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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到尾声,孙丽的手机响了,她接听了一会儿,放下手机对我说,我们快吃,等会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我问认识啥子人?
孙丽笑了笑,脸露神秘说,去了就知道了。
饭后,我们开车到了府青路上的一家茶楼。老远就看到上次见过面的严浩站在茶楼前张望。我们刚下车,严浩就迎了上来。
我看他穿一条黑色发亮的皮裤,身上是一件豹纹丝绒衬衫,领口敞开,脖子上带着一条幺指粗的金项链,十足流里流气的打扮。他这身打扮还站在繁华的马路边招摇,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头而望。
严浩好象非常满足于别人的打量。握着孙丽的手,扭动着身子,用他那女性化的嗓音说,你怎么才来啊!别人都等了好久了。话说着,还借着眉角的余光向我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孙丽拍着他的手说,我接到你的电话马上就来了,我们快进去吧!
他们俩一起牵着手往里走去,要在平时,我定会警觉孙丽和严浩的关系如此亲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但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刚出现就被摁了下去。从严浩的言行举止来看,把他(她)们的关系定位为“姐妹”更合适。
我先把车开到停车场停好。在茶楼服务员的带领下,往里面走去。
这间茶楼的装修谈不上豪华,金色的壁灯,加上金色的壁纸,配上摆放在墙角的绿色室内植物,甚至还有些俗气。不是说严浩如何如何了不起吗?怎么也来光顾这种不入流的场合。想起他刚才那番作态,我打了个哆嗦。
服务员把我带上二楼的一间包房,进门就看见孙丽正和另外两个男人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玩着成都现在最时兴的“斗地主”。严浩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二郎腿翘得老高,旁若无人的翻看着一本杂志。
孙丽见我进来,忙对我挥手:“来,王哥,给你介绍。”
她指着一个身着浅灰色外套,头顶中间部分寸草不生,圆圆的脸上架着副大号镜框,一双提溜乱转的眼睛正在打量我的中年男人道:“这是XX局的黄局长‘‘‘‘‘黄局长,这是我们公司的王总,以后要多多关照哦。”
我脸露崇敬的连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哪里哪里!”黄局长只脸皮朝上抬了一下,干巴巴的答应道。好在当官的这种装腔作势我已习惯,只一笑置之。
在坐的另一位是XX处的办公室主任,姓徐。听这两位领导的出处,都和我们苗圃的生意有直接关系,原来孙丽的聚会果然不简单。
这位徐主任看起来就比刚才的黄局长和蔼得多,身上穿一套蓝色西服,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脸上棱角分明,显得仪表堂堂,和我握手时还用上了“久仰”,我立时觉得他比黄局长更得我心。
徐主任热情的对我说,来,坐下来一起耍三。孙丽也起身让我,说王哥来陪各位领导玩玩,说着递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的坐下。唯有那黄局长不冷不热的坐在旁边没有开腔。
我诚惶诚恐的说,那就向各位领导多学习了。
“斗地主”这种打牌游戏有点类似于沿海地区流行的“大老二”,只不过是三人游戏,出牌规则也略不相同。这种游戏我可算高手,不能说所向无敌,但总是赢多输少。
不过今天这个牌局明眼人一看就是“社交牌局”,所以不到两个小时,我身上带的钱就就已去了大半。
看到两位领导面前放着本是我包里的钱,我不停的恭维说,黄局长和徐主任牌打得好哦!
那黄局长因为赢了钱,脸色逐渐好看起来,说的话也多了。拍拍我肩膀说,王总今天的手气不好,就少抓点牌三,看你,一把烂牌也要抓。一脸责备的神色。
我豪气说,我这个人就是不认邪,赌的就是个劲。其实心里对他的猫哭耗子早已失声痛骂起来。
这场没有半点悬念的牌局,终于在三个小时后宣告结束。结果我身上带的一万块钱,剩下的还不够打的回家。
第十五节
孙丽和严浩在旁边一直聊着天,见我们散场了。笑盈盈的走过来问哪个赢了,徐主任说他是大赢家,黄局长也赢了些,就王总一个人输。还说他今天晚上请吃饭,地方由我们选。
孙丽开玩笑说,那就不客气了。说完问我去哪儿。
我说,南沿线新开了家酒楼,听说那里“葱爆鹅掌”还可以。
徐主任大手一挥,就去那儿。
出了茶楼,严浩去开他那辆“蓝鸟”,孙丽、徐主任和黄局长则上了我的车。
路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从徐主任和黄局长的谈话中,听到到本市XX区有个大的绿化项目,投入资金有上百万。顿时来了精神,心里窃喜,看来今天的牌局果然不简单,付出没有白费。
到了酒楼,我要了个豪华包间,点了一大桌菜,都是这个酒楼最贵的,听孙丽说黄局长喜欢喝“女儿红”,恰好这个酒楼没有这种酒,我马上与老板交涉,叫他无论如何把酒搞来。还是那酒楼老板有办法,亲自开车跑到成都市区去买了瓶“极品女儿红”回来,当然,价钱自然不便宜。不过没办法,听了刚才黄局长和秦主任的对话,现在他们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你也得给他们找来。
席间,我频频向两位领导举杯,可能是被我的热诚“感动”。刚才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黄局长对我的热情给予了应有的关注,我们俩连干了好几杯。
而那位文质帅气的徐主任的笑容明显是一种敷衍。他似乎把更多的精力投向坐在身边的孙丽,不停的问长问短,尽显谄媚之态,那副颜色和他刚才仪表风范判若云泥。
徐主任的口才非常好,他说的几个黄色笑话,把我的肚皮都笑痛了(当然是装出来的),徐主任也趁着劲头,向孙丽一个劲的敬酒。孙丽好象有些不胜酒力,几杯下肚,说话就有些“轻漂”了。
只见孙丽两颊绯红,眼睛象盛装了日月潭的湖水,水汪汪的,将一支手搭在徐主任肩膀上说,我们刚开张的生意,徐主任一定要照顾三,要不然锅都揭不开了。她模样楚楚可怜,语气昵声细气。对徐主任的作用简直比杯中酒还大。
徐主任顺着孙丽的手轻轻晃动身体,一脸陶醉:“那当然,严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把脸转向黄局长:“我刚才还和黄局长说XX区的绿化工程的事,我看你们公司完全可以把标书投上去嘛!‘‘‘‘‘‘‘”下面他顿了顿。
这时,旁边一直闷头吃菜的严浩用他惺呢的语气突然插言道:“那你就是答应帮这个忙了,我不管,你今天可得给一个准信‘‘‘‘”他的媚态和孙丽一样吓人。
徐主任对他的不依不饶有点招架不住,笑着说:“严公子的话我哪儿敢不听,只是‘‘‘‘‘‘”他面带难色:“现在都是工程投标,决定用哪个公司不是我和黄局长说了算,反正我们尽力就是了。”
严浩甩了他一个卫生球,嘴巴哼了一声:“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他用眼角环顾一下四周:“这里也没外人,当初修X环路那么大的工程,你们还不是说给哪个公司就给哪个公司,别以为我不知道‘‘‘‘‘总之我不管,孙丽他们公司有我的股份,你帮她就是帮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主任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和黄局长唯唯诺诺直点头,最后说:“今天就不谈公事了,明天‘‘‘‘”徐主任把酒杯指向我:“王总到我办公室,我们详谈。”
我似乎没回过神来,还不敢相信这笔上百万的生意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份惊喜太重了,重得让我手足无措。想到死守在苗圃,为一两百块钱的利润而和客户争得面红耳赤,巨大的对比反差下,我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个“母嬉嬉”的男人,没想到他真如孙丽说的神通广大,只几句话,就把我们想办,又一直不能办的事办好了。看来真不应该小看他,一个理发师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俯首,实在让我百思不解。
生意成功了一半,孙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但醉意似乎更深了,连椅子似乎都坐不稳。我看她身边的徐主任还一个劲的劝她酒,说的那话越来越不入耳,到最后,甚至一只手还搭上了孙丽的肩膀上下摩挲起来。
我看在眼里,心里的一股怒火升了起来,不停给旁边的严浩打眼色,但严浩好象没看见,自顾自的吃饭。
这时候,我要是出言阻止,一定会得罪徐主任,那刚到手的生意可能就要砸锅。但不阻止,我心里又十分难受,看到好朋友的老婆被别人又搂又抱,心里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自己。
正当我在矛盾中煎熬,孙丽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说要上洗手间,我和徐主任几乎同时起身。
可能意识到自己太唐突,徐主任冲我笑笑,将手一摆:“还是你扶着她吧!把细点哦!不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