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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山拒不回答。
“我看你这说的并不像是去约会,倒像十足的犯罪。”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犯罪游戏,赢者将成为高高在上的法官,判完你的罪行后潇洒地离开,而输家就是那个等待宣判的罪犯,得到的将是痛苦多少年的量刑,还有终身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你呢?”
“我是刚刚被判了死刑的人,所以我现在只想拼命地找到跟救命的稻草。周末我约了小金去箭扣吃红鳟鱼,她说人少了她不想去,你再找个人咱们一起去吧。”
“哪个小金?我去当灯泡还嫌不够,还得叫上另外的人?”
“小金就是市政协金主席的千金,都市时报的副刊编辑金英,上次开散文研讨会的时候她不还出席了的吗?就坐在你旁边。”
“哦,有点印象,怎么?你们好上了?”
“暂时还没有,前两天见过一面,后来一起看了场《后天》。对了,你准备找谁?”
“我能找谁?你随便安排一个不就完了,反正我只是去给你当陪衬。”
“我安排?以前还可以,现在我自己都安排不了我自己。”
“那你就别管我叫谁了,我保证到时候有人陪我去不就完了。”
“好,就这么定了,星期五下班就出发。”
32
星期五下午5点半,文昭带着铅儿下到地下停车场时,方山那辆二手蓝鸟早已经停在那里了,远远地就看见副驾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衣裙的女孩,而方山正依在驾驶室旁抽烟,看见文昭带着铅儿走过来,有些意外地张了张嘴。
“你不是说没有同事吗?”铅儿一出电梯口就看见了方山,表情立即有些不大自然起来,文昭昨晚告诉她的时候,只是模糊地说了去陪两外单位朋友玩耍一番。其实,就算当时文昭告诉她有方山要去,她也不一定记得住。当一阵强过一阵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的时候,当文昭的双手像一条滑溜的灵蛇在她的全身游走的时候,当文昭的牙齿轻微地咬着她的乳头传出一阵阵轻微的疼痛和酥痒的时候,当文昭强健的身体赤裸裸挤压住她的身体的社会,除了急促的喘息和轻哼外,就只剩下几丝抽缩禁脔的力量了,灵魂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文昭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提的是什么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因为在那一刻,她已经完全没了自己,文昭的要求就是她自己的要求。
“方山可是你的老板,准确的说法是上司而不是同事,嘿嘿。”文昭一副无赖样地冲铅儿裂嘴笑了笑,铅儿只来得及用一声短促的轻哼表达自己的不满,人就到了蓝鸟旁边,只好打住话头叫了声“方总,你好。”
“你好,铅儿,原来你就是文昭眼中的神秘嘉宾,上车吧,不然一会儿又得大堵车了。”方山很亲和地冲铅儿说道。
“什么神秘嘉宾?”
“这个问题你得问文昭,来,先给你介绍位朋友,金英都市时报的美女编辑,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策划铅儿,文昭就不用介绍了吧,你们应该认识。”方山钻进车里对几人相互做了个简单的介绍。金英同文昭笑着打了声招呼后,突然拉开车门抢在文昭进去之前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换到了后座上。
“文总,我们换个位置你没意见吧,我好同铅儿聊天。”金英边说边递了片口香糖给文昭。
“这是贿赂吗?我没意见,但你得问问方老总愿意不愿意一个大男人坐到他的旁边。”
“唉!江湖好寂寞啊!好不容易找个亲近美女的机会,却惨遭抛弃我不想活了!”方山故着哀伤地感叹让铅儿和金英抿嘴笑了笑,两人就快速地进入了女人的话题。而文昭同方山却是心领神会地一阵开怀大笑。
“我不想活了”是文昭方山讲过的一个黄色笑话:一个美少女在河沟里洗澡,被一只青蛙看见了,便游了过去,然后就发现了一个温暖潮湿的洞穴,便搬了进去。谁知道仅仅只过了一个月,青蛙就自杀身亡了,并留下遗书一封:自从我搬进新居以来,每天都遭到乱棍追打,生活状况惨到了极点,所以老子不想活了!
一路上金英同铅儿的谈话就没有停止过,文昭坐在副驾上想着自己的心事,自己同铅儿虽然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是个时间问题。最近他总是在琢磨着买房子的事情,甚至都在北四环边上看好了一套两居室,但算来算去,自己存的钱连付首期都不够。想从公司预支一部点儿,但方山最近忙于约会,根本没时间同他讲,今天看来是个不错的时机。
苏红的影子已经一天天地淡出了文昭的心空,甚至有时候连她的模样都想不大真切了。特别是当铅儿满眼深情地看着他时,他甚至连苏红的名字都想不起了,只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也是爱这么深情地凝望着自己。想到这里,文昭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铅儿,铅儿回了他一个调皮的笑,看似不经意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文昭后脑勺的头发,狭小的小车空间里,顿时涌动起一股温馨的暗流。
北京情殇(27)
33
经过将近个半小时的行程,方山终于将一行人带到了目的地。
整座山全是光秃秃的山石,其间夹杂着些灰白的矮小荆棘,偶尔一两个长在半山腰的小松树仿佛是惟一的生命痕迹。山脚下却有九股清澈甘甜的山泉,终年涌流不止,最后汇聚成一股,沿着山沟朝山外流淌而去,滋润了有限的几亩天地,于是,在山沟的两旁七零八落地居住着些村民,靠这有限的几亩贫瘠的土地赖以存活,虽没有绝迹但也没有出现人丁兴旺的迹象。这就是涧扣野长城脚下的一翻景象。
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活,这样的道理在这里同样达到了绝好的验证效果。大概是在90年代初,有人在山脚泉水汇聚处修建了一道拦水大坝,建成了一个简易的水库,然后在下面投资了一个红鳟鱼场,经过10余年的发展后,当初小小的红鳟鱼场不但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国家级的红鳟鱼养殖种场。
聪明的老板在鱼场修建了一个度假山庄,招牌菜就是是最自然新鲜的红鳟鱼和附近山头上采摘的野菜,原本也是无心的尝试,没想到一下子迎合了消费时尚,特别是北京这几年的消费心态自然、绿色,离北京市区尽管有着100多里路程,对于拥有小轿车的都市人而言,仅仅只是眨眼间的工夫,所以生意红得不得了。听说最高峰的时候,一天接待客人5000余人,小车排成了三四公里的长队,最后只能是一辆车一辆车地慢慢朝前挪,出来一辆才能进一辆,好多人下车后还得走上个不小时的路。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还带动了整个小村的致富,最后竟带动了整个红鳟鱼消费市场,成了北京一道风味特色。
铅儿和金英看来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兴奋的表情在文昭的眼中稍微显得有些夸张,在他看来,再好的山水也只能用眼睛和感觉去触摸,而不是用一连串的“哇哇”和张大的嘴巴。文昭此前曾来过几次,对这方带有几丝荒凉色彩的山水,他也是情有独钟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同刘卓一起来的,钓鱼、吃野菜、爬爬山、聊聊天。
“文昭你先带她们参观一番,我去安排吃的。”看来方山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锁好车就朝接待大楼走去。今天才到星期五,还不是人多的时候,特别是晚上,人就更少了,停车场上只稀疏地停了七八辆车。
“看来还是我们的金编辑有魅力啊。”我突然有所感地冲身旁的金英说道。
“是吗?为什么这么说?”
“方山以前可是个太爷似的家伙,一起出来玩儿,一般都是别人为他忙前忙后,这次难得见他主动请缨一回,还真有点不适应。”
“呵呵,是吗?文总,那你也地赶紧为铅儿小姐表现表现才行哟。”女人的直觉真是吓人,一路上我同铅儿连一句话都没说,金英居然眼神笃定地有所指地调侃道。
与铅儿的活泼比起来,金英多了几分文静。面对那些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数百万尾活蹦乱跳的红鳟鱼,铅儿兴奋得像个得到了意外礼物的孩子,又蹦又跳还不时时地从口中发出“啊、啊……你快看哟”的声音。金英就这样被她牵着参观完了偌大的红鳟鱼场。
接下来的节目就是钓鱼了,要在一个半亩大的水塘里,在数十万尾鱼中钓鱼,那情形真典型的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但铅儿和金英叫嚷了半天,也没有钓上一条,连上钩的鱼也因拉线不及时或慌乱而脱钩,最后只有文昭亲自出马,两分钟不到就钓上了两条红鳟。
文昭钓鱼的方式在旁人看来近乎于残忍,鱼钩上根本不上饵,直接让它沉到鱼群底下,然后快速而凶猛地起竿,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就挂在钩上了,挂钩的地方绝对不是鱼嘴巴,而是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