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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对她笑了笑。小女孩圆圆的脸蛋,五官俊俏恬美,一对讨人喜欢的小酒窝,两条长辫
子长垂在胸前,辫梢扎着红色绸布蝴蝶结,一身海蓝色的布褂,好个又纯又恬的渔家女孩。
她走近我,扑闪着两只大眼睛,“我还以为你在和干爸说话呢,”她显得有点迷惑,“可屋里并没
有其他人呵?”她的眼睛又环视了一下四周,“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小女孩一点也不怯生,一副讨人
喜欢的天真烂漫。
“和自己,”我吐出一口烟圈,“你说的干爸是谁?”
“怎么你不知道?”她天真地侧着脑袋,“可我却知道你是谁。”
“是吗?”我觉得这小女孩很可爱。尤其是那对一隐一现的酒窝。
“你是干爸请来过生日的米路阿姨对吗?”她说着走近我的床前,“我叫姗妹。”
我明白了,原来她就是史野昨晚对我说的那个铺贝壳小径的女孩,至于他怎么成为小女孩的干爸对
我却是一个谜,“多大了?”
我伸出手拉过她的小手。
“十三岁。”她眯缝着眼睛看我吐烟圈,“城里女人都吸烟吗?”
“哦不,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吸烟。”
“可是这里的那个女人也吸烟,一根接一根地吸。”她说的那个女人无疑就是那个抽摩尔牌香烟的
女人白楚心。
“岛上常有客人来吗?”
姗妹摇摇头:“不,干爸总是一个人来住上一二天,那女人有时也来,但最近好长时间没来了。”
她说“那女人”时一副不喜欢的神色,我在想她们之间一定有过什么不愉快,“你说的‘那女人’是谁
?”
“‘姓白,’”姗妹显然不愿意谈她,我也便就此打祝我问姗妹,岛上还有谁和她住在一起?
“外婆。”姗妹说,整个孤岛只有她和外婆两个人,平日里她们护理岛上的树木,种些瓜菜,她和
外婆在孤岛已经生活两年了。
“爸爸妈妈呢?”
“不在了,”姗妹摇着头,“干爸说,他们去了天国。”
我握住她的小手,“听干爸说,那条贝壳小路是你铺的。”
她点点头:“你喜欢吗?”
“喜欢,它美极了!”
姗妹笑了,极灿烂的一笑。
“你真可爱,”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真的!”
姗妹两颊泛起腼腆的红潮:“阿姨,你真好。”
“噢”我耸耸肩,“我想,谁见了你都会喜欢的。”
“可那女人不喜欢我,真的。”她撤了撇嘴角,“当然,我也不喜欢她。”
“为什么?”
“她从不和我说话,她看不起我,”姗妹抬起眼帘,“你和她不一样,真的。”
我起身穿上外套,我能想像白楚心那副冷傲的样子,“怎么不一样?”
“她让人感到害怕,冷冰冰的,她总是穿黑衣服,外婆说她像幽灵。”
姗妹对我继续她刚才的话题:“干爸也不喜欢那女人,真的,他们吵过架,干爸说她是撒旦。”她
仰起圆圆的脸蛋问我,“阿姨,撒旦是什么?”
“没见过。”我没对她解释撒旦是魔鬼。
我不明白史野为什么称白楚心撒旦,但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姗妹的眼神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色,我感觉到她有心思:“你想对我说什么?”
姗妹抿紧嘴唇思忖了一会儿:“你说,干爸会娶那女人吗?”
我的心莫名地咯噔了一下,小女孩是不会随便提出这个问题的,显然她一定看到了什么,这是一个
很敏感、很灵气的小女孩,她的眼光执拗,不容我回避。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很重要,”珊妹一脸的认真,“我爱干爸,但我不喜欢那女人。”
“这么说你不希望干爸娶她?”
姗妹毫不犹豫地使劲点头,我发现这个小女孩极有个性。
“我在想,干爸一定很爱你,对吧?”
姗妹告诉我,在这个世上,除了外婆,她只有史野一个亲人,自从两年前父母海上遇难后,史野把
她和外婆从小渔村接到孤岛安置了下来,“干爸对我比亲生爸爸还要亲,他每个星期都让人从城里送来
最好吃的食品,在这里,我和外婆什么都不缺。”
姗妹还告诉我,史野专门为她请了老师,每周来岛上为她上三天课,“下个月,干爸让我学弹钢琴
,”她指着客厅那架豪华的德国进口名牌三角钢琴,脸上流露出一种幸福的满足,“干爸说,他让找成
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我不明白,史野为什么认了这么一个渔家女孩为女儿?
“姗妹,”窗外传来了外婆的叫唤,“去看母鸡下蛋了吗,外婆要给干爸和客人做新鲜蛋羹。”
“哎这就去。”姗妹朝我亲切地一笑,“外婆做的蛋羹可棒了!”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待会
见!”
我走出小木屋。孤岛的清晨美极了,空气极鲜极鲜,我深深地吮吸着,五脏六腑顿时感到一种透彻
的清凉纯净。岛上一片翠绿,棕榈树在晨风中轻摆着树梢,发出好听的沙沙声,和着海面上极有韵津的
涛声,汇成美妙的大自然悦耳的旋律,极目望去,海天一线,鹭鸶与海鸥在海面上飞翔,天空一片纯净
的蔚蓝,好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
我的心陶醉了。
在铺满贝壳的小路上,我和史野相遇了,他那一身白色西装在一片蓝绿的背景下极为醒目和谐,“
感觉如何?”
我说:“从没呼吸过这么鲜美的空气。”
史野笑道:“那就常来。”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孤岛的航道对你永远是开通的。”
我避开了他那微妙的眼风,“很美,真的,有种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觉。”一种异样的感觉掠过我的
心际,心,莫名地颤栗了一下。
“我很高兴你没把它形容为‘世外行宫’,”史野朝我做了个优雅的耸肩动作,一副话中有话的调
侃。
我明白他是在揶揄我曾有过的这种念头。
“干嘛不对外开放?”我问他,“记得你五年前买下这个孤岛是作为开发旅游目的的。”
“是的,可后来我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因为一种精神上的需要,”史野说,“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他的目光落在小木屋上,“我还以为文学女人在这方面悟性最强呢。”
我知道他是故意在刺我:“你指的是小木屋?!”
“是的。”
我说,我也有过寻找“小木屋”的精神幻想是幻梦,不是需求,因为我并不具备拥有它的经济条
件。我想对他说出自己曾堆砌过这么一个精神宫殿,但因为那是我和乔克的梦想,便没说出来。
我只是不明白,我的梦想怎么和史野的精神需要那么默契?
“知道吗,那小木屋完全是按我的构思设计而建的。当我有了小木屋的幻想后,我就在想,它应该
是一块净土,如同它的岛名一样孤岛。既然上苍赋予这小岛为孤岛,那它就有孤寂不受喧嚣骚扰的权
力,你说对吗?”他的眼光沉迷而又清纯,在太阳的折射下,我仿佛看到了他那海一样湛蓝而又充满梦
幻的内心世界。
“五年前,我买下了这个孤岛,当时整个岛屿光秃秃的,我是在一次海上游玩发现这个岛屿的,我
们乘的游艇出了点小故障,便停靠下来,我上了岛,无意漫步时,偶然发现岛的半山腰有一块天然蓄水
池,”他指了指不远的半坡,“就在那,待会儿我带你去看,这蓄水池像新疆的天池,里面储满了雨水
,当时我并不知道是雨水,以为是海水渗上来的,无意中俯下身点了一点往嘴里一尝,是淡的。
就在那一瞬,我萌发了买下这块岛屿的念头。有淡水就可以种植树木,有了树木这个小岛便有了灵
气,小岛四面环海,且离海阳市不远,在这里开发海上旅游点绝对吸引游人。我到过澳大利亚,那个国
家就有许多这样的旅游点,很赚钱。赚钱,是我买下这个岛屿的最初念头,别忘了我是商人,”他停顿
了一下,朝我笑了笑,“第二天,我便进行了实地考察,有人向我推荐了一位具有岛上种植经验的渔民
,这个人就是姗妹的父亲。是他和我一起上岛进行考察的,小岛不大,方圆只有一公里半,他对我说,
只要用两年时间,就可以使小岛变成我那座潇洒别墅周围的棕榈树荫,而且,这个种植任务只要他和妻
子两个人就能完成。我信任了这位让我第一眼就有好感的年轻渔民,他聪明、勤奋,又懂得种植和规划
,不到两年时间,他便和妻子在小岛上创造了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奇迹,只是那时棕榈和椰子树还没今天
这样高大。不幸的是,就在小木屋开始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