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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一个一个的打电话,顾小繁母亲的心渐渐的也放了下来,许是自己的这位女婿真的太忙了呢?
难道说是自己想太多了,为什么会莫名的有些不安呢?顾小繁扶着腰在房间里不停踱步,还是不正常,不可能手机关机两天都习以为常的。
B市到C市?肯定要坐飞机……而飞机的航班?顾小繁打开了电脑,开始查询……嗯,的确是订了来往的票,如果是没有坐飞机,误机呢?应该可以退部分费用……
心里又有了主意,开始新一轮查询……
*
邱宅内灯火通明,书房内的黄花梨茶几上,茶雾缭绕而上,触及红木横梁后消散在空气中,留下一室茶香,一位身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煮茶,清亮微碧的茶水自紫砂茶壶中缓缓倒入茶盏之中,中指微托紫砂茶盏,轻饮一口,赞道:“好茶,子煦,果然是三道茶才最为甘醇,你也应该品一品,去去你浮躁的个性。”
坐在他对面的邱子煦似有些不耐,眼只是略睨了一下邱爷爷,扯开了胸前一颗衬衣扣子,拿起面前的茶盏送到嘴边,一口饮尽,冷声说:“爷爷,小繁已经开始怀疑了。”
“知道就知道了,那又如何,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事?继续瞒着她吧。”邱爷爷眼眸微眯,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身着黑色暗纹衬衫的邱子煦,接着道:“这也是为她好,如果看到邱天这副样子,说不定会出什么岔子。”
“可她是他妻子。”邱子煦语气略有些愤懑,细长的眼眸里有了一丝无奈,薄唇抿了一下,又道:“她总该有知情权。”
十天前,他接到了奶奶的电话,连夜赶回了B市。
他本是恨家人采取了某些手段,造成了他和顾小繁的隔阂,更因为此事将他赶到了别处就任,渐渐的也恨上了邱天,可当他看到邱天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化为虚无,只剩下惊惶与痛心。
他看到了他从未看到过的邱天的样子,他就那样被绑在床上,强行打了镇定剂,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脖子上还有着勒痕,是他自己企图用床单自杀所致,而右脚被缠上了白纱,依稀有血迹透出。
他口中念着什么“去死”,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阴沉凄迷的情绪之中,失了他之前所有的光彩,就像灵魂已经飘出了身体,只剩一具空虚的躯壳。
在他眼中,他一向是正经严肃,凌冽果断,无论碰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做事也非常有计划,总是一派从容,即使是顾小繁,他也是步步为营,可他却变了那副模样。
当天晚上他就要将他带去医院,却被爷爷阻止,理由是邱天状态太差,不宜舟车劳顿,可没想到,这一关就是十天。
他每天也去看一下他,他却总是那样坐着,望着窗外不说话,十分安静,他不肯穿除了他的浅白格子睡衣之外的任何衣服,也不肯睡觉,即使打了大剂量的镇定剂和安眠药物,他仍是睁着眼到天明,不肯睡那个床。
如此过了三天,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经王姐提醒,他被转移到了他和顾小繁的主卧,他抱着她的那堆衣服,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病症和顾小繁有关,心里起伏不定,百转千回。
而这两天他发现邱天的状况好似好了一点,而顾小繁作为邱天的妻子,他觉得还是应当有知道的权利,或许有助于病情。
“妻子?”邱爷爷微摇了摇头,手指扣了扣桌面:“就是因为她是他妻子,才不能告诉她,难道要让她知道自己丈夫是一个疯子么?”
“爷爷,你知道的,他不是。”邱子煦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声音里透出了一股难以置信:“爷爷,我一直以为,你对他委以重任,是很在意他的,可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子煦。”邱爷爷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盏,沉痛道:“邱天……邱天他其实早在七岁的时候就患过严重的抑郁症,整整治疗了三年,现在旧疾复发,好像比上次还严重。你也知道,咱们邱氏处于转型融资的重要阶段,对外可不能出什么差池,被人知道邱天得了病,肯定是对邱氏有所影响的,所以,只能把他关着,找医生来家里照看。”
牟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邱子煦愣住了,抑郁症?邱天的确是七岁的时候就离开了邱家,在十岁的时候才再一次见到他,得病,难道说是与那场大火有关?或许是由于愧疚的原因?而这次呢,又是由于谁的原因,顾小繁么?可两人算是已然圆满了啊?如果继续这样关在家里,不接受正规的治疗,或许他整个人就毁了。
沉默半响,邱子煦缓缓开口:“生病了,总要找权威的医院做正正紧紧的治疗的,即使是邱氏现在处于重要阶段,可邱天他不是已经将计划整整推进了半年么,也就是说,半年内,咱们只要严格按照邱天的计划执行,邱氏就出不了什么岔子,半年时间,咱们家风声紧一些,带他去好好治一下,总是比这样要好。”
“子煦?”邱爷爷缓缓将茶到入茶盏中,眼眸闪过一丝精光:“你就不恨你哥么?本来,你哥要是不回来,你其实可以堪当大任的。”
邱子煦手指交叉,随意捏了一下,指节咯咯作响,细眼微敛,嘴角勾起轻蔑笑意:“我堪不堪当大任,还不是取决于您,既然您无意,我便也不理罢,别把什么事都推到他身上。”
“很好。”邱爷爷微点了点头:“子煦,我没有看错你,所以才将你叫了回来。邱天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们邱家现在只能倚重于你了,我向你保证,无论天儿以后如何,你在邱氏都会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甚至……”
邱爷爷将茶盏里的冷茶倒入茶池之中,看了一眼嘴唇紧抿,神情专注看着自己的邱子煦,朗然道:“你之前觉得错过了的,我觉得都可以接受,这也无可厚非,如果天儿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你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能好好替他照顾小繁,弟承兄妻也无不可。”
邱子煦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眸里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邱爷爷接着道:“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好,另娶也行,小繁毕竟……”
“爷爷,邱天还没有过世,他只是生病了,现在说这个话为时过早。”邱子煦冷声打断了邱爷爷的话。
“有区别么?”邱爷爷语气沉痛了起来,神情中满是悲切:“如果天儿一直如此,你觉得小繁和没了丈夫有什么区别呢?她的孩子也会如同没了父亲一样。”
邱子煦沉默了,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邱奶奶走了进来,样子比几天前多了几分苍老,瞥了一眼邱爷爷,邱爷爷朝她点了点头,邱子煦转头,喊了一声,邱奶奶颔首,慢慢走到他旁边坐下。
“煦儿,我问你,小繁你还喜欢么?”邱奶奶神色有一丝期待,问道。
“她是邱天的妻子,我不会对她再有什么想法。”邱子煦拿起一杯冷茶饮下,言语间略有些不耐:“为什么总是把她和我扯在一起。”
邱奶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邱子煦的肩膀,又道:“你爷爷都和你说了吧,如果……如果天儿有什么不好的,希望你能照顾一下小繁……最好,最好能娶了她。”
邱子煦愣了一下,脸色阴沉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去,却被邱奶奶拉住胳膊,软言道:“煦儿你先听我说完。”
邱子煦又坐了下来,头偏了偏,邱爷爷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邱奶奶拍了拍邱子煦的手,又说道:“我和你爷爷其实商量过了,天儿也不能一直如此,之前抑郁症治了三年,这次可能更久,所以得送到国外疗养院治疗,具体什么时候治好也不是个准头。“
“这是好事啊。”邱子煦脸色有所缓和:“还是尽快安排比较好。”
“可……邱氏却不能让外人知道天儿得了这种病,煦儿,你应该知道利害关系,其他人可都看着呢?如果这事捅了出来,对天儿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我知道。”
“所以,我们打算想办法帮天儿开一个死亡证明,然后尽早送他去国外,这样,他即使治好了,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邱子煦沉默半响,抬起头问道:“那小繁那边……”
“问题就来了。”邱奶奶叹了一口气:“也就相当于小繁她死了丈夫一样,而她现在已经有将近八个月的身子,还没有生孩子,孩子就没了父亲,也真是……”话还没说完,邱奶奶就眼泪婆娑了起来,邱子煦轻轻拂了拂邱奶奶的背,没有说话。
“也是那孩子命苦,所以……子煦,你能不能娶了小繁?”
邱子煦手指直接用力的握住了椅子扶手,指节发白,指甲几乎镶入了红木之中,娶了她么?她应该不乐意的吧?
邱奶奶看了一眼邱子煦,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又柔声道:“煦儿,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