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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懂，你的话跳跃性太强。”
“你不需要懂得，只需要跟我一样，在这大楼前静静地站立一会儿，然后仔细想一想，我们何去何从。”说着，杨柳对司徒燕招了招手，司徒燕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站立在沙逊大厦对面，仰头看着那幢经历了七十多年风风雨雨的建筑，那翠绿色的屋顶好像在告诉人们它曾经的辉煌。
不知不觉间，司徒燕倚靠在了杨柳的肩头：“我好像懂得一些了。”
“那么你长大了。”杨柳轻轻地说。
“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个在这个城市里的小人物，就这么简单。”
“小人物？”
“对，小人物，小把戏。”
“可是……”
“不要说，我知道。”
天有些亮了，早锻炼的人有些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马路上的车也有些多了起来。
“我们快点走吧，否则，你爸爸肯定要骂人了。”杨柳说。
“我爸爸才不会呢，知道和你在一起他绝对不会骂人。”
回到了家的杨柳倒头就睡，而司徒燕则坐在客厅里发呆。
“燕子，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司徒雷允夫妇看到女儿这样子有些奇怪。
“妈，我觉得，杨哥哥有些神秘。”
“当然有些神秘了，他是干什么的？他的过去怎样，这些都是谜。”王芳笑着说。
“不……我觉得他的神秘不在这里，在他的心里，我越是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就越能够发现他的这种神秘感。”
“哦？我们女儿开始留意一个男人了？难得，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向来都是利用你的那些男同学的，从来都不会留意他们，怎么变了？”司徒雷允笑呵呵地问女儿。
“你们……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睡觉了，哼！”说完司徒燕上楼去了。
“我说，让这个心高气傲的丫头这么佩服的，杨柳还是第一个。”
“我同意女儿的观点。”司徒雷允说，“越是和他相处久了，越是发现他的神秘。”
第三十五章 不能拒绝
杨柳星期一到学校，早上没有课，他到校长室对面的助理办公室去看看。他每天都有这么一个习惯，就是到对面的校长助理那里玩一会儿，因为校长助理邬玲和他关系不错。当初邬玲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校长把她和杨柳安排在一个办公室，让她给杨柳做副手，杨柳和邬玲相处的这一年里教给了邬玲很多东西，邬令尽管在年纪上比杨柳大一岁，却总是叫杨柳“老大”，这也是学校里的一件怪谈。
杨柳刚刚进到邬玲的办公室，就听到邬玲神秘兮兮地对他说：“校长给你介绍女朋友。”
“什么？”杨柳差点摔一个跟头，校长！她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了？
“校长把人家的电话和名字都留在我这里了，你得空给人家打个电话约时间去看看。”
“我说，是不是美女啊？”
“不是，据说很耐看。”
杨柳的眼睛开始往上翻了，耐看，哈，不过是难看的代名词而已，看看邬玲卸下来的资料，二十六岁，语文教师。教书的？就凭着这一点，杨柳就不要了，他早就跟邬玲说过，他绝对不要教书的，家里有一个就不错了，再来一个？有病。
“你就没跟我们校长说过？我绝对不要教书的。”杨柳的脸色绝对不是用难看就能形容的。
“我暗示过了，可是她不听，我说了，你肯定看不上的，她就是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
“一个二十六岁的女教师，竟然还没有男朋友，这肯定不是一般的‘耐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差，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年纪的女的，特别是教书的，如果还不快点嫁人，肯定不是什么抢手货，这个年纪的女教师好一点的早就嫁人了，你不知道现在女教师这个职业在婚礼市场是抢手货？好东西谁给我留着啊？”
“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
“对啊，话说回来了，这是领导对你的关心，是天大的面子，我总不能不领情吧？”
这时候，校长正好进来，看到杨柳就说：“小杨，邬玲跟你说了没有？”
“说了，我知道了。”
“你年纪不小了，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了，正好，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好好跟人家联系一下，穿好一点，要知道，感情是慢慢培养的……”
杨柳已经不知道校长说了些什么了，反正就是说她和她丈夫结婚的时候如何如何，杨柳的脸上挂着笑容，可是他的眼神里摆明了是一种无奈。
“你说，如果我拒绝了会是什么结果？”校长走了以后，杨柳问邬玲。
“老大，怎么说你也应该去看看。”邬玲说，“就算你看到了就走，前后不过十分钟，你至少也去看了不是？一句话，去不去是态度问题，看得上看不上是另外一回事。”
“这不是为难人么？有时候这就是人品太好的结果，校长也不打听打听……”
“难道你有女朋友了？”
“不是，她也不打听打听杨柳的要求，胡乱塞一个给我，这不是……”杨柳一脸苦相。
“不能拒绝啊，给校长一个面子。”
“知道了，我把它作为一个政治任务来完成好了，反正我知道肯定没有下文的。”杨柳突然感到，在自己的生活中有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是上层社会的，还有一个普通人的，而自己正不停地在这两个平行的世界中穿行。
“我说老大，如果你让咱们到你家去玩一次，说不定校长就知道你的要求了。”
“为什么？”
“你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邬玲看着杨柳笑着说，那种笑容让杨柳觉得：千年女妖。
就听她接着说，“你那车少说一百二十万，那你的房子少说两百万，一个有三百多万资产的家伙竟然在这里窝着，你得家产少说要有八百万，你别埋怨校长，她不知道你的底细，如果她知道了，说不定……”
“拉倒拉倒，说不定那个时候她就更起劲了。”
“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你就让她知难而退好了。”
“有点道理。”
“不过，这次你还是得去看看。”
“老天，不要这样对待我！”（老天：就要这样对待你。）
杨柳垂头丧气地答应了，早知道就不去那里玩了，弄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唉，就算不去，校长不会亲自找你？反正逃不过，去就去，见个人怕什么。
杨柳拿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的号码：“你好，我姓杨，啊，他们应该跟你说过了，对，你什么时候有空？今天晚上可以吗？好，就在广场吧，晚上七点，到了再联系。”
“老大，没有这么完成任务的吧？”一旁的邬玲说。
“你不懂了，这早死早超生，我先去看看，如果一般搬的话，我可以解决以下问题。”
“别问我什么意思，你等着啊，你马上就看到你老大我是多么有朋友义气。”说着，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沈谦，你小子在哪里？还在上海？那就好，跟你说个事，就是你跟我说要找个老师作老婆的事情，对啊，你应该知道我是多么照顾你，今天呢，我先去和人家谈谈看，如果人家有这个意向，我把对方的手机号码给你，如果对方不想，那么你再等等，就这样啊，别谢我，应该的。”
“晕倒，老大，没有你这个样子的吧？”
“这叫什么？资源利用，不能浪费了对不对？而且对方的老爸可是一颗豆啊，一颗金豆，什么概念？上海的最高军事首长，说一不二的，她如果真的进了沈谦的家门福气了，你看我多好……”
“得了吧你，扔包袱。”
“我这不是还得去看看么，这真的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你的车怎么办？”
“你信不信我让一个美女帮我开回去？”
“我信，你是我老大。”
“燕子。”杨柳打了司徒燕的电话，“今天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车开回家，我把车库的钥匙给你，在你们学校校门口等我。”
直到见到了对方，杨柳才知道，这次为了沈谦，他的“地狱”下得深了，对方首先就是外形的不合格。杨柳自问，他是经常锻炼身体的人，不说身材标准，至少也是结识，宽肩膀，细腰身，腿长，再说长相，不说好看，但是也是五官端正，除了风吹日晒有些黑，不，应该说是小麦色的肌肤，就是身高有些问题，不是什么高大伟岸的样子，但似乎对得起观众了。
杨柳见到对方的第一个反映就是：怎么那么胖？那空间占用的标准几乎是两个杨柳的空间占用量，经过交谈，杨柳实在是没有了兴趣，赶紧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