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又是我的呢?”白凝若听到最后一句,心头大震,不禁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偏偏,这小犬自有意志,它不喜欢我这个救命恩人,却喜欢我的师兄。”虚海继续编,难得的是编得让人完全相信,并且跟着他悲伤,“不管我怎么努力喂它,照顾它,在它生病时看护它,可它还是喜欢我的师兄,有空就跑去找他玩,睡觉时依偎在他身边。我师兄下山办事,它居然追出山去,留恋得都哭了。”
“这只小狗太没良心了。”水容在一边插嘴道,很愤然。
虚海点了点头道,“之前小僧也一直这样想,因而动了贪嗔痴念,心中俗意恶念,觉得这只小犬对不起我,把它圈禁了起来,让它再不能追着我师兄跑。可这样一来,我心里非但没有开心,反而更加伤怀,日常生活也受了极大影响,那只小犬也闷闷不乐。直到有一天小僧参禅,忽然悟了。小僧想要这只小犬回报,是为贪。怪它爱师兄不爱我,是为嗔;死死抓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为痴。连犯三戒,我如何能得到内心的平静和幸福?聚散离合皆是缘,强求不得的,想通这一层,我放下了,随那小犬自去寻我师兄,再回头看天高海阔,自有一番快乐呀。”
“可不大师不觉得冤枉和委屈吗?”虚海的话对白凝若深有触动,但她一时还是想不明白,因而问道,“是你救了它的命,对它还那么好”
“缘尽了,强求无益。”虚海念了句阿弥陀佛,又道,“要知道天下间唯有心意是不能强求的,因为心最真实,不管有多少人情道理,也不能改变,只能顺其自然。不放开怀抱,一味死抓着不放,不但得不到想要的,还失去了后面的快乐,伤已伤人,这不是痴,是笨哪。再者,小僧救它,并不是为了得到它,如果有图报之心,这付出也不是真心了。”
“是这样吗?”白凝若看着虚海,感觉他说的话很有哲理,虽然仍然心乱如麻,但笼罩在心底厚厚的阴云却似乎裂了一道缝隙。
虚海没有回答她,只揖首道,“天色不早,女施主还请自便,小僧还要自罚五百下,今日的修行才算完成,请了。”说完,再不理白凝若,照旧念一句经,抽打自己一下。
白凝若站了一会儿,慢慢转身,带着水容离开。不过走了几点再回头,却和尚不见了!难道那和尚是佛祖派来开解她的?她大惊,水容也是,继而更加觉得那和尚说得对,决定回镇去好好想一想,并不知道其实那佛祖的使者此时正躲在树背面的树洞中,那可是他前几天就踩好的点,而万一白凝若找到这个树洞,他也自有说词。
另一方面,他虽是为如初才演这一出,但内心深处也确实是想开解那个一叶障目、不肯放下、心中恶念众生的女子。可是人真的很奇怪,非得弄点神神叨叨的事才能够相信明摆着的真理。
虚海无奈苦笑,估摸着白凝若大约走远了就钻出树洞,换回俗家装扮,在镇外赏景到天完全黑了,才回到客栈。
“怎样?”一进门,如初就急着问。
“这种事,不是一时能想得清的。但你师兄我这一番醍醐灌顶的教导,会让她想开的。至少过几天白先生来接她,她会乖乖的走。”虚海道,并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你居然把我家小光比做狗呀?”如初瞪大眼睛,啼笑皆非。
“众生平等,不分贵贱。”虚海道,“再说,如果她真有狗儿的忠诚,倒是你的福气。”
“但是……”
“没关系。”窗口突然传来戚继光的声音,“只要能让白凝若退亲,保证好个好男人,我也能把你娶进门,就算把我比做猪也没关系。”
虚海一笑,“戚大人,大约不久后你就可名正言顺了,不管是军务还是家务都一样。所以请你不要再天天跳窗了,好吗?”
第二十三计:假途伐虢
第一章 新来的矿监
虢guo,二声。两大之间,敌胁以从,我假以势。困,有言不信。上卦为兑为泽,为阴;下卦为坎为水,为阳。
意指借某国的道路去攻打另一个国家,打胜之后,回过头来却又把借路的国家一起吞并,是一箭双雕的计谋,也是一种侵入性战略。本书中是批修理了祸国殃民之辈,还顺利的取得某些权利,是讲男女猪脚共同努力,为国为民。
两天后,白先生亲赴富春镇,接走了女儿。当然他对戚继光没什么好脸色,好在白凝若也并没有再生事端,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看到白先生的态度,戚继光虽然心中难过,但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终有一天白先生会原谅他,他也会以抗倭的成就来证明他老人家没有看错人。
而白先生回到鲁桥镇后立即和戚家退亲,因为之前戚继光演戏到位,白凝若的名声没有受损,反而博得了很多同情,并很快与济宁州一个姜姓大户人家的独子重新订下亲事。
对此,戚老太太和戚夫人的失落就不用说了,但尽管戚家名声受损,好在也松了口气。另一边,如初和戚继光的心却踏实了下来。听到白凝若有了好归宿,他们心上压的石头就能彻底放下了,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订亲,这样做仍然是为着白凝若着想,他们订亲太快的话,显不出是人家白家不甩戚家。
但无论如何,阻止他们在一起的最大障碍解除了,只是戚继光三年守孝期未满,暂时不能成亲,于是两人商量了下,觉得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整顿海防卫的军务。对于这些,如初是帮不上忙的,干脆回金陵去陪伴老父胡大海。
至于虚海,决定留下帮戚继光。
一来,军队吏治腐败,虽然戚继光之前的胡作非为、表现出沉溺酒色、不思进取的窝囊相,已经使某些人放松了警惕,但大明海防之腐朽不是一天半天形成的,从根里已经烂了,就算仅是山东海防卫整顿,也必须推倒重来,那是件相当难做的事情。虚海智计多端,熟谙兵法,待 戚继光的身边是绝好的助力。
二来,如初虽然当过卫学的武修教习,也挺能打,但她对整顿军务,加强海防建设,或者练兵等事六窍全通,也就是一窍不通,根本都帮不上忙。戚继光忙起来又不能天天陪在她身边照顾她,还是觉得的把她送回家才能安心。
三来,之前如初和虚海其实已经为戚继光做了很多铺垫性的工作,不仅搜集了很多摆不上台面的信息和情报,还帮他牵上了两个私矿矿主的线,所以戚继光尽管面临着巨大的困难,毕竟不是两眼一摸黑了。
如初离开时, 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两人依依惜别。戚继光骑马送了一程又一程,只觉得她还没走远就开始想念她,恨不能分身为二,一个留在海防卫一展多年的心愿与宏图,另一个陪在心上人身边,一分一秒也不离开。
不过,经过那么多考验,他们的感情假道沉厚不少,虽然即将分开,万分的舍不得,却再没有那种不安定的感觉。
随后的日子就在互相思念中渡过,如初这边比较平静,和胡大海父女两个过得其乐融融。她存心为了原来的胡如初和自己尽孝道,所以对胡大海双倍的好,爷俩个幸福开心地过了一年,乐得胡大海每天都合不拢嘴,把家和生意搬到山东去的事情也更加积极的筹备。如初自己的小庄子早前就被杨喜和胡七照顾得挺好,现在她更是悉心经营,算过之后才发现,她早为自己存下了好大一份嫁妆。
相对于金陵这边的平静安宁,戚继光那边就比较辛苦了,差不多每天都在艰苦的斗争中渡过,遇到的阻碍科难以想象,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也让他举步维艰。
但他是个坚毅果敢的人,任何事也打不倒他,再加上虚海和赵三红的鼑力相助,几个月下来,海防卫终于像点样子了,虽然军队还没能重建,卫里失员只有正常编制的三分之一,但卫所中上级官员被他撤的撤,参的参,留下的也收敛很多。下层士兵再不为军官所奴役,还能按时拿到军晌,军容军纪大振,军队的屯田建设也规整了起来,春耕再没耽误,卫所的面貌为之焕然一新。
可是不管多忙,他每天都给如初写信,把当天发生的事和如初说说,就好象她陪在身边一样,他自己也会感觉得到抚慰。在信中,他只报喜不报忧,怀着温柔的心情,不希望如初跟着担心,希望她在家里和父亲过得快快乐乐的。但他不知道,如初每天除了收他的信,还收杨喜的。
杨喜是如初特意留在富春镇的,怕的就是戚继光有困难不说出来。不过她只是想了解实情,却并没打算去帮他。他上回说过,不要再把他当成学生,不要再把他当成孩子,他是个男人,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