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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一个人?”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抬眼,一个三十出头,模样娇好,穿着一身淡紫纱衣的女人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用她温柔的眼光打量着我。她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姓霍,叫霍韵。我和刘成第一次光顾这里时,刘成看见这个老板娘登时连声赞叹“有味道,有味道”。
的确,这老板娘是个迷人的女人,长的窈窕,走起路来沉静而且漂亮。讲起话来带着一种平静的感情,她就象她所卖的酒一样,周身散发出一种醇厚的风韵。我们来的次数多后,和老板娘也熟络起来。她时不时过来陪我喝两杯。
刘成一门心思的想要“拈”她(我想这也是刘成每晚陪我的原因)。花言巧语、肉麻恭维无所不用其极,但老板娘象穿了防弹衣,始终保持一副矜持的笑吟吟的面孔,无论你说什么话,好象都不会让她换一种脸色,使刘成感觉到无处发力,最后只好投降认输,坦言自己遇到了难对付的女人。
对刘成的花花心思我一笑置之,现在我的心里已被苦闷占据,哪有心情陪他寻花问柳。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低垂着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唇道:“一个人喝酒舒服三。”
霍韵笑着起身:“看来我打扰你了,你慢用‘‘‘‘”
我连忙叫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坐下吧!陪我聊聊‘‘‘‘‘‘‘‘”
“你最近心情好象很不好,每次见你都是愁眉苦脸的,而且喝得一次比一次醉‘‘‘‘‘‘‘”老板娘复又坐下。
我无奈的苦笑道:“不喝酒又能做什么,来‘‘‘‘‘‘”我把霍韵面前的酒杯倒满:“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霍韵摇摇头道:“你最好少喝点,酒喝多了没什么好处‘‘‘‘”
“你还怪喃!客人喝得越多,你赚的钱不是越多吗?”
霍韵淡然一笑道:“如果我为了赚钱,就不会开酒楼了,赚钱的生意多的是。”
“那你为什么开酒楼?”我的嘴没停下,又喝了一口酒。
“就当是一种爱好吧!以前觉得开酒楼挺好玩的,又不用操什么心,所以就做了。”
“一个让人羡慕的女人,这个世界有几个人能象你活得这么潇洒哦?”我叹道。
“你呢?说说你自己吧!虽然你不开心,但有些事情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她关切的看着我,这眼神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我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我苦笑着说:“就是一个普通的离婚男人,心情不好而已。”
“你这么年轻,照理说离了婚,少去很多牵绊,应该兴高采烈才对?”
我用熬得通红的眼睛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霍韵笑了:“我的话让你反感了?‘‘‘‘‘‘看来你一定很爱你的老婆,要不也不会这么伤感?”
我心里的愁绪一下被带了起来,不置可否对她道:“你呢?怎么每次来都没看到你老公。”
“我离婚都快一年了。”她平静的道。
“哦!看来这段时间月球引力不正常,离婚的特别多。来!为我们的同病相怜,干一杯。”她拿起杯子浅浅啜了一口。
“为什么离婚?”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女人!”我很隐晦又略带玩味的说:“你呢?是不是因为男人?”
她摇摇头:“一样!也是女人。”
我诧异的看着她。
她嫣然一笑:“不要乱想,我说的是我老公找的那个女人。”不可否认,她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
“那你一定很憎恨我们这种男人,不负责任,对婚姻不忠诚。”我嘟囔道,嘴里象塞进一颗黄连,十分苦涩。
她又摇头:“这不是某个人的问题,是所有人的问题。女人和金钱永远是男人的最爱,当然,前题是金钱,没有金钱,就没有女人。男人一有了金钱,就必定会有女人,就象人有钱必定会买车买房一样。”
我说:“你既然这么明白男人都这样,为什么还要离婚?”
“我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恰巧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我不容许哪怕丁点的背叛,所以我发现我老公有外遇的时候,立刻毫不犹豫和他离婚。”
我苦笑道:“你的性格倒和我老婆比较相象。”我往杯里倒酒,发觉酒瓶已空,于是转身想找服务员再要一瓶。
霍韵连忙阻止“别喝了‘‘‘‘‘‘”
她转身招来服务员,给我上了杯浓茶。
我的确不能再喝了,脑子已进入混沌状态,霍韵把茶推到我面前:“喝一口吧!虐待自己身体是最得不偿失的举动。”
我的手没有端茶杯,却从包里摸出香烟给自己点上。
朦胧的眼神里,又一个女人的身影走到我面前,我集中所有力气把眼睛抬起来,孙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
霍韵见来人是我朋友,连忙起身冲孙丽点点头,指指我道:“你来得正好,他喝得有点多了‘‘‘‘‘‘”说着微一颔首转身离去。孙丽看了看老板娘离去的背影,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你咋个晓得我在这儿?”我的头软绵绵的放在桌上,喝下去的酒终于向我全身发起了进攻,四肢有点不听使唤。。
孙丽眼神有些愠怒的直盯着我,道:“我路过这里,看外面停着你的车。所以进来看一下,原来在这里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眼睛往刚才老板娘离去的方向瞟了瞟。
“你说啥子哦?别人只是过来陪我聊聊天‘‘‘‘‘‘”我对孙丽说:“你要有事,去忙你的,要是没事,陪我喝两杯。”
孙丽冷笑了一下:“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失望。”
“呵呵‘‘‘‘‘失望?‘‘‘‘‘‘‘‘连我对自己都失望‘‘‘‘‘‘”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茶和我心里一样苦,我猛然把刚倒进嘴里的茶全都吐了出来。大叫道:“小妹,端酒来‘‘‘‘‘‘”
“不准要了。”孙丽阻止了服务员。离桌过来扶我:“走,我送你回家。”
我想要反抗,但身体已不由自主被她拉起来。坐着的时候还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但站起来就感觉踩在棉花上一样,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地,孙丽连忙把我抱住。
一股幽香冲进鼻孔,她的脸离我不到一厘米,甚至能感觉到从她鼻孔呼出的热气。我犹如被电击般,连忙挣脱她的怀抱,酒似乎也醒了一半。
我顽强的站起来:“没事,我自己能走。”我甩开孙丽的手,摇摇晃晃往门口走去。
我显然高估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眼前的景物象罩上了一层雾气,不停的在四周旋转。酒劲冲上脑门,我一下软倒在地上‘‘‘‘‘
当我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早晨,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喝醉酒最难过的就是第二天早晨,头象裂开一般的疼痛,好在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早上都有这痛苦的经历,所以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发觉身上是新换的睡衣睡裤,再看看房间的摆设十分熟悉,顿时明白是在刘成家里。
我开门出去,迎头就看到孙丽正在餐厅里摆放碗筷。她见我出来了,脸上一沉,命令似的道:“醒了吧!快去洗脸刷牙,喝碗稀饭‘‘‘‘‘‘‘‘”
我看看身上换的衣服,脸上一热,尴尬道:“昨晚不好意思‘‘‘‘‘‘‘‘”
“你还说‘‘‘‘”孙丽瞪了我一眼:“昨晚你老先生可是够折磨人了,又吐又闹,重得跟死猪一样。我没力气送你回家了‘‘‘‘‘‘‘‘还好,那家酒楼的老板娘亲自派了个小伙子把你送到我家,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把你驮回来,看来那女老板对你蛮关心的嘛!”她语气有些揶揄。
“大清早你就洗我脑壳唆!我的脑袋现在可是干净得很哈。”我阻止她说下去。
“要洗也轮不到我来洗,你现在有钱有地位,想给你洗头的人多得是‘‘‘‘‘‘‘”她说到这里,好象意识到说错话了,脸一红。
我倒没注意她说的什么话,因为在那一刹那,我楞住了。眼前的孙丽竟和毕倩竟是如此相象,以前毕倩骂我时也是这副神态,也是这副举止。我眼眶湿润了,对毕倩的想念在此刻如火山爆发般汹涌了出来,我甚至产生了错觉,认为面前的就是毕倩,我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
“你怎么了?”孙丽看我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
被她一喊,我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哦!没什么‘‘‘‘‘‘‘‘就是头有点发昏‘‘‘‘‘”
孙丽叹了口气,略带责备的口吻道:“你这么糟蹋自己又何必呢?心情再不好也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呀!”
我不能再忍受这种关怀的话语了,忙逃避似的抬手看表:“哎呀!今天严浩说要到工地现场视察。时间差不多了。”我说着匆匆忙忙走进洗手间。
从洗手间洗漱出来,孙丽已经把稀饭给我乘上,我端起碗喝了一口就往门外走。
孙丽叫住我。我回头问她什么事。她道:“今晚你有空吗?”
我问什么事。
孙丽笑了笑:“我今天想自己做点菜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