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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怪癖的话,大老板怎么可能给你这么高的薪水?”
“可你为什么不说我来这里是干高级保姆的?”
“你不想干了?”
“我为什么不干?一个月七千块,傻子才不干。”
“那就行了,嗯,你只要坚持一年,我们就有钱付首期了。”
“对,为了房子,坚持。”
坚持,要怎么坚持?站在客厅的中央,苏奇珍咬着指甲,坚持的第一步,是把这里弄得像是人住的地方。
“喂,安乐家政公司吗?我们这里需要钟点工,地址是幸福小区八号……喂?你们的人手不够?刚才不是还说人手很足吗?”
“对不起,这家的钱我赚不起。”苏奇珍的追问,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答案。
“你不做有人做。”苏奇珍翻起了电话本,“喂,是放心家政公司吗?我们需要钟点工……什么?这个电话已经上了黑名单?凡是这家的活都不干?”
“真是的,有钱都不会赚。”奇珍继续翻电话本,“喂?是安心家政公司吗?我这里是……什么?付五倍的钱?还要十个人一起来……不行。”
“喂,你不考虑一下吗?”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有的是一看到这个号码就挂断,有的是一听地址就变脸,还有的是狮子大开口……宋季山把这些人怎么了?弄到上黑名单的地步。
“算了,我自己动手吧。”奇珍终于放弃了努力,“唉,这么多活怎么干呐……”
从早晨八点一直干到晚上八点,扫出了三大筐垃圾,用掉一吨多的水之后,客厅终于在她的努力下见了天日,不过空荡荡的只有基本家具的客厅又让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电视,没音响,沙发上的弹簧已经露出来了,台灯少了灯罩,上面的灯泡明显地发黑,看来是报废了,天花板上孤零零地挂着一个五十瓦的电灯泡,一看就是交楼时留下来的。
在地上铺了一张报纸,累得腰酸背痛的苏奇珍困难地坐下身,真累,她现在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她的过度使用。
累就累一点吧,至少不用每天面对只会哭闹的小孩子,奇珍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说好了是要住在这里的吧?想到这个问题后,奇珍又强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挪地检查整间别墅,一楼,只有厨房,卫生间,客厅,佣人房,杂物房,还有被宋季山占着的工作间,对着工作间的门皱了皱眉,她向二楼进发。
二楼的第一间房间里摆着一张床,床上堆着被褥,霉味跟汗味显示,这应该是宋季山的房间,奇珍不抱什么希望地打开房间里的大衣柜,发现里面有成排的标签还没拆的衣服。
下层是还没有拆包装的几套鸭绒被及其他的床上用品,很好,事实证明不是没得换,而是有人懒得换。
奇珍撇了撇嘴,准备离开,继续找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后又转了回来,将床上的被褥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席梦思,席梦思也是干净的,看来宋季山还是有人管的。
叹着气替他换上干净的被褥,又换了床单,在床上整理干净后,奇珍又发现了屋子里其他脏乱的地方。
比如地板看起来很干净,但是灰尘足有半尺厚,床头柜的抽屉拉开却没有推回去,露出里面乱七八糟的杂物。
不过大概是因为远离主人工作的场所,这里看起来比一楼好多了,奇珍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打扫着这间房间。
“你在干什么?”就在她弯腰擦地时,一个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她直起腰,只见宋季山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你没看见我在打扫房间吗?”对老板应有的尊敬在发现他是一个懒惰,卫生习惯极差的人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缺乏自理能力的脏男人。
“我问你干什么打扫房间?”工作结束,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睡觉的宋季山,走到自己房门前,才发现有人正在自己的房里“瞎忙”,简直是没事找事,有意打扰他休息。
“你不觉得这里很脏很乱吗?”
“不觉得。”宋季山耸耸肩。
“这间房间是干什么的?”
“睡觉用的。”事实上对他来讲,这里只有睡觉这一种用处,他工作累了,想睡了,就到楼上,往床上一躺,感觉冷就盖被子不冷就不盖。
“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睡眠中,所以睡房要保持整洁跟空气的流通……你觉得你的房间很干净吗?”
“嗯?很干净呀。”宋季山这才注意到床上的被褥枕头是新的,“你干吗换我的被褥,我才盖了三个月而已。”他说着就往床的方向走过去,很自然地往下一躺。
“停。”苏奇珍一把把他拉了起来,“你就要穿这身睡?不洗澡,不刮脸?不换睡衣?”
“我平时都这样呀,再说三天前我哥来的时候,我洗澡了,刮脸了,睡觉为什么要换睡衣?不换睡衣会死人吗?麻烦。”
“是不会死人……”她到底有怎样的一个老板呀,奇珍终于明白为什么宋伯毅会花七千块请高级保姆了。
“我睡了,以后不经过准许不许乱动我的东西。”宋季山将崭新的被子蒙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崭新的被褥,惨遭“蹂躏”,奇珍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着,“你给我起来!”鸡婆本性战胜初见陌生人的矜持,再让她投生十次,她也不能容忍像是宋季山这样的人。
扯掉他盖在身上的被子,她将他拖下床,天哪,这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想睡觉就去洗澡换衣服。”奇珍命令道。
“你干什么?”宋季山甩脱了她的手。
“你不去就休想睡觉!”奇珍用力将拖布往地下一戳,面沉似水地说道,从小到大管人管习惯了的奇珍,一发起火来,自有一股可怕的气势。
除了他大哥,根本没有人对他这样吼过的宋季山被吓了一跳,他站在原地跟苏奇珍对视着,十分钟后,宋季山败下阵来,“去,真是麻烦。”缩了缩脖子,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拿着睡衣。”奇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还没有拆包装的睡衣递给他。怕了吧,她连在街头流浪了三年,比流浪狗还臭的新弟妹都能摆平,何况是他。
“哦。”他为什么要听她的命令?季山的头脑里出现这个念头,但是在她跟他最怕的小学老师一样严厉的眼神的逼视下,老老实实地接过睡衣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奇珍继续打扫着房间,等季山顶着滴着水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整个房间已经是窗明几净面貌一新了。
“停,给我退回去。”奇珍用拖把的一端顶住他的胸口,“你用沐浴液了吗?脖子上还有泥,脚没有仔细地搓……身上我估计洗得也不彻底……”
“重洗。”用X光眼逼视了他许久后,奇珍下令。
“我困了……”她怎么知道他只是冲了一下水就出来了?
“想睡就必须把自己洗干净。”在奇珍的强硬命令下,宋季山又退回了浴室。
如此往复了三遍,宋季山终于得到了奇珍勉强的认可,“行了,你坐到这里。”奇珍用脚踢过来一个凳子。
“干吗?”
“我叫你坐你就坐下,不许反驳。”奇珍此刻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儿童村新从外面收回来的流浪儿,准备从头教育起。
“头发这么湿就出浴室?你看见地板上的水了吗?”用干净的大毛巾盖住宋季山的头,奇珍用力地擦着他的头发。
宋季山闭着眼,感觉着她不怎么温柔的力道,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呜呜……”将他的头发擦到半干后,苏奇珍又拿起了吹风机,不怎么专业,但很熟练地吹着他的头发,“不爱干净就不要留长发,明天就到发廊剪了。”
顶着一头已经被吹得有点烫的长发,宋季山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了,奇珍又下了另外一个命令,“伸手。”
“你的指甲多久没剪了?跳舞的那个女的指甲都没你长。”拿着不知道从那里变出来的指甲刀,苏奇珍用力地剪着他角质很厚的指甲。
“你这样画图也不嫌不方便?真是不能理解你们这些艺术家们。”
宋季山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这女人是干什么的?怎么管起人来比他妈还熟练?
“脚。”还没等他问出口,苏奇珍又下了另一个命令,宋季山又抬起了脚,“你的脚指甲比手指甲还长……你到底是怎么活的?这里面要存多少细菌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