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方法是,在网上聊一段时间后,就向她要电话,然后电话里凭自己的口才勾兑出来见面;见面之后,就吃饭,吃饭之后就唱歌喝酒,喝得开心时,应该可以握住她的手。然后唱歌会唱很晚,他会以一个女孩这么晚回家有危险为借口,把她哄回家睡。进了家门,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还不得手就别在江湖混了。美其名曰“五步倒”。
我见朋友说得头头是道,也动心了。于是第一次聊天聊了个年龄十八岁的,按照朋友的步骤,我向这个小妹妹要了电话,她居然很爽快的给我了。于是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一个通宵。我听这个小MM的声音还可以,幻想他一定“声如其人。”于是约她出来见面。到见面那天,还专门把自己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把自己打扮得象个新郎官,更周到的是找朋友借了一辆“奥迪”欢天喜地的开去见她。
结果一见面,瞬间就被人从热情似火的沙漠抛到了冰雪漫天的北极。我几乎绝望的想让自己和“奥迪”车同时从地缝里钻进去。
这个所谓的“十八岁美女”象一只在脱毛的丑小鸭,头发稀稀拉拉,面黑得让人联想到她和非洲大陆存在某种血缘关系,眼睛仿佛金鱼般象外凸出,让我怀疑她得了甲亢。连和她说话我都觉得呼吸困难,更别提还有什么后续动作了。
自从受了这次强烈刺激后,我发誓不再见网友,因为我相信能从网上走下来的,决没有好货色。
但倩姐是个例外,我们在网上、电话里聊得很开心,见面是她先提出来的,我本来不愿意,我情愿大家保存一点遐想,这样友谊能长久一点。但她坚持,我没办法,只好说你到成都来嘛。当时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迎接一个残酷现实。但一见到她,就知道被“套牢”了。
要说这种叫“网恋”的认识方式虽然现在已经司空见惯,但在电脑刚刚兴起的时候还叫另类。所以我想也许我至少还是那个时代的“新新人类”,玩的比别人新鲜,谈恋爱比别人另类,泡女人比别人疯狂,什么都是不一样。我们就象上紧发条似的拼命挥霍着青春,虽然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但仍然乐此不疲。
今天是情人节,我准时来到倩姐的公司楼下,想和她去庆祝一下。说心里话,我对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深恶痛绝,“老夫老妻”还学那些少男少女玩浪漫,浪漫就得花钱,而且是平时浪漫的好几倍,太冤了吧!
我在楼下等毕倩时给江树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情人节不要东想西想,自己把心情放开。对一个刚失恋的人来说,情人节对他们简直是种虐待。
江树说,你来陪我嘛。
我说我对你的屁股不感兴趣。就挂上了电话。
当我还在盘算一支玫瑰花等于自己几天的午饭钱的时候,我的倩姐已经从公司款款走了出来,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她身上那件衣服,肉不由痛了起来。
倩姐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在我脸上轻轻一吻,说老公情人节快乐。我说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眼睛还没从那身衣服上放下来。倩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问漂亮吗?我点点头。她说今天商场打折,才六百多。
我感觉脸抽搐了一下,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天的情人节不过了。但看她甜蜜蜜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难得让她高兴,只能咬紧牙关,认!
我们到了总府路上的一家德客士炸鸡吃饭,里面人山人海,大多都是一对一对的男女。情人节这玩意儿是西方传过来的,当然要到有西方味道的地方过节才算正宗,有钱的去吃西餐,没钱的就啃炸鸡腿,各得其乐。
第六节
等了好久才有一个位置,我慌不迭的把倩姐安顿好,又挤得一身臭汗买了两个汉堡包和一个鸡腿。倩姐问杂个只买一个鸡腿呢?我说我没胃口。倩姐说你是看见我买衣服心痛了哇?我摇摇头说,真的没胃口。她有点生气的撅起嘴巴说,我骗你的,这身衣服才一百二,看你那小气样。她甩了两个卫生球给我。
我瞪起眼睛说,你说得哦,买就买了,我小气?不要说六百,六千我都给得起。
倩姐嘁了一声,摆出懒得理我的样子。
我们正吃着,忽然背上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眼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刘成。”我差点跳起来,兴奋的叫道。“杂个是你喃。”
这个近十年没见的老同学兼铁哥们儿笑呵呵的说:“我带老婆过“情人节”,本来说好去吃韩国菜,她走到这里又想吃炸鸡,我一进店子,看背影就知道是你娃。”
我说我还不是一眼把你认出来,你就是化成灰我还是认得出来。
我们相拥着坐下。我把倩姐介绍给他,他指指身边那位衣着光鲜的夫人道:“孙丽。”
坐下后我上下打量他光鲜的外型,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身穿“梦特娇”,脚踏“登喜路”,手里拿一个MOTO最新款摄像手机,我说:“耶,整发了哇?”
他说:“哪里哪里,还可以。”
人生的精彩就在于他的变幻莫测,谁也没想到我和刘成就这样很“随意”的碰面了。
2004年2月14号晚上八点一刻,我和离别十多年的老朋友刘成在成都最繁华的街道重逢,没想到这一次重逢却带来我生命中最难忘的一年。
(4)
说起和刘成的故事,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刘成是我读中专时候的“铁杆子”。那时我当班长,他当团支书,还住同一个寝室。
刘成本来不是这么“坏”,刚进校门的时候还算一位“纯情小男生”,是个和女生说话都要脸红的角色。在我给他灌输的“枪杆子底下出男人”的理论下,他终于开始蠢蠢欲动。
有一次,他看上其他班级的一个女生,也不打听别人有没有男朋友就瓜龊龊的去向别人表白,结果那女生回去告诉了男友。那男人让女朋友下晚自习后把刘成骗出校门。可怜刘成还以为自己求爱成功,欢欣雀跃,结果手还没牵就被躲在路旁的男人迎面就是一拳。刘成那时长得瘦瘦的,哪是那男人的对手,于是在校外的田地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被痛扁了一顿。
刘成哭丧着脸回来给我诉苦,我象屁股下面安了弹簧,一下蹦得老高,这还了得,欺负到我兄弟的头上来了。我二话没说,操起寝室那个带铁把把的扫把就去找那个男的,结果那个男的被我堵到楼梯口暴打了一顿。
那天也真倒霉,当我酣畅淋漓的为朋友报仇的时候,恰好遇到学生科老师查房,一下把我逮个正着。本来我是想把这件事顶下来,说这娃踩了我一脚,我气不过才打他。哪想这娃脑袋里少根弦,硬说我是刘成指使来打他的。
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要捅破大家都捅破,四个都没跑脱。我和刘成被记过处分,那男人和他女友因擅自在学校谈恋爱而被留校查看,比我们处分还重。当然,我们的班长和团支书也当不成了。
这件事以后,刘成一直对我充满愧疚,说一定报答我。我说兄弟不说这些,只是以后泡婆娘把眼睛擦亮点。
也是从那以后,刘成对女人改变了幻想,充满了实际,他的嘴巴“油”了,派头“足”了,还真让不少女人成为他盛装体液的器皿。
第七节
刘成是宜宾人,毕业后就分回老家,我则回了成都。毕业后有段时间他来成都找我,说他在宜宾的单位要死不活的,已经辞职了,准备一个人单干。他还拉我一起出去。我说你准备去哪儿?他说去广州,现在人想挣钱都往那里跑。我说我分的这个单位还可以,不值得冒险。他表示理解。
在他去广州的前夜,我们在八宝街边的一个“苍蝇”馆子(成都话:路边的小饭馆)喝的酩酊大醉。那个月我刚发工资,喝完酒后,就带刘成找了个“发廊妹”泄火,结果刘成借到酒劲,三个小时没有下马,把那“发廊妹”弄得直翻白眼,事后我付钱的时候,看别人路都走不利索,就多给了五十,刘成一把阻止“挣钱就要付出代价,当初说好多就是好多”。他就是这样的人,对朋友没的说,对女人真有点“那个”。
没想到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冲动的年龄只能当作美好回忆细细品味。我看到刘成发福的身材有些感慨。
我说你这些年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连电话也没一个。他说你还怪我,我给你家打过几次电话,都打不通。我说,这几年搬了几次家,电话换了好几回。
然后刘成说他前段时间是在广州跑服装批发,这些年生意秋,想回成都做点生意,不走了。他说他老婆孙丽就是广州人。
我这才仔细看看他身边的老婆,印象中的广东人都属于线条比较粗犷的类型,而刘成的老婆却生得纤鼻细眉,眼睛亮而大,象两颗晶莹的珍珠,身上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