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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一脸无辜。“妈妈,我并没有歪曲事实呀!”
“还说没有!事实上是因为华盛顿诚实,他爸爸才不罚他或打他,怎么可以说因为他爸爸不罚他或打他,他才诚实。”范雨兰仍不死心。
“妈妈,华盛顿诚不诚实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我好困哟!我们去睡觉好不好?”宝儿困倦地打个好大的呵欠,此刻她对华盛顿的问题已经很烦了。
“好,我们不谈华盛顿,就谈今天晚上的事。你为什么换了姐姐的美容膏?”范雨兰决心让女地承认,不惜挑灯夜战。
“我没有。”宝地嘟着嘴很不甘心地说。
“还说没有!全家就只有你会做这种恶作剧,为什么你敢做却不敢承认呢?我不喜欢做了又不敢承认的小孩!”范雨兰生气地怒斥。
“那………如果我承认,你罚不罚我呢?”宝儿可怜兮兮地低下头。
“既然怕被罚,为什么还要恶作剧?”
“谁叫姐姐乱说话。”宝儿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
“就算姐姐说错话好了,你怎么可以换了她的美容膏?要是脸上那层东西弄不掉,你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呢?你这种恶作剧太过分了。”
“您怎不问问姐姐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才使我恶作剧的。”宝儿很生气地顶憧妈妈。
“那么你承认是你做的喽?”
“是我做的,但您不能只罚我,姐姐跟二哥您也得罚,是他们惹我的。”宝儿心想既然要罚,那么就大家一起来好了,况且有爷爷为她撑腰,要罚也不会罚太重。
“我只罚你,因为恶作剧的人是你,不是哥哥跟姐姐。”
“但是……若不是他们说话得罪我,我也不会对他们恶作剧,追根究底他们也有错。”宝儿不知不觉地露了口风。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只对姐姐恶作剧,也对哥哥恶作剧?”范雨兰口气不善。
“啊?没有!我只对姐姐恶作剧,没有对哥哥恶作剧,您听过哥哥跟你抱怨吗?”宝儿没有想到一时口快这下糟了!只希望二哥没向妈妈告状才好,不然两罪并发,可罚死了。
实际上,齐绍轩是很想告状,但,那么糗的事——能说出来吗?
“你哥哥是没跟我抱怨——”
“那不就得了。”宝地急切地截断妈妈的话。
“好,我不管你有没有对你二哥恶作剧。现在我只罚你对姐姐恶作剧的部分。反正和以前一样,但是这次要加重,就罚你到反省室待三个月,不可以吃冰淇淋还有巧克力。”
“那……姐姐罚什么呢?”
“只罚你不罚姐姐,是你恶作剧不是姐姐,姐姐只是受害者。”
“那不公平,我不服!姐姐也做错事,怎么只罚我?”宝儿大叫。
“我只见到你做错事,可没看到你姐姐做错事。”
“反正我不服,我不受罚,我要上诉,除非您也罚姐姐。”宝地气鼓鼓地。
“别再说了,我就只罚你,上诉驳回。现在去睡觉,从明天开始,你就住在反省室,我会叫阿菊将你的东西搬下去。”
宝地气愤地跑到书房门口,拉开门大喊。
“爷爷,救命啊!快来救命啊!”
“齐宝儿,你给我过来,你再喊,我就加重处罚。”范丽兰脸色大变。她知道,只要齐老太爷一来,铁定就罚不了宝儿了,以后就算要管也很难。现在宝儿已经是非不分,只要谁得罪她,谁就倒媚,长久下去,说不定她就会变本加厉;如今她只向家人恶作剧,以后恐怕连外人也不放过,那还得了。于是,她忙跑到书房门口要拉宝儿。
“我才不要过去!你不公平,你就只会罚我不罚姐姐,宝儿双眼泛着泪光,转头对着妈妈大叫,见到妈姐要抓她,连忙躲到另一边。
“宝儿,就算你不服妈妈的处罚,也不能大吼大叫。现在已经很晚了,爷爷早就睡了,别吵醒他。”范雨兰哄着宝儿。
“我才不管,你偏心!我要找爷爷来评理。”她转过头又继续更夸张地大喊。“爷爷,你快来呀!你快来呀!你再不来,宝儿就会被欺负死了。”
“齐宝儿,你太夸张了吧?”范雨兰抓不到宝儿,徒自站在门口干着急。
“夸张?总比喊大家起来上厕所好吧?”宝儿翻翻白眼。
齐家所有人上自齐老太爷下至佣人,全都被齐宝儿的破锣嗓子给喊醒了。尤其是齐老太爷一听到他的心肝宝贝会被欺负死,不顾他已七十多岁的高龄,匆匆赶到出事现场。
“你们干什么?”齐老太爷一到,一眼便瞧见绍轩与绍竹抓着宝儿,很不高兴地大吼。
一听到爷爷大吼,绍轩与绍竹吓得松了手。
“爷爷。”宝地泪眼汪汪地跑向爷爷。
别以为她有多伤心,其实她很高兴她那一喊有如此大的威力,搞得全家人夜晚全出来运动。
“怎么回事?为什么抓住她,还将她弄哭了?”齐老太爷心疼地搂住宝儿。
“嗯……”绍轩兄弟俩不安地转头看着妈妈。
“爸爸,我们到书房里去谈,让孩子们去睡觉好吗?”范雨兰低声地说。
“睡觉?这件事要是不解释清楚,谁都别想睡觉。”齐老太爷双眼紧盯着绍轩与绍竹。
“爸爸,是我叫绍轩及绍竹捉住宝儿的;这件事与他们无关,我们到书房谈好吗?我会向您解释清楚的。”
齐老太爷看看绍轩和绍竹,又瞧瞧儿子与媳妇。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回答,要不然……”他转过头,刚好瞧见正要偷偷溜回房间的绍轩与绍竹,严厉地说:“我不会轻易放过欺负宝儿的人。”
老太爷低下头柔声地对宝儿说:“小宝贝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快别哭了,小心把眼睛哭肿了,那就不好看了,也会变得很丑、很丑的哦!”他疼爱地摸摸宝地的头。
从宝儿出生没多久,他就开始照顾她,虽然宝儿外表比不上她哥哥和姐姐,但她的灵活与刁钻,却不是她任何一个哥哥或姐姐能比得上的;她那精神又古怪的笑容再加上双颊深深地露出两个酒窝,真是调皮可爱极了。
“……嗯……”宝儿抽噎地回答。
到现在为止,宝儿顶多眼眶含泪,还未曾见她有眼泪掉下来过。
齐家声看见妻子满脸的无奈,他搂搂她的肩无言地安慰她。
“爸爸,我们进书房谈好吗?”齐家声见父亲终于点头,才松口气对儿女及佣人们说:“除了宝儿留下之外,其他的人全回房睡觉。”
“宝儿,没问题吧?”老太爷不放心地问。现在已经两点多了,宝儿最晚十点就睡了,现在拖到这么晚,小孩子怎么受得了。
“爷爷,没关系。”宝儿擦擦眼泪,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
“好,好,乖孩子!我们进去吧!”齐老太爷点点头,牵起宝儿的手走进书房。
范丽兰无奈地看着丈夫。“唉!爸爸这么宠宝儿,宝儿总有一天一定会学坏的。”
齐家声淡淡地微笑。“不会的。宝儿只是调皮了点,不可能会学坏的。再加上她有我们两人优良的血统,再怎么坏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你别太杞人忧天了。”
“真拿你们父子俩没辙,哪有人疼孩子是这种疼法的?””范雨兰愤怒地盯着丈夫。
“喂!老婆你别对我发脾气,可别忘了你需要我站在你这边呢!爸爸那关可不好过。”他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呀!真是老没正经的,我看宝儿恶作剧的优良血统一定是你遗传的。”范雨兰白了他一眼。
“好啦!我们快进去吧!免得老爸发脾气。”齐家声搂着她的肩走进书房。
他们夫妇俩一进门,就看见齐老太爷坐在安乐椅上,抱着宝儿喃喃安慰她。
齐老太爷一见他们俩进来,便开口说:“到底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晚了还闹个不休。”
“爸爸,您不要听宝儿胡说,宝儿做错了事却不敢承认。我只是想罚她,她就闹不停,才会吵醒您老人家。”范雨兰着急地辩解。
“宝儿什么事也没向我说,你怎么可以一进来就指责体女儿的不是?我要听真正的原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源源本本地说,不可以加油添醋。”齐老太爷威严地说。
范雨兰将今晚所发生的事全告诉齐老太爷。
“所以,爸爸您想,除了宝儿之外,还有谁会做这种事?不是我们要冤枉她,而是事实摆在眼前。我希望爸爸您不要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