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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费尔打量了他们一遍,站着两男一女,男的一个在30岁左右,一个大约27岁,女的虽然看上去30岁的样子,但从气质上看应该更老成些。27岁左右的男子很帅,和天少的感觉不大一样,天少是那种漂亮、活泼、健康、阳光的感觉,而他是种阴柔感,让人温心;而年长点的男子没那么帅,但很秀气,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恰如其分地突出了他的智慧感;而女子高贵、修长,有些傲气逼人,没办法,漂亮的女人一向如此,而且她身上有种成熟女人的妩媚。
费尔眼睛微微一眯,一种寒光在她的眼中稍纵即逝,好像从未发生过,那个与年龄、相貌完全不符的眼神。
“主人不在,你们有什么事在这里稍稍等会儿吧。”然后继续看电视,把手中的纸不露声色地放进了口袋。
“这个真的……好看吗?”那位较年长的男子道,口气实在是有些奇怪。
“当然!我好想买它全套呢!”此语一出,三人顿时语塞,心中同时在想——我好像记得现在小学生也不看这《奥特曼》了吧!露出惊奇的表情。
“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
“你们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们?”门外刚工作回来的天少说道。于是在十分钟的介绍之后,她终于认识了他们:那女的叫天籁,36岁,是一家摄影公司的老板娘,同时也是天家大小姐;稍年长的男子叫天意,32岁,著名律师,天家大少爷;另一位叫天响,29岁,著名脑科医生,天何医院院长,天家二公子。
需要介绍吗?第一眼看见他们,费尔其实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因为她刚才手中的一叠纸清晰地印着他们几人的照片。不过……她更介意的是天少的女朋友,或者应该说是——耿耿于怀。
“你们好,我叫费尔。”
“原来这就是我们最新的三妹妹啊!”天籁用一种琢磨不透的目光盯着费尔。
“假的。”天少不忘加一句。
“很可爱啊!”天响在天少的耳边道,“假的也能成真的,你不喜欢吗?”得来一个白眼。
资料上还清晰地显示天籁和天意是死去的大夫人生的,而天响是在美国的二夫人生的,天少的母亲,米歇尔是天家的三夫人。而且还有关于天家大小姐的伟大记录:她已结婚三次,离婚三次,当然这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惊人的是——竟和同一个男人。
他坐在评委席上,是今晚决赛的特别嘉宾,经过四个选手,他等到了他想见的人了,一身金色与她的名字相同,雍容华贵地唱着那失恋的悲歌《如果有一天》,有些沙哑悲伤的声音丝丝地流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心中,那漂亮的脸蛋、哀伤的表情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他知道她不会失望更不会失恋的。今天2月29日,他,天少,从纽约放下重要的工作赶了回来,就为了她,他的女主角,今天是他女友的第五个生日,他会满足她的生日愿望,她今天一定会是最快乐的。
当他听完她的歌声,看完她的表演时,他真的再没有办法把心思放入后面的几个选手身上了,不论从客观或是主观上讲,差太多了,是的,没法比,不用比,仿佛胜利女神早已选定了她的爱人,也许这是一个不需要他帮助就能实现的愿望,一个只要他在一边静心地观看,观看它的实现,默默为它高兴,只须如此。
只是这一切的想法在一个低沉欢快的音色之后化为乌有了,“只不过刚好吹着南风,突然想去海边走走,回味一个人的自由,只是和朋友聊了好久,一时忘了时间在走,偶尔也要让你想想我……”简单的两句就抓住了他的耳朵,单纯磁性的声线在空气中浮动,牵动着他的呼吸,无可厚非,这无论从声音、乐感等都超过了所有的选手,也许已超过了原版。
这正是最后十号选手——费尔带来的《半糖主义》。费尔穿着白色丝制无袖上衣,超短的紧身白裙,白色长桐靴,外套了一件白色过膝的针织粗羊毛大衣,袖口、领子上都毛茸茸的,轻轻抚摩费尔的脸,脖子上还挂了一条和衣服颜色有些不同的奶白色围巾。脸上涂了些淡妆让她更加漂亮、腼腆,站在舞台上活似一个洋娃娃,一个真正的天使。不仅用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耳朵,更抓住了每个人的眼球。
天少无法再把目光移开,这么美,这么漂亮,这么腼腆,这么可人,像个公主占据了他的眼膜,而那歌声那么动听,那么柔美,仿佛这世界只剩下她,只剩下她的声音,只剩下她的音乐。他开始留恋这个声音,嘴中呢喃道:“对不起……”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比赛是在5号与10号间的较量,随着主持人拆开信封,宣布道“本次比赛的冠军是——5号选手,金妍小姐。”哗然一片掌声。
输了,费尔对自己说道,虽然很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任何人,更不甘心输给金妍,从小就这样,总是输给她,但这次不同,比赛是公平的,输赢乃兵家常事,心中很平静。
“对不起,我的‘海口’夸得太大了,秦叶。”
“有吗?我不觉得,而且‘海口’本来就要大嘛!……你今天表现得很棒!”秦叶以她的专业水平来判断,她总觉得应该是费尔赢啊!也许是自己参杂了主观感受吧。
“金妍,你过来做什么?”金妍的突然出现令费尔十分不爽。
“来安慰你一下。”
“不必了,我很好。”
“不要喜欢多生枝节,许多事是注定的,有你没你,你唱得好唱得差,还是我会唱不会唱,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永远赢不过我!”
费尔瞪了她一眼,就向后台跑去。
“总经理,其实……我们八人一致认为是十号费尔胜出……”评委们在后台对天少说道。
“我知道……”天少的话被急促的脚步给打断了,回头看见的是秦叶那冷漠的脸。“大嫂……你怎么会在这……?”
“费尔,”天少走进了房里,落地窗大开,费尔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夜风肆无忌惮地吹着她那乌黑柔顺的长发。“关于比赛……”
“比赛不是很公平吗?还有什么要说的。”
“对不起,今天是金妍的生日。”
“生日……”对于费尔来说生日根本就不存在,黑色的,寂寞的……
“对啊!四年才有一次,很难得的……我答应她……”
金妍,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富家小姐,生日少有什么关系?她每天都是光明的、快乐的。
“原来真的是你啊!”费尔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变得煞白,然后出现隐约的血丝,那双浓黑摄人的眼睛凝视着远方,流露出一种不合时宜的野性。
“什么?!”
“她会很开心的。”
“会的……”天少顿了顿,继续道:“费尔……在现实中……公平是不存在的,当一个人说公平的时候,那么就对他有利了。”离开。
静静的,风仍是那样吹着,一切没有改变,一句飘渺的,似有似无的声音响起,“我从不相信公平,但为什么……当我想稍稍碰触一下真实的我时,竟没有人给我机会……费尔哪!费尔,没人会喜欢面具下的你……”没有人听见,更没人发现,一滴泪,划过那秀美的脸旁,落入那漆黑无语的夜中,是啊!谁也不知道,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啊。
第三话 卡门的出现
第二天,家里恢复了平静,没有人再去提那个比赛,而费尔也知道了秦叶正是天意的老婆,真是想不到啊!其实秦叶才感叹费尔竟然是她认为世上最高傲的少爷的“老婆”,不得不感叹世界真小!~而天少却一直在想昨晚米歇尔对他说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金妍吗?”
“我哪知道你又发什么疯。”米歇尔一拳上去。
“不孝儿,真是家门不幸。”
“有话快说!(打笨了怎办?)”
“你觉得你昨晚之举,金妍她会开心吗?”
“会的。”
“为什么?”
“因为赢啦!”天少觉得理所当然。
“那如果是费尔呢?”
“……不会吧……”
“又为什么?”
“因为……不公平…。。。”
“‘不公平’?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总认为那丫头不会介意,她应该早已习惯了,可昨天,我觉得我错了,原来她是那么的……天真。”
“天真?”天少对米歇尔的话感到很奇怪,但没有细想,“可世上不需要天真,也根本不存在公平,过程谁也不会去注意,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说,天少你得到的所有成就都是因为你姓天……”
“你开什么玩笑!”
“发火了吧!每个人都需要得到认可,她……也是。”
“你说什么?”天少听得云里雾里的。
“那我问你,你这样做,自己开心吗?”
被米歇尔这样一问,天少有点呆滞,“……开心……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