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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追上去。
青溪于是和沧海并肩走。
白风嗯了一声,却没回答。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却总觉得,这个人和我从井拉上来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小井没这麽孤傲。
这个人叫白风,是很厉害的银月弓手。
“你和沧海在一起待的时间不算长啊。”他突然说:“但是好象彼此都很了解。”
我笑笑:“嗯。其实人和人的了解,倒不一定要相处的时间长才能达到。试试看听他说什麽,想一想你要是这个人,
遇到一件事,会怎麽反应,只要有心,了解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没有再说话。
一路上走走停停,因爲沧海和葱头太厉害的缘故,还有白风那百步穿杨的神箭,我和青溪就没有怎麽出书的机会。
在打倒一只鼠怪的时候,那鼠怪身上掉下一个圆圆的东西。
我抢上去捡起来:“咦?是个蛋!”
青溪说:“对。”
我眯著眼:“好大个儿,是鸵鸟的蛋对不对?”肯定是鼠怪偷来想吃的。
葱头露出嘲笑的表情:“笨,是龙蛋。”
龙蛋?
我吓一跳,差点儿没捧住:“真的是……龙蛋?可是,龙不是很大个儿吗?这个蛋,也不见得有多大啊!”
青溪跟我耐心的解释,龙与龙不同,再说龙的蛋不见得就非得和成年龙的体型成正比。
我知道青溪说是来找东西,但是却不知道他来找龙蛋。
真是有意思的事。
一上午收集到七八枚龙蛋。青溪用棉花把它们小心的包起来,放在一个大树桩的附近。沧海和葱头又跑远了,青溪说
再去找些干草来给龙蛋保温。我站在旁边,数来数去,那些圆滚滚的蛋,真是很可爱。
回头看到白风安静的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
总觉得他有很多心事似的。天知道沧海怎麽当人家爱人的,既然喜欢,就不想惹他不开心啊?你看葱头这一点就比你强多了,虽然面子要顾,但是里子更要顾啊。青溪说一他不说二,有空没空都不忘了嘘寒问暖。
当然……我试著幻想了一下,沧海那张酷酷的脸上出现象葱头一样无厘头的表情,谄媚的对一脸冰冷的白风说:“小风风你肚子饿不饿,你皱著眉头在想什麽……”
真恶寒。
看来,每对恋人,都有不同的相处模式啊。
一边想,一边捂著嘴笑,知道自己很无聊,可是就是想笑,停不下来。
“你好象总能自得其乐。”白风淡淡的说。
“还好啦。”我摆摆手,赶走想落在龙蛋上的飞虫:“人生哪有天天可乐的事?还不就是找个穷开心啊。要是指望天天都能有幸福的开心的事让你笑得合不上嘴,那是痴心妄想哦。不如自己给自己找点开心。”
“有什麽开心?”他语气很奇怪,问题追这麽紧,象是很烦恼一样。
“天这麽蓝,云这麽白,风这麽暖,”我晃晃手里的书:“我新买了一本《独角兽之角》,还有,靴子很合脚,都很开心啊。”
他的语气真的不对劲,因爲接下去他冷著声音说:“还真是穷开心。”
我也有点火了。这个家夥,一开始见面就闷不拉叽,亏他不见的时候我那麽担心的找过他。等到这次再见到面,一直阴阳怪气。
就算我是沧海的旧爱,你也不用计较成这样?跟个女精灵一样。男精灵哪有你这麽小心眼儿的!
话不投机,我整整龙蛋边上的棉花,闭著嘴巴,远远看著青溪在山坡上找干草。
他遥遥回头看我,跟我招招手,我满面春风,跟他做鬼脸,抛飞吻。
“很得意?”突然他说:“你总觉得你比我优越。”
神经病。
我头都没回,站起来拍拍裤子,想上坡去找青溪。
再跟这家夥在一起儿非把我憋成傻子不可,就算看在沧海的面子上不和他吵,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麽。
“不想知道他在狼营那里爲什麽不打招呼就走吗?”白风冷沈沈带挑衅的声音在身後说。
他知道?
我倒是真不知道。
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虽然那个问题在分别的六七年里想了又想,想到痛苦难受,这三年里也时有想起。
但是沧海既然不肯说,我的个性绝不会去死缠著问,你当时爲什麽要不告而别。
不光是因爲天生个性就这样子,也因爲牵涉到後来他和青溪和遭遇都那麽惨烈,所以,我从来也没有向沧海问出来过。
这种事又有什麽好问的呢。已经不在一起了,也不相爱了。再追著问问题,不是我的风格。
我不回头,向前走。
白风声音提高了,在後面远远说:“你装什麽清高?我不信你就不想知道!”
擡头看的时候,太阳好象在坡顶一样,耀眼的很。青溪的身影好象已经翻过了坡。
笨蛋,你又没功夫护身,找一点草就行了啊,还跑这麽远。
“沧海他从来都没喜欢过你”白风大喊的声音:“他喜欢的一直是我!我比你早遇见他他去精灵村也是爲了再见到我”
我愣了一下,继续爬坡。
长长的枯草,干黄的在风中哗哗作响。
“他不告而别是因爲他不想再骗自己说喜欢你他不过是在你身上找我的影子而已”
脚底下不知道让什麽绊了一下,我跌了一步,幸好没摔倒。
步子越来越快,象是要跑起来。
“他没喜欢过你”那声音象是挥不去的阴影,一直在身後盘绕。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太过份了。
真的太过份了。
我大跑奔跑著!
真的太过份了。
他怎麽能这样!
一直跑著,远远看到青溪抱著一捧柔软的干草站在那里,一头就扎了过去。
青溪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手里的草纷纷落了一地,把我抱住:“江江,江江,怎麽了?”
不知道。
沧海好过份,白风也好过份。
怎麽可以这样。
沧海拿我当一个替身,後来还不告而别?
白风怎麽可以这样说话,难道他就那麽想伤害我?
“青溪……青溪,”我气喘吁吁,不知道是因爲奔跑,还是因爲气愤和难过。
“沧海他太过份了,怎麽能这麽对我!我当时是真的很喜欢他啊,他不喜欢我,可以直接说不喜欢,爲什麽要一直对我那麽好?就算走,也可以把话说清楚再走,又爲什麽要不告而别!难道我这麽不好,这麽不值得他喜欢,甚至不值得当一个朋友一样信任吗?不喜欢就喜欢好了,爲什麽要说喜欢。走就走啊,但是要把话说清楚啊!一声不吭的就要走,再见面一句解释都没有!我这麽差劲吗?我有这麽差劲吗?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能这样啊!”我语无伦次,抱著青溪的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江江。”
青溪抱著我,有力的温柔的声音说:“江江,冷静。”
让我怎麽冷静啊。
可是……
慢慢把头擡起来,看到青溪很平静的一张脸,心里面突然一凉。
“你知道的。”我轻声说。
“你一直知道。”
青溪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你一直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他沈默著,然後点点头。
“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爲什麽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那些年都在爲那个结纠缠不清。一直不知道他爲什麽要不辞而别,一直不知道爲什麽我这麽差劲会被人留在原地,连交代的话也没有一句。”
他拉著我,我要推开他,一些粘在他臂上的干草随著这动作滑坠下来。
“放开手!”
我觉得全身的血都冲到脑子里去了:“青溪,我对你没任何秘密!什麽事,都可以对你说,都可以爲你做!可是你却不告诉我,看著我一直苦恼!”
“江江,江江,听我说。”
“你要说什麽?说你是爲我好?我不要听!”我努力要挣脱他,两个法师较劲,其实比常人也没什麽不一样,力气都不算大,他死死拉著我的胳膊,我就一定要挣开他,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我脚绊了一下,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江江!”他把我按住:“冷静点!”
我被他压著不能动,可是眼睛恶狠狠的盯著他。
青溪。
你就这样面对我,过了那麽久。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麽!
要功成名就,还是要和爱人相守终生。我不敢替你做决定,我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你要留在神殿,我就尽力去铺平所有的路。甚至杀人也不手软。你现在离开了神殿和葱头在一起,我也会笑著祝福你。
可是你从来不说心里话。
从来不说。
你的心事,你有不说的自由。关于我的事,你也有保持沈默的权利!
你从来都没做错过!
我狠狠的挣扎,腿用力的踢动著。
松开手!
胸口闷得要裂开一样,脸上滚烫涨热,我一声不吭的跟他撕打!
我就拼命的要挣开,他就拼命的压著不放。
都忘了自己是巫师,要摆脱他的方法没十种也有八种,这种死缠烂打避已之长扬已之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