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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纳提显得情绪高昂,搂着她的腰枝,脱掉她的帽子,抚着她的光颈,吻上它:「为我留头发吧!」
黎芷若滑头地:「当我爱你时,就会为你留。」
「什么时候妳才会爱我?」他好奇地。
「先不管这问题,你要爱我的第一个条件是要带我下山,去看吉普赛人跳舞。」她想早一点寻得蛛丝马迹。
「现在?」他看看腕表,十点他必须和母亲共餐,西班牙吃晚饭较晚,和他国不太相同。
「嗯。爱我的第二个条件是从今晚起,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和你母亲共进晚餐。」
阿卡纳提张嘴呆愣,这简直是造反。
「我和母亲吃过饭再带妳下山,可以吗?」
「不可以,你母亲是我们的阻力,做不到就不算爱我。」以黎芷若在台湾与父母相处的经验,一让步,就不可能有扳回的机会。
如果阿卡纳提的母亲不排斥她,她可能不会这样做,但,现实的状况显示她们是对立的,阿卡纳提若真的爱她,就必须在爱情和亲情中择一。
阿卡纳提犹豫且忧郁起来了,二十三岁的他自小就在母亲的保护羽翼下成长,在严苛的管教下,纵然他有爱情的憧憬,有叛逆的隐性,但从不敢正式反抗,现在,拒绝和母亲共进习已为常的晚餐,等于明目张胆和母亲作对,这样可能会造成剑拔弩张的局面,他想让母亲接纳黎芷若就成空想了。
「Honey,难为我了。今晚让我先回去和母亲说一声。」他骑虎难下。
「不行。」
她坚持,并指着他的黑眼罩:「爱我的第三个条件是拿掉你的大眼罩,它让我觉得不实,你那么英俊,为什么要遮住你的眼?」
这话戳到牠的痛处,他闪避不答,有难以抉择的表情,黎芷若瞪视他,他愈显尴尬,两人就此僵住了。
黎芷若搞不懂,西班牙男人是热情的,可是为什么他那么郁闷矛盾?她打定主意,绝不让步。
几经挣扎考虑,他点头了:「好,我带妳下山。」
黎芷若见他已退让,便不再继续逼第三个条件,决定见机行事。
* * *
阿卡纳提带着黎芷若偷偷溜回家门外,发动那辆白色老轿车,黎芷若觉得紧张刺激,阿卡纳提可冒冷汗哩!
就在阿卡纳提将车驶离之际,他的母亲大概听到引擎声跑出来看,他踌躇了一下,被黎芷若催促,只好扬长而去,让他的母亲气得愣在门外。
阿卡纳提的车子来到山丘下的萨库罗蒙地区,这里有数不清的洞穴,尚未下车就已耳闻如淒如诉的吉他声和节奏强烈的响板声。
听到这种佛朗明哥的音乐,黎芷若心里产生相当大的震撼,她迫不及待想看看这种舞的魅力。母亲那张神采艳丽的舞姿是那么让她憧憬。
车子一停好,不待阿卡纳提为她开车门,她奔向那昏黄灯光有歌声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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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吉他伴奏,音韵节拍和舞者的舞姿手拍脚蹬,配合得天衣无缝,伴舞的歌声有时高昂,有时低沉,彷彿意味着吉普赛人的悲哀与快乐是藉着舞蹈来宣洩得酣畅淋漓,强而有力的跺步和曼妙的指节动作,交织成狂放不羁和刚毅进取的风格与节奏强烈的响板声结合,竟然令观众看得、听得如癡如醉。
阿卡纳提也不知何时钻到她的身旁,聚精会神在欣赏,偶尔会侧目偷瞄矮他半个头的黎芷若,这个才认识一天的女孩好像有缘千里来相会,就那么奇妙地走入他的心坎,还为了她和母亲明日张胆地作对。
看她艳且冷,线条分明的容颜轮廓,他居然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对她产生了爱,除了国情天性和他心底殷殷盼望之外,就是那么自然认定,认定她是他的梦中情人,认定她能活络、填塞他向来空虚的心灵。
黎芷若冷酷,思维未必缜密,但处事明快;阿卡纳提热情,思绪较慎重,却迟疑不决,但在坚定黎芷若是他的梦中情人反而果断得很,似呈两极化个性,碰上他母亲马汀娜对吉普赛人的反感,冲突矛盾是必然的,如何克服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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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赛男女看了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他们都是年轻的吉普赛人,比较偏好跳舞赚钱,不像过去的吉普赛人爱四处流浪为家,故未必识得早已中年的瓦达莉。
他们连续询问了几个洞穴中的吉普赛人,依然没有结果。
「太晚了,明天再来问,我想回去找东西充饥。」
黎芷若才想起他答应自己的条件,却饿坏了肚子,赶忙连声道谢,但穴居附近夜晚里又没有可食之处,最后还是就近回到山区的旅馆,老板认得阿卡纳提,故在餐饮休歇时刻,额外送他一客海鲜饭和大蒜浓汤。
阿卡纳提囫囵地把饭塞满空腹,晰哩呼噜喝完汤。
「哈,原来你跟我一样,吃相很丑。」
「平常的我不是这样的,和我母亲共餐时,得要中规中矩。」
黎芷若皱眉:「在你母亲的洗脑下,我看你已经没有自我了。」
阿卡纳提为了她和母亲作对,正在苦思回家如何解释,一听她的批评,立即反弹:
「不可以排斥我母亲,她终究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了我,她始终未再嫁,光凭这一点,我不能太伤她的心。今晚我是为了表明对妳的爱才如此做。」
黎芷若冷笑:「你这西班牙男人好奇怪,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感受不到爱在沸腾。爱我的男人一定要是个热情、狂情,还能燃烧我的心,燃烧我的身,迷恋我到不可自拔的人,我才会感动,像你这样犹豫不决的,怎么能打动我?是你母亲先排斥我,所以我也不需要低声下气去逢迎她,你走吧!离开我的视线。」
阿卡纳提感觉到自己受辱,冲动离去。
黎芷若朝他的背影大喊:
「把你自以为是的爱收回去吧!我不希罕。」
阿卡纳提回首深瞥她一眼,她就像一团野艳的火,燃起他的忧郁,燃起他的难过。
拖着沉甸的脚步,踏进家门的阿卡纳提,瞥见母亲正板着脸坐在客厅的复古沙发椅上候着他呢!
「马汀娜,非常抱歉今晚没有陪伴妳共进晚餐。」阿卡纳提感到亏欠的说。
「哼,这么多年来我们建立的良好生活习惯,没想到你在一夜之间为了一个台湾女孩子改变了,又不先向我说,存心和我作对?」马汀娜脸色相当难看,以她那威严的一家之主之姿,怎能忍气吞声。
「请妳原谅,马汀娜,我不是对妳不敬,实在是……」他在母亲面前似乎变成待宰的羔羊。
「怎么样,说啊!」
「是我……爱上了她,妳把她赶走,我必须替她找个地方住。」
「哦,你这么快就爱上一个陌生的女孩,倒出乎我的意料。你不能爱她,忘记她,她手上那张吉普赛女郎的照片就足以让我不准你和她交往。」马汀娜严声厉言的。
「马汀娜,照片不能代表什么,那只是……」他想善意的编个谎言,说是黎芷若捡来的旧照片。
「你不要说任何理由,我都不会相信的。我不知道照片和那女孩有什么关系,但是照片上的女郎是可恶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和那女孩交往。」
马汀娜有着深恨的表情,再次地威逼儿子,阿卡纳提大惊,母亲难道认识黎芷若的生母,不然为何如此说。那么,她知道黎芷若是混血的吉普赛后代吗?
阿卡纳提想了想,母亲若知道,应会直接表明的,于是他的心稍安了下来。但是,悬疑的问题同时在他心里打转,母亲真的是认识黎芷若的生母吗?为何眼底会透出深仇大恨似的情结,难道这就是母亲一向讨厌吉普赛人的原因。
马汀娜避开儿子透视剖析的眼光,迳自回房,留下阿卡纳提百思不解。明天,明天早上他得去向黎芷若说,问一问她是否略知其母和他母亲有何关连?可是,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