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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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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还是一个人。”
“四十出头的人了,为什么还是一个人过着?”
“这可不大清楚,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云飞他在等什么人?”
“那天下午他陪客户喝醉了酒,是我扶他回所里的,一路上他不停地喊着一个叫芳芳的女人的名字。”
“云飞他在喊芳芳的名字?” 凌德大吃一惊。
“您认识这个女人?”
“不,我不认识。”凌德强装着镇静。
“她好像是个龙县女人,凌所长说芳芳是他的未婚妻,他找不到芳芳决不结婚,当然这些可能都是些醉话,您可别往心里去。”
凌德脸色有些发白了。刚来时的那种喜悦已经跑的无影无踪。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啊!芳芳竟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自己却把她卖到了灵山,那小宝的父亲又是谁呢?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没,没什么的,谢谢你小田,我在市北郊上营镇开了一家凌记油漆店,云飞回来后你让他来找我。你忙吧,我走了。”凌德的心里现在已经乱到了极点。
“大叔,您走好,放心,凌所长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
“谢谢。”
惊惶失措的凌德出了门,踉踉跄跄地走了。
时令已经数九了,这是一年最寒冷的时候,也是生命最脆弱的时候。芳芳爹躺在窑里的炕上不停地咳嗽,芳芳娘坐在炕边偷偷的流泪,芳芳蹲正在门口给父亲煎药。
“娘,我爹到底得的什么病?” 芳芳问娘。
“这半年来他一直胸口疼,吃药总是不见功,这几天又严重了,所以他叫我托人把你找回家来,说晚了恐怕就见不上你了。”
“爹,爹你怎么样了,现在胸口还疼吗?我从金鸡给你买的那几样药你昨天吃了后有作用吗?如果不行我给你找好一点的大夫去。”
芳芳爹有气无力地说:“别,别去了,医生你哥找来过好几个,药也吃的不少,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就别白费事了,你坐下爹有话对你说。”
“爹,您说吧。”
“你还记得你娘给你的那个玉镯吧?” 芳芳爹问道。
“当然记得,您瞧,我现在还戴着呢。”
“它是一只双凤镯,还有一只在你的亲爹妈手里。”
“什么?爹,您是不是病糊涂了?” 芳芳不解地问。
“芳芳她娘,你就把实情告诉孩子吧?”
“芳芳,你爹没有糊涂。你是娘三十多年前抱养的。” 芳芳娘又擦了擦眼眶地泪水道。
“娘,别说了,您和我爹就是我的亲父母,我只想和爹娘在一起。”
“你先别打叉,让你娘把话说完。” 
“你母亲当时是龙县中医医院的院长,叫陈婕,那时她都被关进了牛棚,白天劳改,晚上还要受批判,可受罪了,娘当时在农场做杂活,你母亲被他们给整得活不下去,临终前就把你托付给了我,那时你才三岁。那天你妈含着泪把一只玉镯放在你的怀里,想给以后留个见证,她说那是对双凤镯,两只玉镯相逢之日就是孩子和妈妈团聚之时。那只玉镯就是你现在手上戴的那只。” 芳芳娘继续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人向我问起这只玉镯。”
“什么,有人向打听这只玉镯?” 芳芳爹急忙问道。
“几个月前,市上有一个叫薛婷的女警察,有二十多岁,长的好和我十分相象,她来我们村破案时无意中看见了我这只玉镯,感到非常吃惊,说她妈也有一只和我这一模一样的玉镯,还说她妈经常看着那只玉镯偷偷流泪,当时我只是想到可能她妈为早年丢了那只珍贵的玉镯而苦恼,现在经您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什么,你说那个女警察姓薛?她妈叫什么名字?她家住在什么地方吗?” 芳芳娘急问。
“她说她妈姓韩,她家住省委大院。”
“你说他家住省委大院,那可能是省上大干部了。” 芳芳爹道。
“我不管他们是什么大干部,我只知道我是你们的女儿。”芳芳扑在了娘的怀里。
“她爹姓薛,她妈姓韩,莫非是……” 芳芳娘自言自语起来。
“你怀疑是当年的县长夫妇?” 芳芳爹道。
“那个县长叫薛国良,他媳妇当时是个中学校长,好像就姓韩,对就姓韩,叫韩虹。”芳芳娘接着说。
“那只玉镯怎么会在县长媳妇手里?” 芳芳爹道。
“莫非我们理解错了陈院长的意思?” 芳芳娘道。
“沈光明早就死了,宋德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伤脑筋啊!” 芳芳爹又道。
“娘,沈光明是谁,那个宋德彪又是谁啊?我可有点糊涂了。”
“你就把当年的事给孩子说说吧。” 芳芳爹对芳芳娘道。
“那是文革时期的事了……” 芳芳娘又回忆了起来。
凌德打听到了云飞的下落,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沈西蒙。云飞的事又涉及到了芳芳,还关乎到小宝,简直是糟透了,凌德的情绪一下子从最高兴过度到了最烦恼!他再也睡不着了,也不愿再想什么,就索性坐了起来,点上烟一直抽到了天亮。和往常一样,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刮脸刀刮胡子,他习惯性的拿起刮脸刀在脸上蹭么着,可思想仍没有从无端的烦恼与焦躁可解脱出来,突然一条狗扑了过来,锋利的牙齿一下子剖开了他的胸腔,叼走了他的心肺,他奋力地在后面追着,狂喊着:“快还给我!快还给我!我的心并没有坏啊!”那条狗仍然在狂奔着,嘴边的血在地上滴成了一条虚线,鲜红鲜红的,没心没肺的他仍在奋力的追着,追着。终于追上了那条狗,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奋力抓住那条狗,然而那条狗却突然变成了自己,他又去捡被丢在地上的心和肺,可这时地上哪有什么心肺,只有受了伤的儿子,儿媳,孙子在地上躺着。“难道是我伤了你们?”这时围上来了一群人,有人道:“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是我伤了你们!是我伤了你们!可我怎么会知道是你们啊!”他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嘴边仍流着血,一阵剧痛把他从幻觉中惊醒,这才发现刮脸刀已经深入到肉中,血顺着刀柄滴在了地上,鲜红鲜红的。
他迅速医治了伤口,整理好衣着,这时一束阳光从窗外透了过来,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尽管怎样儿子还是要见的,他估摸着云飞这些天可能已经回来了,是因为忙没有来找他,他得自己去研究所看看,如果没回来最起码也能得到点他的信息,于是他关了店门刚准备出去,就在这时两个民警迎面走了过来。
“请问你就是凌德吗?” 民警A问道。
“是的,我是凌德,你们找我有事吗?”
“有个案子与你有关,我们想请你去协助一下。” 民警B道。
“今天不行,我还有急事,你们改天再来吧,你们是不是问几年前在徐州火车站附近摔死的那个四川人?那件事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抢东西时不小心掉下去摔死的。两年前徐州来了几个公安同志把我叫到咱们市公安局,这事已经说清楚了,听说那个人原来是个越狱的逃犯,在四川杀了人才逃到南方去的。公安同志说他的死不关我的事,你们不信就去市局打听打听,我这人这几年在咱们上营镇奉公守法,没做一件坏事,还有什么案子会与我有关?”
“我们说的不是这事,有个叫娜娜的女人你认不认识?” 民警A问道。
“娜娜,当然认识,她怎么了?”
“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去了就一切都知道了。” 民警B道。
“这……那你们等一下,让我给家里人留个条子,她这两天走亲戚去了。” 凌德想了想道。
“快点。”
凌德开门扒在柜台上些了个纸条后就锁上门跟着民警走了。
这会儿苏院长家里却十分热闹,苏院长夫妇、苏雪兰及小宝、盼盼正在吃午饭。
“妈妈我吃饱了。”
“妈妈我也吃饱了。”
“好了,盼盼和弟弟到里屋玩会儿去。” 苏雪兰道。
“外公,外婆我们玩去了。” 小宝跑了过来。
“去吧,小宝真乖。”苏文笑着道。小宝和盼盼崩着进了里屋。
“我就知道爸爸会喜欢的,” 苏雪兰道。
“唉,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双亲,太可怜了。” 苏母道。
“哎,兰兰,你那个叫凌什么飞的同事他的父亲是不是叫凌德?” 苏文问道。
“他父亲叫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怎么死的?” 苏文又问。
“听说是从火车上摔下来的,爸爸您怎么记起问这个?”
“这个人根本没有死。” 苏文道。
“什么,爸,您没喝醉吧,凌云飞安葬他爸的事我们学校的老师都知道。” 苏雪兰大吃一惊,然后又想了想道。
“那算什么,我还去过他的墓地呢,那个凌云飞一开始就弄错了,他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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