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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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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接不好,伤口感染或腹膜炎、或变成败血症;若肿瘤太大,就只能先切一半﹔若肿瘤扩散,就无法片面切除,所以如果出现大肠阻塞现象,则无法开刀。」
「开刀大概会开多久?」
「开刀和麻醉,总时间会超过四小时以上,对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家来说,有其危险性。」
罗姐忍不住问:「开刀之后,我们该注意什麼?」
林澄奇道:「开刀后的调养,首先要患者深呼吸,怕痰阻塞呼吸道,再来要定时打止痛针,因为麻醉退了之后,病人会觉得非常疼痛;要特别注意,不可以随便让他进食或喝水,就算有排气也未必可以进食。我们会帮高老先生弄三个引流管,有鼻腔、尿管、腹部引流管,视肠子接合起来的状况,确认何时可以拆腹部引流管,以避免血栓。」
虽然不太确定接下来该问些什麼,阿贤和阿霞两对夫妻,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请问开刀的时间是什麼时候?」
林澄奇看著这个女人,最后说:「明天排程纔会出来,护士那边会通知妳。」
*备裕В
在台湾,内科和外科分门别类,问诊也非常严谨,内科简而言之就是不动刀的,手术则属於外科的专利,如果内科判定必须开刀,则会将病患转诊给外科,但这需要内科医师相当的判断和诊疗结果。
由於台湾的健保制度,医师问诊所能拿到的基本津贴并不多,因此许多内科医师会将小病小痛,逕交由外科医师开刀,并且会分赃高额的手术费用,以及相关津贴。
曾经有过不少例子,在台湾90%不必开刀的孕妇无法自然生產,让医师判定动手术打麻醉「无痛分娩」,还有一些人,则轻易被割了肾臟或子宫,都是内科和外科勾结的现象,我只能说:这是台湾医疗的悲剧。
第廿章 林澄奇的秘密
    凌晨两点,继续大夜班的无聊工作。
杨雅昕和另一个同事小苹坐在护士站裡面,要不是上面要求她替一个怀孕末期的护士小姐代班,她真的不愿意熬夜;吞了第一罐咖啡,她还是觉得眼皮都快要掉下来了,於是跟小苹告个假,打算到楼下的便利商店买些提神的饮料来喝,然后再去巡房。
搭电梯到了一楼,她正纳闷著要不要帮小苹买点东西上去时,忽然间看到林澄奇的背影,很快地从安全梯那儿朝另一头的领药处走去;她原想叫住他,但又怀疑他为何一个人摸黑闪进药房裡,所以就悄声偷偷跟在后面,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过了许久,还不见他从药房裡头出来,於是她往药房裡探看,终於发现这位年轻医师的秘密。
「澄奇,你在干什麼?」
在昏暗的光线下,林澄奇被人这麼一喊,紧张得弄掉了手上的针筒。
「妳怎麼会在这裡?」刚开始有些惊慌,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镇定。「小昕,妳跟踪我?」
杨雅昕没有回答。她走到药品柜那儿,望见药瓶上清楚写著几组熟悉的英文字,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澄奇你……你吸毒?」
他微笑:「迷失於毒品所创造的世界之中,比起面对人生要容易得多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偷窃比赚钱容易得多?」
「就像那些父母会虐待小孩,就是因为这样做比起用爱心抚养小孩容易得多……爱很费心神,成本又昂贵得多,还不见得有很多人会感谢妳的付出。」
「我不想跟你讨论你对这个社会的观点,我只想知道你为什麼要偷拿医院裡面的毒品吸毒。」
「『丁基原啡因』(Prenorphine)根本就不算毒品。」
「这是第三级毒品,别以为我的英文差,就看不懂瓶子上面的标示。」
「如果妳从去年就开始跟踪我,应该知道我早就在使用『美沙酮』(methadone)了。」
她诧异地瞪著他,终於归纳出结论。「如果你不是在吸毒,那就是在……戒毒?」
「海洛英我打了好几年,」林澄奇苦笑道,「为了戒掉,只有拿医院这些免费又方便的东西来试。」
原来台湾许多海洛因毒癮者会共用针头,引发了严重的爱滋病扩散问题,因此政府採取「维持治疗」的方法,即以止痛药取代其他麻醉药品──使用第三级的「丁基原啡因」(Prenorphine)──来治疗海洛因毒癮患者,採取以毒攻毒的手段。以前用第二级毒品「美沙酮」(methadone)来做海洛因的治疗,但美沙酮的成隐性和毒性高,效果并不好,因此採用丁基原啡因;丁基原啡因、美沙酮和海洛因都是鸦片类麻醉药品,具有止痛和產生快感的作用,但海洛因的毒性与成癮性最强,戒断之后会让患者非常痛苦,药效的半衰期很短,戒除非常不容易,所以一般以採用低癮性药物来治疗及戒除高癮性的毒品。
她嘆了口气,主动帮他做静脉注射。「你从来就没跟我提过。」
「谁会想跟女朋友说自己有毒癮?」林澄奇冷笑道:「不过妳真是一个好护士,帮人打针都做得这麼顺手……就连施打毒品也一样。」
「我知道你很痛苦,却从来都没有发现你的痛苦是什麼。」
「根本就没什麼好瞭解的──人们都是可笑的傀儡,在生命的舞台上嘻笑怒骂﹔睡眠、做爱是找乐子的方法,由於人们的心灵将逐渐变得麻木、平庸、言之无物,显得存在实在没有半点价值。生命真是荒谬──当你不爱它的时候。」
杨雅昕看著他,不晓得该怎麼接口。
「我憎恨这一切,空虚的日子,空虚的每一天,在腐败日常生活中无法发洩的空虚……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无比憎恨。」似乎是药性的关係,他开始不停地说著:「虽然我对吗啡上癮,每个人都认为我是最有前途的外科医师﹔三年前,我担任住院医师,在急诊室值班卅六个小时,然后跑出去喝得酩酊大醉,结果把几个病患的止痛剂量弄错,然后他们全都死了……死在我负责的病床上。」
「病人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有的时候我们救不了他们,那也没办法。」
但是林澄奇并没有听进去,她说了些什麼,对他而言都是老生常谈,一点用也没有。
「人类如虫蚁般地活著,那些堕落的人根本就不关心创造或生命,与其他人的生活也毫不相干,但是这些人还是活了下来,而且还会活得很久。」他继续叨唸著:「妳知道什麼叫无能吗?如果是性无能,就是不管女人用什麼方法挑逗,男人总是不举!如果是医院无能,就是不管我们用尽各种方法,又哄又骂,他就是不鸟你!病人面对这种医院,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只有生病那一次而已,而且有这机会又怎样?有些人还是会被院方骗走你这偶尔纔有的一次机会!」
杨雅昕能够明白他的感受,这个平常暴躁、喜怒无常的男人,其实是受到了良心的苛责吧?
一个人最大的愿望,就是重新获得生命,而在停止运行的时光中,人纔能从死亡中获得永生。在这个世界上,弱者不都是无法生存的吗?为了生存下去,多少人只会渐渐丧失良善之心?
「你以前对我不好,纯粹是为了发洩,可是你又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她柔声道:「我知道你身上的压力,可是我总觉得不只是这样,因为你不是这麼脆弱的人,不会只为了手上的病人死掉就──」
林澄奇的脸上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杀气,好像在说:「不准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然而,杨雅昕却发现,他的用意只是在吓她,但他还是没有告诉她,他的恐惧到底是什麼。
「告诉我,澄奇,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怕什麼。」
「妳真是多管閒事。」
「我只是关心你。」她伸手覆住他的手臂,但他却在下一秒抽开。
「我愈来愈喜欢耶穌说过的那句话:『不要碰我(nolimetangere)』,这位圣子是特别对女人说的(约翰福音廿章十七节,耶穌对抹大拉的马利亚说)。」
「你讨厌女人?」
「不是。」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需要男人?」
「妳想太多了。」
「你常常对我那麼做,所以我怀疑──」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羞耻沾染欢乐的感觉,生殖器官侵犯了排泄器官,彷彿像是死亡污染了生命,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无论是身体上或心理上。
「一个男人对女人那样,并不表示他就会喜欢男人。」
「我认为那种行为很变态。」
「那只是一种无谓的羞耻心作祟,米尔顿在小说《失乐园》裡面还描写过天使做爱呢,妳就像是我的小天使,米尔顿笔下的天使都是这麼彼此结合的。」
「我可不是白衣天使,也不想按照你那无聊的想法来做爱。」
「我并不觉得这种方式有什麼不好。」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林澄奇看著她,只是摇头。「我什麼也不想要。」
「我晓得你有心事。」
「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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