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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美容皮肤科的门诊处,感觉上总是很閒,每每走过去,都看到护士们在泡茶聊天﹔女孩们聊著八卦新闻,还有的在修指甲,一脸无聊得要死的表情,她们就像公家机关的护士,简直佔尽了这家医院最快乐的凉缺。
她的护专同学,好多都是读二技的美容皮肤科,每次聚会都有讲不完的黄色笑话,除了说给她听,也会找那些已经结婚生子的同学聊,想想还真是教坏小孩﹔美容科的护士最赚,外科的最累,回忆起那些外科的前辈,她们读的医书不比医生少,很多实习医生遇到各种情况,都还要私下询问她们的意见,因此外科护士的权利可大可小,就看撒娇的手段如何──她会在外科捱上一年,却能立即靠关係跳到内科,就是靠那两位医生情人私下帮的忙──现在的护士可没有南丁格尔那麼伟大了。
医院本身就不是个愉快的工作环境。
成天有人死的地方,谁会觉得舒服?
表面上,护士好像很风光,薪水很多,但其实护理人员的工作环境十分恶劣,像她,超时工作没有加班费,谁叫三班都是责任制。
再经过几间病房,她不经意地听见病人的呻吟和咳嗽声,但仍没有驻足﹔忽地,一名中年女子挡住她的去路,看起来一脸气愤的样子。
「喂,妳!」
「啊?」
「护士小姐,听到没有啊?我有事情找妳!」她扯住杨雅昕的制服,粗手粗脚地硬拉她过去,把她推进旁边一间两人病房裡。
这间病房裡有两个躺在床上昏睡的病人,其中一个──很明显应该是这个妇人的丈夫──可能做过外科手术不久,或者是刚从加护病房出来,他的身上插著一堆管线,额头上包裹著厚厚的纱绵,不过情况似乎很稳定,而她甚至会怀疑,这个老女人所发出的噪音,会严重打扰她丈夫难得的休息时间。
她忍著气,细声细气地问:「请问有什麼事吗?」
「我老公的点滴好像快要打完,我按铃叫人按到手都痛了,难道妳耳朵聋啦?」老太婆用那高八度的嗓音吼道:「怎麼还不赶快帮他换点滴啊?」
杨雅昕看著病人床边的点滴瓶,虽然看起来只剩下一点点,其实依照调好的速度,大概还可以滴个一阵子。
於是她解释道:「点滴大约还有十分鐘纔滴完,我会去护士站那边报告,请专责的护士小姐过来帮您换……」
「妳现在就可以帮他换啊!」
「这间病房不是我负责的,所以──」
「那是谁负责的?」
「我不知道。」
「怎麼这家医院这麼差啊?」老太婆打断她,指著她手裡的两盒便当,愤怒地叫嚷著:「都上班了,还有护士偷偷跑去买东西吃,这是不是太混了?」
「我只是去买我的午餐──」
「还敢跟我打哈哈?小姐,妳马上给我换点滴,不然我就去跟院长投诉,让妳吃不了,兜著走!」
「妳──」
杨雅昕不理她,忿忿地直接转身,快步往主任的办公室踱去,打算远离这场无端的风暴﹔多管閒事多吃屁,不管是谁,反正工作能推就推,不会傻到还把别人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样只会替自己找麻烦。
只见那名妇人从病房裡探出头来,在她背后穷叫嚣:「我记住妳了,妳以为妳跑得掉吗?我要告妳!妳听到了没?我要告死妳们这家烂医院!」
在眾人的侧目之中,杨雅昕气恼地走开,她想著这场无妄之灾,还有那两个又能够帮得上忙的情人,心情更加沮丧了。
她是为了什麼纔选择当护士的啊?
。qidian。
第六章 繼續偷情
果不期然,那天晚上护理长特别找她谈话﹔简而言之,就是被狠狠臭骂了一顿。
原本轮的是晚班,护理长却偏偏唸了两个小时,说是她闯了大祸,要她亲自向别科的病人及家属道歉﹔算算时间,算是大夜班了,但她还待在这个鬼地方,忍受著病人的哀嚎和直属长官的嘮叨与抱怨。
林澄奇打手机找她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他刚从手术室出来,而她则恰巧离开忙碌的四人病房。
「听说妳昨天闯了祸?」他在电话中说:「有个疯婆子杀到院长那裡,拿妳的名字大作文章,幸亏我叫我老爹先挡了下来。」
她扁著嘴冷哼:「别提了。」
「妳的声音裡带著一股绝望。」
「谁在医院中还能保持著希望?」
「我不就是吗?」他的声音裡带著股笑意:「刚忙完一个大手术,把个全身支离破碎的笨蛋处理好,所以我想见妳。」
「你每次都是这样,切割完别人的内臟,然后就想跟我上床。」她烦躁地回道。
「我需要紓解一下,」他说,「还可以顺便安慰妳。」
「你找我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要紓解你的工作压力。」
「顺便帮妳紓解妳的压力,真是一举两得。」
「那就老地方,我会在十分鐘以内过去。」
杨雅昕收了线,随便把手边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没有换掉护士服,就往电梯那儿快步而去﹔终於,电梯徐徐上升,到达头等病房的那一层楼,她数著走廊两边的门牌号码,然后打开门排号一三O一的房间。
林澄奇在裡面,懒洋洋地躺在偌大的病床上,他的衬衫领口鬆开,下巴上冒出了一些青青的鬍渣,医师的白袍与公事包扔在旁边的地毯那裡,就在他的皮鞋旁边,还有他昂贵的西装和领带,也皱巴巴地摊在地上。
「妳来得真快。」他孩子气地微笑著,脸颊上浮现两个深深的酒窝。
她烦躁地回道:「当然啦,上小夜的早就下班了,只剩我一个在那边打报告,你知不知道啊?」
「原来内科也这麼忙?」他拉著她的手,顺势把她带到床上,然后说道:「不如叫我老爸把妳调回外科算了,成天看一堆脏兮兮的肛门,脾气再好都会变差。」
「外科更噁心,而且更累。」
「这家医院靠的就是外科,连我老头都不能帮我找到更轻鬆的位置呢!」
「我不想回外科。」
「只是怕累?」
「纔不是!」她的火气开始上来:「在外科上班,要忍受医师的坏脾气﹔上班要记得每一个医师戴几号手套,用几号刀!医师骂了不还口,其他单位掛妳电话,算妳自己倒楣!每天要去加护病房照顾两、三个病人,只要一个有状况,就别想吃饭或上厕所﹔更别提说,手边如果只有两个病人,上面又要我接一个新的!谁想要过这种生活啊?」
「医生也很累啊。」
「你不早就习惯了?」
他躺回枕上,轻嘆道:「是啊,就算不值班,每天还要连续工作十五个小时,人都快疯了。」
「那你怎麼不跟你爸说去?」
「老头希望我以后能接他的位子,要不就先做个小主任,可惜这些位子都不是世袭制,所以我得多处理一些高难度手术囉。」
「你也会不好过?」
「那当然,我是独子,两个老的都囉唆得要死,一定要我想办法往上爬。」
「所以你就把我当作调剂品。」
「我们不只是互舔伤口,妳知道的。」
「我如果再回去外科,就会变得满身伤口了。」
他俯过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依我看,ICU(加护病房)的小姐应该routine吃UTI(泌尿道感染)的药物,以免病人发作时,不但班要照上,还得跟著痛苦憋尿。」
「是啊,若连护士都要掛病号,谁还想去照顾病人?」
「照顾病人是护士的天职,至於照顾护士嘛……应该算是医生的天职吧。」他嘻嘻一笑。
「你就会耍嘴皮。」
「我不是在逗妳开心吗?」
「谁开心得起来啊?拿昨天那件事来说吧,又不是我负责的病人,家属还刁难人,是不是很过分?」杨雅昕气冲冲地说:「医院有几十个病房,还有几百个护士,说出我的名字,人家一定要知道!医院有几十、几百个医师,都要认识、知道,必须随时去拉关係﹔每天都听人说,要我们上班的时候有爱心、耐心,只要一时口气不够好,就会被唸:『妳这样怎麼照顾病人啊?一定会被家属告!』你说烦不烦啊?」
「怎麼火气又上来了?」
「还不是又想起护理长?」
「跟我在一起,就别想那个老妖怪了。」
「我怎麼能不想呢?」她气愤地说:「都做了快一年,七天年休还不给我一次拿完,最多也纔三天﹔照顾病人以外,还要弄文书工作、品管标準、在职教育、仪器保养、服务态度、专案报告、创新等工作,这些除了开会以外,是不会补时间算加班的﹔开会、写作业时间,都是用放假日或上班前后,而且要求一定要升等晋级,就算千辛万苦写了报告,照样升不了小组长啊!上班太忙吃不到饭,不能在忙完后用餐,护理长还怪我怎麼不去吃饭,又不帮忙订便当!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