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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指名道姓点清楚两家门派,沐白心中暗自警惕,“哦?前辈有什么指教么!”
“指教倒没有。”老太太笑盈盈,其实她也算不得很老,不过五十罢了。只是,[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这句不太合理的俗话流传的有点广,所以,她这位在老外眼中还很有东方魅力、若精通汉语说不准还得夸上几句[半老徐娘、风韵尤存]的女士只好做老太太了。
“不过么……”老太太虽然笑着,但柳眉却是慢慢往上竖去,“我是鲁瑕地姑奶奶,我的意思,懂?”
沐白闻言苦笑,很想说一句[不懂],只是,就算老太太好说话,她手上的长枪恐怕不好说话。
略一犹豫,沐白拱了拱手,“长者有所教,晚辈怎敢辞。不过……”
似是看穿了他地心思,半老徐娘打断了他的话,“狭路相逢,勇者胜。别躲躲闪闪的像个姑娘,真碰上什么情况哪儿容得你回去拿家伙。要不,姑奶奶我先指点指点你,等你有暇,准备好家伙,再请姑奶奶我上你的一亩三分地去指点你好了。”
还真有些强词夺理,沐白有些恼,倒不为别的,只是,难道我们五虎门在你眼中就那么好欺负么?
老太太其实倒也没故意欺负人,她叔叔鲁连山当年是闻名遐迩的一代大师,闯出保定跤王名头的时候,上一代厉害之极地五虎估计都还在吃妈,所以,她辈分很高,口气自然很托大。
中国的行情走到哪儿都一样,得论资排辈,以她这个辈分,兼之又出名能打,在北美武术界,打个哈哈也有大批人捧的,多年养出来的脾气,自然就眼高于顶了。
不过,人家要动手替侄孙女儿出头,沐白眼下真没办法,客气是一回事,可软语相求就另外一回事了。何况,刘大少是外表好脾气骨子里面一身傲的家伙,岂是好相与的?他可是自信淮左枪棒第一的,别说鲁汤加丽,就算她叔叔鲁连山复生亲至,这般不客气,恐怕他也不买账。
笑了笑,他手上带着一般子弹劲,反手一推沙文老师,轻轻巧巧把她推至三米外,“前辈请赐教。”
看他出手推开沙文的弹劲,鲁姑奶奶一笑,倒有些赞许,这一掌没十年苦功出不来。
枪,分很多种,五尺五寸称步下枪,七尺称花枪,八尺二寸称中平枪,一丈二尺为大枪,一丈六尺为大杆子,一丈八尺为矛。
杨家梨花枪长八尺二寸,是中平枪的长度,但枪法是梨花枪地路数。
以中平之枪使花枪之法,这,就是[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的杨家枪。
枪由枪尖、枪缨、枪杆三部分组成。枪尖大体分三种,一重三两五钱,长六寸;一重四两,长七寸;一重一两三钱,长三寸三分。前两种枪尖沉重锐利,利于破坚,后一种枪尖小巧使用轻便。
鲁姑奶奶用地乃是破坚之枪,枪缨为白色牦牛尾所制,枪杆倒是白蜡杆地而并非她常用的铁质枪杆。
由于她地枪法兼有棍棒之妙,使白蜡竿枪而不是铁枪,证明她只是想给刘沐白一个下马威,教训教训他而已。
枪缨垂在地上,那白色牦牛尾不知何故,隐隐透出暗红色来。而沐白凝神精气,眼光似看非看盯着自己面前一段空间。
唰!白色牦牛尾枪缨如飞火流萤,一下就动了起来,待到看见枪缨动,枪尖业已到了面前。
随着维多利亚一声[小心],沐白身形微动,一拧腰,闪过一枪。
对面的鲁姑奶奶脚下动也不动,只是腰肢扭动了几下,唰唰唰,又是几枪戳去——
她这几枪角度和位置刁钻,沐白躲无可躲,只能硬架了。一搓手,挑开了刺过来地枪。
老太太腰再一拧,枪身溜出数根影子来,横扫沐白上身。
一声闷响,沐白左臂架住了这一下,如击败革。[无敌老刘手打整理]
眼神一亮,鲁汤加丽喝了一声好,“小伙子居然还会铁布衫……”
但是,正因为这一下,老太太原本只是三分精神的,却是来了兴趣,一下又提了几分精神。
她前掌一翻,使了个搓字决,枪身一荡之下,硬生生把沐白拨动了一步。
脸上一沉,老太太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她腰马合一,枪上力道何止数百,居然才荡开空手招架的刘沐白一步,前辈的面子往哪儿搁?
而沐白脸色也是一沉,他们刘家试功石重三数百斤,每天都要举起来站马步的,居然给一个老太太拿枪拨动了一步,五虎面子何在?
双臂一叫劲儿,老太太硬憾刘沐白。小白鼻腔出气哼了一声,攥住了枪身,却是往后一带,改变的力道地方向。
老太太措手不及,脚下一晃,顿时失去平衡,当下大惊。
不过,到底是凭借一杆枪单挑过迈阿密黑帮的一代英雌,脚下晃动后,她却是借势一脚往前跨去,吐气开声,双臂一震,腰马合一,枪身一颤,往上挑去。
一股大力顺着枪杆勃然而来,瞬间震上双手,身子几欲飞起,沐白大吃一惊,[挑滑车]?
一吸气,他劲沉双臂,正要死死压住,要命的是,这时候腿上伤口却一痛。
他马步硬憾老太太腰马合一力道巨大地枪,腿上尚未完全恢复的伤口怎么吃得消?
虽然只是轻微的一痛,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马步却顿时散了,哪里还架得住老太太一招挑滑车,嗖一下就被挑飞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五大人亲炙的杰出人物,他人在空中,却不慌乱,正要借势顺着枪杆滑下去近身抢攻,冷不防眼前白光一闪。
一惊之下,双目紧紧闭了起来。
靠,谁在用闪光灯?
沐白心中大骂,说时迟那时快,人却已经被老太太挑飞,在空中划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半圆,到了老太太背后。
眼睛被闪了一下,他有刹那间是看不见的,身体甫一落地,顿觉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就是一个铁板桥,腰肢往后硬生生一折,身体几乎和腿部呈九十度。
[嗖]一声,枪尖贴着鼻尖擦了过去,而这时候耳中才听见维多利亚的惊呼,“小心。”
回马枪,沐白脑中顿时闪过这三个字。
紧接着,耳中就听见老太太一声喝,“给我趴下。”
鲁汤加丽女士前掌一搓,枪杆就大力往下压去。[嘭]一声闷响,枪身一抖,狠狠砸在沐白胸前。
就算沐白是淮左枪棒第一,就算他从小习练听风辨器,就算他身怀秘传内壮铁布衫,可是,暂时失去了视力,手上又没武器,还带伤,最重要地是,此刻的姿势失去平衡,如何还吃得消、抵得住鲁姑奶奶这种高手一砸。
一股大力顿时把沐白给砸得一屁股躺在了地上。
胸前震痛,他虽然有内壮铁布衫在身,可老太太这腰马合一的一砸岂是一般?
“沐白。”沙文老师立体感极强的小脸蛋一下失去了血色,匆匆扑了上去,一下就跪坐在地上,把小白老师抱起了半个身子。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娇柔清丽的女声远远响起,声音中全是焦急,“老师。”
德川御尾张绘抱着御刀如飞一般跑过来,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
小白老师苦笑,一边揉眼一边低声说:“我没事我没事。”
当然,他内心是极不舒服的,堂堂苏北五虎之一,被一位老太太用枪给砸趴下了,面子何在。
枪杆往地上一戳,鲁姑奶奶这才觉得自己喘粗气了。
这小子一身本事还真不赖,要是他手上有家伙,恐怕一时半会儿奈何不得他。
老太太一不知沐白身上有伤,二来,有人在她身后拍照用闪光灯她当时心神全在沐白身上也没留意到。
“小子,身手不错,姑奶奶我也很多年没碰上你这样的硬手了。”鲁姑奶奶认为自己给对方的评价很高了,“不过,年轻人,要尊老,尊重女性,懂?”
紧紧咬着唇,一只手死死按在御刀刀柄上,德川绘认为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一张素净的小脸蛋憋得红了起来。
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她有这个觉悟,她是五虎门当代五虎之一刘沐白先生地记名弟子,她要替师门挣回这个面子。给死,吾往矣。
武家美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哇达西……”她下意识就用了母语,不过,顿时收口了。
“我是五虎门记名弟子德川绘,请指教。”她踏出一步,大眼睛死死盯在鲁姑奶奶身上,按在刀柄上地手指紧紧攥了起来,指骨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