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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嗨嗨什么?”
宝珠学着元庆的口气,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周婕问元庆:“你们男人怎么都是一个腔呢?”
元庆说:“流行式!”
晚上睡下,周婕感叹说:“真看不透你们男人!”
元庆说:“男人其实很简单。干女人,三下五除二;说话,四下五去一。总之,看什么都简单。”
周婕说:“看女人呢?”
“那就更简单了。简单到只看两个地方。前面看脸蛋,后面看屁股。”
周婕笑:“真流氓!一个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元庆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的屁股,尤其是那种翘屁股,S型,象你这样的体型,简直能叫男人想得欲死欲活哩!”
“尽胡扯!”周婕故意翻身朝里躺下,给元庆一个后背。元庆乘机搂住周婕,说:“正好,我就是想要这个翘屁股哩!”周婕笑着急忙翻过身来,元庆趁势爬到周婕的身上,又亲又摸,只觉得身子下面滑腻腻的散着温馨,犹如跌进一个温柔的海洋,那温馨吸魂荡气地缠绕着元庆,使他早已自持不住。一阵暴风骤雨似的扫荡,一阵声嘶力竭似的折腾,周婕也欲死欲仙地分不清天和地了,娇滴滴地直喊“元庆,元庆,我要死了!”
这叫声早被爬在窗外偷听的宝珠、武二、胡三们听到了。胡三低声问武二:“怎么要死呢?”武二说:“女的高潮到了!”胡三忍不住嘻嘻一笑,惊了元庆的好事。元庆提醒媳妇道:“知道男人都疯了吧。今晚非出点事不可。”
第八章 媳妇就是家(2)
“武二论”,“杜马论”,纯粹是刘贵生弄出来的勾当,让宝珠和二丑打得头破血流不说,据治保主任说,这几夜村里很不安宁,到处是流窜的光棍汉,三五成群的流窜到人家的窗下偷听屋里作爱的动静。听了就听了,还到处学说,羞得女人们都不敢出门了。
宝珠听说武二、杜马有了“论”,心里很不快活。宝珠求刘贵生也给他总结一个什么“论”。刘贵生说这不是随便都能总结出来的东西,需要生活,需要体验。你好好生活、体验吧。你会有“论”的。宝珠听了很高兴。
其实宝珠的肚里也有好多诗书文章。宝珠的父亲活着时曾做过村里的小学教师,文化大革命那年不让他再教书了。后来有了宝珠,他就在家里悄悄地教导宝珠,都是他的父亲在夜晚悄悄地用口传给他的,什么大学章句呀,论语集注呀。等等。所以,宝珠虽只上过几年学,但宝珠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是个没有文化的人。是宝珠后来再没有去想过它们,就都荒废了。既然刘贵生说他会有论,那宝珠就要好好努力。
村长批评了刘贵生瞎起哄,说:“什么武二论,杜马论,我看是流氓论!”
村长突然觉得,自从村里有了这些“论”,光棍们好象不多正眼看他村长了,心里不免有些忿怒。
刘贵生说:“村长,你这话说的可叫人不敬了。你可别小看这两论,这在姚村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其意义不亚於当年邓小平发动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大讨论!”
村长说:“喏喏,和邓小平去平起平坐了!念了几天书,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吧?”
刘贵生说:“邓小平是伟人,刘贵生是平头百姓,再过几年娶不到媳妇,我就该正式归到光棍汉里了,自然不敢和邓小平相比了。其实呢,伟人有伟人的学说,常人有常人的观点。观点就是论。你村长也能总结出好几个论来呀。是你不总结嘛。比如,你的光棍论,就总结的很好嘛——扔了可惜,啃又啃不下肉来——纯粹就是块鸡肋!”
村长高兴了,说“对对,我最头疼的就是这十几条光棍。离又离不得,种地需要劳力呀;合又和他们合不来。头疼,头疼。”
刘贵生说:“你刚才说的这些,就是个很好的悖论了嘛。有了这悖论,再往深处想一想,就该出理论了。其实,邓小平最著名的‘论’也就两个。改革开放论,一国两制论!再加一个白猫黑猫论。我现在总结的武二杜马这两论,说到底就是个‘家就是媳妇论’。这样好啊村长,土地一承包,舞蹈一引进,咱姚村就活了。再有了这‘家就是媳妇论’,光棍们就知道怎么奋斗了。以前没有理论指导,瞎起哄。自从村里有了这论那论,你看村民们多高兴,多活跃!人多议论多,热气就高。村长,我看你这两天也很高兴,不如趁热打铁,你村长再作一次东,把光棍们招集起来,把你的光棍论,武二杜马的‘家就是媳妇论’好好地宣传宣传,说不定在全县的精神文明建设中你还能拔杆红旗哩。”
这话怎讲?”
刘贵生说:“你细细想想啊,在咱们县工作过的王县长,李县长,陈书记,霍主任,哪个没有自己的一套干法!干法是什么?干法就是理论。凡是有水平的领导,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一套观点!有观点,有理论才有行动,才有实践。你是村长,是朝廷命官,和老百姓是不一样的。既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一个理论和观点?你其实是有的。就看你总结不总结。”
村长想了想说:“以你的观点,我若有了论,就能把大家拢到一块?我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刘贵生说:“邓小平凭的什么能把中国搞得这样热火朝天?理论!”
“好主意!我作东!先论论我的光棍就是鸡肋论——好多年了,我没有正经八辈地开过一个会,更不要说论什么了。行!我作东!”
贵生说:“你要是论不上去,我再添油加醋地给你做个总结。总结不到点上,或者说你不满意,费用记到我的名下。怎么样?”
“行啊刘贵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说不定哪一天我还得给你让让位啊。”
刘贵生赶忙说:“村长,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啊。我是为你村长好。村长虽小,也是朝廷命官,我们是得罪不得的,只能捧场!”
“行。算你小子聪明。”
棍们这两天因为家和媳妇的讨论,情绪特别的激昂,听说村长又要做东请酒,高兴的呜啦呜啦地在全村喊。村长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重过村里的光棍们,一向视他们如猪狗——果真是胡锦涛做了总书记以人为本,干部看人都和从前不一样了吗?光棍们疑惑。但村长觉得这“呜啦!呜啦!”就是没有咱们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好听,象哭丧似的——怪不得苏联七十多年就解体了。于是村长对刘贵生说:“这‘呜啦’不好听,来脆一点的。”
刘贵生说:“行,那就呀格嘟吧。”
村长问:“什么意思?”“万岁的意思呀!”“什么语?”“藏语!”“怎么听着那么邪乎来着。”
贵生说:“是你村长尽往歪的地方想了。”
村长自我解嘲地笑道:“哪里,哪里。呀格嘟就呀格嘟吧。”
酒过三巡,宝珠说:“将进酒,杯莫停!”
村长讨厌宝珠,问:“什么意思!”
刘贵生说:“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句。大概的意思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村长轻蔑地看了宝珠一眼,说:“都二进宫了,还抖唐代大诗人的诗。装什么学问!”
刘贵生说:“村长,你还别小看宝珠。现在可是真长见识了。以我看,宝珠是属于那种有智商,又有见识的人。咱今天不说宝珠怎样,你看现在在社会上发迹的人,一种是高智商的,这有好多例子。另一种人就是从监狱里出来的。这种人见得多,胆大,也敢干。小脚老太婆似的,能干成什么事?”
村长说:“那是。你这个说法我同意。夹着尾巴逃走了的美帝国主义现在都放开尾巴进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干的?只有想不到的。要以你的意思,我还不敢小看这个宝珠?”
刘贵生笑,说:“你小看不小看宝珠,那是你的事。但宝珠念的这两句诗,可是气势磅礴,胸襟豪放,没有一定胸怀的人,还念不出来哩。不是我对你村长不敬,不信你试试,你恐怕还没有宝珠那两嗓子哩。”村长突然觉得,他从心里嫉恨这个刘贵生了。
饭菜过半,刘贵生端起酒杯说:“在坐的都是我的兄长啊,小弟敬兄长大哥一杯。干,干完。”刘贵生抹了嘴,说:“讨论了一个媳妇和家的事,结果宝珠和二丑打了一架!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多议论多热气高,论题深入人心!好事。”
家笑。有人捏二丑的光脑袋。宝珠斜眼瞧二丑,二丑也看宝珠,并说:“早知道你想啃吃我肩膀上的臭肉,我就该提前抹些狗屎!”
刘贵生说:“家是什么?家就是媳妇。这是武二的说法。我把他的观点总结成《武二论》;另一种说法是说构成家必须有三个条件,土地,房子,媳妇,三条缺一不可,否则就不是家。这是杜马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