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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温情一再要求上班,也只好让她到店里来,在收银台坐着收钱开发票。
温柔负责管理全店的售货员,我则负责上货。
开张不久,焦主任过来了一趟,并发来了第一批货。
我在酒楼招待焦主任,小狐狸也参加了,席间,郝大伟突然出现了,很有点不愉快的样子。
小狐狸没有太搭理他。
我有点纳闷儿,按说,他那么大的买卖,不至于在乎药房这点小生意,不知为什么,却好像很小家子气。
焦主任以前和马科长一起来过南滨,我没有接待,不很了解他,但是这次他作为我们药房最大的上家过来,我自然是要格外热情一点,好好招待他。除了每天陪他喝酒,还要晚上去歌房唱歌,也喝不少的酒,出来,他就要蒸桑拿浴,其实主要是开单间打炮。
南滨最好的桑拿浴室是牙栊湾,不知道老板是什么路子,后台很硬,里边小姐很多。
焦主任酒喝多了,跟人家小姐讲好了价钱是推油,结果他半路变卦,硬是要干那个小姐,结果双方争吵起来,焦主任骂得很凶,被赶来的保安扭出了包间。
我一看急了,就找来了浴室的经理,要他放人,一边给小狐狸打电话,要她赶紧过来摆平这件事情。
小狐狸急匆匆带着几个人来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煽得那个浴室的经理懵懵的,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情一下子闹大了,成了群架,双方大打出手,伤了不少人。
幸好,双方都没有动枪,否则就成了南滨的一件大案。
小狐狸把我叫到她家,说:“河马,郝大伟这孙子不能再留了。上回咱们在大岬山交易那回吃的亏,明明是他欠人家货款,就是瞒着我,结果被人家洗货。咱们在泰国进的那批货,刚进云南就折了,这其中他也有很大的责任。妈的,这几年我赚的点钱,两把就赔进去不少。这回,他和牙栊湾的老板是把兄弟,我看他也没有起什么好作用,一定在背后做了手脚。”
我问:“你打算怎么办?”
小狐狸沉吟道:“做掉他还不到时候,不过,要让他吃点苦头。”
我说:“那你吩咐吧。”
小狐狸说:“他在海景别墅区有房子,他的那个小秘书就住在那里,郝大伟也常常在那里过夜,你呢,和老满找天夜里去一趟,吓唬吓唬他,让他吃点苦头。妈的,让他收敛点,以后,找对了机会,我再狠狠弄他一把。我不能白白折那么多钱。”
我说:“行,我等通知,满哥摸准了情况,随时叫我就是。”
小狐狸说:“嗯,狠一点,但是别出人命。要是弄死了他,他上上下下关系很多,市里必定当作大案来破,那咱们就站不住了。现在没有必要,等到咱们离开南滨时,我饶不了他的。”
就这样定了。
46.
过了两天,宝福打电话找我,说晚上去海景别墅区。
我纳闷儿,本是我和满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换了他。
老实说,我对满哥比较信任,觉得他平时少言寡语,但是见多识广,比较稳重。而宝福主要是善于巴结小狐狸,我看他没有什么真本事。
但是既然他约我,那就肯定是小狐狸的吩咐,也许,满哥另有事情。
晚上,我们在酒楼喝酒,差不多十二点刚过,就离开了酒楼,宝福开车,我们一起到了海景别墅区。
海景别墅区是随便出入的,保安只是拦截小商贩和要饭的乞丐,不让他们进入这片豪华的别墅区,其他车辆并不登记,随便出入。
即便这样,宝福也是提前换了假车牌号,以免闭路电视录了像认出我们。
我们把车子停在离郝大伟那栋房子很远的地方,然后走林荫路避开灯光,慢慢接近他的别墅。
房子很豪华,足有三百多平米,米色的外墙皮,外边草坪近房子处,种了不少果树,我们就隐在树影里透过窗户观察,看到郝大伟和他的女秘书在看电视。
宝福试着打开后门,但是里边插住了,没有弄开,又试了几扇窗户,终于找到一扇没有插死的,我们就从这扇窗户爬了进去。
事先准备好的头套,好像抢劫银行的劫匪。
主要是我们两个人绝对不能出声,任何人出声,都会被他认出来。
我们在跳层的楼梯底下静静等候,等着他们上楼休息。
小狐狸嘱咐过,一定要等他们关灯以后动手。
很焦躁地等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关了一楼大客厅的投影电视,郝大伟从沙发上横抱起小秘书,一边亲吻调笑,一边往楼上走。
我摸了摸刀子,真不知道这东西在人的脸上划开一道口子,是什么感觉,禁不住手有点抖。
就在这时,郝大伟的手机响了,他在楼梯转弯处放下小秘书,接听这个电话,从他不耐烦地口气,很可能对方是要他马上过去什么地方。
郝大伟一边骂骂咧咧的下楼,一边朝沙发走去,我们看到,原来他洗了澡脱下的衣服,就散乱地扔在沙发上,显然是要重新穿上就出去。
我偷偷看了楼上一眼,那女的已经自己上楼了,就想过去从背后捂他。
宝福拦住我,用极低的声音说:“他还在用手机通着话。”
于是,我就停住没有动。
意想不到的是,郝大伟关了手机,走到一楼客厅的一道门前拍门,叫他的司机起来。
原来,他的司机没有回家,在一楼客厅的这间卧室睡下了。
这要是鲁莽,惊动了里边的司机,非炸了不可。
司机在里边答应着,就开门出来了。
我看着宝福那蒙住头脸的怪怪的面罩,宝福掏出了手枪,想了一下,悄声说:“算了,再找机会吧。”
我们眼看着郝大伟脱掉睡衣,换上衣服和司机走出了大门。
不一会儿,旁边的车房门响,汽车发动,接着,他们的车子走远了。
我又出汗了。
一紧张就满脸汗,何况蒙着这么个不伦不类的面罩。
宝福走到落地窗前,掀起紫绒窗帘看了看外边,然后就急匆匆轻手轻脚上楼了。
我想,他可能是朝保险柜去的,也可能是朝那个女孩去的。
这很危险,我们和这女秘书一起吃饭很多次了,虽然没有怎么说过话,但是相当熟悉,你换了衣服也好,蒙着头罩也好,只要出一点响声就会被她认出来。
原本是商量好出其不意袭击郝大伟的,那没有问题,几秒钟之内他就会失去知觉,根本无暇顾及是谁做他。
但是,现在宝福这个混蛋要干什么,找保险箱?
你不逼问女秘书,怎么拿到钥匙,知道密码?
这个混蛋,要惹祸的。
我犹豫了一下,只听到楼上卧室里发出了那女秘书的一声轻微的叫声,但是立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遮断了。
我站在楼梯口,焦躁地听着上边的动静,终于忍不住上去看个究竟。
房间的灯显然是被关掉了,只有墙壁踢脚板处镶嵌的微弱的地灯亮着。
一到卧室门前,就看到宝福按着那女秘书像个大虾米似地跪在席梦思床上,这家伙撩开人家的睡衣,正在发狠地从后边施暴。
我没有制止他,这孙子现在疯了,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也许会掏出枪来对着我。
我突然想撒尿。
生理反应。
于是,我慢慢转身,推开旁边的卫生间门,进去在抽水马桶前掏出弟弟。
靠,硬得像棍子,哪里尿得出来。
我站在那里,突然想起一个笑话,完全是大脑失去控制地胡思乱想的结果。
詹姆斯喜欢打赌,旅行至某镇听说一间修车行的老板也有此好,于是驱车前往。
店外空场,停着各种豪华汽车,于是他向老板夸赞:“生意不错,这么多需要修理的汽车。”
“哦,不,这都是我打赌赢来的汽车。”
“那么,您怎样打赌呢?”
“很简单,我五岁的儿子做三件事情,您能够模仿,就可以从这里任选一辆汽车开走,反之,抱歉,请把您的汽车留下。”
“我懂了,他小脑袋钻过很窄的栅栏,我确实无法模仿。”
“不会那样不近情理的。这三件事情,通常您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我不信您现在可以做到。”
“那么,我很想试试。”
进入房间,一个裸体女郎坐在椅子上。小儿子过去亲吻她。詹姆斯一笑,也彬彬有礼地亲吻了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