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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一起吃吧!”赵雯客气地请他坐。
“不!不!不可以的!谢谢赵小姐。”他笔挺地站着,像列宁面前的瓦西里同志。
两名保镖也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劝赵雯趁热吃。赵雯很不习惯这样被人侍候,坚决请他们一起吃。两名保镖推辞了几次,见赵雯执意不肯单独进餐,只好坐下身来。俄罗斯青年退后了几步,卫兵似的站在门边。待他们用餐完毕他才过来推餐车。一名保镖给他上衣口袋插了十美元。
“谢谢先生!谢谢小姐!”俄罗斯青年受宠著惊,十分感激地给每人鞠了一躬。十美金相当于他一周的工资。
总经理把奥迪让给了他们,派的司机也是个会讲汉语的中年俄罗斯人,一点重复的路也没走,看来对莫斯科的道路熟到了家。车开得始终很慢,遇到繁华地段赵雯定要下车转转,遇到中国人便问问,一天下来连三分之一都没转完。后来又这样搜寻了三天,车站、剧院、商场、自由市场几乎都转遍了,仍没魏刚半点儿踪迹。
赵雯的焦虑和不安一天比一天加重。大黑和亮子说再找两天若是还找不到,他们分头去别的城市,他俩已打听到那个接货的人已去了彼得堡。
第五天中午,在一家快餐店简单吃了顿饭。这是条繁华的街道,赵雯想步行走走,两名保镖顺从地跟在了她的身后。过了一个酒吧是家挺气派的时装店,店门口停着几辆豪华车。透过车的间隙,赵雯忽然瞥见一张熟悉的脸,忙定睛望去。
有个人正坐在那里为一位白人擦着皮鞋,破旧的军呢子大衣裹着的身体是魁梧的,老式棉帽半卷着并投遮住他的脸。尽管胡须很长,可那面部的棱角和那两条刚毅的眉赵雯太熟悉了。她疾步穿过马路向他走去。
她的心怦怦地越跳越快,几乎提到了嗓子跟儿。越走近他,越证实了她的眼力,没错,那正是她思念了近一个月又苦寻了多日的魏刚。她的双眼被泪蒙住了,恨不得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当她距他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她忽然放慢了沉重的脚步,心骤然沉了下来。她轻轻走到他的身后,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魏刚正全神贯注地擦着皮鞋,动作格外熟练,手中的皮鞋已擦得像”黑又亮”广告里的一样。赵雯望着工作箱上那个放着一些零钱和硬币的罐头盒,再望望他那带着几块乌迹的已明显消瘦的脸,心像被刀搅一样剧痛起来。我的好魏哥呀!我实在没想到你竟会落到如此地步,这可全是为了我呀!赵雯的心开始淌血了。
客人满意地穿上了皮鞋叽里嘟噜地笑问多少钱,魏刚头也投抬,指了指放钱的罐头盒,默然地说了句:
“您随便。”
客人放了几枚硬币走了。魏刚擦了擦手,掀开工具箱拿出了一块用塑料袋包着的面包。那面包干巴巴的脏兮兮的,显然已被咬过几口。这时两名保镖也站到他的身旁,魏刚以为是客人,忙把手里的面包放回了箱子里。当他抬头一看是两名魁梧的中国人,便机警地坐直了身子,并把手伸进了大衣里。赵雯看得真切,他的怀里有把明晃晃的刀。
“魏哥!”
赵雯惨兮兮地叫了一声,从背后双手抱住了他,心中的酸楚再也无法抑制,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
魏刚闻声先是一惊,扭头见是赵雯。更是格外的愕然。赵雯单腿跪到他的面前,身子急剧地抽搐着,已然是泣不成声了。双手紧紧地搂着他,像是一松手他就要飞走似的。
“雯雯,怎么是你?”
魏刚瞪大双眼用力晃了晃头,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他顾不得手脏紧紧地搂住了赵雯,自然也是悲喜交加,湿了眼眶。
“我找你找得快要疯啦!”她抽噎着。
这时已有不少人围扰过来,两名保镖尽力阻拦着。人们用惊异和不解的目光望着他俩,一个衣衫褴楼如乞丐,一个衣着素雅美若天仙,竞相拥而泣,的确不太和谐。
“别哭,雯雯!”魏刚望了眼围观的人有些难为情了,轻声道,”这里人多。”
“我不管!”赵雯依旧紧紧地搂着他,抬起泪涟涟的脸,望着他又黑又瘦额头又有一道重重疤痕的脸,哭得更加伤心了。
“赵雯,咱们还是先回宾馆吧?”一名保镖轻声说。
另一名保镖已向停在远处的奥迪招手,车很快开了过来。
“你们是?”魏刚带着不解。
“是杨总派我们陪赵雯来的。”身边的保镖礼貌地冲魏刚微笑着。
“他们已陪我找了你好几天!”赵雯抹了把泪,扶魏刚起身。
魏刚的身体晃了晃,他的左腿显得很吃力。一名保镖忙过来扶他,另一名打开了车门。魏刚低头望了望工具箱,有些犹豫。
“这是我向人家借的。”他的意思是得带走。
“回头咱赔人家钱!”赵雯的泪又落了下来。
把魏刚送上车,赵雯转身进了时装店。她也不问价,便从里到外给魏刚买了穿的戴的,等一名保镖进来时,她已把三百美金交了。
赵雯扶魏刚进了洗手间帮他把外衣脱下,然后又调好了水,这才退出。先给大黑和亮子挂电话,暂时没联系上。尔后给何伟和林芳分别挂了电话,流着泪把好消息告诉了他们。客厅的保镖也给杨志鸣挂通了电话,赵雯擦了擦泪出去和杨志鸣说了几句。
“人找到我就放心啦!”杨志鸣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惊喜。
“我和魏哥回去后,一定当面去谢您!”赵雯虽含着泪,嘴角却满是笑意。
赵雯回房坐在了沙发里,悬着的心一旦落地,身心真有点支撑不住了。此刻她什么都不想了,只有一个念头:我再也不离开他了,今生今世永远和他在一起,从今天起自己的一切都将属于他。回想魏刚这两年为她所做的一切,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尤其是他身上那股超乎常人的阳刚之气,早已吸引了她。以前,总以兄妹相称,没把感情的触角伸向这方面,当兄妹情转为男女之情,她的思维也长上了翅膀,向最高的意境之中飞去……。
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水声,赵雯的心被感情的潮水冲刷着,周身的血也剧烈涌动起来,潮水和热血又一齐向她的大脑凝聚,她觉得自己的脸已很烫很烫,大概也是很红很红了。
我该去帮他搓搓背!她的脑海里掠过一个大胆的欲念,忍不住从沙发上站起,并向洗手间移动了脚步。
他会不会拒绝我?会不会觉得我轻浮?她脚步踟蹰了,两颊闪过一丝羞涩。还是克制一下吧,也许他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有可能会误解我的,她在提醒自己。于是,她收回了脚步,转而为他泡了一杯浓茶,并把床上的被子铺好了。
“雯雯,把衣服递给我!”魏刚从洗手间探出半个头。
赵雯冲他深情地一笑,只把新买的裤衩背心递给了他。
“衬衣衬裤。”魏刚仍把半个头留在门外。
赵雯投有给他拿衬衣衬裤,而是指了指那宽大的床。
“我把床铺好啦,你先躺下休息会儿。”
“这……”魏刚犹豫一下,不好意思地一笑,把头缩了进去。
待他用浴巾裹着身子出来,赵雯忙掀开被子让他钻了进去。
“先暖和暖和。”赵雯端上热茶在他身边坐下,语音格外亲热。
“我自己来。”
“不嘛!我给你端着。”
魏刚的心里有股暖流向全身散开,顺从地喝了几口。赵雯大方地向他的身子靠去,一缕柔软的长发垂在他的肩上。
“让我看看你的伤。”赵雯把茶杯放下。去拽他身上的浴巾。
“没事。”魏刚有些不好意思。
“都伤了哪儿?”赵雯坚持着。
魏刚先指了额头,又让她看了后背的几处刀伤,最后抬了抬左腿。
“别处都不碍事,就这条腿伤得重。幸亏我懂点儿接骨,不然就彻底残了。”
“受这么多伤,真是捡了条命呀!”赵雯心里隐隐作痛。
“大难不死,定有后福!”魏刚笑笑,满不在乎。
“咱回去就赶紧住医院,一定能治好!”赵雯把头伏在了他的肩上。
对赵雯一反常态的言谈举止,魏刚虽有些意外但并没多想,而是把她的娇柔和温情看成是妹妹和哥哥久别重逢时那种正常的感情流露。
“这次也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他们会黑到我的头上。我真纳闷儿,他们哪来的那么大胆儿?”魏刚自然是指接货的人。
“大黑哥和亮子哥也在找他们,我真担心他俩也遭人暗算,咱们最好还是早点儿离开这里,以后也千万别再来啦!”赵雯的确很后怕。
“我就怕你担心,所以瞒了你。”
“以后咱就是吃糠咽菜也不冒这个险啦!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雯雯!”
“以后不许跟我这么客气!”赵雯捂住了他的嘴,更紧地靠在了他赤裸的臂膀里。
“雯雯!”魏刚似乎有种不安,身子向后躲了躲。
“魏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