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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没有他。”
太可怕了!
“噢……噢……安——安,求求你,安,”梦妮的喊声叫来了安,我一把揪住安的手臂,“是你干
的?”
“噢不,不——”他下意识地把眼睛移向白楚心,我抬头一看,白楚心正得意地观看着这一幕,见
到我的目光,她站了起来,扭动着蛇一样的腰枝离开了吧台,钻进她的轿车里,小车迅速起动,驶离了
沙滩。
“快,救救我,安……救救我,”梦妮摇动着双臂扯着安不放,安看着我,“我,要——就在你的
太阳镜盒里,快……快给我来一针,我难受得要死了。”
所有的模特都围拢过来,脸上露出异样的惊奇,她们并不知道梦妮注射毒品,一个个发出大小不一
的惊叫,一旁的摄影师也惊呆了,“上帝!”
“滚!你们都给我赶快滚!”安发出可怕的吼叫。
模特儿全都跑开了。
沙滩上,躺着安的太阳镜盒,我拿起来打开,是一支针筒和二支海洛因针剂。
安看着我,一脸的害怕:“不是我,真的。”
梦妮爬着跪在我的脚下,“求你了,米阿姨,行行好……我……我快要死了,救救我……”她的样
子真可怕,更让人恶心,鼻涕眼泪混合着沙砾抹了一脸,哪有一点人样。
我的心一阵抽疼,愤怒的抽疼,我扬起手臂,狠狠把那眼镜盒抛向大海,“见鬼去吧!”梦妮发疯
似的在沙滩上翻滚着。
安飞快地跑向停在远处的“宝马”车,开到海滨酒吧停下,我和他一起又抬又拖地把梦妮弄上车。
“史野烧不了你的!”我狠狠地瞪了安一眼。
半夜时分,我接到“孤独酒吧”静子挂来的电话,“出事了,米路,史野出车祸了。”她告诉我,
十分钟前,史野从她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出去,他的车就停在外面,当她意识到不能让他开车时,已经
迟了一步,史野发动了车子,没开出多远便和一辆大货车相撞,“他被送到医院了,车子全控瘪了,太
可怕了,他全身是血。”
我放下电话,我有一种就要垮了的感觉,一连串的厄运,它们全和我有关……如果不是我说服史野
让梦妮离开孤岛,梦妮就不会有今天;如果我不拒绝史野,他就不会自暴自弃出车祸……我匆匆穿上衣
服赶往医院,一路上,我祈祷史野平安无事……“脑震荡,手臂骨折,面部被玻璃划破出了些血,没有
危险。”医生的诊断使我松了一口气,“上帝保佑。”
一个小时后,史野躺在白色的推车上从抢救室里推进一间单身病房,他的左脸颊缝了几针,缠着纱
布,由于脑震荡,他仍处于昏迷阶段,护士在为他注射点滴,“你可以回去了,小姐,天亮前他是肯定
醒不过来的。”
我站在他病榻前,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脸,昏迷中,这张脸仍不失优雅,他瘦多了,半边脸颊打着绷
带。不过是几个月的工夫,他整个儿苍老了下来,眼角的鱼尾纹如刀刻一般向鬓角绽开,他那薄唇紧闭
着,没有一点血色。
我的心一阵抽紧,泛起深深的内疚。
“小姐,你回去吧,他不会有事的。”护士朝我轻声说道。
“谢谢!”我点点头,正欲走开,突然听到史野发出嗫嚅的呓语,“米路,你在哪……我……不能
没有你……不能……不……”护士也听到了,她看了我一眼,悄悄地离开了。
我的眼眶湿润了,史野的头部在枕头上痛苦地翻转了几下,一丝压抑的苦楚浮上他的脸庞……我仿
佛又看到了他那大男孩的影子,在为他掖了掖身下的床单时,我下意识地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噢——多么让人感动的一吻!”白楚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我看到她一双妒火中烧的眼
睛,“我说,他不会是和你在约会后出的事吧?”她双臂交叉抱肘往我面前一站,“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为什么风流男人出事,总是他的情人先知道而不是他的妻子。”
“听着,白楚心,我和史野之间并不存在情人关系。”
“那你怎么解释刚才的一吻?”
这一问的确问住了我,我也说不清刚才为什么去吻他。认识九年,这是我第一次吻他。
白楚心的目光咄咄逼人:“你爱他,对吗?”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这么认为。”
“哈哈,我愿意?这算什么回答?”白楚心一脸的尖酸,“不过我想,这位昏迷中的先生——我的
丈夫会愿意这么认为的。因为,他爱你爱得发疯,夜里、睡梦中,包括和我做爱,他满脑子都是你,发
出的呓语也都是你的名字——米路,米路……噢——这真是作孽。”白楚心朝我耸耸肩,“你不认为这
是报应吗?”她恶狠狠地瞥了一眼昏迷中的史野,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在我转身离开时,白楚心追到门口,“如果他不是和你约会后出的事,那么我要告诉你,他是因
为我的拒绝而醉酒出事的。”
我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她所说的拒绝又是怎么回事?
白楚心幽幽地讪笑道:“记得今天傍晚在海边酒吧我对你说的那两个男人的事吗?他们要我停止对
你的挑战——要我注销我的版权公司。想不到吧,为了你,史野愿意以潇洒别墅作为代价——那可是价
值五千万呀!只要我答应,他的潇洒别墅便归我个人所拥有,哈哈……”我的心一阵抽紧——这个史野
!为了我,他什么都会做出来的。
“你以为我答应了?”白楚心笑得很狠毒,“你以为他是因为心痛才出去痛饮一番?不——我拒绝
了,拒绝了五千万的潇洒别墅。
想想,为了计你保住你的公司,他竟愿付出五千万的代价——你真值钱哪!”她说着把烟蒂往窗外
一扔,“他是因为我的拒绝才出去醉酒的,不信?等他醒来你可以向他证实这一点。”
“你拒绝五千万——这倒真是出乎我之所料。”
“想知道为什么吗?”白楚心一脸的阴险恶毒,“我想眼下你我都已找到了答案,瞧他这样,你心
疼了——是吗?”
“是的,我心疼——很疼!”我一字一顿,白楚心这女人看来是孤注一掷地要和我决斗到底了——
既然她连五千万的财产都放弃了。
“要我等他醒来转告他吗?”她恶毒地一笑。
就在这时,护士前来巡视,我当着白楚心的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护士,“病人醒来后,请马上电话
通知我。”说完,我以迎战的语气甩给白楚心一句话,“我想我会自己亲自告诉他的。”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护士的电话,她告知我史野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我当即放下手上的事,在
鲜花店买了一束花来到医院。
在门口,遇到了正往外走的白楚心,“他好像并不想见到你。”她笑得很怪异,这女人,谁知道她
都对史野说了些什么。
昨夜从医院回到小屋,我没有再合眼,一个人坐到天亮,史野的车祸让我想了很多很多……他是在
毁灭自己——因为我。我不能看他这么毁了自己。看他用一颗爱我的灵魂去毁灭自己的精神,他需要我
——从他的呓语中我能感觉到他灵魂的呼唤。
病房门掩着,我悄悄推门进去,史野闭着眼睛,但从他那颤动的睫毛上,我明白他知道是我来了,
我把花插在窗前的一只玻璃杯里,然后走到他床榻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我的心很乱,我不知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听说你为我感到心疼?”自嘲的味道更浓了,还带着戏谑。
“是的,很疼,很疼!”
缄默,我听到了他异常的呼吸声。
“我说的是真话,史野。”他终于睁开眼睛。他突然发出一阵自嘲的笑:“你怎么会在拒绝我之后
说什么心疼我,爱我,你只是觉得我可怜罢了,说一些我愿意听的话来安慰我——对吧?”
“不,不是这样。”
“是的,不是这样。你以为我愿意听这些话?不——不!我根本不愿意听!你走吧,米路,知道吗
,我根本不想见你,不想!”
“你需要我,史野,你说过你不能没有我。”
“你说话像个神父,”史野揶揄地一笑,“不过,神父可不像你一样一会儿拒绝一会儿拯救一个人
的灵魂。”
“听着史野,我来这里既不是怜悯你也不是来扮演神父的角色——我不能眼看你就这么把自己给毁
了。”
“我毁了吗?”他嗤鼻发出冷笑。
“你正在这么做。”
“就算是吧,可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有,有关系!从九年前我们认识的那一天起,这关系便在一天天建立起来,从陌生到熟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