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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姐说今晚要虫虫帮她一个忙,她要回家。说到这,到使赵姐眼睛发红,一副欲哭的样子,让虫虫彻底地从心底叹出一口闷气。
赵姐说虫虫真是小孩子,吹个对象算个屁啊,谁还有她现在老公苦啊!
赵姐说,她出生在高干的家庭,是个正经的大学生,年轻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水牛模样,不说象是一朵人见人爱的玫瑰花,最少在家那一片是个出名的漂亮人,追她的人有好几桌子,她家附近有个造纸厂,厂里有个工人对她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好,但她家里嫌人地位低不同意,她就和那工人怀上了孩子,家里就把她撵了出来,那工人就是他的老公。在她们海子十岁的时候,她突然看好一个在工地上打工一个年轻的砖瓦匠,就跟着砖瓦匠把孩子和老公抛在身后,私奔到了关内,在关内生活了五年,开始还好,俩人靠打工过日子,但那砖瓦匠是个贱种,见自己慢慢发胖,就开始外嫖,还把骚娘们带回家嫖,她原谅了他几次,实在不能容忍了就跑回了东北,老公说不在乎她的一切,只要她愿意,他的家还是她的家!
说罢,赵姐抽噎了起来,说今晚是他老公生日,她想回家,但又没脸回去!
虫虫说,他送她回去,正好找个人好好地醉一场。
(四)
从赵姐家出来的时候,她老公晃着身子拽着虫虫的衣服说再整几口小烧再走,兄弟真是海量。
虫虫说你们一家人从此要好好过了,等以后来东北也有个去处,这就是他的亲家。
赵姐一家人决意要把虫虫送回家,丢了这么好的弟弟以后从哪里找?
虫虫说城市这么大,到哪里都有警察,有困难找警察,推搡着要自己走。
上了公交车的时候,虫虫见赵姐俩口笑着看他,已在自己旁边坐下,虫虫说他要到后面去坐,不要送,就别送,别把自己当小孩看。
车后有一个女人在和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比和吊的在乱骂,虫虫有些眼热,随手拽了一下那个比娘们还要罗嗦的男人。
虫虫说俩人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东西。
吵架的女人一见有人帮腔,却哑了口,虫虫见她花花绿绿的样子,也没在意。
女人下车了。
与女人吵架的男女好象是一对夫妻,见女人下车,男的对虫虫说怎么乱扯什么犊子,那女的是小偷。
虫虫见男的找茬,冷冷的说要不等车停了,下去练练,装孬熊才是他娘的扯犊子。
车停的时候,虫虫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就要下车。赵姐夫妇一见,立马冲上来拉开,对那对夫妇不住地赔着不是,说她弟弟喝高了,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请包涵。
虫虫说他娘的俩人欺负人家一个女的还嘴臭,该他娘的挨抽!
虫虫打了那男的一拳,却因自己身子发飘,没有打着。
车箱顿时乱了起来,赵姐用她吨位巨大的身躯挡住要冲上来的夫妇。
公交司机说,要练,下去练。
赵姐把虫虫推下车,自己却挡住门口不让那夫妇走。
虫虫站在车下,四处寻找砖头,却连个吊毛都没找到。他想找个砖头把车门砸了,再上去当一次英雄,把那对狗男女教训一次。
车在虫虫的脸上放了一股臭屁,哼哼着走了,虫虫还站在原地,理直气壮的大骂。
站旁仓卖部有人在灯光下下棋,见虫虫的疯样,上来一个老头,问虫虫住在什么地方,赶快回去。
虫虫说不知道他住的地方怎么走,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老人笑了笑,把虫虫领到仓卖的店里,接过虫虫的电话号码本,拨通了电话。
这小子,是善良的酗酒闹事。回家让他媳妇收拾他吧。
醉酒的虫虫在梦中,发现有只斑斓的猛虎扑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撕咬,他想还手搏斗,却无力展开手脚,他觉得自己被猛虎咬成了碎块。
他想这肯定是梦,但碎了的他仍然感觉到猛虎热乎乎的身子,他想他是在猛虎的胃了,已变成了食物,他现在是个死人,是装在虎肚子里的鬼。
他试图转动自己破碎的身子,居然发现虎的肚子是那么的柔软,他醒了。
醒了的虫虫发现自己旁边有人,那人扑哧一笑,随手把灯打开,明亮的灯光让虫虫目眩,他发现自己的床象是漂在水上的船。
“你!你怎么在这!”虫虫惊的想坐起身来,这时他发现来人眼角还有好似没干的泪痕。
“你要对我负责!”来人一脸的娇羞。
来人是小宋。
原来昨晚,醉的认不得回家路的虫虫,从怀里掏出电话本后,随手指了电话让仓卖的老头帮他往家打电话来人接他,他指的那个电话正是小宋的。
他指到电话号码的时候绝没有半点清醒的思维,如果非要用缘份一词来形容,虫虫说他绝对没有一点脾气。
虫虫摸了摸自己,自己却是一丝不挂,自己的大腿还放在小宋光洁的肚皮上,
“我们发生了什么?”虫虫有些恼怒,他对眼前的这个老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看她那笑都不敢笑怕暴露一脸折子的造作模样,虫虫有些恶心。
男人的档次从自己床上的女人模样来表现。
虫虫不愿意把自己降低到这么水准的份上。
“我不是何洁,你弄错了,但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不要耍赖!”见虫虫一副无奈的样子,小宋得意地说到。
“请你走开,老子想睡一会!”虫虫差点想用脚把她踹开。“醉酒的人是没有性能力的,不要粘人!”
小宋听完就要打虫虫,被虫虫一把推开。
“穿好你的衣服,你是学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你现在马上报案说我强奸了你,我们到公安局里说!”虫虫一下穿好自己的内衣,瞪大眼睛吼到。
上班的时候,虫虫偷偷地把与小宋的事情告诉了赵姐,不想被刑姐听去,一脸的怪笑,让虫虫觉得大事不好。
晚上下班的时候,虫虫溜到刑姐的办公室,讨好似的说要请她吃饭。
刑姐眯着眼睛说今天不吃改日吧。
虫虫说就在今天,他因马上要走。
刑姐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说她都说过要改日了,难道改日不行吗?
从刑姐的眼神和动作中,虫虫明白了她改日的含义,这个‘日’字被她吐的音太重。
虫虫说就在办公室里,张总撞上不好吧?
见虫虫同意,刑姐随手关上了房门,猴子上树一样就抱住了虫虫,双臂是柔软的藤。
虫虫有些喘不过气来,怀里的女人是一团烫人的肉。
虫虫不想亲她的嘴,也不想睁开眼睛看她。一个结婚十几年的老娘们的嘴不会有太多的香甜,眼角暗藏的皱纹不会挤榨出太多的昔日美丽,但你会感觉到她的成熟和高超的技巧,她会熟练地引导你走向疯狂的高潮。
虫虫拒绝了刑姐的第三次要求。
(五)
何洁这段时间没有给虫虫打过一个传呼,虫虫也没有和她联系。
公司包装设计的事情终于有了点眉目,那家设计公司的业务员不但请虫虫吃了几顿海鲜还偷偷地给了虫虫三千块钱,并说等方案定下来的时候再给五千。
虫虫准备把方案定好才辞职不干,但从今天给何洁一口气打了几十传呼都没回后,他决定他要马上走,在东北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失去了何洁,在东北失去了亲人。虫虫就是这种感觉。
小宋装作有学问的样子用英语给他写了个怀孕的单词,娘的见鬼,醉酒的人难道还会怀孕,虫虫不理他那套。
对于虫虫的故意冷落,小宋威胁虫虫说要给刑姐的老公打电话,告发他与刑姐之间的故事,刑姐老公可是个连命都不太爱惜的大炮子,一个电话的后果让虫虫赶快想清楚,脑子放明白些。
虫虫把小宋的威胁告诉刑姐的时候,吓的她连忙要去找小宋拼命,并告诉虫虫说小宋去年就开始黏糊一个工大的学生把人家吓跑回老家,她上次请假就是追到人老家,在那过了大概十几天,她现在肚子里的货十有八九是个纪念品。
虫虫没有做声,去他娘的,来了一趟东北,搅起这么多混水,老子回省城谁都不再联系。
虫虫从公司的财务上拿回自己的毕业证的时候,连犹豫都没有直奔火车站,在买好到北京的票时,他又连续给何洁打传呼,他想见何洁最后一面,但电话始终没有人回。
虫虫绝望。
虫虫绝望地火车启动的一刹那,泪水漫过了眼眶,他不知道他为何要哭,成千上万的人在站台上来来回回地走动,他是人们眼角余光的摆设,他是拥挤人群的陌生人。
火车走出了城市,所有的建筑和人影都在泪光中消失。
高高的天空下,火车是飞快爬行在大地上的一条小小的虫。
迷迷茫茫的身后和迷迷茫茫的身前,迷迷茫茫的现在和迷迷茫茫的未来。
自己要到哪里去?何处才是自己生存的家,迷茫中他见到娘的期许目光。
传说中一片美丽的大草原,在大草原上长有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