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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讲个笑话吧。鹦鹉和一男子在飞机上耍牛氓,调戏空姐,结果被双双扔出了机舱。男子在天空中紧张得要命,使劲地闭着双眼,在旁边飞翔的鹦鹉见状,十分不屑地嘀咕道:‘小丫的,飞都不会还那么牛’。”文昭讲完,见苏红笑了笑,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借机劝她吃点东西。苏红尝了尝那盘泡椒牛蛙后就没有再动筷子了,文昭实在是有些饿了,埋头猛吃了一阵子后,才抬起头等待着苏红开口。
“他在外面有人了。”苏红的声音低得近乎嘀咕,但文昭还是听清楚了。心里咯噔一响,先前也曾想过可能是苏红两口子闹矛盾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码子事情,这可不是闹点小矛盾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他们医院的护士,真像电视电影里演的一样,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女的我见过,矮瘦无比,全身除了个大屁股和两个晃荡的大乳房外,似乎就剩一根串联这两样东西的藤了。”
“他说他心理不平衡,我以前有过别的男人,并且当着他的面还眉来眼去。”
“他说在我面前找不到做男人的尊严,他说是是他爱我而我并不爱他。”
……
苏红见文昭不答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断断续续的继续着,有时望一眼文昭,更多的时候眼神泛散地望着远处,充满了无限的迷茫和空洞。不知什么时候,嘴上还多出了一根绿福牌香烟。文昭很吃惊,他从来没有看见苏红吸过烟,看姿势竟然是那样的老练,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38
文昭突然发现,仅仅一年的时间,苏红竟然变得是如此的憔悴和干涩,对于女人而言,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了,如同一个男人突然变成性无能一般。由于上个月送金英去是在晚上,根本没怎么留意,今天仔细一看才发现。
文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恍惚:这就是那个让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当初狠心离开自己嫁给别人,如今我何必要在这里听她苦闷的倾诉呢?这原本是她活该,可我为何却一点也找不到幸灾乐祸的快感呢?难道我依然在乎着她?可我心里连一丝波澜也兴不起来,连上次见面那种短暂的波动也不见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实地爱过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憔悴和干涩。(2004年8月28日星期六北京望京花园)
透过墨轩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漆黑的夜色将大地裹了个严严实实。除了近处的几盏霓虹灯比较清楚外,远处的灯火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光影。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嬉笑着涌进了墨轩,开始了猜拳行令的娱乐生活。一个红头发的小男生,大庭广众之下将一是手肆无忌惮地伸进了身旁女孩的胸部,贪婪地搓揉着。对面的另一个黄头发的男生,眼圈红红地大口地喝着啤酒。文海静静地坐在吧台后,机械地找补着钞票。苏红的胸脯明显地比以前小了,没了以前的饱满和圆润,文昭从一本妇科杂志上看见过类似的解说,这样的迹象应该是乳房已经被搓揉得变形耷拉下去的结果,红肿的眼圈夸张地鼓胀着,遮盖了大半的眼睛看上去了无生气。所有这一切,让文昭的脑海陷入了茫然的虚空和混乱,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是虚幻的镜像而已。
“你有什么打算吗?”苏红一连抽了好几支烟,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话头也因此打住了。文昭趁机问道。男女感情的事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与错,各自的立场不同罢了,最关键的一条是你想怎么办。再说苏红没完没了的唠叨让他感到越来越烦闷,甚至有几丝抱怨:当初抛弃自己嫁人的是你,认为对方比自己塌实可靠,结果呢?咬人的狗不叫,这下尝到了苦头了吧。真是活该!
“还能有什么打算?听说他们俩连孩子都有了。”
“他既然对你无情,你就干脆送他进去算了。新的司法解释对重婚可是有严格的界定的:以夫妻名义连续生活时间达6个月。他们现在连小孩都有了,更省事,只要你一上诉,这家伙百分百得进去。”
“……”
苏红沉默着,眼神散乱地四处张望了一阵子后,伸手招来了服务员,叫了瓶青岛啤酒。猛喝了一大口,居然没有像初学喝酒者那样剧烈的咳嗽,只是面色一下子红润了不少,人也显得比较有精神了。
苏红的表情告诉文昭,她并没有打算,甚至连有打算的想法都没有。女人与男人面对情感危机的处理方式上,最大的不同就,男人急于找出解决之道,而女人则沉溺于找寻理造成结局的前因后果。
看着金黄色的啤酒顺着杯口大部分流进苏红红润的口中,却有一小股顺着她细长白皙的脖子和隐隐凸显的乳房,最后消失于深深的乳沟中。看着苏红痛苦茫然的样子,想起此前两人在一起时的快乐场景,想起她文静地坐在一旁等自己下班的样子,想起她离开自己时满眸的无奈以及对自己的牵肠挂肚和无可奈何,一股咸湿的液体涌进了文昭的眼眶,他仰起脖子,将满满的一瓶啤酒连同即将溢出的泪水一饮而下……在液体穿体的过程中,使劲地吸了吸鼻子,突然兴起了一股欲醉的感觉,满腔的酸楚感强烈得无法自控,文昭招手又叫了一扎啤酒。
北京情殇(32)
凌晨一点,冷清的望京街头,所谓的亚洲第一大型社区,将近20万的常住人口却找不到几丝人类活动的痕迹,身心疲惫的工薪族早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除了街头清冷的几束路灯光外,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真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卧城”啊。文昭搀扶着眼神迷乱的苏红,蹒跚着走出了墨轩,一连打了几个寒颤后,挥手阻止了随后跟来欲送他的文海,上了一辆泊在路边的出租车,在文海担忧的目光中消失于清冷的夜风中。
39
苏红的房子位于东四环外的远洋天地,典型的两居室,客厅的布置简单而素雅,除了那套红木矮组合家具外,其他一切都是天蓝色,连窗帘也是,这是文昭最喜欢的色调。一组高大的音响像两个非洲保镖似的立在背头电视的两旁。一幅幸福的结婚照被放得很大,悬挂在客厅的一侧,画面上的男人儒雅谦和,苏红更是一脸的幸福笑容。一个巨型的玻璃缸里,几十条金鱼正在欢快地在有限的空间里游来游去,水表面悬浮着几条死去了的鱼尸,看来很旧都没有人细心照料这些小家伙了。文昭拿起鱼缸旁的饲料袋,估摸着倒了些下去,鱼儿立刻欢快地抢食起来,看来真是饿极了。
单从摆设而言,这应该是个富足而温馨的家,也是苏红此前想要而文昭无法给她的一切。然而此刻的苏红却是那样的憔悴和狼狈,刚才在出租车上吐得一塌糊涂,一进门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过去。尽管没有到另外的两间屋子看看,单就这偌大的客厅就已让人脚底生寒了。苏红的老公自从私情被揭穿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有男主人的房子,找不到丝毫的人气。
文昭也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突然想起手机老半天都没有响过了,拿出来一看,竟然处于关机状态。一定是在喝酒的时候,不小心给碰压关掉了。赶紧打开,一连串的嘀嘀声想了起来,手机短信显示有20条短信未读,打开一看,全是铅儿焦虑的呼唤和担忧,文昭的心一下子全乱了。
为苏红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后,匆匆地下楼打车朝花家地赶去。此刻的铅儿是睡了,还是在苦候着他的深夜归去?文昭的心无比的焦急,暗暗地诅咒着自己的粗心,竟然忘了下班就回家,忘了铅儿正在家做了可口的饭菜等着自己分享,忘了事先打个电话回家。
远远地,文昭看见卧室窗台的灯光依然亮着。摸索了好半天,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客厅的灯依然亮着,电视里传出陈鲁豫甜腻腻的嗓音,好像是在采访香港的一位刚坐牢出来的青春偶像,文昭记不起他的名字了。铅儿穿着那件乳白色的睡衣,卷缩在褐色的真皮沙发上睡得正香,眉头紧紧地邹成了一个大疙瘩,面色说不出的愁苦,黑瀑般的长发散披在腰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机被牢牢地固定在手心。桌子上几道文昭平时最爱吃的小菜,看样子还没有动过,两杯红酒依然放射出耀眼的红光。旁边的一本素描本上,凌乱地画着各种符号,文昭的名字充斥了每一个空间,在最右下角的地方,文昭看见了几个模糊的小字,费了好半天才看清楚——文昭,你这个偷心的魔鬼,我恨死你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那些焦急的短信,文昭的心痛成了一团模糊。试了几次想把铅儿手上的手机拿开都没成功后,文昭只好走进卧室拿出一床被单,轻轻地为铅儿盖上,铅儿睡觉有个毛病,就是不能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