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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妈妈的!”赵雯下命令似的。
魏刚和韩军对视一眼,都不好再推辞。
子弹头的座位是能活动的,赵雯的父亲可以坐也可以躺,半躺半坐也行,一路上并没太受罪。俩人无论谁开车都是十二分地小心,话少,烟也不敢多抽。一过通县便给林芳挂了电话,林芳说饭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何伟特意派了个厨师过来,她和豆豆打下手。
次日去了医院,经过全面检查医院同意收治,说是等床位其实是等肾源。赵雯的母亲认为这样也好,可以节省费用。
每次去做透析大都是魏刚接送,有时何伟也开车过来。赵雯为让母亲多休息,一般都是她陪着去。好在父亲已瘦得没了体重,背上背下的她还行,她不好意思再让魏刚出这份力。父亲虽心疼可也没办法。吃的用的魏刚想得很周到,尽量不让赵雯花钱。隔三差五地韩军也代表何伟送些鸡鸭鱼肉,何伟尽量让赵雯早些下班,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客人,一过零点就让她走。有林芳和冬冬跟着吃喝,李海文也不少花钱,只是没公开他和林芳的关系,怕赵雯的父母理解不了。陈莉虽对赵雯满肚子仇视,却没忘了赵雯父母以前对她的疼爱,每次韩军来她都尽量抽空跟着过来,也没表现出已和赵雯生分了。方勇代表杨志鸣来过,还带了不少高级补养品,玲玲倒是满不在乎,张口闭口叫着老公,方勇也只好默认。
生活条件改善了,一家人又经常团圆,赵雯父母的精神状态都大有好转。父亲的体质还真恢复了一些,母亲的脸上也有了光泽。尤其看到赵雯交了这么多好心的朋友,父母深感宽慰。赵雯也不瞒着父母,只要有空便介绍这些好朋友。母亲问得最多的还是魏刚与何伟,一个是赵雯认的哥哥,一个是赵雯的老板,显然要比别人更密切一些。做母亲的心细,魏刚至今独身,何伟已离婚多年,她不可能不往更深一层想。可从赵雯坦坦荡荡的介绍和俩人大大方方的交往上,她又觉得赵雯和他们的关系很正常。在她看来,魏刚的文化素质虽不高可人品不坏,相貌也挺英武,又听赵雯夸他是个大孝子;何伟虽是个大老板,难免带着商人气,可待人平和又通情达理,不是个平庸之人。母亲对二人印象都挺好,只可惜比赵雯大得太多,不然赵雯和谁往深了处她都能接受。尤其是魏刚,许是接触多赵雯又介绍得多的原故,更觉得他人好。她也曾问起过罗晓明,赵雯上次回家提得最多的是他,可却偏偏没见他人,又没听赵雯提过只言片语。她很是纳闷儿,悄悄问过林芳,林芳也是支支吾吾。母亲估计必有隐衷,感到女儿已长大了又不便深问。
林芳怕赵雯的父母嫌烦,总是早早地带冬冬去美发中心,这样可让赵雯多照顾一下双亲。监督陈莉由她承担,她不像赵雯那样抹不开面儿,防贼似的对陈莉盯得很紧,小帐记得钉是钉铆是铆。除了工作上的事儿话也懒得和陈莉说,她就是这么个人,爱和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陈莉自然不傻,表面上不急不恼心里却开始骂了:小样儿,你就和赵雯穿一条裙子吧!早晚得让你们吃苦果子。对冬冬也没了往日的亲热,趁林芳不注意还鄙夷地白上几眼。
人们常说,人要是染上赌和毒,会很快堕落,尤其是女人。陈莉为筹措赌资暗中给人拉皮条从中收中介费,专门有本通讯录记客人和出台小姐的联系电话。缺少赌资她便四处借债,只要是认识的她都敢厚着脸张嘴。每次也不多借,三百五百的别人也不好意思拒绝。唯独对李海文是狮子大张口,总是千八百的不客气,李海文有短儿在她手里,头几次也都借给了她。林芳知道后第一次对他拉长了脸,他就再也不借陈莉了,陈莉自然很不高兴,私下的报复也就开始了。
何伟多次提醒韩军要他务必管陈莉紧点儿,再这样放任她是很危险的。可韩军劝她根本没用,说多了还跟韩军急,韩军真是又爱又恨。魏刚见陈莉已先后从美发中心借走了一万多又无心继续好好干,很想把她轰走,大不了多退她个一两万,林芳也赞同。可赵雯坚决不同意,觉得陈莉一旦离开这里就没了收入,肯定得走歪门邪道。为了控制陈莉继续赌赵雯也同意不再借给她钱,也不再按月分利润。而是采取工资的形式,陈莉每月一千,她和林芳每月八百,年底再分红。这本是为陈莉好,她非但不领情,反而更加记恨赵雯和林芳了。
第90章
陈莉对赵雯的报复无非是散布些飞短流长,对林芳的怨恨则一股脑地转嫁到李海文的身上,而且是狠到了家。
一朝天子一朝臣,各部委又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组,李海文的靠山识实务地退出了官场。朝里无人难做官,李海文早已熟谙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宦海无情,做秘书的无非两条道,或一步登天,或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几年私下捞些钱财也是给自己留些后路,他想还是多辟一条蹊径为好。
李海文的单位和妻子几乎是同时收到的匿名信,除了私生子一事,单位的信里还多了一条,亦是说他在月亮宫有股份。匿名信是电脑打的,可见寄信人是很谨慎的。妻子自然是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李海文不敢反抗却也死不认帐,部里的知己也给透了口风,他忙给何伟挂了电话。
何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忙召集骨干开了个会,提前做了交待。纪委调查人员在这里调查时,何伟也只说和李海文是亲戚,他不过是来这里吃过几次饭,当时的领班是林芳,彼此相识不足为怪。林芳事前得到了信儿,问到她时自然也是矢口否认。何伟便说,有个服务员曾让李海文帮她男朋友办进京户口,李海文没管许是得罪了她,这个服务员因表现不好已被辞退了。纪委人员原本就是例行公事,见没什么真凭实据也只好作罢,而且也怕李海文有朝一日东山再起,犯不着为此得罪他。
把纪委人员刚打发走,李海文的妻子王秀萍又杀将过来,一进何伟的办公室便嚎啕大哭。
“哪有你这样的表哥?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们的骚事儿!”表妹哭着质问。
何伟点上支烟,默不作声。他很清楚此时做任何解释都是没用的,等她哭诉完了再说。
“他个没良心的玩艺,也不想想他是怎么留的北京,怎么会平步青云?眼下看不上我了,早干嘛去啦?你说,他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爸吗?对得起孩子吗?呜呜!”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何伟给表妹端了杯水,又拿了一沓餐巾纸,苦笑一下仍没吭声。
“我也恨你,从小就你护着我。可现在却跟他穿一条裤子,合着伙地害我,我还怎么认你这个表哥?”
“你先消消气。”何伟终于开了口。
“我咽不了这口气,要不折腾他个底儿朝天,我就算白活这三十多年!
“我说表妹呀,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么大吵大闹的多不好。”何伟以攻为守。
“他臭不要脸,我还讲什么斯文?”表妹擦了把泪,声音放低了一些。
“你是不是有点儿缺心眼儿?他们单位的人正愁抓不着整他的把柄呢,你这样一闹岂不正合了人家的意。海文年轻职务高,多少人在忌妒,官场上又难免得罪人,你难道真希望他一败涂地吗?”何伟察言观色,不错眼珠地盯着表妹。
“呜呜——!”表妹哭起来爱拉长声。
“我知道你没那么狠心,更不愿和他离婚。”何伟看出表妹的疾风迅雨已过,于是开始心理战,”海文还是很在乎你的,去年给你和孩子存了十万,今年准备再存十万,也常跟我说,没有你和大舅就没有他的今天。你只顾这一时之气,要是真让他丢了乌纱,你肯定会后悔的。”
“他太没良心啦!呜!呜!”表妹的哭声已是单音,泪也止住了。
“他在外应酬多,难免接触女同志。风言风语肯定会有,也免不了一个半个的对他有好感,可他始终不敢对你有二心,这已是很可贵的啦!你应该大度些才是,往后也得改改你那大小姐的脾气,谁不喜欢温柔体贴的女人?海文够能忍让了。”何伟显然是在为李海文开脱。
“可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你又怎敢断定他背叛了你?快别自寻烦恼啦!回头我找他谈谈,让他多注意影响就是了。”
“那姓林的小狐狸精在哪?我得教训教训她。”
“你快歇菜吧!人家已对调查组否认了此事,你就烧高香吧,不管是真是假,人家要是承认喽,海文身败名裂不说,那娘俩的一切费用你们不得管吗?
“这,……难道我还感激她不成?”
“感激倒大可不必,安抚人家一下倒是很有必要。”说着,何伟拿出五千元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