后面:“谭姐,你们俩怎么了?闹别扭了?”
Shay开车载我们去CM摄影坊,我和周倩在后座一路无言。
绿色的企划给我打电话,新稿子已经传给我,我用电话一边看一边改。
“思淳,你在给绿色做事情?”周倩终于问我。
“不是。”我心说,也的确不是。
ManChan是个30岁左右的女人,古铜色的皮肤,两个巨大的耳环。她是现在最红的艺术摄影之一。
作风很硬,她和Shay在沟通,我自己走出去透气。
“那是你的新男朋友?脂粉气那么浓。”周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
“你觉得呢?”为什么这些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和他们有关吗?
她语塞:“如果是你的新男朋友,我保留意见。他眼神太飘忽,不值得依靠。”
“这和你有关吗?”我不自觉的又拿话噎她。
她眼神一黯,别过脸去。
电话铃声响,我刚去翻包,她却接起电话:“帮你管电话那么久,就偷用了你的铃声。喂?”
她声音迅速压低,离开我身边转向别处接电话。
我苦笑一个。他们都是这样,永远接不完的偷偷摸摸的电话。
电话又响。
“小谭,”那边是汪洋的声音,有些急促。
“汪先生,什么事?”
“乐队参加联合国的亲善大使去仰光参加一个活动,缅甸昨天突然飓风,他们被困在那里出不来,所有联系全断了。”
“什么?”我耳朵开始嗡嗡响。“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开始提高,走向窗户。
他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什么?
“舒他们可能有危险。”汪洋说,“我还在联系他们。告诉你一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努力的思考了很久很久,然后我用力的,哆嗦着说:“知道了,你忙吧。”
我在心里酝酿了半天的那句:“和我有关系吗?”最终还是气力没有说出来。
接完电话,我象虚脱一样靠在墙上,冷汗不断的冒出来。
缅甸,仰光,飓风,危险,出不来,联系不到。
这些词把我的脑子搅的天翻地覆,不知道如何是好。
冷静,冷静。
我戳着自己的太阳穴,拿出电脑连上网络。
每个网站的国际新闻头条都是缅甸飓风的消息,死亡人数从触目惊心的四位数慢慢往五位数逼近,我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肉中。
一点都不痛。真的而一点都不痛。
“思淳,发什么呆?”周倩打完电话过来问我。
我正在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没有照镜子,大约面色惨白。
拿手机拨舒郅恺的电话。
不通。
再拨。
不通。
拨杨实的电话。
不通。
再拨舒郅恺的电话。
不通。
再拨。
不通。
再拨。
不通。
再拨。
不通。
再拨。
不通。
手机不通,他能看电视吗?能上网吗?什么方式才可以联系到他们?
我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向地上软瘫过去。
稳住,我跟自己说,稳住。
靠,没事去什么缅甸啊,就不怕吸毒的人复吸吗!我冲向厕所往脸上泼了很多凉水,强迫嗡嗡作响的脑子冷静思考。
电话不通,全球通,终于我不能了。
他们不知道在不在一起,飓风的威力我在前两年就在电视上看到过,卡特里娜袭击新奥尔良的时候,满街的短瓦残垣,满街不知所措悲伤欲绝的眼睛。
不要。
我不能想,不能想那些画面,他们没事,一定没事。
怎么办!怎么办!!
前一天夜里睡觉前就在海角社区的论坛看到了缅甸的灾难,只是觉得可惜,却没有想到会有认识的人深陷其中。
还是他。
有那么倒霉吗?这接二连三的祸事。
我想起似乎有人在海角的论坛发帖说自己在仰光,几个ID在给网友直播现场的情况。
去那个帖子看看,也许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实在不行,至少也先往中国在缅甸的大使馆打个电话吧。
网上的消息是有10名华人失去联系,没有公布姓名,如果那五个人都在的话……
已经过去了快20小时……我真的佩服汪洋,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听不出一丝慌乱。而我就不行。
我一页一页快速浏览着帖子的页面,很长,大量的跟帖是复制前面人的话。
已经超过了10页,这里的帖子一页是16万字节。
Man和Shay还在里面拍照,我在周倩耐人寻味的目光中拼命的翻找着可以用的信息。
其中有一条留言,在第6页的最下角,被疯狂的“抢分页沙发”大军瞬间淹没的一条留言,来自一个说话并不多的ID:
我是在缅甸交流的中国学生,现在在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