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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一个安稳而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实中的罪恶往往是这样,只要你沾上一点边,就像杀了人衣服上染上了血,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就算日子久了血迹看不出来,它也会鲜红鲜红得出现在你的梦里。可是,晓昕最近的表现却让我无法高兴起来。
那段时间晓昕天天呆在新家里大门不出,秋天来了,关里的查船任务轻了一些,晚上无论多晚我都会回家,要是小区里的超市还没有关门,我就会买菜回去,然后和晓昕一起做饭,买不到菜的时候我就在24小时营业的快餐厅里带一些吃的回去。
每当我开门的时候,客厅总是昏暗昏暗的,只有外面的月光霓虹会从窗子映照进来,照着家里简单的摆设,迷蒙而惨淡。晓昕总是穿着我的宽大t恤,斜倚在窗帘边上,望着窗外亦真亦幻的夜景,脸色苍白,眼睛无神。每当这个时候,我会把买来的晚餐放在茶几上,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感受她身体的冰凉,传递我的温度,我希望用我的温暖,感化她惊怕又感伤的心。
吃完晚餐我想叫她下楼到花园附近走走,晓昕说不想去,她继续倚在窗前保持我刚进门的姿势,我说,放点音乐好吗?她点点头,于是我打开新买的CD机,放进SHE的新专辑《superstar》,听着火爆的歌曲,我希望她的心情能像这歌儿一样兴奋起来,却没有想到晓昕站起身走过来,关了欢快的音乐,我茫然的看着她放进周传雄的CD,音乐响起的时候,屋里顿时被忧郁低沉感伤的气氛填满,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么多年自作聪明
付出了真心
总以为换到一个公平的回应
你床边的蜷曲头发残酷地说明
长年的爱比不上一时的高兴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赔了我的命
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
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
好梦一下子清醒
感情像个闹钟按一下就停
那么多年得意忘形
闭起了眼睛
还以为握紧一块安稳的水晶
你床边的陌生烟蒂残酷地说明
内心的爱比不上胸膛的温馨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
赔了我的命
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
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
好梦一下子清醒
感情像个闹钟按一下就停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
赔了我的命
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
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
好梦一下子清醒
感情像个闹钟按一下就停
那么多年得意忘形闭起了眼睛
却看到这样血肉模糊的风景
小刚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晓昕也像那声音一样空虚而忧伤。恍然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切都做错了,我给了晓昕一个怎样的生活啊,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抑郁。这是我想要给她的生活吗?
和我想像的一样,二哥没有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但他确实没有再到我的新房来找守麻烦,而是换了另外一个更精明的方式。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一直看轻了他,这个能在广州和颖州之间混这么久,在老爹死后还能继续横行的黑脸大汉,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十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在西河道上堵住了一艘走私船,说是“堵”,其实还不如说是让我“撞”上了,这艘船是一般的小货船,每个月这样的走私小船多不甚抓,大部分都成功过关了,这天我恰好坐着检查艇从旁边掠过,就这么巧得撞见了,记住船号以后,我用喇叭喊话让船停下接受检查,船乖乖得停在河上了。
登船的时候船员都很恭敬,不像以来抓他们的时候那样骂骂咧咧的,我大概看了看货舱,只有一些少量的外国玩艺,那是一些成人玩具什么的,就在我准备开单子扣货的时候,二哥从里仓出来了,黄毛跟在身后。
我看到他才知道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安排见面,那天二哥对我很是客气,又是递烟又是倒茶的,还说上次帮了他爹大忙一定要报答我,他说
小舟,你也是咱们颖川出来的兄弟,和河川还是铁哥们,现在混得好哇,在海关当官了,以后我们在这条河上还得靠您罩着。
不要乱说话,我警告着。
怕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也是一个人过来吧。哎,不是哥哥我吹,这条河上的事情我他妈比谁都清楚,你可以去问问,有我徐黑子不认识的船?
我说,我管你认不认识,要跑生意随便你,走私东西就不行,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货舱里查出来的玩艺。
哈哈,这个呀,一点小玩艺,我是为了颖州人的夜生活质量在考虑啊,这是为人民做好事呢,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他手下的弟兄哈哈大笑起来。
我没跟你开玩笑,颖州人的夜生活质量还轮不到你来考虑,我扣下了,抬上走!
二可扳住的我肩收了笑说,小舟,茶还没喝完不及着走啊,哎你说的对,颖州人的夜生活质量是轮不着我来管,但是住在新城小区的那个小美人的生活质量我还是没少操心呢?
我听到这话怒极,大声骂道,徐正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你老爹的死和我们一点关系没有?你为什么纠住我们不放?
他一点也没生气,喝了口茶说,小舟,我没说要干什么啊,我只是关心关心你们不对吗?都是老乡,大家互相关心不好吗?啊?
我绷着脸说,我们不需要你来关心,你老爹尸骨未寒,你就重操旧业,你就不怕走你爹的老路?
他一阵大笑,对,你他妈的说得没错,我就是要走我老爷子的老路,而且要一直走下去,我就看谁他娘的能拦得住我!
好,你要走这条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该劝的我已经劝了,不过我还要说一句,跟着你干的大多都是颖州出来的哥们吗,你不要为了你一个人赚钱,把大家给害了,你自己想清楚。
二哥又是一阵大笑,说,跟不跟我干是他们的事,我可从来没逼过他们要跟我混,对不起兄弟的事我徐正可从来没干过,不像有些不要脸的。
我说,你这话好像话里有话啊,别藏着掖着,不像你二哥的风格吧。
他说,好,的确不是我的习惯,我就直说了,河川现在是进去了,可他的女人却和你睡一张床上,你他妈的敢拍着胸脯说没做过对不起哥们的事?
这句话像是一根铁锤一样砸我在我胸上,砸得我喘不过起来,我黑着脸半天没有说话,喝了两口茶后,说,二哥,关于女人这回事我自然会和河川说清楚,轮不到你来管。
呵呵,说的好,是轮不到我来管,仨仨虽然是我的弟弟,但他的女人不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我徐黑子还能分清楚。
我说好了,没功夫跟你扯这些了,叫你手下把货搬到艇上吧。
二哥脸一黑(其实黑没黑跟本看不出来,纯属感觉),刘颖舟,你要有本事你就搬这货,货在这船上我们还是老乡,还是朋友,你刘颖舟还算是我的一个哥们,要是货不在这里,哼哼,为了河川,还有我那老爷子不明不白的死,谁也难保我他娘的做出什么事来?黄毛,新城小区的单元号记清楚了吧。
黄毛阴阴的一笑,回答说,记清楚了。是15号楼没错吧。说着眼睛望着我。
我大骂一句,黄毛我操你妈的。
二哥说,骂得好,这样说话才像我们颖川人。小舟你放心,只要大家还是哥们,我就当从来没记住过这个地址,不过疑州我可混得时间长了,比颖川还熟悉。哪有个小区,哪新搬了一家人,想找到还是很容易的。我今天有的是时间,你自己想清楚。
这时我肩上的对话机里有同事说,不远处查到了一艘“大料”,让我马上过去帮忙。我转身下了船,恨恨的看着二哥嚣张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扔下河去。
*
从徐正的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隐约见到那儿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近借着路灯一看竟是河川和晓昕在说着什么,便连忙躲在一旁,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少,我听不大清楚。好像在聊过去的事。
他们大概说了有10分钟,晓昕便回家去了。我看到河川打了辆车向外驶去,拿出手机开始拔他的号码。
河川,你在哪儿,想和你聊聊,出来坐一会吧。
好,你说在哪?他爽快的答道。
就在“半打酒吧”好了,知道地方吧(这是我去过几次的一家酒吧,以啤酒半打起卖为名)
好,你等我,我马上到。
于是我也打了辆车,往酒吧行去。
河川比我早到了,他已经要上了酒,本来我是打算喝点啤酒的,他却已经要了一瓶“杰克丹尼”,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往我的杯子里放冰块。
你不会一直就在这儿吧,我不动声色的笑着说,说完坐在他对面,他选了个靠里的小吧桌,这里说话外面应该听不到,只能听到萨克斯悠扬的声音。
嗯。河川答,这酒是我上次存在这儿的。
哟,没想到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