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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把他看成是好兄长和大恩人。经过这二十多天的折磨我才知道,没有他在我身边,一切都变得那么苍白,那么空寂。我就像一只无帆、无桨、无舵的小船胡乱地飘在狂风恶浪中。我需要他的关心,需要他的呵护,需要他的疼爱,他就是我的避风港。是我生活的依靠。”赵雯又想起了她几次靠在魏刚宽阔臂膀里的情形。
杨志鸣陷入了沉思,心房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震颤了起来。
魏刚的蒙难是他的一句话造成的。他对那里的手下人只说了一句,不许让姓魏的从莫斯科挣到一分钱。可他没想到会出现那么严重的后果,不仅把魏刚打成了残废,他手下的人还掏了一大笔安抚费(雇用的两个打手也伤得很重),这本不是他的初衷。假如赵雯一旦为了魏刚放弃这次大奖赛,他就更得不偿失了。而他的良心在赵雯这真情的袒露之下,也似乎被发现了。
他喜欢赵雯,像所有男人一样。他也是个血肉之躯,也曾动过男女之情,其占有欲也不亚于他人,甚至不把何伟、魏刚和罗晓明等人放在跟里。只是无意与他们相争。他的事业、地位和自尊使他不可能像他们那样全身心地去帮助她,取悦她。他更看重她的价值,想得更多的是有朝一日把她招至自己的麾下,让她为他的公司创造更多的财富。他没有魏刚的不顾一切,没有罗晓明的闲情逸致,也没有何伟的工作之便。但他也决不甘心别人轻而易举地得到她,他常光顾月亮宫并明里暗里帮她,是想告诫人们不要忽视他的存在。认她做干女儿,也无非是为掩人耳目,好堂而皇之地接近她。他比别人更了解赵雯的长处,她不崇拜他的富有,仅此一点她就足以让他刮目相看。她的心更纯洁得像一汪清泉,不仅他不忍心去玷污,也同样不允许别人去污染。在他眼里魏刚不过是个小人物,何伟倒是他的潜在对手,可是照目前的情形,他显然是低估了魏刚。
“我让您失望了。”赵雯见杨志鸣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想着大奖赛的事。
“不!我是在想怎么帮一下你。”杨志鸣被赵雯打断了沉思。
“只要您不怪我就行。”赵雯低头说。
“你不该这么想。从哪个角度说我都应该帮你,尽管我对魏刚有看法。既然你把他看得那么重,我岂能袖手旁观。”杨志鸣的确是在考虑做点弥补自己良心的事。
“谢谢您,我认您这个干爹啦!”赵雯一激动,说出了杨志鸣万万没想到的话。
“以后你还是叫我杨总吧!”杨志鸣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为什么?”赵雯感到不解。
“也许将来你会成为我的员工。”杨志鸣搪塞着。
“可我一直把您当长辈。”赵雯很坦然。
“我不想总是高高在上,也许彼此成为相互平等的朋友更好。”杨志鸣意味深长地叹息着。
从此以后,杨志鸣的确再没喊过”闺女”。究竟为什么,只有他心里明白。
第99章
赵雯回到了美发中心,把自己要动身去莫斯科的事告诉丁林芳和阿明,并叫来了玲玲和豆豆,拜托她俩有空过来帮一下林芳。最后她让林芳给她凑了三万块钱,说是如果年底前还不上,就算她从美发中心撤了股。气得林芳对她好一顿数落。
“啥时候了你还跟我扯那么远!我欠你和魏哥的情不比这三万值钱吗?如果魏哥能平安地回来,就是花上三十万我也舍得!”
林芳的话,又让赵雯的眼里含上了泪,比起陈莉来林芳更像亲姐妹。赵雯向何伟请假时何伟坚持要和她同去,后听说杨志鸣已决定派他的两个贴身保镖去,才没再勉强。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千美元递给赵雯,说是穷家富路,赵雯不知此去得花多少钱,还是收下了。
十月下旬的一天,赵雯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在首都机场的安检入口处向送行的人告别。何伟悄悄把手机塞给她,又叮嘱道:
“及时和我联系,没有特殊的事儿我不会离开月亮宫。”
“我知道。”赵雯紧紧地握住何伟的手。
杨志鸣很严肃地对两名保镖说:
“一定要形影不离地保护她,她要是有半点闪失,我饶不了你们!”
“请杨总放心!”俩保镖战士一样立正回答。
“我已打过电话,你们的一切都会有人安排,尽量别让她花钱。”杨志鸣又做了叮嘱。
从候机楼出来后,杨志鸣很遗憾地对何伟说,大奖赛看来又是为他人做嫁衣了。何伟说最好能往后推迟些日子。杨志鸣叹惋地摇了摇头。28
次日又是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一整天,晚上的气温骤然下降。
何伟站在窗前遥望着漆黑的夜空,又点上支烟。听说莫斯科比这里早两个节气,那里该是寒冷的冬季了。何伟没去过,只是从电影中看过,在他的印象中那里天天都有西伯利亚的寒流。赵雯走时竟忘了提醒她带上羽绒服,也不知她舍不舍得在那里买一件。他在期待着她的电话,仿佛还有许多话要叮嘱她。他没心思吃晚饭,也不想去二楼休息厅小憩,少了赵雯,他什么心思也没有。甚至有些后悔没能坚持与她同行,也许又失去了一次接近她的机会。
李海文带着一脸的沮丧推门而人,屁股没坐稳便要烟。何伟知道他一抽烟必有烦心的事,递给他并为他点着。
“人要是倒了楣,吃泡泡糖能把后糟牙粘下来。”李海文刚吸了半口烟,便呛得说不出话来。
“又怎么啦?”何伟依旧望着窗外的夜。
“借给我三十万的那个朋友又被审查啦!就是咱这装修时……”李海文又咳嗽起来。
“我知道。”何伟冷静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把钱还给他还来得及吗?”
“我想问题不大,可不知你这有没有那么多?”李海文喝了口水。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
说着,何伟给会计打了电话,吩咐明天上午准备三十万现金。李海文动作拙笨地捻灭了烟头,叹了口气又道:
“我对官场上的拼争实在有些厌烦了。”
“我大舅不是在为你活动新的职位吗?”何伟不希望李海文退出官场。
“是啊!老爷子没少费心思。”
凭岳父的余威,李海文东山再起是件不难的事。可他深知,如今的官场并不太看重人的才干,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抱不准大树,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立足。老祖宗的斗争哲学对他的吸引力越来越小,萨特先生的书籍却成了他案头的常备之物。其存在即合理之说也被他潜移默化于生活之中,别人可以利用批件赚钱,他为何不能效仿?一纸文书,一个电话就有人送来银两,轻而易举地赚钱何乐而不为。为官者又有几个是两袖清风,权与钱的转化比水变成氢和氧还容易。没有点儿垫底儿的银两,一旦摘了顶戴花翎,难道喝西北风不成。至于和林芳的私情,在他看来虽良心上有些不安,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自己有享受真爱的权利。
近两年何伟没少得到他的庇护和帮助,并不赞成他出投身商海。
“凭你的基础,仕途之路还是有发展的。人得认命,老毛多伟大,进京之时不也请老和尚算了一卦,后来不也应验了八三四一的说道儿。你天生就是当官儿的料,钱这玩艺是身外之物,官做到一定程度你还用愁吗?”
“老爷子也是这么说,”李海文习惯地推了下金丝眼镜,”可我要是不脱离宦海,迟早是要失去林芳和冬冬的,我是越来越舍不得他们了。坦率地说,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舍弃高官厚禄。”
“还是不要感情用事的好,我的教训还不深吗?要不是那个女秘书,恐怕我现在已是区领导班子里的一员啦!”何伟带着一丝悔意。
“你的女秘书可跟我的林芳不一样!”李海文带着几分得意。
“那是。”何伟笑着转了话题,”新上任的的街道主任已经在了解咱这儿的情况,这不是好兆头。妙峰山那位老先生的卦是很灵验的,咱们得提前有个准备,你最好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他长房租。”
“不是有合同吗?”
“别忘了人家是一级政府,打官司咱哪有个赢!只能从上往下压他们。”
“好吧!我想问题不大。老爷子的一个老部下就要来这个区当区长,我也有可能往这里挪动,这个暂时还得保保密。”李海文对下到区里并不太感兴趣。
“那可太好啦!咱这个区可是出人才的地方!”何伟顿然兴奋起来。李海文若进区领导班子,他还愁什么呢?
“如果真那样的话,林芳和冬冬就只好托付给你照顾啦!”李海文的脸上挂着苦衷,无奈地叹息着,”劝君莫为官,为官不自由啊!”
“放心吧!我会义不容辞的!”
何伟笑着应承,心里想起那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