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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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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我是打算离家,到慈恩寺修禪。」
「倘若你的妻子反对,又当如何?」
严浚忿然说道:「天下路无尽,江河匯海流;舟车两无阻,何处不得游?只不过是个愚蠢妇人,大丈夫立身四方之志,寻常女子安可留我?」
惠义又笑了。「挺之,你尚未瞭解『出世』、『成家』之义,何不再多想想呢?」
严浚茫无头绪地望著僧惠义踏月色而去,沐浴在这朦朧的月光下,他更加迷惘了。
出妻8
    严浚专司官员考核、筛选及参覈,朝堂之前,只要有资歷不符标準的冗官,他一体上疏罢黜,不讲情面,不论阶级,不收小贿财赂,为此惹怒不少达官显贵。
此时,李林甫权倾朝野,乃因长期任职礼部尚书(部会最高长官)。
礼部掌握有科举引用、审查及录取人才的大权,以此拢络门阀官绅,支援士族专政,多年来已成常事,对於严浚挡人财路、坏人仕途的诸多做法,他自然积怨已久。
说到挡人财路、坏人仕途,户部侍郎(宫廷警卫官)萧炅被贬官一事最为有名。
萧炅爲李林甫所引用,由於很早从官,不学无术,既无大作为,又无大见识,庸庸碌碌,平平凡凡,仅仅是个无能的技术官僚,偶尔捞捞户部的油水,与成千成百的大唐官员并无二致。
萧炅运气最差的这一天,就是与严浚一同前往某日的庆吊仪式,担任郑д撸ɑ始依癖龉伲
例行官司弔丧典礼,不似民间客随主便,须衷奏朝廷,讣告僚属,以治理丧具;大殮完毕,再设幕弔唁,供在朝各官司瞻望祭奠。
此类典礼俱依古礼,繁琐漫长、隆重庄严之际,由与会官员依次诵读礼记;近千年以来,士大夫(知识份子)尊崇「周礼」,庆吊婚丧率同僚属诵读礼记,为当时既有惯例。
这一天,正巧轮到户部侍郎(宫廷警卫官)萧炅诵读礼记,当他读到礼记中的「蒸尝伏腊」那一句时,因为不识「伏腊」二字之意,误读之为「伏猎」。
(备裕В悍埃逦街每は兀稻铮淠埃涣⒑钔酰紶懛埃焕凹乐眨栏嫣焐纤猩裣桑梁蟮谌鲂缛铡#
这萧炅外表猥琐平庸,加上草包一个,腹无点墨,似是个市井小人,能步步高陞,凭的是有宰相李林甫撑腰提拔。
唸错一字,在常人来说本是无心之过,糟就糟在严浚是完美主义者,生平就最痛恨两脚书橱,日常刻己甚严之外,又容不得别人有隻字片语的误舛疏失,萧炅只唸错一个字,在他的眼裡看来,却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鄙夷之餘,严浚戏问道:「萧侍郎,试问所谓『蒸尝伏猎』,意义为何?」
萧炅答非所问:「这……『伏猎』之意嘛,就是……」他胡诌道:「应该就是仆伏狩猎,等时机到来,猎物自然就上勾了吧!」
严浚冷哼一声,讥誚道:「我大唐园陵之制,皇祖以上陵,皆朔望上食,元日、冬至、寒食、伏腊、社各一祭;岁时『伏腊』,亨羊炰羔,自是国家设祭之礼。萧侍郎,你连所谓的『伏腊』都不晓得,又怎堪在职户部,位列侍郎(宫廷警卫官)?」
萧炅慌张起来,忙陪笑道:「挺之,我既非礼部要员,怎麼会知道什麼『伏腊』祭礼嘛!这一来,就算愚兄口误,回去再研究研究好了……」
严浚见萧炅嘻皮笑脸、连声讨好,不禁心生厌恶,正色道:「萧侍郎,就凭你这句话,等明日上朝,我定会上褶子参劾你!」
他拋下这段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浚欲上疏罢黜萧炅一事,随后就迅速传了开来。
严浚为人深刻正直,不讲人情体面是有名的,但这次,连好友张九龄都到他下蹋的慈恩寺说项了,倒教他好生讶异。
「挺之,我不赞成你参萧炅。」张九龄道。「就只唸错一字,常人皆会犯这小错的。我们为官,本不当从小处著眼,严以刻人,这样小题大作,不免失之太过。」
严浚白张九龄一眼,道:「子寿兄,省中岂有『伏猎侍郎』之理?如此尸位素餐之徒,位居庙堂之上,实为朝廷之耻!你说我怎能轻易放过他这种冗员散官?」
「我承认萧炅不是适任之官,他出身市井,书卷气少,却也未尝失职。」张九龄道。「况且,此人本是李哥奴所引荐,此时参劾他,不免牵一髮而动全身……」
「就是李林甫引用的,那又怎麼样?」严浚道:「正因如此,我上褶子一起参!」
张九龄嘆息道:「挺之,你为何顽固至斯?直諫諍非,就不怕惹火烧身?」
严浚道:「我严挺之顶天立地,直道事君,又有何惧?俗话说『道不同,不相爲谋』,既然他李林甫弄权玩法,任用小人,你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能说视若无睹、为一己之私而明哲保身?」
「挺之啊,易经曰:『遯而亨,君子以远小人。』遯之义,避内而之外者也。」张九龄道,「君子道消,小人道长,焉能不远遯,焉能不避难?」
严浚最后道:「子寿兄,君子之儒将以明道,小人爲儒则矜其名。我严挺之一不矜名,二不求利,你要我不得罪李林甫一帮小人,以求取官名利禄,恕难照办!」
张九龄听他此话,明著在骂自己远君子、亲小人,自是不再言。
第二天,严浚上疏参劾萧炅、李林甫二人,讜言定其社稷,先觉合於蓍策。李隆基由是出萧炅爲岐州(贬摘到今陜西凤翔)担任刺史(州长),连降他好几级官阶,对於李林甫,却只简短言辞申诫,并未加以处置。
百官之中,只一个严浚敢捋虎鬚、讲真话,却也惹得李林甫深恨不已。
数月后,宰相张九龄坐寿,好友侍中(宰相)裴耀卿、御史中丞(总监察长)卢怡等人,都特地赶往张府参加,一时贺客盈门,朝野尽至。
张九龄平素好俭朴,没有舖张行事,只邀集几位好友用膳,席间各人送寿礼,由於他们都是安贫清官,仅及薄礼,然而张九龄却也十分感动,衷心连声称谢。
这群好友之中,萧诚家境最富裕;他知道张九龄雅好书画诗词,便送了一盒紫毫。
他说:「这紫毫笔,產自江南宣城(今安徽宣城);乃以竹笋山泉喂养老兔,纔生紫毫採集为笔,千万毛中就拣那麼一毫。这毫毛虽轻,但管勒工名充岁贡,皇上纔赐给东西府御史,颁左右臺起居和刑部(司法部)、大理寺(全国最高审判机关),每人只那麼一支。」
「是啊,皇上御赐的紫毫,的确是件名器,我们御史都用来写褶子的。」卢怡道。
张九龄取笔蘸墨,试写了几个字,讚誉道:「真是好笔啊!每年宣城(今安徽宣城)进贡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如此看来,确实名实相符。」
驀地,严浚脱口道:「紫毫笔尖如锥利,搦管挥毫姦邪诛。名器应当正衙奏,君有諍言直笔书。子寿兄,朝堂之上奸臣墨吏横溢,有此紫毫笔,你更该行所当行纔是。」
眾人面面相覷,均知严浚所说的「墨吏奸臣」是谁,而张九龄也不禁默然。
萧诚为缓和气氛,说道:「今儿个咱哥儿们特地为子寿过生辰,不议朝政,不论时事,只谈谈风花雪月,不也挺好?」此话一出,好友们皆表同意。
但严浚就是对萧诚不满:「国事、家事、天下事,焉有自外之理?达人以四海爲务,朝官以百姓爲心;宰相为国家股肱,我劝子寿为国锄奸铲恶,有何不对?就你这种媚俗佞上的损友,我窃为子寿感到痛心疾首!」
「你!」萧诚怒目相向道:「好你个严挺之!我百般容忍,你还--」
「算是给我面子,别吵了!」见二人僵持不下,张九龄又得苦口婆心劝解。
那晚,等眾人离去后,张九龄对严浚说道:「挺之,李哥奴任职礼部多年,深承圣恩,我欲引你辅政,同列相位,足下宜造门拜访,往郑Ю盍指Γ轿喜摺!
严浚非但没同意去探访李林甫一事,反而拒人於千里之外:「徒具官衔,就算当宰相,又有何义?」
张九龄道:「我知你素来负才使气,鄙陋李林甫的作爲行止,凡三年,非公事不私造其门。然而,挺之你才略器识不下诸公,却因耻近权贵,为人所恶,不登臺辅,养疾宫僚,不也是一事无成?」
严浚豪迈地大笑道:「子寿啊,你把我严挺之看得忒也低了!虽富贵在天,穷达有命,我拒相位不见李林甫,坐是不得相,亦申明个人心志罢了。管仲諭以编栈,曲直不相函,足证大丈夫立身处世,刚毅不屈,为所当为;这无能宰相一职,我不当也罢!」
「挺之,你!」
严浚旋即又道:「子寿兄,我的事你毋须操心,倒是那个萧诚,虚偽狡诈,巧言令色,你得离他远点儿,最好与那种官僚绝交为妙。」
张九龄眼下虽没再说什麼,但心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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