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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爱上翔也是无法子的事,我只跟你来场公平竞争,你同意吗?」
「如果我不同意,妳就放弃吗?」
贺葆菁侧头想想,「嗯……不会。」
「那就不要假惺惺了,就算你威胁要揭穿我们的事,我也不怕。」凌月庭冷冷地站起来,作出送客的表示。他已经受够了,若对方不是女子,若贺葆菁不是曾经对他友善,他才不会容忍别人上门侮辱他。
贺葆菁还是不痛不痒地笑:「别生气嘛,人家绝对不会向霍伯伯告状,这样惹怒了翔,对人家也没好处。」
那对妳有好处你就告状了?凌月庭直气得发抖。但贺葆菁依旧一副笑玻Р'的样子,让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月庭啊,人家只想跟你来公平的竞争,怎想到你会不肯,还是说……你不敢?」
「我根本没必要跟妳争。」凌月庭冷然说。
「哦?那你是想把翔让给我吗?」
「属于妳的东西跑不了,不属于妳的也争不来,尤其是爱情。翔真心爱的人是我,我根本不必争些什么,或者耍些什么手段。无论对翔,还是对自己,我也有十足的信心。」
「真是天真的小孩,将来吃亏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贺葆菁摇摇头,一副怜悯的嘴脸。
「假如要心机算尽、违背良心、失去自尊才能维系的爱情,根本不是真爱,我宁愿不要。」凌月庭侧一脸傲然。
「你好幸福啊,竟然被保护得那么好。」贺葆菁忽然摸摸他的头。
凌月庭闪避不及,自然气得瞪眼珠,贺葆菁却得意地笑了一笑。
「你一直活在象牙塔里吧?里面的风景可好?我小时候也是住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哦。但离开久了,已经忘记塔里优悠幸福的生活。」轻轻叹口气,贺葆菁以长姐看笨弟弟的目光看着凌月庭。
「月庭,告诉我,你有试过流血流汗地争取想要的东西吗?没有吧?你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事事有人侍奉周到,爱你的人把世上所有珍宝堆在你面前让你挑拣。你没试过为口奔驰、没有求过人、也没看过脸色、不必为生活苦苦挣扎、也不必受委屈。所以你会大刺刺地说,属于你的东西跑不了,不屑费心思,不屑用手段。对你来说,生活是不劳而获,是玫瑰园里的一顿丰盛的下午茶。但对我,生活是战场,我想要的每一件东西,即使是一丝一线都是艰苦争来的。」淡淡的语气,但一身妙龄女子,十多年来孤身漂泊,无依无靠的苦涩已经从短短几句话中透了出来。
凌月庭心中一软,想握着她的手,可是贺葆菁已经回复常态,刚才一瞬的脆弱好像只是一个幻象。
「月庭,其实我满喜欢你的,你真的好可爱。可是我爱翔,这么多年我一直爱他。所以当翔变得不像翔的时候,我只好在其它人身上找翔的影子,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找不到。今天,好不容易我才找回了,我绝不想放弃。我昨天想了一晚,内心一直苦苦挣扎,每次想起你我也很内疚,可是……对不起,贺葆菁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决定放手追我一生的幸福,因为我知道我去追,幸福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唉,你这个象牙塔里的小王子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想替自己分辩。只是我还没卑鄙到能够以朋友的身份,在你背后搞小动作,所以才来跟说个明白的。」
贺葆菁潇洒一笑,转身离开,临行前凌月庭眨眨眼:「可爱的月庭,人家虽然喜欢你,但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啊。」
***
他是象牙塔里的小王子吗?是吧?假如世上有一座华丽而冰冷的象牙塔,那他就是最尊贵但寂寞的王子了。
凌月庭无声地苦笑。世上没有比他更明白寂寞的滋味。
金碧辉煌但空洞的华厦,恭敬忠心但疏离的仆人。有父母等于没有父母,有兄弟等于没有兄弟。像梦幻般华丽但没有笑声的童年。
生活优渥的凌月庭并不快乐,但他的不快乐只被当成是无病呻吟。
从没人想过一个幼儿在半夜惊醒,瑟缩在华床上的凄凉。也没人理会他孩童及少年时,千方百计去寻找失踪母亲的辛酸;以及拚命讨好,只求父亲回头看他一眼也不得的失落。当然,更没人发现他的孤癖、任性、横蛮、暴躁并不是少爷脾气,而是渴爱的讯息。
直到他遇见翔。
在一次一次的期望落空,无论怎样努力都得不到他渴望的亲情时,他在霍星翔身上得到了救赎。只有翔看到他冰冷硬壳下的心,给过他温暖,和浓烈的爱。是他令他重新相信感情,放心去爱人和被爱。翔是照亮他生命的明星,是他的守护天使,是最可靠的伴侣。他是一直信任和倚赖翔,才会肆无忌惮地跟他撒娇的啊。
翔,你是明白我的,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你说过我们不会分开,你从来都没骗过,今次也不会例外是不是?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会感到不安啊。
蜷缩在床上的人儿把自己缩得更紧,像想把不安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挤出来。刚才在情敌面前装得自信满满,但一转头就原形毕露了。什么对翔,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只要想到有万份一的可能会失去翔,他就忍不住发抖了。比起自我自私但敢作敢为的贺葆菁,他益发像个虚张声势的胆小鬼。连他都对自己的懦弱感到厌恶了,这样的自己跟翔能匹配吗?
「翔……」不要离开我啊。脆弱的人儿躲进被窝里,一直无声祷告。
第八章
「月庭宝贝?亲亲?」
「嗯……」睡梦中的人儿朦胧地应了一声。
「亲亲,你就这样蒙头睡了一天?会缺氧的啊。」霍星翔轻轻拉开他的被子。
凌月庭睁眼一看。原来已经天黑了啊,每次有解决不了的烦恼,他就只懂蒙头大睡,真是窝囊……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儿。」揉揉昏沉的脑袋,凌月庭轻轻地问:「你今天那儿去,这么晚才回来?」
「我今天……」霍星翔正要作答,他的情人却忽然以纤手掩着他的口。
「不不不,没事了。你不必每事向我交待。翔,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啊。」
「月庭,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凌月庭苦笑。人家贺葆菁光明正大来宣战,他怎能卑鄙得在背后说人是非?
霍星翔皱一皱眉,然后故作轻松地说:「今天菁菁打电话给我,说那天害我们看不成歌剧,今天补偿我们,请我们去看呢,你的意思怎样?」
没想到敌人行动这样迅速,凌月庭不禁微微一震。
「我不想去。」
霍星翔心疼地轻吻情人的额角。本以为三人一起出游,会令凌月庭放下忧虑,更相信自己对旧情人别并无歪念。岂料……好像弄巧成拙了。
「好,不去不去。我马上推掉。」
「我又没说不许你去。」凌月庭忽然横蛮地叫。
霍星翔一愣,他家亲亲自从有他的爱情滋润后,已经很少这样野蛮了,平时最多是耍耍可爱的小性子。
「你干吗发呆啊?你想去只管去,我又没捆住你。你爱--」叫嚣的小嘴忽然被堵住。
霍星翔把他吻得快要窒息才放开。
「你有,你捆住了我的心,我不想待在没有月庭宝贝的地方啊。」宠溺的语气。
像被柔软的羽毛般抚过一般,凌月庭忽觉鼻子酸酸的。
「翔,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忍不住跟你发脾气。」
「亲亲,你哪儿不舒服?我去请去医生。」霍星翔一急,立即就起身去唤人。但凌月庭却紧紧拉着他的手。
「不,我没事,不要看医生,只要躺一下就好。」
「嗯,那你乖乖躺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霍星翔以为他只是延续晚的肠胃不适,也就由他去了。
「……翔,我不是借病留着你的。」眼皮发烫,凌月庭觉得自己很没用。
「嗯,你当然不用这样做,只要月庭宝贝勾勾小指头,我爬也爬到你身边了。」
温暖的大手缓缓按摩胃部,情人的体温就是最好安眠药,不一会凌月庭就发出沉沉的鼻息了。
……
『铃~』
「喂?」为免吵醒爱人,霍星翔急急接过电话。
「菁菁?」霍星翔转头看看,见到深爱的人儿依然睡得很沉。
「菁菁,不好意思,我明天有点事,不能去看歌剧了。现在下去?你在酒店大堂?不……呃?什么?发生什么事?你等我,我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