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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是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禁得意的笑起来。
真的不是他要拨这两个人冷水,而是她们实在太天真了。
「珞儿尚且可以,但盈盈妳;怎么去?」看着月盈垮下的脸,奕麒很是不舍的搂紧她,也不管旁人的侧目。「妳;是我麒贝勒的未婚妻,见过妳;的人还怕少吗?大伙不用多久就认出了妳;,到时妳;是帮雪湖姑娘、还是害雪湖姑娘?」
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就珞儿一个人,我怕她会害怕。」
「不会的,妳;放心吧!」珞儿一生最重的就是义气,尽管再怎么害怕,她也要帮雪湖。「就我去吧。反正只是去露露脸而已,不会有事的。」她不安的绞紧双手,却依然坚强的说。
「珞儿,谢谢妳;。」雪湖为她的友情而感动,牵起她的手不住道谢。
「干什么?我们是好姊妹呀!」
「是啊!是好姊妹。」
看来她们已经决定了。奕麒叹息的想着。
第九章
回到齐庄后墙,珞儿跟雪湖卷起衣角,再度爬狗洞进去。
才刚爬出狗洞,就有一双黑色的大脚挡住两人的视线。
雪湖和珞儿惊愕的对望一眼,同时抬起头来。
「韩大哥!」珞儿惊讶的发现那双巨脚的主人是韩柏安,当下放心的吁了一口气,她拍拍胸脯,拉着雪湖站起来。「放心吧!是韩大哥,不是妳;那个齐庄主。」
「齐某有那么可怕吗?」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倏地响起,吓得两人毛骨悚然,差点没有软脚趴下。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雪湖跟珞儿循着声音,在韩柏安的瞪视下缓缓回头。
只见齐秉禹带着一班家丁,面色森冷的端坐在前方十步之遥的石上。他骇人的气势、冰冷的面孔,令雪湖感到凛然难近。
「齐哥哥……」她嗫嚅的开了口,却怎么也无法解释下去自己现在的窘境。
齐秉禹从石上站起,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她面前,噬人的目光瞪得一身官服的雪湖抬不起头来。「怎么傅大人驾临寒舍也不派人通知一声?委屈尊驾爬狗洞进门,真是齐秉禹的罪过。」
平淡冷漠的声调讯明了他正在狂怒之中。
「齐哥哥,请你听我说。」他的冷冽漠视令雪湖惊慌痛楚地抚住胸口,她不要他这个样子,这样看起来好遥远、好无情。「我并不想骗你,我只是想--」
「想把齐某当傻瓜一样的愚弄,是不?」他怒喝的打断她。
「不……不是的,齐大哥……我….!」雪湖惊喘的摇头,他怎么会这么想呢?她不想骗他的,她只是不想他不开心而阻挠自己。
「够了。」齐秉禹沉痛的闭上双目,伸手做了个「请」势,「请状元公不必多说了,妳;从哪里进来,就请从哪里出去吧!」
他在赶她!
雪湖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脸色苍白,指尖也在蓦然间变得异常冰冷。「你是在赶我吗?你不肯听我的解释,就要赶我了吗?」
「难道就妳;的话言、妳;的欺骗,还不值得我赶妳;吗?」齐秉禹扬起眉,轻哼道。
他真的在赶走她!雪湖心痛得脑中一片空白。
「齐秉禹你太过分了。」珞儿看不过去的跳出来。「你明知道雪湖骗你是没有恶意,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冷酷无情的伤害她呢?她不过是想尽为人子女的孝道罢了。」
「珞儿往口!」韩柏安怒喝的走近,「这件事是妳;们两个的错,妳;们做事完全只为自己,不顾别人的想法。妳;们的作为只会让我跟齐兄觉得提心吊胆、为妳;们担心难过而已。与其要跟这么任性的人过一辈子,倒不如现在就慧剑斩情丝,免得日后受苦。」
什么?连韩大哥也这么说!他不是一向待她很好,很宠她的吗?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也走?」她抖着声音问道。
「那是妳;自个儿说的。」他拂袖负手而立。
真是太伤人了。「好,雪湖,我们走。走了之后就别求我们回来,别后悔。」她负气的拉着发呆神伤的雪湖就要走。
可是雪湖挣开了她的手,怔仲着一张脸走到齐秉禹的面前。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说要娶我是真的吗?」
她的神情脆弱而不再有表情。如果可以,齐秉禹希望能不再伤害她,但是,这次她真的太过分了,男性的自尊不允许他一再的被愚弄。
眼神一黯,他冷漠的撇开头,诺气冰凉而不带感情的回道:「我有答应过要娶妳;吗?我只说要与妳;一起生活。」
「可是你曾答应我娘要娶我,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啊!」
「那是令堂临终前自己说的话,我并没有答应,我只是说愿意尽朋友的义务,扶养妳;长大罢了。」
一句句无情的话,如冰刀般直直刺入她的心房,痛彻她的心肺,不仅打碎了她的期望也打破了她十年来的梦想。
雪湖含着泪,绝望却仍不敢相信的朝后退去。「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会错情、用错意。是我娘的一相情愿,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你对我压根没有动过心。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你一个摆脱我的机会,是不是?!」
她说,她对他动情、爱上他了--齐秉禹的心中禁不住一阵狂喜。
「珞儿,咱们走。」抹去泪水,雪湖不愿再多留片刻的拖着珞儿离去。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痛。
奔出了齐庄,一切故作坚强的伪装都卸下了。她不能自己的掩面痛哭,任由自己陷在悲痛的洪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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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湖跟珞儿被赶出齐庄的消息,第二天就传到奕麒和月盈的耳中。
早朝散后,他们两人同时来到齐庄大宅。
一进门,月盈就被一片死寂的气氛吓到了,整座大宅都笼罩在一股风雨欲来的阴霾气氛中,每个人都战战兢兢、轻手轻脚的在工作,深怕一个不注意掉了一根针,会引来一头暴怒狂狮的吞噬。
「怎么了梁总管,我大哥呢?」月盈挡住正朝前走来的梁焕欢。
一哎呀,我的好小姐,妳;怎么挑这个时候回来?」梁焕欢慌急地叫道。庄主已经够发狂了,这会儿要再见到麒贝勒和月盈小姐,怕不气得掀了屋盖才怪。「庄主人正恼着呢,妳;可千万别让他看见。」
「我就是要让他看见,他人呢?」反正有奕麒在身边保护,她有恃无恐。
今天大伙都吃错药了,连一向惧怕庄主的月盈小姐也敢来拔虎须了。梁焕欢不解的想。
「快说,我大哥在哪?」月盈不耐烦的催促。
「在……在妳;以前住的迎月合里。」
也是雪湖姊住过的迎月合。这么说,大哥是在后悔赶雪湖姊出去了?
拉着奕麒,月盈熟悉的前往迎月合。
「大哥。」一上合就见齐秉禹站在楼台前迎风而立,美丽的俊颜有着深深的愁伤。
「你们来做什么?」俊目一睨,齐秉禹微愠的道。
「来跟你说雪湖姊的事啊!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人在哪?」
「不想知道。」他冷淡的转身入内。早在雪湖离去时他就派人暗中保护两女的安全,对于她们的行踪,他可是清楚得很,何需她再来多事?
这么无情!月盈好生失望。
突然奕麒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他轻松的走入屋内,自在的落坐着,拿起茶壶为自己挂了一杯。
「你在笑什么?」齐秉禹挑眉询问。
奕麒又笑了几声才道:「我在笑你的不够洒脱。你那点故作无情、实则关心的小伎俩,骗得了盈盈可骗不了我。」
看到齐秉禹遽变的脸色,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我与她非亲非故,她的生死与我何干?」
还在死鸭子嘴硬!
突麒冷哼一笑,「就连她即将被皇上处死也没关系吗?」
齐秉禹一惊,差点就揪起他的衣领质问。但是他蓦然一想,雪湖做事很谨慎,在外人面前未曾泄漏行踪,怎么会招来杀生之祸呢?一定是这小子在骗他。
对于齐秉禹的心思流转,奕麒看得很清楚,他开口道:「别以为她掩饰得好就没事,就是因为她掩饰得太好了,所以皇上才特别的喜欢她,想把十六格格指婚给她。你想,她到底是个姑娘家,一旦成亲,洞房花烛夜里还不露马脚吗?!到时就算不凌迟处死,也会被判街市腰斩的。」
这番话说得齐秉禹惊心动魄,整颗心都沉到了冰湖底。
「不会的,不会的。」月盈不知奕麒是在计诱齐秉禹,心急地嚷道:「珞儿已经答应冒充雪湖姊的娘子了,到时皇上看到了珞儿,就不会再想指婚给云湖姊了。」
「那可未必。」奕麒一副不吓死人誓不甘休的模样。「有珞儿去更糟。你们想想看,珞儿目不识丁,是个粗野的憨丫头,她去只会给雪湖姑娘坏事,更败露她的行踪而已。到时……嘿嘿,冲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