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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尼、夏冬雨、佟言、白璇几个人回到酒吧,大家静静地坐着,似乎还处在欢子和陶殊磊见面时的那种感动之中。
夏冬雨叹了一口气,看着白璇说:“我现在明白,人在被感动的时候,通常都会非常相信感情的。”
白璇默默地点了点头。
佟言摇了摇头,深有感触地说:“这很难,有时候,因为感动,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大家看着佟言,不理解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的意思。
佟言看着众人,问:“你们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工作吗?”
东尼点了点头:“工作能让你活着。”
佟言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有时工作越来越难做了,打个比方吧,我想做一个好律师……怀里揣着对这个职业的热爱,为了活着,为了活得更好,一直沿着这个方向走,我绞尽脑汁辩护,不断经历胜诉、败诉,但我却发现我的生活没有一点味道,除了乏味,还是乏味,我不知道这样走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白璇心里一动,她似乎体会到一点佟言内心的苦楚。
东尼和夏冬雨却互相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佟言起床,收拾了一阵后,从屋里出来。他看了看白璇房间的门,心想白璇一定还没有起床,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前坐下,手里无意识地翻了翻茶几上的报纸,想着心事。大门哗啦一响,佟言回头看去,白璇手里拿着热腾腾的臭豆腐进来了。
佟言吃惊地看着白璇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白璇换着拖鞋说:“昨天受刺激了,一晚上也没睡好,早上也醒得早,出去跑步,看见了这个,就给你买了。”
佟言很感动,嘴唇动了动,但说出口的却是:“谢谢!”
白璇从厨房拿了碗筷出来,递给佟言:“趁热吃吧。”
佟言接过来,开心地吃了一口,问:“今天开庭,你真不去了?”
白璇摇摇头,说:“不想去了。”
佟言边吃边说:“没事儿,等我走了,你打开你的邮箱看看,我给你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两人正说着,门开了,赵心宁提着一包面包、牛奶进来,一见佟言手里拿着筷子与白璇在客厅里说话,赵心宁说:“都起来了,我还怕来早了呢,佟言,你都吃上了,我给你买了早点。”说着,放在桌上。
佟言拿着臭豆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心宁过来看着佟言手里的臭豆腐,不解地看着佟言。
白璇怕赵心宁多心,赶紧从佟言的手上拿过来,说:“这是我的,我喜欢吃!真的……味道很特别。”说着,夹起一块就放进嘴里,努力地装作吃得很香的样子,然后,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一关上门,她赶紧找个塑料袋,把口里和碗里的臭豆腐全倒了进去,又漱了漱口,这才坐了下来。
学校走廊的洗手池旁,陶殊磊使劲用水洗着自己的眼睛,不时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觉得一会儿看得清楚,一会儿又模糊,不知是怎么回事,于是,又低头用水洗眼睛。同学高小路从厕所里出来,来到水池边洗手,见陶殊磊不停地用水洗眼睛,十分诧异,问:“陶殊磊,你在干什么呀?”
陶殊磊不停地洗着:“没什么,就是眼睛不大舒服,好像里面有沙子似的,也许是这几天弄设计图,看电脑时间太长了?”
高小路拍拍陶殊磊肩膀,羡慕地说:“系里何老师说了,你的设计图很不错,说是要拿去参加全国汽车设计比赛。”
陶殊磊“哦”了一声,继续洗着。
高小路说:“你到医院检查一下吧,近视了,就得配眼镜。”
佟言走了,赵心宁在佟言屋里收拾屋子。
白璇呆呆地坐在屋里好一会儿,也没有勇气打开电脑。犹豫了好长时间,这才打开电脑,当鼠标点开邮箱时,她看到了一封来自佟言的邮件,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信上写着:
白璇,很多话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但觉得不说出来老觉着对不起自个儿,对不起你似的。你其实是一个挺可爱的女孩,你的可爱不是因为你假装坚强,假装对自己、对别人、对生活充满苛刻要求,而在于你的脆弱……尽管,你喜欢光着脚在家里乱跑,高兴的时候发出怪叫、对着瓶子喝水、爱打碎玻璃杯,心里难过的时候会把家里每一件东西都擦得一干二净……一定要找一个懂得欣赏你的男人。
我还是决定和赵心宁结婚,她和你完全不同,她是真的坚强和自我,至少她清楚地知道她要得到什么,或者不要什么,而我们都属于胆小的稀里糊涂的那种人。
我不知道我们俩这算不算是彼此的了解,你总是能直指我心里最软弱的地方,但是,你也给了我勇气。所以,我决定在萧为和张铭凯的案子上,我选择按我的方式处理。
……
白璇看到这里,一下站了起来,拉开门,跑出来,拍着佟言的房门,大声说:“心宁,心宁,你出来一下。”
赵心宁打开门,见白璇着急的样子,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佟言走了?”白璇问。
赵心宁点了点头:“他去他们所了,他说有很多事情要在开庭前处理。”
白璇一跺脚:“心宁,你赶紧去找佟言,去阻止他,我想他应该会听你的。”
赵心宁诧异地看着白璇问:“我阻止他什么?”
白璇想了想,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我想佟言不会再做律师了。”
“是吗?”赵心宁愣了一下,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白璇也不好怎么解释,看了看手表,着急起来:“我没有时间给你解释太多,我得去找一个人,你开庭前最好找到他,告诉他,他只需要按照一个律师应该做的去做,剩下的交给我办好了。”说罢,转身跑回屋里,拿起小包的钥匙,跑了出来,换上鞋,出了门。
赵心宁怔怔地看着白璇,心里觉得诧异,想着白璇刚才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有些好笑,可是,转念一想,又不敢轻视白璇的话,拿上手提包,随后也出了门。
早上,医院病房里,周小玲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周小玲端着饭盒,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地给母亲喂着饭,不时地看着墙上的日历。
母亲看着女儿问:“玲子,你们公司的那个张总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周小玲微笑地看着母亲回答说:“因为他人好啊!”
母亲继续说:“他人好我看得出来,可是,这些日子我也瞧出来,你心里头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周小玲不再言声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心疼地看着女儿说:“你们的事情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好人总是有好报吧……”
这时,白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跟周小玲母亲打了招呼,就把周小玲叫到病房外,说:“你今天一定要去法庭……”
周小玲慌乱地摇着头:“不,不!我不去……我不能去……”
白璇着急地说:“你应该去说出所有的真相!告诉法官,告诉所有的人,你和张铭凯根本就是萧为设的圈套!”
周小玲震惊地看着白璇,说不出话来:“我……”
白璇急切地说:“你不是爱张铭凯吗?那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
周小玲还在逃避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璇看了一下表,急得直跺脚:“你呀,从一开始你就懂得这件事的后果!……你知道吗,小玲,如果你不出庭,你毁掉的不仅仅是张铭凯,还有佟言!”
周小玲诧异地看着白璇问:“佟言?他……他不是萧为的辩护律师吗……这个案子他们一定会赢的……”
白璇解释说:“除非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萧为一起来说谎话……但如果他选择了说真话,那么他就犯了律师职业界的忌讳,就会从此在律师界名誉扫地!……”
“啊?”周小玲大吃一惊。
赵心宁来到佟言工作的律师事务所,见到事务所的黄主任。黄主任一听是佟言的未婚妻,马上把桌上的一张纸推到赵心宁面前说:“今天早上,佟言给了我这份辞职报告。”
赵心宁拿起一看,大吃一惊,马上拿出手机要给佟言打电话。
黄主任摆手说:“不用打了,他把手机关了……我已经呼了他一上午。”
赵心宁不可思议地看着黄主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