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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宿命纠葛:色蔷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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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柳果庆(或她)一点不担心我会揭穿他(或他们)?是不是他已经算定了我逃不脱他的手掌心?从头至尾,他并没有拿绳子缚住我,我为什么还不逃(逃得离这个魔鬼远远的)呢?我到底在等什么?
还是先睡觉吧,思想是痛苦,是包袱,一切,待新的太阳升起来,再做决定亦不迟。
安眠药强制下的睡意慢慢地降临,黑暗中,我疲倦地闭上眼。
我做了一个惶急的梦,在梦里考试,一大堆的试卷,数学语文合一张卷子,通篇都是选择题,连篇累牍铺天盖地的选择题,似乎怎么做都做不完,做啊做啊(选啊选啊),好不容易挥汗如雨地做完了选择题,又要做作文,题目是《最后的选择》,要求写满一千八百字,我东拼西凑地胡乱发挥一气,才写满大约一千字,铃声就响了,我不甘心,握着圆珠笔趴在那里争分夺秒地不肯抬头,心里想着能多写一个字是一个字(能多争取一分是一分),直到监考老师走过来收卷子,喝斥我:“哎,同学,不好再写了!”我才迫不得已地放下手里的笔,卷子被收上去了,我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想着作文才做了一半,30分都拿不到的(满分好像是50分),但觉心中一片惶急,然后铃声又响了,班主任(一个白胖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背着手踱进教室来宣布说下一节课考历史,我一听,急忙低头去课桌抽屉里找历史书(想临时抱佛脚翻上两页也是好的),可满抽屉的书与笔记簿就是找不见历史书,找啊找啊,忽然听见后边有人吵架,吵得甚是激烈,似乎就要打起来了,我忍不住诧异地想:马上就要考试了,谁还有闲心思吵架呢?一转头,即醒了过来。

第十五章 死亡的阴影(4)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听得门外一片激烈的争吵声,原来真有人在吵架,我从枕头上够了够头,看见阿娣已经起来了,正在阳台上晾毛巾,我看看她的背影,惺忪地问:“外头在吵什么?”
阿娣转过脸,说:“楼下死人了。”
我恁地一愕,睡意顿时去了大半,不由地撑着枕头坐了起来,不置信地问:“死人了?”又死人了,怎么这两天到处死人?
“嗯,是二楼的一个什么人死了。”阿娣说,一大早她已经洗妥了一大堆毛巾。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一边吃惊于自己有这么多的毛巾:洗脸的小毛巾、包头发的长毛巾、洗澡用的中长毛巾,浴后裹身体的大毛巾,各式两条,赤橙黄绿青蓝紫白,万国旗似的挨挨挤挤啰啰嗦嗦地晾了一大片。
“我刚才下去买豆浆油条,看见二楼走道里摆了好多花圈,203的门上贴着冥纸。”
“贴着冥纸?”我一怔,这么说是真的死人了?“可是,死了人应该哭才对,怎么在吵架?”
“好像是二楼的人嫌花店送来的花圈上的鲜花太少了,不肯如数给钱,花店的人不答应。”阿娣说。
“什么,为了花圈上的鲜花在吵架?”我惊诧的。
“二楼的人说菊花插得太少了,尽是不值钱的康乃馨,一只花圈不值五十块,最多值三十块,但是花店的人死活不同意,说是一只竹架子进得来还要十块钱。”
我听得怔怔的,困惑地问:“人死都死了,还会在乎菊花多还是康乃馨多?”
“不是死人在乎,是活人在乎。”阿娣说。
我不再响,默默地坐在床头,犹自出着神。
外面的吵嚷声不依不饶,人多嘴杂七嘴八舌(又是上海话)的也听不清楚。
活人是最看不开的,营营逐逐,急急巴巴,但凡有一口气,一块铜钿亦是不肯吃亏的,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一个钱字。
阿娣晾妥最后一块白色的毛巾,回头看看我,说:“小姐,你再睡一会儿吧,才六点半,灶头上的粥还没熬好呢。”
“嗯……”我含糊地应了她一声,又发了一会怔,才叹了口气,重新躺了下去,拿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了好久,才复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红光满室,日上三竿。
阿娣服侍我吃早饭:油条、豆浆熬的糯米粥、火腿煎蛋、早晨现腌的脆生生的黄瓜条,我吃得很饱,坐在台子前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出神地看着满地板的淡金色的阳光,简直不想动。
但是,我答应了小乐今天去铺子的。
稍后,下楼梯时,果然瞧见二楼的走道里摆满了花圈,花圈上稀稀落落地插着白与黄色的菊花、康乃馨,中间也点缀着一两枝红色的天堂鸟,挽联纷纷书着:“舅舅吴玉刚永垂不朽”、“哥哥吴玉刚永垂不朽”、“父亲吴玉刚永垂不朽”,等等。
虽然一大早已经知道是死了人,可是,亲眼目睹这些插着鲜花的花圈与白纸黑字的挽联,还是觉得有种寒飕飕的震动感,出了弄堂口,上出租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203,不就是早春的时候那个在晒台上伺弄花草的长脸男人家么?
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生命,真的如斯脆弱无常?
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做人,简直不能多想,否则,每一天都像似末日。
我到铺子的时候,小乐正趴在收银柜子上睡觉。我在椅子上坐下去,犹豫着该不该叫醒她。
过了一会,她自己醒了,一抬头看见我,惺忪而吃惊地问:“啊?陈蔷薇,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看看她,骇了一大跳,但见她面色苍白,眼眶发青,两只眼睛血红,仿佛兔子眼睛似的(乍一看,像似没了眼睛珠子),“你的眼睛怎么红成这样?”我诧异地问。
小乐手托着下巴,打了一个哈欠,“哎呀,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
“你一直在网吧上网来着?”
她疲倦地摇摇头,“没有在网吧。”
“没有在网吧?那你上哪儿去了昨天晚上?”
“派出所。”
我一愕,“派出所?你上派出所干吗?”
“是派出所的人把我带去的。”
“为什么?”
小乐一脸沮丧地看看我,“110检查那个老师的遗物,日记里写了好多我的事。”
“所以就把你叫去了?可是,把你叫去干吗?”
“当然是查问我跟他的关系了。”
“你怎么说的?”
“我就都照实说了呀——我看不上他的,反正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的。”
“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让我回家了,但是都四点多了,根本就睡不着了。”

第十五章 死亡的阴影(5)

“那,那个老师到底为什么要跳楼?”
“他跟张国荣一样,有忧郁症的。”
我一怔,问:“什么,忧郁症?”
“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忧郁病,他都一年多没有上班了,跟他们学校请病假开的是心肌炎的证明,其实他是忧郁症,晚上老睡不着,要不就是睡到后半夜就醒了,醒了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白天也没力气上课,手还发抖,又有腱鞘炎,有时连粉笔都抓不起来,精神上也很痛苦,哎呀,反正说是活得很痛苦,每天都活在炼狱里似的,这些都是后来派出所的人跟我讲的,都是他自己在日记里写的。”
我听得怔怔的,“派出所的人为什么要把他的这些隐私告诉你?”
“他们后来看我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跟他自己在日记里写的一样,怕我精神压力太大,就告诉我了,110替他作的死亡原因的暂定结论是忧郁症跳楼自杀,至于他跳楼之前有没有吃什么药,还要等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
“什么,尸体还要解剖?”我忍不住皱皱眉,唏嘘:“死的时候肝脑涂地,死了之后还要被开膛剖肚,也怪可怜的。”
小乐嫌恶地皱了皱眉,“有什么可怜的?他自己要作孽的呀!”
我吃惊地看看她,“你一点不同情他?”
“他有学历有正式工作,自己要寻死,别人有什么办法?”
“他不是有病吗?”
“有病他干吗不去看医生?请了病假拿着国家的工资天天在家里好吃懒惰睡大觉,睡醒了就抱着一只难看得要死的狗楼上楼下地到处串门子蹭饭吃,懒汉一个,小气嘛小气得要死,反正,我好像对他同情不起来。”小乐一脸悻悻的,停了停,又咬牙切齿地补充道:“妈的,自己死嘛就算了,还连累我在派出所蹲了一夜!”
“算了,这个人死都死了。”我劝慰她。
她揉揉眼睛,不响。
沉默了一会,我想起来,“说到死人,我楼里也死人了,是一个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一大早为了花店送的花圈菊花插少了吵得要死。”
小乐无动于衷地看看我,“是吗?我现在听见说死人已经听得麻木了。”她的口气淡淡的。
我看看她,没响。
沉默了一下,小乐又看看我,“你知道吗?他还去发廊的。”
“去发廊?谁?那个老师?去发廊干吗?”
“哎呀,就是那个呀……”她一副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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