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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以辰用尽全力踢他一脚,并在穆城松手的瞬间转身就跑。
他竟然怀疑她!这个混账丢弃她两天一夜,又莫名其妙地出现,然后像个不知情者一样对她这两天的生活充满了怀疑,他可恶透顶了!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涌出来,一颗一颗连成线涌出眼眶流了她一脸。
然后她被一双铁臂攫住。她双腿发软,无力再跑了。
穆城双手收拢,把以辰颤栗的身子拥人怀中,“以辰!”他无限温柔地唤她。
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和他温柔低沉的声音要把她溶化了,她竟觉得那么多的委屈换来这一刻是多么的值!
“以辰,你饿吗?”
“废话,我都两天粒米未进了。”以辰大动肝火。
“但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饿了两天的人。”穆城装出难以置信的样子,“你那一脚踢得可真够狠的。”
“对待该踢的人我从不脚软。”以辰毫不可怜他。
穆城稍稍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你刚才吓了我一跳。”刚才她看起来是那么脆弱、伤心、生气。
“你,你说什么?”他这样的举动让以辰脸红心跳,头脑失灵。
“我说,你看起来能挨到下人们把饭菜准备好。”穆城笑着拉她进屋。
“天啊,他们要准备多久?我已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以辰惨叫。
“也许你可以先吃几个苹果。”穆城好心提议,换来以辰一副痛苦万状的表情。
“这两天你家的那一园子苹果吃得我够呛。”以辰再也不敢消受了。
“你不该感谢它吗?它们让你有幸活着见到我。”他坏坏地说,很高兴得知她还是个机灵的女人。
“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以辰瞪他。
这话提醒了穆城,他不知道他的家仆何时变得如此不尽职!
“以辰,这两天让你受苦了。”他心疼地说。
“这,这……”以辰惊吓过度,他干吗一副心疼的样子。难道他不是故意把她丢在这里的?“不怕啦,那么点苦没关系了!”以辰豪爽地摆摆手,只因穆城有可能不是故意丢弃她。
穆城哈哈大笑,她真是个大女人!
“你笑什么?”以辰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笑得那么开心。
穆城用更大的笑声回答她,顺便坐在桌旁的圆凳上。
以辰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他到底在笑什么?
“有些东西只能一个人独乐。”穆城终于止住笑,摆出歪理。
“不说就拉倒。”以辰火大地在另一张圆凳上坐下。她现在对另一件事感兴趣,“我们是在这里吃饭吗?”
“不是。”
“那我们还干吗坐在这里?”以辰急了,没人能真正清楚她有多饿!
“我是想先让你换件衣服,顺便把头发梳好。”虽然他觉得以辰披散着一肩的长发会比较妩媚,那件红衣也把以辰的皮肤映衬得更加亮丽,但这个样子的她毕竟不合适用餐。
“我也想啊,可我没其他的衣服了。”她的心爱的牛仔裤、恤衫都留在二十一世纪的家里。
“没有其他衣服?”穆城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还不够你穿吗2”
“我可没看见你有给我准备了其他衣服。”这是大实话呀。
穆城站起来,走向床靠着的那面壁。他的手在墙上触动了一下,像施魔术般地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挂着足可让以辰穿三辈子的衣服。
她嫁的可不是一般的大款!房子大得没话说,衣服竞也多得用屋子来装。
以辰的下巴要掉下来了。
“看来你并不知这个衣室。
鬼才会知道,她又没有透视眼。
“过来挑件衣服吧。
“我的眼睛会看瞎的。”以辰做梦似的走进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以辰还没出来,穆城有点怀疑她饿昏在里面了。
“以辰,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穆城在墙的另一边喊。
“快了,快了,我马上就出来。”她的声音有些慌乱。
“以辰,说实话,你没事吧?”穆城有些急。
“没事,没事。”她应得太快了。
“以辰,我得进来,你听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穆城决定打开嵌在墙上的门。
服前的景象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以辰满脸通红。衣衫凌乱,她正努力地把手伸进衣袖。
“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你不会穿衣服。
“我想是的。”以辰沮丧地放弃她的努力,那些罗裳、绸裙已把她搞昏了。
“你不止一次让我意外了。”
他站在那里,并没有帮她的意思。
以辰用求助地眼光看他。
“别看我,我也不会。
“这里的衣服也太复杂了。”以辰抱怨,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窘。
“那一件也许会比较简单。”它看来挺像男装的,只是在领口和袖口添了花边。
“我真可怜,先前是以为没衣服穿,现在却是有衣服不会穿。
“我应该唤个丫头来的。”穆城不愿见她灰心的样子。
“半夜把人家叫起来,就为了帮我穿件衣服,我会觉得自己很缺德的。”以辰打量那件白衣,“我想我可以试一下它。
“要我帮忙吗?”
“不,你会让我更紧张的。”
“这话听得我也紧张了。”穆城走出衣室。
他的话可真够奇怪,她只是怕自己再穿不好衣服的样子再被他看见。
笨手笨脚地套上白衣,以辰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终于有脸走出衣室了。
她看起来像个小仙女,稚气又妩媚。
“好了。”以辰捏着裙摆,不习惯穆城专注的眼神。
“你的头发乱了。”她看起来也许更像个小魔女,头发凌乱张狂。
“是吗?”以辰用手在头上梳了几下,“这样可以了吗?”
“就这样吗?”穆城奇怪地看她。
“你不会是在这个时候还要我坐到梳妆台前扑脂抹粉,插满一头的钦子,再一摇一摆地走蜗牛步吧?”以辰无法忍受地说。
“我以为你们汉族女子都是这样。”穆城无辜地道。
“我是特别的。”以辰强调。
“这我是不会否定的,毕竟不会穿衣服的女子已经很少了。”穆城挪揄。
“那是因为我穿的衣服都很简单方便,而不像这里的复杂难搞。”以辰鼓着腮帮子表示不服气。
“真想知道你以前的生活。”穆城深深地凝视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活让她如此脱凡出众?
“那个,先吃饭吧。”以辰向门口走去,他可千万别对她以前的事感兴趣,她和他是同样不知情啊!
穆城先她一步走出房间,为她引路。穿过园子,走出厢园的大门,穆城和以辰并排走在大草原中间的大理石路上。月光倾泻下来,做乳状的流水,使人产生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以辰装满了一肚子的问题,却无法在这样一种似真似幻的情境中问出口,她只是在心中轻轻问着自己:这份际遇到底是幸运还是灾难?
***
四米长、一米宽的桌子排满各具特色的食物,长桌两头各设一张稀奇精巧的红木椅,两具超大的烛台把房子照得通亮,丫头厨娘进进出出地还在添菜。
“你这么晚还要宴会吗?”以辰贴近他耳语。
“本来是给我准备的,现在多了一个你。”穆城自若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以辰还是被吓住了,这里的食物足够十个以辰吃十天了。
“再搬张椅子过来。”穆城的吩咐刚下,已有一个男仆拿着一张椅子走来,他按照穆城的吩咐把椅子放在他的旁边。
这个不知从哪冒出,又会无故消失的男仆再次吓着了以辰。她僵在原地,像是撞见了上古时的奴隶主用餐。
“过来,坐下。”穆城吩咐。
以辰左顾右盼,希望冒出一个奴隶婆,但她只瞧见好多双好奇的眼睛。
“那个穿白衣服的、站着东张西望的人请过来。”
原来奴隶婆是她!以辰糊里糊涂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不动?”饿了两天的是她呀!
“不等她们走了再吃吗?”以展困惑地低声问他,那群丫头们可都盯着她呢。
“不行吗?”穆城若无其事地夹菜,吃得津津有味。
“不如请她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反正菜也够多。”以辰热心提议。她们这样瞧她,一副想吃她的样子,八成也是饿了,她们也够惨的,三更半夜不能睡觉,还得做饭烧菜给奴隶主吃。
穆城挥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这女人的同情心泛滥了!
“你可真够小气的,宁愿那么多菜浪费了,也不愿给她们吃。”以辰损他。
“或许我叫她们现在就把菜撤了,你看起来并不是很饿。”穆城等着看她的反应。
“不准撤。”以辰从椅子上跳起来,