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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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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出面营救,恐怕一些僚属会有所不满,到时候……」
张九龄道:「裴兄,挺之于待人接物方面,确实多有莽撞失言之处;但瑕不掩瑜,你我皆知他为官清廉,勤勉任事,就算他真为了前妻去救那王元琰,在人情义理上,却也情有可原。可是,这王元琰明明是个无罪之人,挺之为了这缘故纔去调查,李林甫又何必迁连到他出妻崔氏身上?……这个中道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纔是。」
「我会不知道么?」裴耀卿叹了口气,说道:「李哥奴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便欲除之而后快,分明是假公济私;挺之这把柄落在他手里,皇上会听得我们劝么?」
「皇上是圣贤之主,深明义理,当会鉴纳我等诤言。」张九龄不置可否地说。
「的确如此,」裴耀卿摇了摇头道:「希望如此。」
张九龄道:「易曰:『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我相信挺之,他的所作所为都至公至允,我也相信皇上必然也能信任他。」
萧诚道:「子寿兄,严挺之为他前妻崔氏救王元琰,早已闹得风风雨雨、甚嚣尘上了,你我皆知李林甫挑拨是非,为的不只是整严浚那家伙,你纔是他的眼中钉,正好可以借机除之而后快。易经有言:『危者有其安至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当此危难之际,听兄弟我一句诤言,别淌这浑水。」
「我……」张九龄苦笑道:「我不救挺之,这天下再不会有谁要淌这浑水了。挺之是我的好友,也是我换帖兄弟,我不可负他,换作你或其它朋友,我也当这么做。」
出妻25
    张九龄虽考虑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但他断没想到,第二天早朝,皇帝退回二位宰相的上疏,奸臣李林甫甚且当朝将了他们一军。
李林甫当着满朝文武,叙述严浚的罪状,诬陷张九龄道:「臣闻明主绝疑去谗,屏流言之隙,塞朋党之门,方为上策。陛下,既然这严浚罪证确凿,张丞相和裴丞相却一体上书保他,言之凿凿,护短有加,可见三人俱系朋党,比周为奸!」
裴耀卿气不过,登时勃然大怒道:「李哥奴,你含血喷人!人情所不能止者,圣人弗禁;人非尧舜,何得每事尽善!严浚秉公行事,何罪之有?」
李林甫冷笑道:「这朝中恁谁都晓得您裴丞相与严浚交情菲浅,要想同流合污,难保不会出言替好友圆谎说项……朋党误国,莫此为甚!」
张九龄反驳道:「孔子与颜渊、子贡更相称誉,不为朋党;禹、稷与皋陶传相汲引,不为比周。忠于为国,公以立身;贤人在上位,则引其类而聚于朝,易曰:『飞龙在天,大人聚也』;在下位,易曰:『拔茅茹以其汇,征吉』。李林甫为枢机大臣,王室之佐,既不能辅化成德,齐美古人,却肆其私忿,枉论无辜。今佞邪与臣交戟,合党共谋,违善依恶,歙歙浴‘;李丞相数设危险之言,欲倾移主上,望陛下鉴察。」
李林甫道:「皇上切莫听信小人之言!臣欲尽忠诚,若要结舌不敢言,就为忌惮这些朋党,岂不是飞尘浊清流之源?又何以为百官表率?」
裴耀卿趋前道:「正直罹谮润,奸臣夺其权,张相非为己身辩,乃以公正从之。『君子以朋友讲习,而正人无有淫朋』,是以古之交者,其义敦以正,其誓信以固啊!」
李林甫笑道:「好一对君子!诗经有言:『忧心悄悄,愠于群小』,一群小人猖獗横行,结党营私,庙堂之上诋毁袍泽,怎不教人忿忿不平?」
张九龄不愿与李林甫纠缠,转身对皇帝一揖:「陛下,王元琰一案,尚未查明真相,若是听信谣言定谳,不啻失却法理人情,更可能断送舆论民心!」
李林甫怒道:「皇上,古今贤士大夫所以失名丧身倾家害国者,其由非一也,然要其大归,总其常患,四者而已。急论议一也,争名势二也,重朋党三也,务欲速四也。急论议则伤人,争名势则败友,重朋党则蔽主,务欲速则失德,此四者不除,未有能全也。当世君子能不然者,亦比有之,岂独古人乎!」
裴耀卿愤怒地指责道:「李哥奴,我与子寿从不争名势,也无朋党营私之举,你何必含沙射影?」
李林甫冷笑道:「你这还不算争论议?古人云:『民有善则无淫过朋党之恶,比周之德,惟天下皆大为中正也』,近朱者朱,近墨者墨,自然君子之道消矣。」
张九龄见他二人争执不下,又看到皇帝一脸的不悦,连忙跪地叩首道:「子寿以旧恩,超居佐命,尽诚翊亮,知无不为,陛下亦推心置腹,所奏多允,祈请圣上明鉴!」
李隆基闻言,犹自疑心,便道:「爱卿,莫说有党,你与裴爱卿百般回护严浚,虽是爱才惜贤,却不免出于朋辈同侪之私心。王元琰一案,严浚或许忠直公正,然事出暧昧,尔等难辞其咎;你与裴丞相俱罢知政事,至于其它惩处,朕自有定夺。」
俟后,张裴二人罢相,即日李林甫代张九龄为中书令(宫廷政务官)、集贤殿大学士(全国最高政策总召集)、修国史,严浚降调为洺州(今漳河附近、河北曲周东南)刺史(州长),王元琰被免官,流放岭外(南岭以南)。
李林甫面柔而有狡计,能伺候人主意,李隆基在想甚么,他都能猜测得出来,所以官位高升得很快,一时受到皇帝深深的倚赖和委任。
而中官妃家,那些李隆基后宫里的女人们,无论是谁,都也对他言听计从,皆赠送厚重礼品结交请托,伺上面动静,都可以预知,所以从内廷到朝上,只要出言进奏,李林甫动静之间,都说他依照皇帝的旨意而行。
李林甫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他和张九龄不合,或猜忌或阴中别人,表面都不见于词色,由于他在朝廷受主上恩顾,如果官员不由其门拜帖送礼,他则会构陷罪名,在皇帝面前进谗言。
与李林甫友善的人,这些官员拜帖送礼,聚集为朋党,虽然厮养宾客下士,却全都受到唐明皇的荣宠。
寻历户(财政部)、兵(国防部)二尚书(部长),知政事如故。
而张九龄罢相,李林甫专制国事,数次称美寿王李瑁以揠武惠妃意,武惠妃果然在皇帝面前称赞他的德行。
李隆基听了武惠妃的话,又轻信身边小人的说法,诏书一出,裴耀卿、张九龄这两位左右丞相,没多久就因严浚此事受到牵连,虽然严浚可能真的没有假公济私,却因为他的护短,变成两位丞相遭到攻击的把柄,加上后宫斗争得厉害,武惠妃吹枕边风诬陷了他们,于是就在朝堂上双双被唐明皇罢免了。
见二人失势受黜,当场俱废,李林甫在一旁嘻笑讥刺道:「还想当什么左右丞相么?」目恚深险,神色阴挚,令满朝公卿为之战栗骇惧。
出妻26
    严浚在家接圣旨时,纔晓得祸不单行,殃及好友;他个人不在乎丢官与否,若因此株连他人,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这一天,张九龄在离开京城前一夜,又到了严浚府中;严浚、惠义与张九龄三人,泡了壶紫笋,就着茶碗品茗叙旧,天近丑时,月白风清,各人领略凄凉夜景,心中却也无限感慨。
「盈盈秋月映寒霜,这月色倒也美得动人。」张九龄说,口吻中充满诗意。
张九龄有入世的实际作为,也有出世的精神与心灵。虽然有点忍受不住严浚的顽固,却基于友谊而罢知政事,淡出政坛;就算知道朋友行为或有缺失(如严浚)、亦或是过于虚伪矫饰(如萧诚),也都颇能谅解接受,是佛道无为、有为、有识,也是最理想的立身处事方式。
严浚不明白好友何以会感到如此释然,照理说他们都丢了官,他自己倒不谈,张九龄于他被贬官废相、远谪边区之事,却只字不提,甚且连他自己与崔华菖那些传得满城风雨的是是非非,也没问上一句;这样一来,他自己反而自觉理屈,心力交瘁之际,竟想不出更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话要问。
他在庭院里走来走去,思潮紊乱,又悄立良久,只见满月映在池塘中,微风拂过一片涟漪,溶溶月光闪烁颤然,便如他胸中思绪那般烦躁,久久无法平息。
「秋月悲凉,晚风戚戚,何可谓『美』?」严浚伤感地说:「这眼下情景,怎教人能像你那般看得开?又怎教人快活得起来?」
张九龄深吸一口气,这幽静的空气,浮动的月光,似乎涤净了他胸中所有的抑郁与滞闷。
他畅然道:「挺之,你与我皆无官一身轻,人有辟邪之法,士有辟人之法,隐者有长沮﹑桀溺辟世之法,知足知止亦无累,就此弃绝人间,超踰世网,仰翔禽于百仞,俯泳鳞于千浔,近瞻尘俗,远睇风云,与世无争无妨,倒也不错。」
严浚叹息道:「你我既有经世明才,却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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