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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我宁愿清贫,宁愿淡定,宁愿辛苦……”
“谁知道你的鬼心思哩!”梦婷笑着说“工作时间不可以这样想的。”
祥子只得收拢心思,继续准备自己的份内工作。可是那里控制得住呢?李敖说,没有那一个男人能够坐怀不乱,祥子也不例外。面对着令自己心跳的姑娘,自己的眼光怎么不会游离呀,自己的心思怎么不会混乱呀。梦婷呀,你就让祥子好好地看着你吧,你就让他动情地抓住你的双手吧。
又一天过去了,祥子坐在房间了修改作业。一阵敲门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喜贵。他满头大汗,显然是跑着来的。
“跟我一块去街上买一个电热器,我借了一部摩托车,可我自己不会开,你就帮我开吧。”他飞快地说。
“我也刚学会,也不太会。”祥子推辞说。
“没关系的,能开就行。”他热情地说。
推辞不过,祥子只好跟他一块去。喜贵从一楼的一个同事房间里推出一部已经斑驳不堪的老幸福牌摩托车,在车后架上绑好一个袋子,然后把钥匙交给了祥子。
祥子叫他坐好,用力猛地一踩,发动机沉闷地响了起来,只几秒钟,就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架势。他用尽全力把住车把,不让它颤动。喜贵在背后敲了一下祥子的肩膀,示意可以出发。
“摩托车,我是开过的。”祥子一边开一边说“这东西没有什么高深的东西,只要掌握油门、离合、制动,就可以上路了。想当初,我没有摸过摩托车,照样打着火就能开着上路……”
“那你好厉害,这么早就会开摩托车,而我到现在还不会开。”喜贵在车后座说。
“开摩托车容易,开汽车也不难,不就是多两个轮子嘛。”祥子有点得意忘形了“原理都差不多,‘油门、离合、制动’三样掌握了就行。我可不是乱吹,我的同学金总的劳斯莱士我也敢开……”
话还没有说完,喜贵在背后大叫“鸭子……鸭子……”
已经来不及刹车了,两个轮子将在路上游荡的三个鸭子碾死了。祥子赶紧使出吃奶的气力刹车,想一下子停下来。摩托车由于惯性大,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喜贵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要让他们溜走了,他们两个碾死了我的三个鸭子。”一个农民模样的妇女大喊起来。
“千万要拦住他,扣住他的摩托车。”正在旁边的其他村民也起哄说。
祥子不打算逃跑,不就是几个鸭子嘛,赔他们钱就是了。他们要的无非是钱,祥子认为用不着跑。祥子懊恼自己刚才只顾吹嘘自己的车技如何如何高超,没有集中注意力开车,酿成了这次事故。祥子庆幸自己今天的运气还不算太坏,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撞到人!
村民里里外外把祥子两个围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文化大革命那个年代,大家都来批斗一个“阶级敌人”似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看热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穿西装的和穿粗布衣的,一古脑儿围着祥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个个探长了脑袋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就像是一个个被提着鸭头的情形。
“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年轻人,骑车哪能这样睁眼瞎的。”
“看他们两个怪模怪样的,肯定不是好东西,不要便宜了他们。”几个在外围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地大声鼓动说。
“就是,就是,不教训一下,怎么会有记性?”
越来越多的人赶了过来,祥子跟喜贵都意识到情况不是太妙,想尽快脱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给你讲话的机会,咿咿呀呀的乱嚷嚷,谁也听不清在讲什么。一个情绪比较激动的,说着说着,竟然要拉着祥子的衣领。
只见三四个剃着光头,嘴里叼着卷烟,穿着波鞋,披着夹克大衣的年轻人挤了进来。他们用手掌啪啦拍了几下,又用波鞋重重地在满是小石头的路面上跺了几脚。“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其中一个额角有个铜钱般疤痕的年轻人说。
“这两个人碾死了黄大娘的三个鸭子。”一个中年男子指着祥子两个说。
“原来这样。”他把叼在嘴上的卷烟一丢“大娘,你的这些鸭子每个能卖多少钱?”
“每个十元吧。”大娘说。
只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三张十元的塞到黄大娘手里说“你就当是卖给我了,这些是你卖鸭子的钱,你拿去。”
大家以为他们是来做好事,帮祥子两个解围,好几个人不由得为之鼓掌。祥子也感到纳闷“这是共产主义社会了?还是雷锋精神获得重生了?”
“鸭子的钱我已经付给大娘了。”疤痕脸不紧不慢地盯着祥子说“剩下的就是你跟我之间的事情,你们两个跟我来!”他恶狠狠地说。
“去那里?”喜贵有些惊恐地问。
“跟我们来就知道了。”疤痕脸气冲冲地说。
“不说清楚原因,我们是不会跟你去的。”祥子坚持自己的决定说。
“刚才你们都看见了,这些鸭子我都是付了钱的,也就是说,你们碾死的是属于我的鸭子,你们要给我们赔钱。”
“赔钱也要在这里赔呀,去那么远干吗?”祥子一边说一边掏出三十元钱“给你三十元,赔你的。”
“哎呀呀,谁叫你赔三十元了?”疤痕脸说“我从来没有受理过如此低的赔偿,听都没有听说过呢——在我出生以来是头一回遇到。”
“那你们想怎么样?”祥子急促地问。
“我们不想怎么样,我们要你们赔偿损失,正常的合理的损失而已。”疤痕脸歪着头说。
“那你们开个价吧。”喜贵望着人多势众的瘢痕脸一伙,无奈地说。
只见疤痕脸伸出三个手指头,又特意在祥子和喜贵眼前晃了几次,阴阳怪调地说“就这个数,少一分都不行,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踏过去。”
“三百元?太多了吧?”喜贵说。
“二百怎样?”祥子也紧接说。
“你们还是不是年轻人,这个规矩都不懂。”瘢痕脸摇了摇头,继续说“那是三千,知道吗?年轻人!”
“什么?三千?”祥子怀疑自己是听错耳朵了。
“不给钱也行,你们只要将这些鸭子救活过来,我不但不要你们的钱,本大人还要亲自送你们回家,还要放鞭炮为你们接风洗尘哩……”疤痕脸手舞足蹈地说。
“三千”这个数字把祥子吓出了一身冷汗,人也不住地颤抖。祥子后悔自己驾车太粗心大意,以致造成现在这样情形;也觉得对不起喜贵,人家本来高高兴兴地计划去买电热器的,被自己这么一折腾,什么也买不成了,更要命的是要赔偿三千多块。“三千多,几乎相当于自己一年的工资呀,这可怎么办呢?”想跑是不可能的,他们的样子就是闹出一点事情来的。要赔他们钱,可是没办法筹措到三千多块呀。祥子急的几乎想哭,喜贵也没有一点办法,只是向他们求情,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们的目的是钱,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祥子思索着对策“一定得想办法对付他们。”这个时候,他对老同学金总关于钱的理论更有一种深层的理解,没有钱,使人多痛苦。
……
正在祥子毫无办法的时候,看见梦婷急匆匆地从人群外走了过来。她来干什么呢?这不是给我们增加麻烦吗?本来就够多事了,她还要来凑热闹。祥子想叫梦婷回去,以免让她受到刺激和惊吓。她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非常镇定地望着祥子,拉着他的手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祥子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最后无奈地说“关键是自己没有这么多钱,该如何是好呀?真的是没有办法——山穷水尽了。”
“事情好办哩。”梦婷走到疤痕脸跟前,目光炯炯地说“听说你要人家赔偿三千块钱,是这样吗?”
“是呀,那又怎样?”疤痕脸晃着双腿,怀着一种蔑视的情绪说。
“说话可要算数,等下你可也要如此说才好。”梦婷威逼疤痕脸说。
“怎么不敢哩,我可以说一千遍一万遍。”疤痕脸满不在乎地说“没有三千块,休想走人。看你能飞出我的地盘,飞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事情不用我来处理,我也没有权力来处理。”梦婷冷冷地对疤痕脸说“派出所已经知道你们借机敲诈勒索了,他们正在路上,一定将你们好好治理治理的……”
“想吓唬本大人吗?——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疤痕脸神气地说。
“那就等下,看看吧。”梦婷双手叉在胸前,故意在疤痕脸面前走来走去,像是示威一样。
好一会儿,只听见远处传来了警车的鸣叫声,而且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大家都清楚,这是警察来了。
听到警车的鸣叫声,疤痕脸突然慌张起来,吩咐其他同伴准备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