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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之外是指什么?”
“没什么,随便说说的。”
“将来能够有机会跟你一起工作,对我来说是件很愉快很幸福的事。如果说有什么‘事业之外’的因素那就只能是这个了。”
“这对我来说是奢望了,你是唯一可以让我觉得有必要留下来的理由。这么多年了,我有些累了,很多事我也觉得自己难以承担了。”
“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是叔叔家族式的管理方式和经营理念带给你的压力吗?”
“一部分吧,仅是一部分。还有一些很难说清的大概每个企业都存在的经营过程中不良操作的积淀吧。”
“能具体点吗?不能现在就解决了吗?”
“能够,你决定回来之前我会彻底纠正掉的。”
“我还是听不太懂。”
“没什么,没什么的,是我把这事复杂化了。不说这些了吧,以后再回国,就多回这边看看。”
“一定的,这里我有个妹妹嘛。”
“对,东东不错的。”
“啊?你知道我不是说她。”
电话铃响起。彭程无奈地摇摇头。衣苇小声说:“接吧,我该走了。”
彭程一只手拿起电话,另一只手做了个让衣苇坐下的手势。然后对着话筒说:“我已经睡了,明天就回去了,有事回去再说吧。”那边的声音刺耳地响起,如果不是对方语速太快,衣苇可以清楚地听见每一个字。衣苇把头转向窗外,夜色正阑珊,而街头行人却寥寥无几了。也许这个时候置身其中会感受夏夜中自然的清凉吧,而不是房间空调下忽冷忽热地反复。
彭程的声音把她拉回到现实,“小苇,对不起,真是让人头疼。”
“还是怀疑你的身边有人是吗?不过怀疑得没错。我确实该走了。”
“我知道很晚了,应该让你回去休息了。可我想到明天就回去了,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我无所谓,不睡也没关系,只是你明天在飞机上不会睡得踏实,会难受的。什么也别想了,能睡着就早点睡吧,时差回去再倒。明天早晨我过来帮你打理一下行李,然后送你去机场。”
彭程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把衣苇送到停车场,看着衣苇的车消失在长街的拐角处,一个人黯然回房间。
衣苇的车并没有开回公司,而是径直停在了前几天她和彭程来过的海滩边。茫茫夜色下,海水的黝黑让衣苇觉得深邃得可怕,他睡了吗?没睡,会在想些什么?衣苇看着仪表盘上的电子钟,凌晨三点四十了。如果他没睡会来电话的,再等几个小时,就该去接他了。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状态的,急忙打开手机,看见手机上显示着电量不足了,还是回公司吧,自己也该洗个澡,换件衣服了。
开灯后,觉得茶几上的玫瑰有些萎靡了,可她还是不舍得扔掉,那是十天前接他时买的,没敢送给他,也许现在她应该可以送玫瑰了吧。再坚持一个晚上,明天把宾馆里的太阳花拿回来替代这些玫瑰吧。
桌上的电话响了,一定是他,衣苇几步就跑过办公桌前,果然是他。“为什么用手机打?放下吧,我给你打到房间里去。”衣苇不由彭程分说,就挂断了电话。
接通后,彭程说:“还是打我的手机吧,刚才我已经给你打过几个电话,办公室没人接,手机关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去,我很担心,没事吧。”
“你的手机多贵呀,我刚才在海边坐了一会儿,看见手机没电了才回来的。”
“她不间断地在打我的电话,我怕占线她又没完没了的了。对了,去海边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呀,还有个算命的事我还记得呢。”
“这次恐怕来不及了,下次吧。除了这事,我还欠你去海洋公园呢。我会记得的。我们别聊时间太长了,过一会儿天亮了我就去接你。”
“我用手机打给你,这段时间我知道你也睡不着了,陪我聊天好吧?”
“好的啊。只能你打给我了。”
一会儿果然彭程把电话打了过来。可大部分时间他们两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衣苇倒并没觉得太浪费国际漫游费,而是蔓延的伤感让自己透不过气来。最后只好叮嘱他别忘了明天把花拿回来,然后很艰难地说再见。
衣苇没再睡,吃了两粒复合维生素和醋胶囊,洗个澡,坐在沙发上脸上蒙着一张面膜,看着窗外繁星隐去,一轮圆月在窗角处变得浅淡,一架离港飞机向海的另一边飞去,这可能是今天最早的一个航班吧。几个小时后,彭程就将在自己的注视下远离她的生活,这也许是他们最后的剧情即将落幕了,在别人眼中他们同样的什么都有,在自己的心中,却同样的什么都没有,衣苇觉得自己空空荡荡的心像天空中的星宿一样无所依傍,相隔遥远地、凝视着他处的光芒。
揭下面膜,衣苇洗漱完毕,精心地给自己化了妆,一丝不苟。
穿什么衣服?她在想着那个彭程给她的饰物,对了,把那个当腰带正好配
自己的一条深蓝色连衣短裙,选了一双与海星同色的平底凉鞋,项上是一条黑珍珠项链,把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衣苇非常满意镜中自己的造型和搭配。
还有什么需要带过去的?哦,晾衣绳上给他洗的袜子,应该干了吧。由袜子想到脚上的伤,对了,把药箱带过去。还有什么?那两本书,留着飞机上解闷吧。
到了宾馆还不到八点,他起床了么?衣苇在走廊里徘徊良久,还是按门铃吧,彭程开门时穿着昨晚的衣服,显然他整夜没睡,见到衣苇打扮得精精神神的,想说:你真漂亮,可还是没说出口。转身回到他刚起身的沙发。
“一夜没睡?”
“一夜没离开这个沙发。你也没睡吧。”
“嗯。这样,你去洗个澡,我帮你收拾行李。”
“我的行李很简单,我们还是坐一会儿吧。伤口好了,不用换药了。”
“我看一下吧,如果开始愈合了,就把纱布拆了吧,这么热的天捂着不好。”
彭程没有坚持,把袜子脱掉,躺到床上。衣苇拆开纱布,看那条伤口依然红肿。“这样吧,你先去洗个澡,然后我帮你再包扎一下,愈合得不是太好。千万别感染了。”
“好吧,等我一下。”彭程脸上的凝重让衣苇心里绷得紧紧的,她知道他心里也同样是紧紧的,让他笑不出来,哪怕装也装不出。
卫生间里水哗啦啦地响,衣苇把行李箱从衣柜中取出,把衣架上的西装叠好,电脑、皮鞋和衣服,她能确定不用的东西平放进行李箱。过了一会儿,彭程裹着大浴袍出来,说了句:“对不起”就拎起衣苇给他买的那套衣服躲到里面的套间了,在里面冲着外面的衣苇说:“我想穿你给我买的衣服回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想好了回去怎么说就好。我把你的那条短裤放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很方便拿的。在飞机上热了再换。”
“别麻烦你了,我自己收拾吧。”
“没关系,闲着也是闲着。机票和护照在行李箱最外面的拉链里。”
彭程穿戴整齐出来,显得比刚才清爽多了,“给你吧,我的脚。会弄疼吗?”
“那天很疼是吧?”
“不觉得疼,能坚持。”
“今天不会有什么感觉,神经不是暴露在外面就不会疼。”
彭程坐在床上,把需要处置的脚搭在床尾,衣苇蹲在地上,精心地把第一天的程序重复了一遍,只是在彭程看来好像更快了一些,果然除了酒精涂过时凉冰冰地、倒也真没什么痛感,而且挺舒服的。衣苇把自己带来的袜子也给彭程穿上。
“这么快就完事了?挺舒服的呀。”“
“你还会笑呀?看你严肃的样子把我弄得好紧张。你以为这是足底按摩啊,还有什么时间限制?”
“我可不喜欢什么按摩之类的,在我看来根本没什么舒服可言。身体被别人碰,我总感觉怪怪的。不过,你是例外。”
“这么快就找到了‘左手摸右手’的感觉了?”
“这是什么意思?”
衣苇是随口说出,被追问,实在没办法解释国内流行的比喻应该怎么解释给彭程。“没什么,随便说的。咱们就在酒店里吃早点,好吗?”
“吃不吃都行,不然我们早点去机场,连着中午饭一起吃了,好不好。这里的早餐是西餐,我不想吃。”
“好,我们现在去公司告个别,然后就去机场。别忘了买音乐卡片。”
经过前台,衣苇拿着房门卡去结账,在账单上签个字,服务员把彭程买花瓶的美金退还给衣苇,正转身要走,却发现彭程不见了。衣苇依在柜台前等了一会儿,见彭程急匆匆赶来,手里瓶瓶罐罐的抱了一堆。“我不知你能不能用上,我对女孩子的这些化妆品没研究,也不知道你对品牌有没有依赖,我跟那个小姐说你经常熬夜,她就推荐了这个眼霜,还有这个叫‘媚眼水晶’,还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