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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者和小姐们最怕的就是入国管理局和警察。
然而,刘美玉的“罗曼史”是个例外,据说每次大搜捕的时候,她都恰巧关门休息。她本人说这只是一种巧合,其实不然,她不过是从警方内部得到了风声而已。
我过去就听说过,有一些外国人的色情店经常以财色贿赂警察。歪脖的同伙之一,过去在开按摩店时就吹嘘过:“我每个月光贿赂警察就要花费三百五十万,所以别说按摩,真的打炮也没人来管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那家店的确没被警察抄查过,却因经营不善而倒闭。
而刘美玉的贿赂可是真的。她店里的小姐们作证,她经常送给那些警察昂贵的名牌商品,还时不时地献身于她的保护人。
刘美玉虽然受到了众多客人的追捧,但店里的小姐和男店员们却都很讨厌她。
有一个小姐说过这样的话:“像她那种嗜财如命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来,一般的酒店规定,客人为小姐点的饮食,小姐可以抽取一半左右的提成,但刘美云规定小姐们只能拿百分之二十。其实这笔钱对于新宿的色情酒店来说,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但刘美玉就是毫厘必争,为此她与店里的小姐还大吵大闹。不过,小姐因为她那里的生意确实好,只能不情愿地向她让步。
而男店员则说:“她挣那么多钱,可是连我这点可怜的工资都要克扣。真是个守财奴!”他指的是他如果迟到一分钟,刘美玉就一定要扣掉他半小时的工资。在日本上班,普通人都乘坐电车和地铁,有时晚个几分钟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刘美玉却毫不通融,坚持她的冷酷规定。
这种抱怨实在太多了。
实际上,我去她那儿收钱时,也常常领教她的这种本性。她时不时地要赖掉一些本应付给我的那一份。
“昨天带来五个人,一共两万五千日元。”
我这样说时,她会撒娇:“四个人,是四个人!你记错了。”
我每次都会把招来的客人人数记在本子上,怎么会有错呢?我把我的记录给她看,她照样耍赖,非得说是我记错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就不多跟她计较,少一个就少一个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变本加厉,我明明把客人送进了她的店里,她却欺骗我说客人随后转身就走了,不能算我拉的客。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威胁(7)
最后,我不得不严厉地警告过她一次:“老板娘!你的这种做法在歌舞伎町可是混不长久的。你知不知道?想把你轰走的人多了。我这里也是做生意,你这样搞的话,我也没办法做人。”
刘美玉的脸色突然变了,刚才还一直千娇百媚的神情一下子就不知跑到哪去了,换上一副咄咄逼人的尖刻表情,原本美丽的五官突然变得狰狞凶狠:“你少威胁我!你这个拉皮条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但我也就不再给她的店里拉客。可没过几天,她见到我又是一副媚态:“李哥,怎么好几天没见到你啊?也不给我联系几个客人,真是的,一点也不够意思。”她这种女人,就是这种抠门的德性。我也不便一直跟她计较。
据说,刘美玉被杀的那天早上,长冈突然接到刘美玉的电话。
“马上帮我准备二百万日元带过来!”她那颤抖惊惶的声音让长冈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个长冈还算是讲究情分的人,那时不过凌晨,银行根本没有开业,谁会有二百万日元的现金呢。于是,长冈立即去四处筹钱。最后,和他关系一直不错的歌舞伎町某赌博游戏店的店主岩城帮他拿了二百万,两个人随后一起赶往刘美玉的家。
他们赶到那儿,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时,刘美玉早已一命呜呼了。
杀人血案是瞒不住的,长冈立即报了警。
从各种报纸、尤其是小报的报道上看,案发时间差不多是27日清晨四点半左右到六点五十分左右,两名罪犯闯入刘美玉的家,用手铐铐住她的手,又用绳子把她的双腿捆绑,抢走银行取款卡两张、名牌皮包一个,最后用匕首割断她的手腕和脖子上的动脉将其杀害。
验尸报告还证实,她生前遭到了连续的性侵犯。两名犯人在银行提取了刘美玉的六百万日元的存款,因为自动提款机一次最多只能提取一百万日元,而人工柜台则有被识破的风险,所以犯人们转了好几家银行。这些银行的防盗摄像镜头里拍到了这两名犯人,但经警方调查,得知这两个人在事发当天已经从成田机场乘飞机离开日本。
她死在了自己的性格上!
我得知这一消息时马上这么想。如果凶手只是图财的话,只要把钱交给他们,他们一般是不会杀人的。我以前听到的情况就属于此类。凶犯们的目的是钱,不是人命。不到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轻易杀人的。至于劫色,以刘美玉的风尘历练,她也不至于愚蠢到为了保护自己的肉体清白而送命的。所以我想,刘美玉一定为了钱拼死抵抗过。
“我不会给你们钱的!你们要是对我下手的话,警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守财奴般的她大概态度强硬,同时还可能炫耀自己有警察撑腰,以此来威胁罪犯,结果,受到刺激的罪犯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了事。
长冈的命运如何呢?这个案子令他和刘美玉的关系曝光了。他不得不接受内部调查,我从名高等警察朋友那里得到信息,他已经受到了免职处分,理由是收受刘美玉的贿赂,利用职权,给她提供了一些秘密情报。据警方能掌握的资料来看,长冈收下了刘美玉送的一块价值二百万日元的劳力士手表,在他的孩子考入大学时,刘美玉又送给他所谓祝贺金数十万日元。像长冈这样的被日本舆论称为“恶德”的警察,我觉得也挺可怜的,说到底,他们也是被歌舞伎町这颗毒牙所咬中并受到毒害的一类人。
刘美玉的死给我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我越来越感觉到身边不少怀有敌意的眼睛紧盯着我,而周围认识的人当中,就有好几个与杀人案件有关。那段时间,我的手机还常常会接到一些恐吓电话:
“你小子小心点,当心遭暗算!”
“你已经被盯上了!”
“你老婆和儿子还好吗?”
到后来,这种相对“文雅”的恐吓电话对于我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候对方不发一言,更有的时候只说了声:“杀了你!”电话就挂了。
我被包围在一片莫名的不安当中。我相信有些电话可能是和我一直做对的歪脖派手下进行的恶意骚扰,但也有的让我摸不清真相,或许真的有人在暗处瞄上了我?
如果自己是单身汉,出什么事还好,但是,我是有妻儿的人,不管发生任何情况,我都不愿意连累到自己的家人。如果因为我……
我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在歌舞伎町上演的无休无止的争斗中,我像一个不下岗的哨兵,完全是依靠一股信念在勉强支撑。某天中午,我醒来后起身去洗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目全非,简直不忍目睹。
紧张而喧嚣的1999年,就这样结束了。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噩梦来临(1)
轰——
我正在公寓里忙着给莉莉做湖南菜,突然,门被撞开,还没容我们反应过来,几个恶狠狠的男人手持凶器冲了进来。
我和莉莉下意识地将双手举起,以免受到皮肉伤害。我极力做出镇静的表现,对他们说:“有事情可以商量,但请不要伤害我们!”可是我的话只是在嗓子里咕噜了几声,根本没有说出口,我又试探着咳嗽了两下,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但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似乎有一个无形的手掌紧紧捂着我的嘴巴,我甚至开始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盼着这个时候能出现什么奇迹,比如说警察来上门查户口,但是这实在太不可能了。但是哪怕突然有人打来一个电话也好,至少可以打破这种压抑紧张的局面,可以给这些歹徒一个意外,打乱他们的犯罪计划。可是,没有电话打来,甚至外界的车马喧嚣声在这一刻也突然寂静下来。空气凝重得令人窒息,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突突的心跳声。
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瘦骨嶙峋的高个子男人,看来是他们的首领,他看到已经完全制伏了我们,开始有些得意地巡视着我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