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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久久的沉默。我不喜欢这样的沉默,窒息的喘不过气来:“小徐,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在听你的呼吸。”徐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我感到了惊讶,刚才还是热乎乎的,怎么变得冷冰冰了?这声音好陌生,好遥远,仿似从冥冥的天外传来,“你看着办吧!我知道,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你不领情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萧主任,从今后我再不是你的小妹,你也没必要再打这个电话。”
没容我洗刷冤情,电话“扑”的挂断了。我傻了眼。
“萧老板,好幸福哇!”岚岚瞧着我的狼狈相,说起话来酸溜溜,“我看你也没啥特别起眼的地方,满脸皱纹未老先衰,为何有那么多的痴情女子向你垂青?不就是肚子里比我们多一点墨水嘛!敬佩,不愧为风流才子,有内在魅力。”
岚岚的脾气,我算是摸透了。爱吃醋,让她吃,爱唠叨,让她唠叨,醋吃够了,唠叨差不多了,自然也就多云转晴天了。我瞪了她一眼,径自坐回沙发上,点燃烟卷才吸了几口,她果然将一杯刚沏好的西湖龙井递到了我的手上。
“你是自作自受自讨没趣,人家有心有意,你却拒不领情,难怪徐小姐要生气。人与人之间都有个相互帮衬的时候,过于执拗便会适得其反,显得没了人情味。”岚岚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俨然是一位深喑人情世故的大姐姐,说起话来有理有节,“这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话又说回来,正因为有这个弱点,你才显得可爱,也许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吧!”
我笑着打趣:“你可真不简单,刚才还是酸溜溜的‘吃醋专家’,转眼间怎么成了一位学识渊博的‘心理学家’?”
岚岚一边往茶杯里加水,一边自管自地数落:“你呀,有时就像小孩子,人家一本正经,你却假惺惺东拉西扯耍贫嘴。哎,雷老板出去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来了,来了。岚岚小姐都在念叨,我能不回来嘛!”刚说曹操,曹操就到,岚岚的话音刚落,雷天久打老远就接上话茬,随着他的声音的临近,一股浓浓的酒味也就在我们的面前弥漫开来,“岚岚,有什么慰劳的?”
“想得美,做梦去吧!”岚岚板着脸瞪了一眼。
“这就不够意思了,我辛辛苦苦奔波操劳,你就给我这么一个冷面孔!”雷天久在我的身边坐定后,岚岚泡了杯茶递到他的手里,他的脸上立刻漾起笑容,“这还差不多!哎,萧老板,事态有进展,你同宏哥牵扯在一起的事不再追究了。”
虽然不是皆大欢喜的好消息,即便如此,也让我嘘了一口气:“可喜可贺!我虽然心里一直很坦荡,可也担心他们钻进死胡同出不来。哎,其他方面呢?”
“还在鸡蛋里挑骨头。13000多件货,他们要逐件审查,这样翻来倒去,不知猴年马月才有个了结喔!”雷天久接过岚岚递过来的啤酒,麻利地撕开易拉罐盖子,津津有味咕了一口,“他们管这叫负责,负责个屁,我看是刁难。市场行情扑朔迷离,谁也说不准这批现值1000多万元的货,到水落石出归还给你时能有多少价值。目前正是黄金季节,你却只能袖手旁观,时间就是金钱啊,这失去的一切,怎么弥补?”
心里愤愤不平,加上酒精推波助澜,雷天久的话显然指责多于自责了。我一笑了之:“热馒头还得慢慢吃,急不来。损失一点无所谓,只要是非搞清就OK了。”
雷天久的小眼睛眨巴几下,出起了馊主意:“这样消极等待总不是办法,那边让他们‘化验’去,我们这边可以先动起来,反正所有的母盘还在你的手上。”
“老雷呀,你就别再给我雪上加霜了。前面的案子还没了,后面又兴风作浪,这可是罪加一等啊!”我点燃一根烟,一边大口大口吸着,一边在室内踱起了方步,“即便他们让我们放心大胆地去干,我也是钱囊羞涩无能为力啊!我毕竟不是银行,如今已是呼庚呼癸,债台高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能拿什么去投资?这岂不是空口白话一句!”
“说得也是!短短几个月两次‘大扫荡’,谁也经不住这样的捣腾。童老板和陆老板约我明天一起再到有关单位去跑跑,只有把事情圆满解决,才是我们的出头之日。”雷天久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啪”的一下把啤酒罐捏得稀巴烂,“明天起我成天同他们软磨硬扯去,事情不解决不回上海。”
“唉,我一人出事,连累大家不得安宁。”我踱回沙发旁,把脸衬在岚岚的肩膀上,拿眼定定注视雷天久,“老雷,晚上要不要光顾光顾‘伊甸园’?再不出去散散心,人都快烦死了。哎,这段时间怎么没见毛毛的踪影?”
“回老家了。”雷天久脸色阴沉,有一种怅怅的失落。
“难怪你这段时间丢了魂似的。”我坐到雷天久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开导起来,“老雷啊,犯不着为一个红尘女子牵肠挂肚,不能太当真。话又说回来,这个女人还算有良心,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倒要为她高兴才是。因为,她从事的毕竟不是很高尚的职业,回去是天大的好事,是人性的回归。对于已是为人之母的女性,是该到觉醒的时候了。”
雷天久警觉起来:“哎,她的底细你怎么这么清楚?”
“你别忘了,第一次到‘伊甸园’,毛毛坐的是我的台。她肚子上的那条刀疤,不是把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了嘛!”我瞧着雷天久的傻样,觉得挺好玩。
“雷老板,你不要搞错,毛毛不是你的专利,我们萧大老板同她还有一夜之缘哩!只可怜心爱的露露在宾馆的大堂等他等得肝肠寸断。”岚岚在一旁凑起热闹。
“就你多嘴!”我狠狠瞪了岚岚一眼,又笑眯眯地把脸转向雷天久,“哎,老雷,近段时间,我发现一个秘密,有一双眼睛似乎对你眉目传情哩!”
“萧老板,你就别拿我开心了!”雷天久不停地摇头。
我敛住笑容,改用一种异常认真的口吻说道:“老雷,真的。茵茵经常在我的面前夸你豪爽够义气,她还老是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听锣听音,听话听声,她的口气中隐隐透露着一种爱慕之情,她的眼神也说明了一切。哎,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正经?”
雷天久先是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似乎若有所悟。
“茵茵是个不错的姑娘,我倒很乐意撮合你们的好事,可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我雷天久办得到的,我都答应。”
“你办得到,只要有信心!”雷天久已被我煽得蠢蠢欲动,我干脆不紧不慢地与他耍起噱头,“应该没有忘记你原来的女人是怎么离你而去的吧,就因为你贪酒如命!我不是反对你喝酒,而是讨厌你无节制的狂喝滥饮,既伤身体又误事。茵茵对你最反感的也是这一点,你知道她怎么比喻你,她说‘空中花园’里有一群蚂蚁,过去都是浩浩荡荡成群结队的,自从你来了以后,就变得稀稀拉拉溃不成军了,那是被你的酒气薰醉的。”我的借题发挥挺有效果,逗得岚岚笑弯了腰,逗得雷天久忍俊不禁,“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现在已经改了好多,再加把劲努力一下,每餐限定一瓶啤酒,怎么样?条件不是很苛刻吧!”
雷天久拍拍胸脯大声表态:“洒洒水,没问题。今天起执行新政策,以后我雷天久如果重蹈覆辙,天打五雷轰!”
“Very good,有志气,这才像我的兄弟。”我掏出两张门票,笑眯眯地递到雷天久的手上,“这是粤都剧院大型音乐会的门票,奥地利维也纳的约翰&;#8226;施特劳斯圆舞曲乐团,将在今天晚上作首场演出,来自音乐之都的艺术家们带来了《蓝色多瑙河》、《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和《春之声圆舞曲》等优美的乐曲,机会非常难得,你们两位去享受吧!”
雷天久有点不好意思:“萧老板,那你和岚岚……”
我搂着岚岚的腰,当着雷天久的面,在她的脸上“噗”的一个吻:“管你们自己的,多用一点心机。我们两口子的节目多得很呢,就不用你操闲心啰!”
茵茵和楚楚有说有笑地从门外进来,我赶忙笑眯眯地向茵茵招了招手,茵茵止住脚步站在我面前,悄悄眯了雷天久一眼,便把视线集中在我的身上:“萧老板,你叫我?”
我点了点头,一语双关地说:“我们的雷老板已经表态,从今天起每餐只喝一瓶啤酒,你是负责吃喝的,‘酒坛子’当然属于你的管辖范畴,好好行使你的权利吧!”
茵茵听出我的话中之话,白皙的脸蛋涌起红潮。
3
车子服服帖帖停在“易福园”停车场上。
摩肩接踵的车族中,心爱的“白雪公主”总是超凡脱俗,一身洁白圣洁而又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