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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诗喃喃自语道:“出国表演,出国表演……”忽又问:“什么时候去的?”
“具体时间我不清楚,也没问沈先楚,不过,应该是半阕亭之后的五六天。”乌萌浩道。顿了口气,补充道,“那些天楚楚很颓废,沈市长为了让楚楚出去散散心,同时也为了给自己多些跟你和解的时间,就劝楚楚出国随团表演,楚楚同意了,于是沈市长就亲自给歌舞团团长打电话说情,并安排专人护送楚楚赶上团队。现在楚楚心情很平静,演出的节目也大受欢迎,你尽管放心好了!”
到诗怔怔沉默了会,祈祷道:“但愿上帝保佑楚楚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乌萌浩看着到诗的眼睛,心想:看来他跟楚楚的缘分真的已尽,也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结局了。举手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遂站起身来,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楚楚的事我替你给沈市长回话。接下来你只要全心全意照顾好风瑶月。”
到诗却扳住他的肩膀,道:“等一下。”
乌萌浩拿眼睛看着到诗。
到诗恳切地道:“我想和月儿一起去看看穆葩,请你一定替我安排一下。”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乌萌浩笑道,“没问题,我安排好了就打电话给你!”
到诗高兴地道:“好!”这才与乌萌浩说说笑笑地回到包厢。
盛笙不满地问你们是不是掉进厕所了?老半天也不回来。乌萌浩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气势汹汹地向盛笙挑战。由此,众人又闹将起来,直闹了两个小时才休兵罢战,买单下楼各自回家。
到诗和风瑶月目送着他们离去,然后慢慢步行走回家里,偎依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莫名的是,一个小时之后,到诗忽然发起了高烧,刚开始时还若无其事地跟风瑶月温馨地说着话,可渐渐地便头重脚轻,坐也坐不稳当了。
风瑶月心疼地要陪到诗去医院打点滴,可一直对风瑶月千依百顺的到诗不知怎的竟变得倔强无比,坚决不肯同意,说只是感觉有些累而已,洗个澡,睡个觉便没事了。
风瑶月拗不过他,只得帮他放了热水,督促他去洗了澡,然后伺候他上床睡觉。
到诗也许真的是累了,身体一着床铺便沉沉睡去。
风瑶月看着他酣睡的容颜,放下心来,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会,感觉也有些疲倦了,便回自己的卧室休息。
睡到半夜,风瑶月做起噩梦来。
梦见一个面目狰狞的歹徒正死死地掐着小种蝶的脖子,小种蝶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不停地呼唤着:“妈妈,救救小种蝶!妈妈,救救小种蝶……”风瑶月慌忙起身,冲将过去,可当到得两米距离的时候,就再也冲不过去了。眼看小种蝶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呼唤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急得大哭,叫道:“住手,住手!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小种蝶,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小种蝶!我给你跪下了……”说着扑通跪下,苦苦地哀求歹徒。可歹徒毫不理会。小种蝶微微睁开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风瑶月:“妈妈,你为什么不来救小种蝶啊?是不是不要小种蝶了?妈妈,小种蝶很乖的,永远都听妈妈的话。妈妈,你救救小种蝶好吗?小种蝶真的很乖很乖的……”风瑶月哭道:“小种蝶,你等着,妈妈马上就来!”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扑去,可落地一看,依然距离两米之远。小种蝶伤心地含着眼泪问:“妈妈,你为什么不来救小种蝶啊?是不是小种蝶不乖惹妈妈生气了?妈妈,小种蝶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妈妈,你快来救小种蝶好吗?小种蝶以后再也不敢了……”风瑶月泪如泉涌,爬将起来,再次奋力向前扑去,可落地之后仍旧距离两米远,仿佛这两米的距离便是永远不可逾越的天堑。风瑶月不甘心,大哭着,一次又一次地使尽全身力气向前扑去,可次次都是距离两米远,怎么也靠不近小种蝶身边。风瑶月绝望了,悲愤地嚎啕大哭起来。小种蝶却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还以为是自己不乖妈妈才不肯相救的,兀自声声呼唤着认着错,但幼小的身躯哪经得住歹徒凶残的手?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无奈地一闭合,永远地睡着了……风瑶月眼睁睁地看着小种蝶走了,疯狂地吼叫起来,飞洒的泪水便如倾盆大雨,肆意飞泻!这种生死离别的锥心的痛,让她再也无法继续梦境,霍地坐起身来,张着双臂悲凄地呼唤道:“小种蝶,你别离开妈妈啊!小种蝶,你别离开妈妈啊!小种蝶……”凄厉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尖锐刺耳,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这才醒悟过来刚才只是一个噩梦!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风瑶月喃喃自语,“小种蝶,你在天堂想念妈妈吗?妈妈好想你啊!”忽觉得脸部冰凉,举手摸了摸脸,居然全都是泪渍,心道:“难道梦中自己真的哭了?可自己发誓再也不哭的!”接着又感觉全身湿漉漉的,慌忙探手摸了摸身子,发觉全身竟然都湿透了!
幽幽叹了口气,翻身起床,去浴室洗了个澡。
回到卧室呆呆坐了会,挂念起到诗来,遂悄悄来到到诗的房间。
进门便听见到诗连声呼唤道:“月儿,月儿……”吓了一跳,抚着胸口笑道:“诗哥,你真厉害,黑灯瞎火的还看得见月儿。”摸索着走到床边,打开台灯,娇声道:“诗哥,你睡不着是吗?月儿也睡不着,不如你起来陪月儿说说话!”
可到诗却像没听见似的,兀自摇摆着脑袋不停呼唤着:“月儿,月儿……”
风瑶月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赶忙探手摸了一下到诗的额头,不由失声惊呼,到诗的额头烫如火烧!
第40章 自杀
早上十点,乌萌浩特地去了天苑戒毒所。
因为穆葩是重犯要犯,因此每天特别安排了干警值班监护。
今天当值的是派出所干警皮映茹,见是乌萌浩来了,微笑道:“乌队长,您有什么指示请尽管吩咐。”
乌萌浩道:“指示倒没有,就是要见一下穆葩。”
皮映茹道:“您是不是来调查小种蝶的事?这几天我一直注意穆葩,希望她会主动提起小种蝶,可到目前为之,她都只字不提……”
乌萌浩无心听皮映茹说什么,心急地道:“我想马上见穆葩!”
“好的。”皮映茹道,“不过,乌队长,狄队特别交代了,关于小种蝶死亡的事暂时不许告诉她,免得她接受不了,以至发生变故,请您千万要帮忙保密!”
乌萌浩有些讶异地问:“怎么,穆葩还不知道?”
皮映茹说:“是的。”
乌萌浩心知一定是狄路垂怕激怒穆葩,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所以才这么处心积虑地安排,却也不想揭破他们的阴谋诡计,毕竟,穆葩已经够可怜的了,何必让她增加一份心痛,一份负罪感呢?遂道:“知道了!”挥手示意皮映茹快点把穆葩带过来,自己走进会见室等着。
两分钟后,皮映茹带着穆葩来了,走到会见室门口,轻轻地推了一下穆葩的肩膀,柔声道:进去吧,乌队长要见你!”
穆葩却没注意到脚下凸出的门槛,被拌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乌萌浩误以为是皮映茹搞的鬼,大怒,皱了皱眉头,终于没有发作出来。
皮映茹冲乌萌浩笑了笑,后退两步,拉上门,自动回避了。
乌萌浩反锁了门,回身亲切地打量着穆葩。
这一打量,不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个人哪像是穆葩,仅仅十来天工夫,居然完全变了一个人,瘦得跟猩猩似的,干巴巴,黑乎乎,没有半点人气。顿起同情之意,关切地道:“你还好吗?戒毒辛苦吗?千万不要多想,什么事都等戒了毒再说!”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说话太过虚伪,有谁被强制关在戒毒所里还会好呢?又有哪个戒毒不辛苦的?在这样的场所里谁还能够安心平和?简直废话!
还好穆葩听而不闻,看了乌萌浩一眼便深深地埋下了头,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乌萌浩觉得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干脆开门见山地道:“穆葩,你愿不愿意见见到诗和风瑶月?愿意的话我帮你安排……”
哪知穆葩一听风瑶月和到诗的名字,立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要!”那模样,仿佛比听见了恶魔的名字还恐惧万分。
乌萌浩吓了一跳,不解地问:“为什么?风瑶月和到诗可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呀,现在他们想来看看你,你难道不想见见他们吗?”
穆葩痛苦地埋下了头,没有回答,接着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乌萌浩见状慌忙说:“你不见就算了,我绝对没有逼迫你的意思。”
穆葩摇了摇头,忽然扑通跪下,抓着乌萌浩的手乞求道:“乌队长,我想见杜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