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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玉见我冷着脸久久不语,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如果我不是看似在仔细查看孙秀青实则一直密切关注她的话,根本就发觉不了。
又过了一会,何秀玉终于忍不住了,她轻拭了一下泛红的眼角,轻声道:“西门庄主,我二师姐她……”
我一脸淡漠的看向她:“性命无妨,只是解毒需时甚长,她只能先跟我回万梅山庄了。”继而语气一转,我又冷下脸来:“孙姑娘所中之毒本不至此,为何变成今日这般?”
何秀玉一听,面带委屈,脸露悔意的跟我解释了一通,情况与我猜测的差不多,虽然觉得把孙秀青弄成这样肯定与她有关,可隐隐的我总觉得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即使再不想和孙秀青纠缠到一起,可从原著来说,让西门吹雪扔下这个曾向他表示过爱意现在又中了毒的女子不管,却是不合情理的,可是她中的毒很麻烦,除了西门吹雪,原著中我也想不起来还有谁能接手这个麻烦,只好认命的把她带回万梅山庄。
麻烦的预感让我觉得未来大是不妙,知道何秀玉必然不会让我轻易把她甩脱,索性也不多费口舌了,我一拂衣袖,长身而起,头也不回的冷声对她道:“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
我一路坐着马车日夜兼程赶回万梅山庄,并非担心孙秀青的毒,而是这次的事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这个何秀玉表现的一直很花痴,让我下意识的轻视了她,觉得她就是以前在小说上看惯的那种花痴穿越女,我自己又穿成西门吹雪这个终极BOSS,根本不怕她来阴的,她要是真敢做什么,我就给她一剑,正好可以把这个牛皮糖给解决掉,可是这次我的预感,让我只想赶快窝回万梅山庄,闭门谢客到剧情结束。不同于性命之忧的危险预感,我这次的预感非常诡异,我总觉得如果我继续查下去,一定会后悔的,可把脑袋里仅存的关于原著的记忆翻了个遍,我也没想出来到底会是什么原因,未知永远比已知可怕,如果不是考虑到西门剑神绝不容任何人包括我玷污的光辉形象,以及顾忌另一辆马车里的穿越女何秀玉,估计我这时已经骑着马一路狂奔回万梅山庄了。
回到万梅山庄后,我把两个虽然原因不同但都让我避之不及的女人远远地安置在离我的卧房最远的客房里,除了每天给孙秀青用金针拔毒外,绝不接近两人一步,并用我一直深恶痛绝的“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封建残余为理由,坚决的把何秀玉挡在了西门吹雪的感知范围之外。
刚回来的那几天,我除了练剑和给孙秀青拔毒外,什么都没干,整天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抱着脑袋苦苦思索了。不幸的是,西门吹雪是古龙他老人家金口玉言的聪明绝顶,我却是在这时候越发的明白了自己确实是凡人,明明有了诡异的预感,却只能对着西门剑神敏锐无比的直觉干瞪眼。
凡人就凡人吧,我觉悟了,觉得做鸵鸟其实也是不错的,省心。我已经放弃继续折磨自己的脑细胞了,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万金油的应对办法:真遇到什么麻烦,就把陆小凤那家伙扔出去当垫背好了,这时候不插朋友两刀,更待何时,反正他已经都把西门吹雪埋得陈年梅花酿喝的差不多了,那些酒往外卖的话,卖掉十个陆小凤也还不上账,我只要他去给我解决一个小小的、即使没有我也会有的麻烦就给他把账划掉,怎么算他也还是赚了,想到这里,我心安理得了,往后山走去,我要准备练剑了。
自从杀了独孤一鹤后,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更加吸引我注意的是,我,不,应该说西门吹雪的剑法再一次有了突破。到了西门吹雪这种境界,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比一日千里要困难的多,察觉到剑法再次突破后,我感到心里涌动着难以形容的愉悦感,甚至可以说是狂喜,不是那种因为生命得以保障的喜悦,而是更加纯粹的,为了在剑道上的更进一步而喜悦,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西门吹雪附体一样,对那种离剑道极境更进一步的状态产生了极致的喜悦。
站在树林里,我握着剑,笔直的指向前方。手稳如磐石,连一丝一毫的抖动都没有。我这样在树林里立了许久,手忽然一振,手中的长剑顿时泛出一片银白的剑芒,激起凌厉的剑气,一下子无数残枝落叶甚至花瓣落了下来。我轻挥手中长剑,每一根残枝、每一片落叶、乃至每一瓣花瓣都被我轻轻刺了一下,落下时除了中心破了个细小的口子,在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损。我静静的站着,看着漫天残枝树叶花瓣在身周缓缓落下,心里清楚的明了了一件事,如果我现在再和独孤一鹤交手,哪怕他正处于最巅峰状态,我也能轻松将他斩于剑下,甚至不必出全力。
我看着手中明如秋水的长剑,心中一阵喟叹,看来我离西门吹雪那个冰山又进了一步,虽然这意味着我的演技会更好,被人识穿的几率进一步降低了,可是我真怕自己变得像西门剑神一样,要是将来我也眼里只有剑,连帅哥也不感兴趣了怎么办?
抬起头,我面无表情的冷声道:“什么事?”
管家恭敬地从树林里走出来:“庄主,陆公子来了。”
我刚刚的剑神状态一下子被这句话打击的烟消云散,立时头大不已。那个陆小凤又来了?虽然他一向是个麻烦精,但也应该不会倒霉到上一个麻烦刚摆平,新的麻烦又找上门的地步吧?不过这么快就又上门了,他就不能把我忘了吗?想到这里,我都有种冲动在自家山庄大门上贴张纸,上写着:此人已死,有事烧纸了。
友情与爱情
我到了前厅的时候,陆小凤又已经在那里喝起酒来了,当然,喝的还是西门吹雪亲手所酿的陈年梅花酿。我郁闷了,话说陆小凤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啊,我这个拥有西门吹雪全部记忆的都没把这些梅花酿的埋藏地点全翻出来,估计多半西门吹雪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现在全便宜你了……
这次田雪儿那个穿越女倒是没再一起跟来,反而是花满楼终于踏进了万梅山庄,此时正在一旁微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明明很温柔,我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他带着一丝悲伤的笑容,有心想要安慰他两句,却又觉得没有必要,花满楼并不是神经脆弱纤细的人,相反,他热爱生命,本身也拥有着极大的勇气,像他这样的人,即使遇到挫折苦难,他也会微笑着向往生命的美好,悲伤苦痛永远不是他生命的主要色彩,即使眼睛看不见,他的心里也是永远充满着明媚的阳光的。想到这里,我倒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了,心下释然一笑。
陆小凤看见我眼前一亮,立刻从原来懒洋洋一副醉猫的样子变的生龙活虎起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脸兴奋的刚要开口,忽然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他绕着我足足转了好几圈,绕的我头都有些晕了,才摸着新长出来的胡子疑惑道:“西门,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自从何秀玉住进万梅山庄以后,我对不对啊、不同啊、不一样啊这些词简直是到了神经过敏的程度,立刻沉下脸来:“哪里不对了?”可能是我一直都顶着一张冰山脸,浑身冒寒气的缘故,又或者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陆小凤完全没发现我的态度变化,依旧围着我不断转圈,只不过这时他不再摸胡子,而是开始挠头了:“不对啊,到底哪里不对了?”
一旁的花满楼笑道:“是西门庄主身上的剑气淡了吧。”“对啊!”陆小凤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觉得今天的西门有些不对,原来是身上的剑气淡了啊!”花满楼笑着接口道:“恭喜西门庄主剑法大进。”“西门,恭喜了啊!”陆小凤一脸开怀的笑意,似乎比自己武功大进还要高兴。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心情顿时放松下来,看到两人脸上真挚的喜悦之情,心中一暖,冲陆小凤微一点头,对花满楼道:“不必这么客气,叫我西门便好。”虽是神情语气冷峻如昔,却隐隐带了三分暖意。
陆小凤这时候倒是敏锐了起来:“西门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啊。”他笑嘻嘻的看着我,语气里带了一丝神秘兮兮的暧昧:“不知道是孙、何哪位姑娘让你这么高兴?”一边说,陆小凤的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今天才发现,陆小凤的眼睛实在是又大又亮,看上去极为漂亮有神,五官也生的立体,英俊的很。陆小凤见我一直不答,只是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微带疑惑的催促了我一句:“西门?”我这才醒觉过来,自己刚刚竟然看帅哥看呆了,不过说实在话,之前总觉得陆小凤是个麻烦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