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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永琪!朕当日看你也是个好的,接人待物,且为人纯孝,虽说被那魏贵人和福家蒙蔽了几年,但到底还是朕的儿子。
可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朕怎么能放心把大位传给你?!皇帝一想到这儿,眼底一沉,心里呼啦啦的就把自己几个儿子再次划拉了一遍。
金氏的三个儿子是靠不住了。如今大点的阿哥里面,也就是永琪和永瑢能看一点儿。可从今天永瑢的表现上来看,他也不是什么好鸟。永琪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他哥哥!他就这么的把他哥的丑事捅到朕跟前来,那他究竟安得是什么心?再者,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他还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兄友弟恭四个字,他竟是一点儿都没做到!
再有永璂和永瑄,皇帝皱着眉,这两个也太小了些。永璂看着倒是不错,可他到底还没满八岁,且平日里性子也不是那么沉稳的。永瑄么,皇帝想到永瑄,禁不住一阵牙痒痒。
这小子,不叫朕皇阿玛也就罢了,前几日,他竟学着心雅的样儿,叫朕皇啊呜!?
哼!皇帝哼哼着把儿子划拉完,然后发现,还是永琪最出挑!虽说这儿子不通时务了点儿,可他为人纯孝!
皇帝一向自诩以孝治天下,光凭那纯孝二字,就能让他对永琪高看一眼了。再者永琪虽说单纯了些,不通时务了些。可这些东西,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的。只要慢慢教着,难道还愁他学不会吗?
再怎么,这纯孝也比那心里藏奸的好!
皇帝想到这儿,心里已是有了主意,他瞥了眼等他发话的永瑢:“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罢!”他是要好好教训一下永琪,可在永瑢面前,他是怎么也不会落了永琪的面子的。
“嗻!”永瑢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禁一阵黯然,看来皇阿玛这次又要“雷声大,雨点儿小”了,皇阿玛啊皇阿玛,难道你眼里,就只有五哥一个儿子吗?想到这儿,永瑢是失望极了。
这边儿永瑢失望的跪安而去,那边儿皇帝见他走了,这才把永琪给召到跟前儿来问:“永琪,你知错了吗?”
那永琪开始也是被皇帝陡然的震怒给弄得发懵,他还以为自己这次真的办错了事儿,可转眼间,皇阿玛就命六弟跪安了,这不是摆明了要支持他吗?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几分兴奋起来,可还没等他高兴完,皇阿玛一句话,又让他怔住了,知错?他错在哪儿了?永琪左思右想,都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可多年来的养成的习惯让他腿一软,直接就跪在地上,以头碰地:“皇阿玛,儿,儿子知错了!皇阿玛息怒啊!”
这么多年的父子下来,皇帝哪还有不知道眼前这个儿子的,看他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知错了,可皇帝心里清楚,永琪恐怕现在还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罢!皇帝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当面敷衍他,他看着永琪的后脑勺,冷声说:“那你说说,你哪儿错了?”
“回皇阿玛,儿,儿臣……”皇帝这么一问,那永琪顿时噎住了,他哪里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啊!他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哼!”皇帝冷哼一声:“朕就知道你压根儿就没弄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皇帝是恨铁不成钢的凑到永琪面前问:“永琪,告诉朕,那西藏是个什么地方?”
“回皇阿玛!”永琪一听皇帝发问,忙说:“西藏乃禹贡三危之地。在四川、云南徼外,至京师万有四千余里。”
“你倒还是清楚。”皇帝哼了一声。
“这是在上书房时,纪师傅提到过的。”永琪低声回道。
“你既然知道西藏是什么地方,那你可知它和我大清,是什么关系?”皇帝又发问了。
“回皇阿玛,”永琪迅速回忆了下以前自己看过的书和师傅们讲过的课程,忙道:“崇德五年,固始汗图鲁拜琥向太宗皇帝称臣,归顺大清。当年他便兴兵入藏,于崇德六年灭藏巴汗,成为西藏王。”永琪说到这儿的时候,悄悄的觑了眼皇帝。
“你接着说。”皇帝瞥了他一眼。
“嗻!”永琪答应着,只得往下接着道:“顺治九年,世祖皇帝在南苑召见五世?***。喇。嘛,其后,又赐予其金册、金印,正式册封其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喇。嘛。’,康熙……”永琪刚说到这儿,皇帝抬手便止住了他:“永琪,你告诉朕,当日五世。?***。入京时,世祖皇帝是怎么迎接他的?”
“回皇阿玛,”永琪想了想,低头说:“世祖皇帝当日是派官员于代噶迎接他的……”他说到这儿,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地,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皇帝瞥了他一眼,放松了身体,靠在身后的靠垫上:“那世祖皇帝可有去亲迎他?”
“没有。”永琪说到这儿,只觉得身上的冷汗是一阵阵的。
“嗯。”皇帝嗤笑了一声:“永琪,你现在应该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罢?”
“回,回皇阿玛,儿,儿臣知道了!”永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那你说说。”
“?***。喇。嘛入京,世祖皇帝也仅派出了官员在代噶迎接,而儿臣,却,却让宗室亲王以下,辅国公以上前去迎接,这,这是大大的越制了!”永琪说到这句话,便深深的叩下头去:“皇阿玛,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虑事不周。”
“你知道便好。”皇帝见他这样,心底也是一软:“还有,你刚才说那西藏土司不远万里来朝,可见其对朕的诚意和敬意?”
“是,”永琪一听皇帝提起这茬来,心底咯噔一下,不明白这句话又是哪里有问题了,他惴惴不安的回答完,便悄悄的觑着皇帝。
“那西藏乃我大清的藩部,乾隆十五年,西藏郡王珠尔默特那木扎勒叛乱,平叛之后,朕便废了西藏的郡王制,立噶厦,置噶伦。那噶伦平时便是处理地方上的一般事务,可一有重大事务,还是必须得报经。?***。喇。嘛。和朕派去的驻藏大臣办理。噶伦代本一旦缺出,就得由。?***。喇。嘛。会同驻藏大臣共同挑出继任者来上报朝廷。”皇帝说到这儿,瞥了眼依旧听得懵懵懂懂的永琪一眼,不由的心下暗叹了一声,接着道:“那巴勒奔这么多年也没进过京,可那七世。?***。刚刚圆寂,他就跑过来了。这里面儿有什么,难道你就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永琪听皇帝这么一说,他也不是笨人,且皇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要是再不明白,可就是白痴蠢蛋了:“皇阿玛的意思,那巴勒奔,是想让皇阿玛封他做……噶伦?”他这话一出口,自己也醒悟过来,想起之前自己说的那什么诚意敬意的话,顿时觉得脸上发烧,嗫嚅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帝哼了一声:“虽不中,亦不远矣。你想想,若是得了朕的支持,他巴勒奔回到西藏,还有什么事做不成的。你倒好,他巴巴的跑来求朕,你却弄出个让宗室全部去郊迎的事儿来,这岂不是会让人笑掉了大牙,说咱们招待个藩部小土司,也弄出这么大个排场来!”
“儿子知错了……”永琪听得是冷汗津津。
“再有,弄出这么大的排场来,难保那巴勒奔不会以为咱们重视他,到时候他再坐地起价,哼!”皇帝说到这儿,已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地上跪着的儿子:“罢了!你起来罢!这次是你第一次办差,难免有失误的地方。以后你可得好好跟你六弟并朕派去的那两位侍郎学着点儿。他们可都是经过事的人。”皇帝说到这儿,又似是想起什么来:“那两个侍郎是你岳父鄂弼举荐的。你且仔细点儿,别落了你岳父的面子!”
他这话一出,那边儿永琪浑身一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唯唯诺诺的应了。
皇帝也没注意他的反应,只是命高无庸拣起永琪拟的单子,又取过笔来,看了看便道:“这郊迎一项是万不能有了。”他提起笔来,就在那单子上一划:“再有这规格,还是按着朕说的,比照蒙古台吉便罢了。再有,你若是怕堕了朕的颜面,索性到了那日,你就和你六弟,并那两个侍郎一起在宾馆内接待他们便是了。两位皇子,两个从二品官,倒也说的过去了。”
“嗻!”
皇帝这边儿处理着永琪的事情,他是压根不知道永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