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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哪康牟皇窃谡艺鈧。
他厌烦地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留言板,按著滑鼠往下面寻找想要观看的内容,终於,他看见一个小小的留言板,上面写著简短的字句:「我升上国中之后,就觉得不喜欢女生,碰到她们会让我起鸡皮疙瘩,同学都说我很娘。请问我是不是同志?」
马上就有人回覆一串猥褻的字眼:「让我上一次,你就是同志了。」
还有人说:「看过《背背山》吗?要不要把你的第一次给我?」
「国中生」回道:「我只想要交朋友。」
会员们继续嘲弄他:「交什麼朋友?做过就是朋友了。」
「你缺不缺钱?『国中生』,大哥哥给你一千块,做半套怎麼样?」
「快把你的小鸡鸡贴上来,就可以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同志了。」
「让我们上几次,欠x的小鬼,我们会教你什麼叫做『同志』。你的手机号码是几号?」
老实说,究竟是那些网友真的太色,还是看倌心裡的成见太淫呢?
在这些淫秽的留言之下,「国中生」并没有再度回覆,反而沉默了好一阵子,唐牧师注意著网路上的登入讯息,「国中生」始终没有下线,显然这裡轻浮的回答并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这个人真的有烦恼,想要找些毫不相识的人来询问。
为什麼?
是不是因为男男情慾的毫不掩饰,特别让情福С蹩拇拷嗌倌晔懿涣耍
过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虽然留言串已经累积到相当的程度,十几个人也不断出言或挑逗、或恫吓,这些心思污秽下流的网友们也不再注意,唐牧师忍了许久,终於决定要留言给对方。
於是他战战兢兢地打著字:「我是『牧师』,我也想要交朋友。」
经过难熬的一分鐘、两分鐘、三分鐘,原本唐牧师一直耐著性子在等待回覆,可是「国中生」似乎总是没有动静。
他不禁心想:是不是这些神经病把「国中生」吓怕了?还是已经下线了?
再回头看看登入的名字,「国中生」仍然停留在原先的定点上,唐牧师又转回去看那留言串,发觉其他人见猎心喜,一堆胡扯的东西早就把那串留言挤得水洩不通:
「『牧师』,x你一次有多少捐献?」
「我只要帅哥,丑的不交朋友,快把你的照片贴上来再说。」
「『牧师』,你会玩几种变态游戏?会不会窒息式**?想不想做到去见上帝?」
唐牧师厌恶地拉下留言串,终於在一片不知所云的话语中,发现「国中生」那小小的留言:「好,我们来当朋友吧。」
他兴奋地快速打著字:「这裡太多人了,你有没有MSN?」
「国中生」也很快地回答:「有。boyslovexxx@hotmail。」
「我的是godlovesyouxxx@hotmail。。」
写完这串留言,他很快地把聊天室的网页视窗关掉,然后拉起简讯的视窗,立即把「国中生」加入好友,并且万分期待地等著对话。
没想到,刚刚在聊天室留下了MSN的资料,马上就有一堆凑热闹的傢伙上门,要求他增加为联络人清单的一员,他烦躁地筛选著所有的email,接著乾脆就全都不予理会。
紧接著,MSN的讯号声就响起了,他一看,果然就是「国中生」,这会儿还发现有教会的一个姊妹也在线上,他刚辨认出那人的电邮,就忙不迭把那个女人加入封锁清单,不希望自己的网路行踪被人发现。
「国中生」首先说道:「我上线了,你好!」
他立刻打字回覆:「我是『牧师』。你好!」
接下来要说些什麼呢?唐牧师烦恼地想:用简讯聊天,应该要谈哪方面的事情?
「国中生」传话了:「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同志,家裡的人不晓得,但是再学校总是被别人欺负,那些男生嘲笑我,老师也不关心我,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让我觉得好想死。」
牧师马上发挥了他的爱心:「别这麼想。」
然后他又写出自己的疑问:「你是怎麼发现自己不喜欢女孩子的?」
「国中生」回道:「国一的时候,班上有个女生坐在我隔壁,每次我转过头,她就会对我微笑,那种感觉好噁心。」
「会不会,只是因为你不喜欢她,所以觉得噁心?」
「不是。有一次她跟我借橡皮擦,我递过去的时候,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指,还被她掐了一下,结果那天就起了红疹,真的很可怕!」
「那你对别的女孩子也会这样吗?」
「嗯。都升上国三了,同学都在交女朋友,只有我几乎对任何女生都没有兴趣,这是不是不正常?」
看到「国中生」如此迷惑,唐牧师觉得自己也有类似的经歷,於是他写道:「我也发现自己不喜欢女孩子。」
在他心中,猛然回忆起当兵的时候,偶然在洗澡时看见连上几个同袍的裸体,当时他竟然勃起了,幸亏没人注意到,那真是一段让他自己也觉得很糗的往事。现在终於找到拥有相似想法的人,这不也是说,他和那人不以**的**易为基础,可以互相讨论一些禁忌的话题了吗?
「国中生」的简讯又传来了:「我想跟你见面。约在星期天可以吗?」
牧师想起自己礼拜天还有聚会,便回覆:「下个星期六我有空。」
「好,那就约在善导寺捷运站见面如何?我家住在附近,到时我带著紫色的贝雷帽,应该很好辨认。」
「好,到时见了。」
唐牧师激动地下了线,想著「国中生」,也想著他那顶贝雷帽。
他记得有个古时候颇有才具的作家叫做袁枚,还有几篇古文被登在国中课本裡面,其实这个才子年届七十,家有妻妾同堂,却满怀色心不减,想要玩挛童,但是自己早已年长色衰,也没血气,想想那些用外貌和身材去钓情人的同性恋者,其实并不希奇;让一个老人用才华去勾引小男孩,这纔是奇观,像是《魂断威尼斯》(Death_In_Venice)呈现出老少恋,也不是只有《全蚀狂爱》(Total_Eclipse)纔能看出伟大的诗人韩波(Arthur_Rimbaud)是如何放荡不羈,狂恋著另一个伟大的诗人魏崙(Paul_Verlaine)。
在他的心底,虽然没有真正看过这个「国中生」,却相当程度地感觉到:他必须和这个人见面,或许就是这个「国中生」,能够帮他逃脱心中的压抑与痛苦,并且明瞭自己真正的想法。
(九)垂泪的天使(中)
本內容含有BOY‘S_LOVE的片段,异性恋者若无法接受,请放弃阅读下去!
----我的一奌感言----
有人发讯息问我:我看不懂妳写这些小说的重点。
今天收藏一下子掉了快十个,来到起点刚满一个月,收藏很低,看的人也少,我只能多更新一些,让大家想想我写这些「床」的目的,不是譁眾取宠,这是台北社会年轻人出卖自己的现实状况,或许也是许多大城市裡面的小故事。
一个未成年的少男或少女张开双腿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对许多人来说很重要,而在另一方面,我只能用伤感的情绪来写这些小说。
每张「床」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些可悲的故事。
----软弱的大叔去找乐子的分界线----
约见面的日子终於来到了。
唐牧师脱下道袍,换上一身休閒衣裤,紧张兮兮地提早来到了捷运站。
他站在出口那儿,却又踌躇不定地走来走去,还不由自主地停下来看著来来往往的人群,希望不会见到教会或者邻居那些熟悉的面容,不过他这回可是多虑了,台北的捷运乘客全都拥有冷然、淡漠、彼此之间毫不关心的脸孔,脚步迅速地来来去去,丝毫不愿回顾路边或身旁的陌生人。
这个世界上可能始终无法有任何人为他停驻,除了那个同病相怜的「国中生」,或许在尘世间再也找不著心灵相通的人了,全球几十亿的人口,要寻著一个瞭解自己的朋友,真的不容易啊。
曾经有个教会的妈妈,在周日上午的聚会结束后,带著还在念大学的女儿来同他攀谈:「牧师啊,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没有。」
「那你──」
他很快地结束这次的私下交谈:「我想,我可能爱基督胜过於任何人。」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苦闷,这已经是阅读《圣经》所难以平復的了。
上帝为了要治疗病人,所以使他们染上恶疾;为了要安抚伤者,所以让人们流血流泪,然后在他们糜烂的伤口上彰显治癒的大能?
既然如此,上帝又为何先要人们痛苦呢?
难道肉体与心灵上的实质悲剧,只是一条让人们走向悔改的崎嶇道路,大部分的人之所以能感受到上帝的大能,不就是通过重重的试炼与哀伤吗?
他曾经做过一个春梦,梦裡面他像是一个罗马士兵一样,走到山丘上的十字架那儿观看被钉死的耶穌,耶穌的脸上有著温柔的神情,然后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