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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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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如此,情爱本就是牺牲和付出,我不知道他爱了谁,也许突然间不想在乎了,只是痛,心中痛得彻骨。
我看著他孤寂回望的侧脸,看著他朝城门走去,想不出该如何留下他,或者该如何让他解忧。
我本想向前追赶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脚却彷彿钉在了地上,一步也挪移不得。
让他走吧,也许他离开了,也能够获得解放。
剎那间,我恍若看见他在边关持剑杀敌,没想到那文弱的身子骨,穿上盔甲也有一番气概,他挥出那把长剑,将韃靼人的前锋逼退,我听到他喉咙裡发出困顿的闷哼,有把刀招呼在他背上,鲜血奔流出来,那声音是痛极了纔会发出的忍无可忍。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不会让他爱上那无名女子,也不会允他去京师应考,只会让他留在我身边,当个穷酸秀才,然后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我曾不只一次地想:若我是那个女子,拿生命去换他的心又如何?
还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可在他心裡的是别人,在他眼底那沧桑悲慟的情感下,他爱的人儿已经死去,他的心也跟著死去,而我只能忆起他曾经流转的眸光,还有那柔和动人的神情。
至於我去岁写的那封书信,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我的心思如何,我的哀怨如何,於他都一无所感。
可能他看了,就随手扔了;可能他读了,却不愿给我回答。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迷迷糊糊却走回了家门,回到熟悉的庭院,回到古朴幽静的老宅内,在那裡还有牵掛我的家人,至於他,那个从不将我放在心上的人,还是忘了他吧。
我听见有人叫唤,回头一瞧,说话的是贴身丫鬟屏儿,她欢快地对著我讲,说娘亲从市集帮我买了一块绿罗裙,可以穿给老祖宗看,奶奶也喜欢我穿碧色的衣裳。
我被丫鬟推搡著到了房内,她让我套上那看来相当熟悉的服色,我应该穿过这件新衣,不知为何,我还记得,一年前我曾穿著同样的衣裳,在灯下以蝇头小楷修书给临秋。
但,为何屏儿说这绿罗裙是娘新买的呢?
爹娘忙著收拾行李,说是要去祖母家裡过秋节,我不解地看著他们,不是早就去过了?
为何今天又说要动身?
丫鬟笑我糊涂:爹爹久未归乡,每逢中秋倍思亲,当然要回老家一趟啊。
推开房门,望著案上放著未乾的纸笔,还有纸上写了一半的内容,我不禁有些发愣。
那不是我去年给临秋写的信吗?
我拿起信,不由得按照记忆中的说法,将这封信继续完成。
这信写过了又如何?
他不是早去了边关?
他心裡还有别的女子,那人与他纠缠著的红线,不是我这样缘浅的人可以剪断的。
但我心中理不清的情呢?
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写著,不由自主地交给了丫鬟,吩咐她送到他家裡去。
晚上,我想著他,在床上竟夜不能成眠,想著他会不会回应我的真情,想著他能不能和我相守一世,想著他要前往京师离我远去。
小轩窗外,凉风习习,月色明净,我盼他能逃脱命运的安排,盼他能如愿以偿,就算他会喜欢别人,我也不想在乎了。
一阵狂风袭来,我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油灯,那灯倒在我放在一旁熨好的、崭新的绿罗裙上,熊熊大火立时燃起,我惊慌地拿手边的东西扑拍著火苗,不料那火却引燃一边的衣物和被褥,浓烟呛得我直咳嗽。
我还没将这衣裳穿给他看过!
这是我要为他送行时穿的啊!
院子响起嘈杂声音,走水了!我痛苦地呛咳著,在大火中想要抢救那被烧燬的碧色衣群,隐约听到有人唤了我的名字,在远处痛苦地嘶声吶喊。
这时我纔想起那些奇怪的传言。
听说他最爱的女子葬身火海,他自请去边关抗敌,明知此去凶多吉少,却硬是要去,是去求死。
但我已经想不起来,那灼热燃烧的是我的身,还是我的心,亦或是我胸口对於他的不捨和痛苦。
我想对他说,我会等他,等他上京考了会试,等他成为进士,等他回来接我,可是这些话语已经说不出口,在意识朦朧中,我已倒在地上,浓烟和火势包围了我,而我即将永眠。
临秋,浣碧(下)
    终於,又到了暮秋,边关已开始飘起薄薄的霜雪,僵持的战事仍旧进行著。
犹记得,那江南小镇上杨柳依旧,碧水悠长,只是一切印象全变为梦中的场景,带著浓墨般的伤怀。
犹记得,返乡当日他又穿起了丧服,在腰上繫了簑麻,那年他去了京城,获取所该赢得的荣耀,可是却还是忘不了那个想要留话给他的女子。
就算得了探花,当了大官,万念俱灰之下,临秋还是要远赴边关,他已不知该如何活下去,生命於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既是如此,何不让他的命为天下尽到最后一分力量呢?
翰林刘江不忍看到秋临这副自毁模样,殿前试探著说道:「韃靼入侵边关,自有我朝武将和官军百万出师征讨,后方供应应该比较困难。要想报效国家,不如请旨专责粮草,秋大人意下如何?」
秋临一愣,转身看著同袍,只是苦笑。
听了这话,皇上心裡也有了底,说道:「为免敌军断了粮道,刘卿所言甚是。朕也以为,秋爱卿暂接太原府仓彛В坪醺〉薄!
秋临道:「下官认爲,对强不使用正面作战,而避其锋芒,削减敌人的气势,再乘机取胜,来个釜底抽薪。我军可分三路袭击敌军,一路绕至后方,先派部队佯攻,再派第二路正面攻其不备,断其后路;接著率领大军远袭敌军后方重镇,调虎离山,给韃靼人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怔了片刻,终於说道:「此计甚好,既然一心为国,朕也让你放手去干,就按爱卿所言拟旨,至太原府率卫所兵三万,即刻远征。」
秋临伏地叩谢皇恩,转身走出大殿。
到了太原府那晚,他在灯下研究地图,青案上放置著一卷卷的军事部署图,如豆的烛火在微风里飘摇不定。
良久,秋临若有所思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素白信笺,他已经看了很久,久得几乎连他的眉头都已拧成一团,彷彿再难解开。
烛光下,他一袭青色布袍,敛眉,低首,眼中似乎冷淡得无波无澜,却隐含著忧愁的水光。
一阵阵冷风吹来,树林间忽明忽暗的戍卫火炬,更加显得阴风惨惨,已是子夜时分,枝头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他不免望向窗外,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诡异的呜咽,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阴森恐怖。
「浣碧?」
他赶紧回头一看,心跳却骤然停止了一拍,但背后什麼也没有,也没有半个人回答。
「浣碧,是妳麼?」
怔怔望著那寂寥的夜,他觉得她的魂魄似乎悄悄地跟著来到了太原府,幽幽盪盪,飘飘渺渺,始终在背后尾随著,縈绕他的身旁,却又不贴近过来,也不让他瞧见,彷若隔著天人之际,在阴间与阳世的夹缝中徘徊。
他可以听见她的絮语,可以听见别人传诵他的故事、他的传奇、他的悲剧。
离别是一种不捨,也是难以抗拒的际遇,两人在悲剧中分离,可能最后也将在悲剧中重聚,或许长久的等待会是死后的永恆,当他在地下攥住她的手,就会是彼此真正放下的时刻,只是在当时,夜还是那样湛凉沉重,心还是那样空洞凄惻,眼中还是那样盈满泪光。
远处的天边,有薄雾游走后的痕跡,在关隘抵挡韃靼军队的将军,士卒忧愁的眉头,他们残缺的肢体,还有冻寒的心,在夜裡不停颤慄著。
不远处,她的幽魂朝他挥手,却不知这样道再见,是否和曾经送别一般难受,只是神魄不忍远离他身边,犹记得,还是这样萧颯的秋夜,有著高高掠起呼啸的冷风。
山丘的另一头居然连著高耸的城墙,这是秋临第一次到长城边,连緜的城墙沿著山势而建,蜿蜒曲折,巨石显著倨傲,弯曲添了气势,那城那墙在月色下古老得令人著迷,他的心情大好,主观地认为这样的结局适合自己,总之,在朝当个文官,还是不如这样胸怀远方的男儿之志,而他居然对著这冰冷的城墙,张开了孤寂许久的矜怀……
清新的空气,沐浴著朦朧的月色,第一次觉得夜色是这样迷人,原来边关守将的感觉,是这样充满热血。
三更时分,关外哄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喊,只见韃靼人又攻墙而来,战斗随即开始,火箭与疾矢从天上飞过一大片,随之在身旁响起吃痛的哀号与闷哼,血腥气息之中,风寒,露重,更深。
秋临在在城头看得心神俱寒,眼前血雨腥风,杀声震天,仿佛置身修罗地狱。
强烈的攻势,以及雄倨城垛的守军,鲜红的血液夹杂著刀剑相接的星火,让他应接不暇,火把下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前仆后继冲上前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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