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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静养的。走走走,我们走,让你早点歇着。”
赛素花躺在床上欠了下身子,算是道了谢。
到了堂屋门口兵兵说:“燕子妈根本就没有发病,她是在演戏。”
兵兵妈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甭问为什么,反正我猜是。”
一直在堂屋口等着的何静安边往房间走边说:“兵兵妈,你这儿子年龄虽小,看问题入木三分啊。”
兵兵妈问:“那她为什么要装病?”
何静安装没听到进了房间,何老太婆追进去说:“人家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人?”
何静安回过头来说:“到时候都能看到的,现在不早了,睡觉吧。”
五十三、顶包
何老太婆三人前脚走,赛素花就爬了起来,快出房门时又回到燕子床边,从枕头下掏出那包东西,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那包东西往枕下一塞,又到镜子前把她那二刀毛刮了几下,然后关灯、锁了房门,出了院门。
走到燕子房间的窗子下,她被燕子敲玻璃声喊住,燕子打开窗子说:“我跟你去。”
“你糊涂啊,他们就想把你揪到派出所弄你,你是想自个儿送上门啊?。妈不看看来福,不放心,去了就回来的。”
锁门是为了防人进去的,可是赛素花今天正好相反,她把人锁在了里面。这时先把闪进去的人从房门旁闪了出来,伸手从枕下摸出那包东西,打开,借月光看了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忙重新包好塞进裤口袋,打开迎街的窗子跳了出去。
燕子还伏在窗台发愣,见一人匆匆走过,仔细一看是小米子哥,还没来得及喊,小米子已无踪影。
陈指导员听赛素花说那人约燕子晚上看电影,到了晚上他在所里绕了几圈也没看到周志达的影子,一问,说是周志达吃过晚饭就不见了。陈指导员心里这下可来劲了,他要把抓获的场面做大,一是叫周志达现丑,二是叫周志达无法狡辩。所以就有了停放电影抓人的场面。待他看清坐在燕子边上的人不是周志达时,他已是骑虎难下。
难下也要下,他把来福带到所里,一问,才知是唐主任的儿子,且来福并不晓得燕子肚子大的事。
来福说:“燕子肚子怎么大的,你们问我,我还不晓得去问谁呢。反正不是我。我们没结婚,我不会做结婚后的事的。”
陈指导员这时彻底的没劲了,他对小王说:“笔录还做个熊。那有功夫淘小青年的事。”又对来福说:“你也别急了,事情弄清楚了就放你回去。”
陈指导员和小王刚要出乒乓球室,刘大馍一脚跨了进来。
周志达吃了晚饭确实没在所里。他按计谋带着最近收来的几幅画到了刘大馍的家。
刘大馍正在蒜头就面,周志达哈着腰杵在他的面前。刘大馍也不叫周志达坐,仍一口面条一口蒜地吃着。
李心洁端来水杯放到刘大馍的对面对周志达说:“你坐唦。”
从周志达进来刘大馍没说一句话,脸也是一直青着的,只有那咬肌在一跳一跳的。
周志达拘谨地用了半个不到的屁股点着凳子。
刘大馍开始剔牙了,说:“叫个什么,你来有什么事啊?”
“没旁的事,遇上了两幅画,拿来让你看看。”刘大馍这时站起来,把刚才周志达进来时没合上的门关死。
周志达忙把报纸包着的画展开一幅,刘大馍看了一会儿说:“那一幅是什么?”
周志达忙卷这幅展那幅,说:“我也不懂,看是老货,想你喜欢就收了来。”
“这个叫个什么,我这个地方你好长时间没来咯。心洁,把这搁起来。”
李心洁过来把两幅画拿进房里。
“凶杀案的死者就在我那儿,我比其他户籍警要多几倍的事。这以后我晓得了,再忙也要来的。”
“我现在耳朵有点聋,下面好多事都听不到了。这个叫个什么,所里现在怎么样啊?陈指导员在忙什么啊?”
“大家干劲还蛮高涨的,只是案子老拿不下,大家心里都很焦急。陈指导员忙什么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这人不愿管旁人的事,尤其是领导的事就更不打听了。不过我听说在调查赛干事女儿的事,今晚陈指导员还要到电影院抓人了。”
“抓什么人?”
“有人说我跟赛干事不清楚,所以她家的事,领导不安排我,我就躲得远远的,免得不吃鱼沾腥。现在你问我,我还真说不准。可能是跟赛干事女儿搞流氓活动的。”
刘大馍听到了这个情况,按捺不住了,他急于要看到这个捷足登先坏了他的好事的人。
他送走了周志达就赶到了派出所。这正是赛素花和周志达所期望的,他们俩巴不得尽快让来福这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叫个什么,这个人就是刚才从电影院抓来的?”
刘大馍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肯定今晚的行动有人汇报了,这事谁这么积极呢?陈指导员还没想出来,刘大馍已经走到来福的面前。
来福不知来的是何许人也,又被浑身上下的打量感到很不自在。
“叫个什么,给我站起来!”
来福乖乖地站了起来。
“住什么地方?”
来福木讷着。
陈指导员答道:“居委会唐主任的儿子,跟燕子住一条街。”
“青梅竹马,行啊。个头不高,艳福倒不浅啊。这个叫个什么,我成全你,但要扒你一层皮哟。”
来福听得莫名其妙。
“叫个什么,把笔录给我看。”
小王看了一眼陈指导员,陈指导员说:“刘主任,还是到办公室再说吧。”
照刘大馍心中的忿恨对来福拳相加是不为过的,但刘大馍毕竟是经受过多年干部修养的人。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刘大馍强忍住心中的不平和忿恨,用平和的语调说:“小王啊,你要被欺负了,怎么办?”
小王知道他问的意思,答道:“哪儿会呢?这年头谁敢欺负你?”
“呵呵呵,叫个什么,年青人,阅历浅,斗争的复杂性认识不到啊。”
到了办公室,三人坐下后,陈指导员把来福不承认的态度说了。
刘大馍的脸明显由红变青了,问:“下一步怎么弄?”
陈指导员直截了当地说:“年轻人走火,哪有精力淘?放他奶奶的熊……”
“放人?叫个什么,对自己的违法行为有几个一来就承认的,得有个教育启发认识的过程。这个你不懂?”这时的刘大馍已认识到陈指导员对此事积极的动机只有一个,就是弄周志达,而不是帮他出气。现在情况出来了,不是周志达,你就不想干了。行,你不跟我贴心,我不稀罕。我算是彻底把你看清了:“叫个什么,小王,去把靳、靳副所长喊来。”
“刘主任,我的话还没说完了。这熊孩子单纯,不像是他干的事……”
陈指导员还想说什么,刘大馍手一挥:“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叫个什么,你不要再说了。”
靳副所长很快就来了。
刘大馍说:“老是副啊副的,我喊起来都有点别扭,什么时候给我把这‘副’字去掉?”
“刘局长,我这副所长就已经够吃力了,你千万别再叫我受罪了。”这个所一直没有正所长,正所长的职责实际上一直是由陈指导员行使的。
“革命的重担有的时候落下来,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这个叫个什么,你把周志达给我调过来,上这个案子,争取今晚先把人送到强制劳教所,明天我打电话给市里补办手续。”
就在刘大馍和陈指导员较真的时候,赛素花来到了派出所。
值班民警问:“哟,赛干事,这么晚来,你一定有急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找陈指导员说两句话。”
“噢,那你去,他在里面。”
赛素花进了派出所的大门,就到处找来福,此时正巧来福一人坐在乒乓球室,她瞧见后走到跟前问:“你承认了?”
“确实不是我干的,我怎么能承认?”
“燕子说是你,你说得清吗?”
来福发愣了。
“就算不是你,燕子说是你,那一定是燕子有难处,你连这点苦都不肯帮燕子吃,将来燕子跟了你结了婚,哪还不遭罪?”
来福明白过来了:“那是我干的,是我干的。”
“这就对了,你兜下来,对你对燕子都好……”
这时唐主任火燎燎地冲了进来。她是听炉子秦说的,起先她并不为然,肯定是误会,她有把握儿子肯定不会干坏事的,可是时间长了她慌了。这才赶过来:“来福啊,你干了什么坏事啊?”
“妈,我没有干坏事。”
赛素花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坏事,就是把燕子的肚子搞大了。”
“哎呀,我们家世世代代老老实实,你怎么竟做出这种不老实的事来?你难道是想活活地把妈气死不成?丢人啊,丢死人了。你说是不是这事?”
来福不吱声。
唐主任气不过,脱下一只鞋子,劈头盖脸地朝来福刷去。
来福并不躲闪,相反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