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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哪里装的是酒啊,分明是穿肠毒药。
本来想把叶子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谁谁谁的在钻石人
间见过叶子呢?
那我不是给公司里的长舌妇们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不如放张曼玉呢,比较保险。
叶子是在四天之后回来的。
她事先并没告诉我,所以我回到家的时候一推门她就迎面扑上来,整个人一
跳就盘到我的身
上,用两条美腿夹住我的腰。
“老公!”她叫着,出去一趟真好,回来居然学会这个词儿了,要知道这可
是她第一次对我
使用这个名词啊!
“老母!”我感动地回应了一句。
叶子“哈哈”大笑,用手捏住我的鼻子,在我脸上深深亲了一下。
又是一桌子的拿手好菜,我又看到了只有4度的红葡萄酒。
呵呵,这次不会再洒一地了吧?
叶子从旅行箱里拿出了送我的东西:CUCCI男装香水,VERSACE
皮带,DIOR衬衣。
一水儿名牌。
我想说买这么贵的东西太奢侈了吧,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上也不够,但斜眼
瞅见叶子满面的
春风,话就咽了回去。
背上忽然有丝丝凉意,可能这就叫作压力。
第三十七章
我有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比如叶子春节回家的日子;有时候又觉得太
快,就象现在,
日子一成不变,成为一种习惯。
肖琳还是一如既往地向我目送秋波,有时候拗不过她我也会跟她吃吃饭聊聊
天什么的(当然
是在叶子打牌的时候),她的衣着日日光鲜,头发也烫成了颇有小女人味儿
的卷发,同事们都说
肖琳越来越漂亮有味道了。
有两次我问起她出国留学的事,她就一带而过:“正在办,正在办……”
我是不是应该明确地拒绝肖琳呢?但是人家姑娘都还没开口说喜欢我,我就
跟真事儿似的,
弄不好传出去会被人说自做多情……
同时,我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来公司半年之后就已经提升为北京地区传
真机和复印机的
销售经理,我觉得这是必然的,因为业绩证明了我的能力。
王总找我谈过话,希望我好好干。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年轻啊,小伙子,有前途!”
我的工资现在每个月六千到六千五不等,每次一发工资我就把它们全交到叶
子手里,叶子总
是不要,到后来就用我的名字存在一个折子里,密码我不知道。
叶子一直没换手机号,她说不喜欢换来换去的,做人应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
下从一而终。
于是就老有男人打来电话,叶子大多数是说两句就挂了,有得甚至连说都不
说,但有时就会
跟电话那头的人调笑几句,我听了心里就不痛快。
但我没说过什么,我想应该给她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
而叶子,从来也没有解释过。
她只是深深地看我一眼,点燃一支香烟。
叶子还在打牌,而且烟也越抽越多。
我不知道怎么去劝她,让她去读书吧,她就说自己已经有了大专文凭了,以
后吃饭也够用了
;让她去找个正经工作吧,她就撇嘴一笑,说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双鞋的
。让她开个什么店吧
,她就说现在什么也不好干,有机会再说。
那可不就只剩打麻将了。
有一天周末我跟叶子一起去小云家。
雪儿比我们先到。她那天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衫,一条七分仔裤,洋溢
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
我跟叶子进门的时候正见袁威跟雪儿贫嘴,也不知说了什么,一脸的坏笑,
雪儿就脱了脚下
的拖鞋扔过去,正好打在袁威的腰上。
叶子就笑了说:“嘛呢?又招我妹妹不是?你丫就是嘴欠!小云儿,也不管
管你老公!”
小云就懒懒得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我管,我管个屁,雪儿拿鞋砸死他
才好呢!”
袁威就过去搂小云的肩膀:“不是吧?老婆,我这么疼你你居然这么狠心,
要守寡啊你?我
要是真死了你还不哭天抹泪的?“
……
正说笑间门铃响。
忆婷一进门我们就吓了一大跳,她的头发胡乱用发箍束起来,右眼圈青肿有
淤血,脑门儿上
好象还有一个大包。
这小娘一点都不注意自身的形象,就是大晚上的也得戴副墨镜吧?要是吓着
小孩子多不好。
幸亏她身材好,所以让人立马想起来一句:魔鬼身材,魔鬼面孔。
大家就都好奇地看着忆婷。
“好看吧?”忆婷嘴角一翘,算是打了招呼,“快快,麻将呢?摆上啊!”
一边说一边往椅
子上一坐,从小包里拿出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你怎么了?不是刚从泰国回来吗?怎么让泰国人妖给打成这样了?”小云
问。
忆婷不屑地看了小云一眼,一边码牌一边说:“说来话长啊……”
忆婷的“老白脸儿”叫高蝉,今天二十九岁,跟朋友一起合开了个旅行社,
生意还过得去。
应该说,高蝉开始的确是被忆婷迷住的。
他在忆婷身上也花了不少钱,甚至在私底还左右脑斗争过,到底要不要带忆
婷去见见父母什
么的。
只是忆婷早就把当小姐看成了是一种事业,在她的概念里勾引男人简直就是
再平常不过的事
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TMD我就是嫁了我最爱的男人也一样会出去偷人!”
用别人的话说:“她要是不做鸡那天下就没人适合做鸡了。”
一句话:忆婷是天生做“鸡”的料。
当然,做“鸡”是需要很多硬件的,比如脸蛋、身材、气质、跟男人要钱一
刀切的狠劲儿…
…
而对待高蝉,忆婷已经把金钱的要求放到最低最低了。
有一天,忆婷又背着高蝉出去赚钱,那是个“HIGH”局,去的都是头有
脸有钱的大哥。
他们包了一家俱乐部,打开疯狂的迪斯科音乐,招了一大帮漂亮的女孩子。
忆婷在其中之一。
有点象上次跟叶子去的老ANDY的那个PATTY,但比那个局人多,人
多了就疯狂。
挺好的,忆婷喜欢“HIGH”,又喜欢赚钱,刚好二者合二为一。
那天大概有个三十多口子吧,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
三分之一的欲望,三分之一的金钱,三分之一的摇头丸。
某个马仔给每个人发了颗药,忆婷一扬脖就吃了下去。
音乐震得地板都在动。
有男人抱着忆婷疯狂摇头。
近二十个人搂着腰连成一串围着舞池转圈儿。
一边转圈儿一边齐声喊:“摇头HIGH不HIGH呀,摇头就是HIGH
呀,做爱HIGH不HIGH呀,没有
摇头HIGH呀!“
一会儿就听有人喊:“大家都HIGH了吗?妹妹们HIGH了吗?HIG
H了?好好好,那谁,发小费
!“
于是就有某某的马仔给每个女孩手里塞钱。
这一圈忆婷拿了一百美金。
过了一会就听又一个声音喊:“都HIGH了吧?高兴吧?哈哈……好好好
,发小费发小费!”
这一圈拿了六百人民币。
有个女孩子拿着麦克风用尖细的嗓子喊:“集美沙发,活力二八,舒服佳舒
服佳,保护我全
家。爱多VCD,我一直在努力!北京醇,有点儿醇,农夫山泉,有点儿甜
,咳嗽药水,有点儿HIGH
。上车下车,摇头换车,买票买票,全是邮票!“
另一个女孩一把抢过来麦克风接着喊:“大麻大麻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邮票邮票我爱
你,就象嫖客爱* 女!“
场面就象一锅杂拌粥……
一个男人抓起忆婷的手,把她拉进旁边一个没开灯的包间……
出来的时候,忆婷手里攥了四千港币。
截止到第二天凌晨,忆婷除了四千港币,还拿了两百美金、一千六百块人民
币的“HIGH”费
。
收获不俗的忆婷走在清晨六点的马路上,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在尚嫌冷清的
柏油路上“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