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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慧挂了电话。
“李总来的电话？”我问。
“嗯。”金慧靠在椅子背上说，“这个位置，已经有很多人在争了，还没有公布，就已经捅到总部李总那里去了，李总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任人唯亲，我只好实话实说。”
“看来，这件事，结果还能难预料。”我说。
金慧说，“我觉得问题不大。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可能要你去一趟总部。”
过了几天，金慧果然让我去北京总部，和李总见一下面。
我问，“见了李总说什么？”
“问什么就说什么，不问就不说，不过，有一点很重要，你要向李总表明，你是他的人，是被他提拔的，完全听从于他的。”金慧显得胸有成竹。
“我明白了。”我这么说着，心里却没底，但也不想让金慧看出我内心的担忧，那样会让她觉得我这个男人，还没有成熟。
接下来金慧问我能不能买到有价值的字画，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就说，“城里有家专门经营古董字画的老字号，从来没有去过，你问这个干吗，你要收藏字画？”
金慧说，“我倒是不要，只是问问。”
我想了起来，“咱们公司原来的杨老书记，就非常喜欢字画，有研究，也有收藏，可以问问他。”
金慧说，“你熟么？”
“和他儿子富源熟，关系还可以。”
第二十五节…做贼心虚
“那你就请上老书记，让他跟咱们一起去那老字号看看，选幅字画，一定要真迹。”
我没有问金慧为什么要买字画，但还是去找了富源，通过他向老书记咨询字画知识，然后我请他帮忙在购买的时候进行鉴定。老书记是个热心肠的人，一提起字画就滔滔不绝，他见我也对字画感兴趣，就给我讲字画的知识。我一边听，一边开车拉他和金慧一起去老字画选字画，老书记开始选中了一副明朝字画，价格是三百多万，金慧说买不起，后来她选中一副庆甲的指书真迹，就是书法家不用毛笔，而是用手蘸墨，书写出来的书法。老书记说这位书法家已经不在人世，所以书法比较珍贵，金慧就买了下来，用精美的长盒子装了拿回来。
我开车把老书记送回家之后，就回去做饭。
一会金慧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花差不多年薪买这幅字画，她笑了一下说，“这是你去北京，送给李总的礼物。”
“为什么要送字画？”
“因为李总非常喜欢这些。”
我明白了，可是，心里有点别扭，为了这个子公司总经理的位置，送这么贵一份礼物，真的是舍了血本。
我跟小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去北京出差，过几天回来。
小鹿说，“那你到我家里和爸妈一起吃顿饭吧。”
我无法推脱，只好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小鹿的爸爸问我，“去北京什么事啊？”
“汇报成立新公司的事，向上面谈谈公司的经营策略和发展方向，经营范围这些。”我说。
“这个很好，年轻人，好好干，要给领导留下好的印象。”小鹿爸爸说。
“我会努力的。”我说。
“什么时候走？”小鹿给我碗里夹了一个油焖对虾之后问。
“今天晚上的飞机，已经订好票了。”我看了一下表，还有三个小时。
“那我送你。”小鹿说。
“不用了，公司派车送。”
吃晚饭之后，我告辞出来，小鹿送我下楼来，抱住我有点恋恋不舍似地说，“早点回来，别让我久等。”
我笑了，亲了她一下说，“想要什么礼物？”
“把你自己带回来就行了！”
我笑了，抱住她亲了一下，“回去吧，我走了。”
小鹿不肯放开我，有点撒娇似地说，“再亲我一下。”
我抱住了她，一连亲了三下。
“讨厌！”她打我一下，又伏在我怀里，“回来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我会的。”说完我放开了她，转身离开了。我知道，如果不果断离去，我们两个会依依不舍，又说上很多傻话痴话。
回到公司大楼前，金慧已经在车里等我了，她没有用司机，是亲自开的车。我看见她就过去上了车。她开车送我去机场。
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是不是又去那个女孩那里了？”
我掩饰住尴尬说了个谎，“是回去看了一下房子，给花浇了些水。”
金慧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那种笑容有点讳莫如深，让我有点心虚，我转了话题说，“你的车开得不错。”
金慧笑了一下之后对我说，“我有足够的耐心，直到那个女孩离开你。”
我愣了一下，满心的难堪，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好笑了一下。我感觉金慧好像什么都知道，一切都瞒不住她的眼睛，这让我突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困窘。
金慧开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之后，又微笑着对我说，“她争不过我，你说是么？”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狼狈，不禁汗流浃背，抹一下脑门苦笑着说，“你太厉害了，你看，我都出汗了。”
“哈哈哈，”金慧笑了起来，然后止住笑，恼火地瞪我一眼，有点凶狠地说，“不做贼心虚，怎么会汗顔？”
我无奈地靠在靠背上，有一种被揭穿后听天由命的感觉，我有气无力说，“如果你早回来三个月，告诉我你是宫外孕才做的手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麻烦。”
“你倒还有理了？”金慧一脸的鄙视，“我跟你说啊，我的宽容是有限度的，一个月之内，你必须跟她断了。”
我只好说，“给我时间。”
金慧不满地说，“脚踩两只船，你以为你谁啊？”
第二十六节…给人个好印象
我无言以对，说实话，如果金慧不知道我和小鹿的关系，小鹿也不知道金慧的存在，那我周旋在她们两人之间，也许还有些余地，让我无所适从的是，她们一开始就都知道了对方，一下子都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这就让我非常的难堪。说实话，我没有欺骗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意思，可我却身不由己扮演了脚踩两条船的角色，她们两个之间，让我选择谁，让我伤害谁？我真的做不出来。
金慧看我左右为难，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又白了我一眼，嘴巴翘起来，一副不满的神情。但她却没有再说什么，也许，她是不想把我逼得太紧。
到了飞机场之后，车停了下来，我看看手表，离登机还有一些时间，所以我们都坐在车里没有动。金慧的不满和我的难堪依然没有消失，所以只能这样沉默。
过了一会，金慧才开口问我，“你钱带够了么？”
“差不多吧。”我说。
“多少？”
“两万现金，还有个卡，里面有两万。”这些钱，是我从刘海手下出纳小郑那里借的。
“这怎么够？”金慧拿出一张卡给我，“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接过了卡放进钱包里，然后打开车门，拿来行李，去机场里面取票。拿到机票之后，我看见金慧走过来，就和她走到角落里去，我说，“我走后，你吃饭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自己。”金慧说着给我整理了一下衣领，“下飞机有人接你，可能先把你安排在酒店里，李总很忙，不一定马上就召见你，你可能要等候。”
“知道了。”我说我搂住了她，两个人安静地依偎了一会，这时候喇叭通知这个航班的准备登机。我就放开金慧，拿了行李去通过安检。
到了通道里，我回头看着金慧说，“你回去吧，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金慧点点头，朝我挥了挥手。
我下飞机的时候，果然看见有人举着牌子在接我，是总部接待处的工作人员，一个很漂亮的女士。我告诉她我就是李国庆，她自我介绍说，“我叫刘燕，专门来接您。我们走吧。”
我跟随刘燕到了外面，上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车，去往总部招待所。
在车里，我问刘燕，“我的工作日程是怎样安排的？”
刘燕说，“先去招待所住下，等候我的通知。”
到了总部招待所，刘燕安排我在一间客房里住下来，告诉我需要什么就联系服务台，说完她走了。
我有点饿，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回来洗了个澡，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给金慧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到了。
金慧说，“你把西装领带都穿戴整齐，皮鞋擦亮，头发弄好，给人一个好印象。”
我笑了，“还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接见我呢。”
“那也要提前准备好，车说来就来。”
“好的，我知道了。”我关了手机，把西装穿好，领带打好，皮鞋擦亮，头发弄好，然后等待接见。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小鹿打来的，接通后她问，“你到了么？”
“到了，刚刚睡醒，准备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