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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满头大汗,这是夸奖还是讽刺?
两人良久没说话。
然后,远处似乎有人找过来了,与此同时,鲁美人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偷窥过我,又摸过我,这笔帐,怎么算?”
脑后冷汗,他讷讷,“你想怎么算?”
“很简单。”鲁美人唇角慢慢延伸,冷笑。
再然后,寻来的人走近了,正是纳兰老师,“鲁瑕。”
其实,这位人生若只如初见最近口碑不错,人挺帅,又有很强的教学能力,据说和学生相处的本事也不小,倒有很多老师蛮看好他。
“刘老师也在啊!”纳兰老师脸色有些不好看。
“刘沐白,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要怎么办?”鲁瑕口吻异常的冷静,然后,沐白倒吸了一口凉气,牙都疼了起来。
靠,这……这也太那个什么了罢!他赶紧摇手否认,鲁瑕步步紧逼,“我的小腹上是不是有一颗黑痣。”
沐白下意识摇头,“好像是血痣……”说了一半,一股凉气从头顶灌了下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没看过怎么知道?
鲁美人冷笑,“玩弄够了就想把我甩掉?”
虽然以前纳兰老师就听过有类似流言说小白老师甩掉了鲁瑕老师又和沙文老师好了,但,那毕竟是流言,而这时候,是当事人的亲口陈述,他到也不是没内涵没修养,只是,听到这里,就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胸膛,没几个男生接受得了当事女生是自己正在追求的女生这种事实。
看着鲁瑕还肿着的眼睛,再看看目瞪口呆的刘沐白,然后,满脑子就是眼前这家伙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压在身下的镜头浮现……
低吼了一声,宛如为了争夺雌性统治大权的狮子,纳兰老师额头青筋暴起,“刘…沐…白,我要和
第九章 甩掉她,她知道(上)
白还沉浸在那一句强大的玩弄够了就想把我甩掉心中凉飕飕的,一瓢冰水从头淋到脚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看小白老师发呆不理会他,怒火烧蚀得愈发厉害,挺帅的脸蛋都扭曲了,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混蛋,听见没有,我要跟你决斗!”
“纳兰老师,请你让开,现在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鲁瑕冷着脸,还用了请字,可无论谁都能听见这话语中的无情。
沐白终于明白了,借盾牌也不是这么个借法罢?
诚然,一个高尚的脱离低级趣味的男人应该有信心调教好现在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可问题是,刘大少身负一房四>;+千年来,国家也好,宗社也罢,延续宗法血脉流传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鲁老师这等脾气,悬之又悬啊!调教这个词还是用在学生身上罢!至于女朋友就敬谢不敏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
有时候,小白老师理智起来,也很可怕的。
伸手轻轻一掸,就打落了纳兰老师的手,吃饱了肚子的老虎一般不太计较有一两条猎犬乱吠,“纳兰老师,别激动,你又不是普希金……”
众所周知,亚历山大。谢尔盖伊维奇。普希金这位俄国文学之父俄国诗歌的太阳在决斗中挂了,而普希金的对手,那位花花公子丹特士最后什么事情没有,被沙皇特赦后回国,后来还做了法国的议员。
所以,这一句话实际上是狠狠扇了纳兰老师一耳光,可惜,纳兰老师这位社会学硕士似乎知识面不够广,只听出讽刺,却听不出讽刺的深浅。
“是男人的话,就不要找借口……”纳兰老师眼若铜铃、鼻孔张大、呼吸急促,恨不能一剑把沐白刺翻在地。
“我是不是男人。鲁瑕知道,至于纳兰老师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沐白笑了笑,扭头就走。
好像凉水浇在烧得通红的铁块上发出滋滋滋声响还冒烟,鲁瑕脸上火辣辣的,心却似被一只手攥着、拉扯着、死死捏着……痛彻心扉。
脸色由红转白,刹那间,就白得吓人,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娇躯晃了晃……
她挥手甩开纳兰老师搀扶她,嘶声力竭喊道:“刘沐白,你给我回来……”
远远的,小白老师身形顿了顿。
做人,要懂得取舍,他可不是父母双亡没有长辈,别的不说,鲁瑕那位彪悍的姑奶奶一枪把他抽趴下这件事,传到五大人耳中就没好……
这要是那位鲁汤加丽女士认为他欺负了鲁瑕,然后迁怒五大人。也扛一杆枪去教训教训,结果反被五大人一枪给戳死了……那该怎么办?
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沐白觉得这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又迈开了步子,很稳健往前走去。
鲁美人哭倒在地,旁边站着地纳兰老师脸色铁青,面部肌肉时不时抽搐一下。
走出校园,沐白在路边踌躇。有些不愿回家,半晌,摸出电话来给沙文打了一个电话。
“维多利亚,我上你那儿去罢!”
“啊?我在陪蕾丝丽盖尔逛街。”沙文带着低低的抱歉,蕾丝丽盖尔是她地室友,也是一位外籍老师,“才刚出来。”
“哦!那算了。”沐白觉得有点烦躁。电话那边的沙文似乎有点感觉到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下,明天不用准备东西去公寓了,我……可能有事情脱不开身,好了,就这样罢!”他说完挂掉了电话。
“沐白……”沙文刚喊了一句,那边电话业已挂掉,这让她很失望,本来就是想上街买点东西庆贺一下的。旁边的美国女孩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她,“怎么了?你的超级无敌小白老师似乎在怪我拐走了他的美人。”
勉强笑了笑,沙文道:“没事。”
挂掉电话的沐白觉得自己像是无家可归地流浪汉,飞起一脚,把脚边的一个易拉罐给踢入云霄。
一辆福特野马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他旁边,驾驶座上的女性一头红棕色卷发,和车一样的火辣辣颜色,指甲如豆蔻一般,然后,伏在方向盘上用纤纤十指推开墨镜,露出狭长的丹凤眼来,嗓音带着轻微的嘶哑,“小刘老师精神很好啊!看来吃清蒸鸽子汤挺有效果的……”
哼了一声,没搭理对方,沐白抄着手继续往前面走去。
福特野马缓缓跟在旁边,走了一截路,沐白有些不耐烦,“钱夫人,我想,你一分钟也得几十万上下罢!不挣钱去在这儿干嘛?”
钱多多愣了愣,接着,放肆地大笑起来,沐白看她笑得波涛汹涌的样子,嗤了一声,“神经。”扭头往前走去。
没一会儿,福特野马又追了上来
刘老师,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难道,你连给学解释误会的机会都不肯?”
愣了愣,小白停下了脚步,接着,福特野马的车门打开了。
说实话,钱多多嘴上客气,眼神却有些挑衅,沐白一眼看过去,然后,脑子一热,倒不是因为钱夫人地胸脯,而是因为对方挑衅的眼神。
Who怕who啊!
他也不管屁股上还粘着青草,走过去一屁股坐了进去。
咯咯笑着,钱多多一踩油门,野马窜了出去。
劲风迎面,钱多多的长发和颈部扎着的丝质围巾猎猎飞扬。
车没一会儿就出了昆山市区,沐白挑眉,“上哪儿?”
“回上海喽!”钱多多笑了起来,“我只是来看看晓晓,总得回去赚钱罢!”她不经意小小回刺了沐白一句。
皱眉,沐白道:“钱夫人,钱真的就那么重要?我想,钱晓晓同学宁愿你多陪陪她……”
哼了一声,钱多多挑起一条蛾眉来,乜视着沐白。
就好像关汉卿所写醉眼乜斜,也就是说,斜着眼睛看人,由于角度的问题,眉毛还一高一低,带着一丝鄙视,由于东方人的眉骨不够立体,所以做这个动作往往看起来像是做鬼脸,不过,钱多多似乎经常做这个眼部动作,所以,一瞬间居然有休。格兰特和皮尔斯。布鲁斯南在电影中演绎的那种电眼之姿,虽然她是女地。
“小刘老师,你说话很幼稚知道么,没钱,我们母女就会被人欺负,没钱,晓晓也上不起博爱……知道博爱一年的学费是多少么?哈!看你的样子就不知道,想必你没尝试过没钱的滋味罢!”
皱着眉,沐白不知道如何反驳对方,他的确不知道博爱一年的学费是多少。
“如果你试过十五岁就做未婚妈妈,然后带着女儿相依为命住在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哼!”她突然狠狠一下拍在方向盘上,然后,福特野马很凄厉地叫了一声,滋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